《》第二卷 成長篇 第148章 猜測 文 / 夜羽修羅
每年的九月,都是一年當中天氣逐漸轉涼的時候,少了些夏季的悶熱,多了些秋天的涼爽,是深秋與初冬交替的緩衝季節,雖然帶著些許的涼意,但太陽灑在身上還是暖洋洋的,讓人感覺到從裡到外的舒爽。
通往諾拉其克州德蘭郡德頓城的官道上,還是有不少的旅客在奔忙,騎馬,架車,挑藍,撣擔,仨幫倆伙的成群結隊的什麼樣的都有。
天色將近傍晚,也是一天當中最閒的時候,官道旁邊的設立的休息廳裡只坐了寥寥無幾的幾個行人和旅客,路旁齊家村前的小酒館,午後時分就顯得冷冷清清,不是打尖的時光,往來的旅客除了聽下來喝口水之外,別無他求。
因此,酒館裡的店夥計顯得懶洋洋無精打采。
小夥計閒得無聊,伸手擦了擦酒罈子上的灰塵,拍拍手,度步晃到了門前,坐在店門口的長條凳上看著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旅客,突然叫道:「嗨!好帥氣的小公子,歇歇啦!喝酒你是不行了,你還太小!但可以先吃點東西墊補墊補,趕趕乏提提神,等會兒上路保證精神些,這裡到最近的城鎮還有十幾里路呢!您吶!能在天擦黑的時候趕上宿頭就算好的了。」
南面官道上的少年,離老遠的就聽見了夥計的招呼,滿面風塵的臉上微微一笑,先是側過頭去跟肩膀上的一隻金色小獅子狗樣的寵物嘀咕了幾句,然後抬腳下了通向酒館的岔道,大踏步的進入店前的涼棚。
「砰」的一聲將背在肩後的大包裹往桌子上一放,再放下手裡的一根近米長,碧油油的竹子。伸腿勾出一張長條凳子,大馬金刀地坐下,笑吟吟的看著店夥計,說道:「夥計,離老遠的聽你這麼一吆喝,還真的把在下的肚子給說餓了。嗯……這樣吧!來幾壺上好的涼茶,切幾味小菜,要快點哦!就像你說的,今晚要趕不上宿頭的話,就得在野外憋屈一宿了。」
這位少年十來歲的年紀,身體勻稱,小小的年紀但身體看起來很結實,有那麼一股子爆發力,皮膚略顯蒼白,好像長期沒有曬到陽光的樣子,鼻子很挺,嘴唇略薄,雙頰掛著幾絲健康的淡紅色。
精神,帥氣,英姿,活力充沛,手略顯白嫩,但透發著玄玉色的光澤。
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流露出精明,機警,靈活的神色,但並不凌厲,嘴角經常流露一絲笑意。
因此讓人覺得他和藹可親,雖然氣質高貴飄逸但並不顯得盛氣凌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穿的一身白色長袍,像那個富貴家族出來的小少爺,但身邊沒有跟隨,只是一個人和一隻寵物,連匹坐騎都沒有。
店夥計含笑張羅著,先送來了茶水和擦汗用的薄絲巾。
飯菜是現成的,一盤滷肉,一碟絲雲豆,一味炸筍絲果,再加上一碟五香熏肚絲,哦!對了還有一碗米飯,就足夠了。
上好的涼茶先來上一壺,店夥計替他斟上一杯。看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獅子狗樣的寵物,呵呵笑著道:「公子爺,您肩膀上的這只寵物夠可愛的了!能說說是什麼品種嗎?看著像是獅子狗但又要比那些普通獅子狗要漂亮得多。」
「他呀!其實就是一隻獅子狗,只不過是特殊品種。呵呵。」
白衣少年一仰脖便干了半杯涼茶,泰然自若地嚼著滷肉,向肅手站立在一旁的店夥計招手,笑著道:「哦,對了,夥計,你這裡是何處地界?」
店夥計欠身哈腰笑著答道:「小地方,齊家村。」
白衣少年,笑吟吟的信口問:「你也是這裡的人?你也姓齊?」
店夥計點頭道:「是的,咱們這裡四家都姓齊。」
「四家也叫村?」白衣少年好笑地問。
店夥計呲牙咧嘴地笑著道:「小少爺,你可別小看了鄙村,想當年這裡也是一個大集鎮呢。」隨手一指西南面兩三里外的一座小山包道:「少爺你看見那邊那座山包了沒?那是座亂墳崗」語氣有些悲憤但更多是無奈。
白衣少年抬頭遙眼望去,小山包上全是白青楊,荊棘叢生,但仍可以看見密密麻麻佈滿了墳堆,有的還很新,顯然是新起的。入目處一片蒼涼,一群漆黑的老鴉在白青楊樹梢嘎嘎亂叫。
