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篇 第222章 華老蒙難(2) 文 / 夜羽修羅
「小鬼和老傢伙的事情先放下,現在跟本座說說入侵者的事情。能潛入到萬家村,這說明來犯者對咱們已經熟悉到了一定程度,而且身手高絕。偷襲了本座之後,擄了那個小鬼就走,來意頗為蹊蹺,諸位想想,來人的目的在何處?而且還有個可能……」
話音一頓,在桌上旋視了一圈,接著道:「就是這裡,也有可能被人家發現了,而且,據本座的估計來人的野心肯定不小!」
「尊使的意思是……」右首一位鷹目炯炯的中年人壓抑著呼吸慎聲接口道。
青年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諸位知道預示著什麼樣的後果嗎?」
「什麼後果?」夏宜人夏大爺臉色不豫的壯著膽子問道。
「大事將起的時候,什麼古怪的事都可能發生,什麼災禍都可能降臨。而且本盟在此地的規模可稱得上是人多勢眾,但同樣的也就樹大招風。諸位,爾等可能忽略了潛在威脅。」
「尊使是指……」
「天網」青年人聲震四座。
眾人臉色一變,氣氛突然像是緊張得凝結了。
最近幾個月來,包括王都南華在內和諾拉其克,基爾諾斯克兩州三個地方,幾乎同時出現了一個極為神秘,卻又不算真正秘密的組織,稱為天網,據說是由官府支持的組織,目的是制裁一個神秘而龐大的組合以及法所不及的巨豪大霸。
所謂法所不及,意思是說,皇法無法獲得罪證,也就無法加以法辦的大奸巨猾。大多數大奸巨猾交通官府,官府哪能輕易法辦這種人?有些州鎮府郡的大官小官,本身就貪髒枉法,與大奸大猾狼狽為奸,想查這些人的罪證難似登天。
法所不及,所以有人組成天網,意思是天網恢恢,由天加以制裁。
天網組織似乎有地域性,活動地區暫時停留在王城附近、諾拉其克、基爾諾斯克。但天威遠播,赫然成為天下級的神秘組織。
不但一般貪贓官吏心中懍懍,聞名變色,連廣大的平民百姓,也知道有這麼一個令人心大快的組合。
天網出現的很神秘也很突然,據說領頭的是一對夫婦,身手超絕到駭人聽聞的地步。但沒人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而且該組織發展迅猛,幾個月間就威臨天下。其真正的組織型態、背景、組成份子,這幾個月來一直就是令人發掘的目標,令心懷鬼胎的人畏懼的對象。
據說有人知道是某些官方人士所支持的組織,卻又無法舉出令人信服的證據。
所謂官方人士,包括的範圍甚廣。軍政民政衙門甚多,上起各地親王,下迄巡檢府衛,或者各地衛軍,都可以算是官方人士,大大小小的執法單位多如牛毛,到底是哪些官方人士支持天網,人言人殊皆無法證實。
提起天網,所有的人皆神色一變。
夏大爺圓滾滾的大腦袋上的汗珠子又冒了出來,也不知道他體內是不是水分太多了。從剛進到這間密室就開始冒汗,眼下都過去三四個時辰了,那頭臉上的汗水就一直沒停過,人都說女人是水構成的,難道說像夏大爺這樣超肥的胖子也是水構成的?
這個問題很難解,當然了,現在也沒人關心這個。
夏大爺呼出一口長氣,用一聲輕咳打破沉寂。
「尊使大人,說得沒錯,此事確實蹊蹺,也確是可慮。」夏大爺不安的神色寫在臉上。「這個神秘組織似乎專門衝著咱們來的,從最開始的二號基地到現在的六號基地,這幾個月間已經有八個戰士基地被毀了,這還不算時下這些隱蔽的聯絡站。如果加在一起,大概得有幾十處了,這件事情不得不防啊!」
「諸位既然已經預計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麼本座希望諸位即刻發動手下的人手,在德頓周邊所有的城鎮布下嚴密的監控網,一有消息立刻向本座回報,本座會向上面請示給這一地區加派人手。大事將成期間,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疏漏發生,一旦耽誤了上神的計劃,諸位即使死掉了,靈魂也得受到無盡煉獄煎熬,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明白嗎?」
眾人的身體幾乎同時顫了幾顫,雖然僅是聽說過上神的存在,並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僅憑眼前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尊使大人就可見一般了。因為憑他的身手才是一位二極戰士,在他之上還有一級、特級……甚至於傳說當中的那種彩虹級戰士存在。
如果用這個大陸上通用的級別劃分,二級戰士就相當於皇極高手,一級戰士就是魂武神,那彩虹級的豈不就是……至尊!那在所有人之上的上神是又是一個什麼級別的存在,就已經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想像得到的了。
……華老先生今天過的很開心,因為他終於有機會見到小少爺在擂台上發威了。
雖然比賽過程很簡單,小少爺幾乎沒怎麼動手就毫無懸念的鎖定了勝局,但他還是很開心很開心,小少爺不但修為夠高,而且做人做事更是沒得說,用勝不驕來形容他簡直是再適當不過了。
