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篇 第211章 難解情緣 文 / 夜羽修羅
小姑娘的聲音如同蚊蚋,亦如秋蟬振翼,但是聽在落羽的耳朵裡卻字字如沉雷。登時就驚愣在了當場。這怎麼可能?
遠隔幾十里外的她竟然能準確的描述出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雖然與事實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出入,但是整個敘述出來的場景就如同她親眼見到一般。難道這就是親人之間所謂的心靈感應?
可自己從嚴格上來說,也算不上是她的親人吶!只不過是少年老成的有了那麼幾次親密的接觸而已。可即便是這樣,小丫頭對自己的感應程度也不能誇張到這種地步吧?
還有,心靈感應不是雙方面的嗎?為什麼眼前的小姑娘能感應到自己,而自己卻感應不到詩詩呢?
驚愣在原地的落羽越想就越是不解,越是不解就越想弄明白他!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惡性循環當中。
落羽當然想不明白嘍!人家林詩詩小姑娘自從被他改造完體質之後,整顆少女的小芳心以及稚嫩的不成熟的情絲就徹底的依附到了他身上。執拗的,死死的,彷彿穹宇中任何的利刃都無法將它切割搗碎。
它無視距離,無視空間,也無視存在於世間的所有的一切,在她認為,兩人無論相隔多麼遙遠,彷彿在無形之間都有著某種聯繫,分不離,扯不斷。
緣之奇奧,情之無常,本身就是被人類無可破解疑難之一,成熟的,稚嫩的,老年,青年,少年。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產生了情這種東西,就會如同蝴蝶效應一樣,在以後能發生些什麼事情,任誰都無法預料到。
有理由的,沒理由的,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的都會發生出現。就像是一座大大的迷宮或者是層層密佈的蜘蛛網,條條道道,絲絲縷縷,繁複到極點的伴雜著整個人的一生,沒有人會知道在這過程中能發生些什麼好的或者是壞的事情。
詩詩小姑娘的心靈感應能力就是如此,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沒得解釋,感應到了就是感應到了。小姑娘的心思、情思都附著在落羽的身上,但是有一點是她沒想到的,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也許是她自己單方面的。
小姑娘的心思很純淨,不帶絲毫的瑕疵。要不怎麼說,即使天賦再高,再怎麼聰明也還是個孩子呢!
女人或者是女孩子一旦陷入情這個漩渦當中以後,思想上情感上都隨著心裡的那個人在轉,好的方面這不用說,但有些時候即便是壞的方面在她們的眼裡對會變成好的,說白了,就是智商會在某一時刻停頓下來。
可落羽則不同,他是帶有前世的記憶轉生而來的,思想上情感上都趨向於成熟。他的心很大,也很廣,廣到可以容納下許多東西。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件事物,而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壓在上面。
相應的也就意味著他的心思很雜。詩詩小姑娘乃至於他那位美絕人寰的小表姐,在他的心裡都是喜歡而談不上刻骨銘心。親密的接觸也是源於對於美麗事物的欣賞,有點自私的佔有**。當然了不是指**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很單純的佔有,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奇花異草之類的曠世奇珍,想將她們納入自己的私宅而已。
而他對詩詩小姑娘沒有感應,也是源於這個道理。單方面的事情,沒有共鳴,能相互回應才叫怪呢!
直到小姑娘飲泣不止的時候,落羽才幾步走到了她的身後,緊緊的擁住了她,小姑娘則順勢轉身把小腦袋深埋在落羽的懷裡。
又是一頓大哭,好像是要把從昨晚到現在所有的擔心憂慮和委屈一股腦兒的全部發洩出來,擔心和憂慮好理解,可是這個委屈從何而來呢?