「自從三年前開始,這裡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附近這些個村子裡,每天都有人失蹤或者是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且都是村裡的精壯勞力,這些人一去,剩下的都是一些孤兒寡母的……唉!近幾十年來死的人都沒有這三年死的多呀!」
店夥計似乎被引起了傷心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哽咽著轉過身去,抬手抹淚兒。
白衣少年眼望著那座充滿了淒涼孤寂氣息的亂墳崗,眉頭一皺,心裡不禁想道:「難道又是他們?」
心裡琢磨的同時,記憶也回到了兩個月以前剛從王都南華城出發的時候。
那天下午吃完飯以後,詩詩和老爸夜落當天就起程離開了王都。起初白衣少年也就是落羽曾經想過讓他們過一宿再走,可是拗不過因為體質有了翻天變化,一心想早點出去「顯擺」的小姑娘詩詩,苦勸無果之後,也只得是搖頭苦笑著答應了她。
身邊的人都走了,落羽也有了時間開始琢磨自己身上的東西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北斗天狼羸雷撲到了南華武鬥學院的圖書館,試圖能在那裡找到解決自己身上麻煩的方法,可是七八天過去了,卻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甚至通過有過一面之緣的院長的介紹,去了高級武鬥學院的精密典籍藏書館也沒找到。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半個多月,百般無果的情況下,落羽意識到,或許自己這種想通過典籍來解決自身麻煩的方法根本就是錯的。
天機大道在於悟,根本就不是靠典籍什麼的可以幫得上忙的。而且這個大陸上所謂的一些精密寶典和自己腦海裡的太極密法一比,根本就是垃圾。
自己有真是夠蠢的了,這種事情早就應該想到的,極度的失望與自嘲之下和羸雷一商量乾脆走吧!去德頓城,或許能在路上感悟的什麼契機也說不定呢?
當天夜裡潛進老伯爵的臥室給他留下了一張字條之後,就偷偷的溜出了伯爵府。
這一路上採納了羸雷的建議,也沒有僱車,通過體力和能量的急劇消耗,以破而後立的目的來促進和體內金丹的融合。
還別說,就這種老土的方法還真起到了點作用,就在他們離開諾拉其克進入德蘭地界的時候,落羽驚喜的發現,自己和金丹在原有的基礎之上又融合了一成,也就是說他現在可以使用金丹的六成能量了。
可是這種喜悅的心情還沒等過勁的時候,就被沿路各個村鎮所發生的一些神秘而詭異的事件給驚到了。
起初也沒當回事,認為只是這個地方的風水有問題或者是遭到了小範圍瘟疫的侵襲才導致許多人莫名其妙的死亡,可是這一路上走下來,同樣的事情是越來越多,而且發生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除了失蹤的那些人之外,死去的人都有被野獸撕咬過的痕跡。死法和江一帆曾經提到過的那些因為查探魂獸山莊而橫死的各大勢力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就引起了落羽和羸雷的注意。通過這一路上的仔細觀察發現,事件發生的區域大都是離大城市比較遠的偏僻村鎮,而且時間也相對比較集中,就像是蝗蟲過境一樣,在這個地方發生之後,在轉到下一個目標,儼然是有計劃有目的的行動。
在這種情況之下要再猜不出來是人為的,那基本就和白癡劃等號了!
可問題是,如果是魂獸山莊所為的話,那他們殺戮這些無辜村民的目的是什麼呢?還有那些失蹤的村民是否也被他們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