嘖嘖,越想就越樂,晚飯的時候還特意喝了兩杯,酒意一薰之下,還真有了那麼幾分風飄飄然的感覺,總之就是從裡到外的舒坦,以至於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告訴車把勢明兒一大早準時的來接他,就把馬車給打發走了。也沒像往常的那樣一直讓馬車送他到家門口。
下車之後,夜風一吹,僅有的五分酒勁立時就上升到了七分。自得的笑了笑,哼著小調兒,大袖飄飄一步三晃的朝家裡走去。
華家醫館所在的這條街幾乎全是民宅,附近住的也全是升斗小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街上少見行人,絕大多數民宅設懸有門燈,在街上行走,渺無人跡暗沉沉有如死街。特別是入夜以後,僅能是偶爾的從窗隙透了一線燈光。
好在今兒晚上的月色夠亮,街道上雖然不能說是亮如白晝,但幾十米距離內的東西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仍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否則的話,酒意上湧的華老先生能不能晃蕩到家都兩說了。
可就在他離自家門口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從一處屋角暗影處貓一般的突然竄出七八個人,第一個奇快到了他身後,無聲無息。像一個幽靈,猛撲而上。也是他命不該絕,突發現對面月色朦朦中有一個人影迎面奔來,他想讓開,向側方移步。
可感到右後肩胛骨猛地一震,經驗告訴他被人刺了一刀,傷得不輕。七分酒意立馬就消退乾淨了。順勢向前撲,順勢抬腳後踢,與此同時。兩手指尖互捻了幾下。一股子淡淡的甜香味道在身體周圍瀰漫了起來,很淡,如果不抽動鼻子仔細的聞,根本就聞不見。
「啊……」暗算他的人發出一聲慘叫,華老先生幾乎沒有什麼修為,踢出去的那一腳也是沒什麼力量和傷害力,但偷襲者還是慘嚎著載到在地。
第二個黑影到了,刀光一閃,疾砍而下。可才近身,銳顯著寒光的刀鋒還沒等砍到華老先生身上呢,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扣住了一樣,「噹啷」鋼刀墜地,也雙手緊扣自己的喉嚨慘叫著載到在地,緊跟著就是第三、第四……很快的所有的偷襲者都慘叫著載了下去。
呼……華老先生剛鬆口氣,猛地就就覺得肩膀上傳來一陣子鑽心的劇痛,糟了!第一暗襲他的人,用的是匕首,匕首被肩胛骨與背肋所卡住,未能拔出,匕首仍留在創口上。他怎受得了?奇痛澈心,他幾乎痛得失去知覺,渾身麻痺不仁。
他剛要回手拔掉插在肩膀上的匕首,就覺著後頸骨被人給扣住了,同時耳邊還想起了一個陰冷到極點的聲音:「你要躺下了。」
隨著扣在後頸上的那五根冰稜似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卡」一聲脆響,華老先生身形一晃,腳下一亂,眼前突然發黑,便人事不醒了,在昏倒前的那一剎那,他腦海裡還轉悠著:「這人怎麼會不怕毒呢!」
……當華老先生神智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住雙手,吊在貼壁的橫木上,腳尖恰好著地,可以憑腳尖的力量掙扎跳動,受刑時有動的感覺,懸空吊就無法欣賞掙扎叫聲的光景了。
臉已經被打得紫腫變形,血跡斑斑。身上更是遍體鱗傷,有些傷口血液已經凝固,有些仍在流血,有鞭傷、割傷、淤腫的扑打傷……顯然對方並沒有存心要他的命,或者認為他仍可留用,也許仍想追問什麼口供,所以傷勢還不算嚴重,皮肉之傷不至於致命,飽吃苦頭痛楚難當而已。
三名大漢輪流伺候他,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三大漢仍然不肯罷手,繼續折磨他。
「現在,咱們再重頭盤問一遍,你最好不要前言不對後語,必須讓我滿意。」端了一碗鹽水的大漢,站在他面前獰笑,右手挽著碗中的鹽水:「那個救治守備府威衛的小鬼是什麼人,說!」
不斷的重複盤問,追問細節疑點,盤問的速度,要讓受盤人沒有思索的餘地,促使受盤者作反『射』性的回答,常可找出可疑徽候,追出隱藏的秘密。
這種問題,周則復始已經問了近百遍,華老先生的嘴已經被血液和已經變成黏液的穢物,粘得張不開嘴,臉頰紫腫唇裂鼻歪,氣息奄奄只剩半條命,可能聽覺也發生障礙,哪能再回答?
他腫脹的眼皮眨動了兩下,拒絕回答。
「快說!」大漢喝聲像打雷。
他的眼皮又眨動兩下,發不出聲音。
鹽水開始灑在他的血污胸膛上,快速地沁入創口內。
「嘔……」他叫了一聲,渾身猛烈地抽搐。
「快說!說……」鹽水連續灑在他身上。
「嗯……」
「你說不說?」鹽水潑在他身上,直流至下體。
他是****的,猛烈的抽搐、掙扎,也叫喊了兩三聲,身軀在旋轉、抖動、晃動,血溶的鹽水流了一地。
「哈哈哈哈……」大漢們狂笑。
「我不信他還能挨下去。」上刑的大漢端來第二碗鹽水:「我要替他洗傷口,用手指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