其實就連丫頭自己也不知道,落羽安全了沒事了,她應該安心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委屈呢?是因為他回來之後沒有第一時向自己坦白,還是因為在昨晚那場噩夢般的經歷當中眼看著羽哥哥陷入絕境而無力搭救,甚至於軟弱得連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經過一通發洩後,情緒是穩定下來了。可是小腦袋裡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又潮水一樣的滾冒了上來。
「為什麼呢?」她哺哺低語著依偎在落羽的懷裡,全身軟的如同一隻受到驚嚇刺激的小綿羊,兩隻小手緊緊的揪著落羽的前襟兒,似乎是只有只有這樣,才能找回自己心裡上那份踏實那份安慰。患得患失的感覺空前的強烈。
又過了好一陣子,見自己兩人已經在通道裡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了,估計通道口的那些夥伴們都等急了。落羽輕輕的拍了拍小姑娘的香肩,柔聲的勸慰道:「小丫頭,什麼都別想了,昨晚的確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但那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會來了嗎?所以呢!你呀也就甭擔心了,以後再有事情的時候,羽毛哥哥一定會提前知會你一聲,絕絕對對不會讓你再擔心的,好不好?」
或許是落羽親暱的語氣和柔和的話語起來作用,詩詩小姑娘從落羽的懷裡直起了小腰肢,細長密集微微翹起的眼睫毛掛著閃亮的淚珠兒,晶亮亮的鳳目眨也不眨的直視著落羽,尚帶著些許哭泣後特有的聲調,脆生生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比大天還真!我發誓!如果再有下次的話,一定提前跟你打招呼,否則,就叫天老爺降下天雷劈……」嘴唇一涼,同時鼻子裡竄進來一股子女孩兒家特有的體香。
詩詩伸著蔥白兒般的纖纖玉指按住了落羽的嘴巴,迫使他把後半句話憋了回去,嬌嗔道:「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兒,詩詩相信羽哥哥,只是詩詩很怕,怕羽哥哥……」
落羽握住唇前的這隻手,順勢在散發著少女味道的玉指上『吻』了一下,看著小丫頭瞬間紅透耳根子後面的芙蓉面,呵呵笑著道:「放心,放心,你羽毛哥哥我,可是全天下最無敵的大高手,昨晚那麼些野獸不都是沒把我吃掉反而被我給屠光宰淨了?所以呢,我呀,天生是福運罩體,大災大難在我面前統統無視!走吧,通道口那幫子傢伙和華爺爺估計都等急了。」
「嗯……」
詩詩面色嬌紅的重新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了落羽的手掌裡,隨著他一同朝著通道口走去。
這時,在落羽的腦海裡突然傳進來一道意識,是羸雷。「羽毛小子,你真卑鄙,連這麼個傾心於你的小丫頭都騙,我老羸都替你臉紅。我呸!」語氣和語調都相當的鄙視。
「喂,喂……我說老羸,飯可以亂吃,但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騙她了?」落羽在識海裡不服氣的回頂了一嘴。
「好!那我問你幹嘛不用別的東西來發誓,而偏偏用天雷?你明明知道自己即使被雷劈也不會死,還用它來發誓,那不是騙這個笨蛋小丫頭是幹什麼?」
「呃……這個這個嘛……這個嘛,嘿嘿……」落羽訕笑著道:「這不是為了安她的心嗎!再者說了,在我以前的那個世界裡發誓的時候,不都是如違此誓五雷轟頂什麼的嘛,我這也是湊巧而已。反正以後該咋著還是咋著,就算是違背誓言了又能怎麼樣,不違背還不是照樣會挨劈!所以我這個說法是最合適不過了。既不用擔心被誓言懲罰又能安小丫頭的心,一舉兩得!」
「你真無恥!懶得理你……」說著,意識音就從落羽的腦海了消失隱沒了。
「切!俺這叫聰明好不好,不是你個沒開化的動物可以比擬的!學去吧!」
羸雷這次沒傳音,而是在意識當中模擬了一個中指送了給他……落羽自動的在腦海裡把這個手型過濾了,臉上也於同一時間顯現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這副表情一落到並行在他身邊的詩詩眼裡,當即就引起了小姑娘的好奇,「羽哥哥,你在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啊?哦……」落羽趕緊收斂了表情,隨口應道:「沒什麼,想到了一個笨蛋……」說著,就帶著姑娘加快了腳步。
當落羽牽著詩詩的小手出了通道口的時候,果然,大家都在等著他們。
剛一從通道裡出來,呼啦一下子就圍了上來。責問的埋怨的什麼都有。特別是看到詩詩小姑娘眼角殘掛未干的淚珠兒,眼眶微紅,很明顯就是一副受了委屈,哭過的跡象。
她的一幹好姐妹們那幾雙纖纖玉手差點沒把落羽的臉腮擰成豬頭,經過詩詩小姑娘的一番勸解和落羽那三寸不爛之舌之舌的瞎掰亂造,才算是平息了群雌兒們從小腦袋瓜上竄起來的大火苗子。
但是中午這頓飯,他落羽是跑不了了,而且作為這一干人等的財經大權掌管者沈露小宮主,表示絕對不會像昨天中午的那個樣子作出落羽擺闊她付錢的蠢事。
「這次我絕對開單,諸位放心好了,哦,對了,華爺爺哪去了?怎麼沒見他老人家呢。」剛才沒注意看,眼下這仔細的一打量才發現,華老爺子和那些守備府的威衛們都不見了。
「我爺爺和那些衛士叔叔們先回守備府了,讓我替他老人家跟羽毛哥哥你打個招呼。」正和小姐妹以及林子玄江一帆那些敗類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討論著中午這頓哪兒宰落羽的薰兒抽空回了一句。然後又重新加入了討論當中。
最後大家商定,有鑒於下午格裡特還有一場比賽,所以決定就近找一家店子解決午飯的問題。目標就定在了離此不遠的景軒樓。
也不管落羽同不同意,人家討論決定下來之後,就興高采烈的直奔目標而去,剩落羽老哥兒一個在後面晃蕩著。反正也不怕他跑嘍,再者說了,跑了一次還能跑了第二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