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篇 第248章 老人家都聯防了,我靠 文 / 夜羽修羅
他們口中提到的梵天嶺,落羽是知道的,那是坐落在蒙迪亞特城西七十里外的一座山嶺……更新好快。至於那什麼爛草鞋爛桃兒之類的,感情是人家的私事。也就不是他所能夠知道的了。先前那人所念的詩,落羽倒是也懂,那是上一代的朝廷文奉酒中仙的懷仙歌中的前半闋,可為何與爛桃兒扯在一塊兒,他可就大惑不解了。
他正在琢磨要不要摻和一腳呢,又聽先前那清越的聲音在喟然長歎,緊接著說道:「大哥,男女間的事,你是個門外漢,你不會懂亦不能懂,說也徒然。總之,小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唉!天下之大,何處可覓她的芳蹤呢?」
「不懂也好,愚兄樂得輕鬆,至少嘛,不會像你個熊樣子,整天的愁眉苦臉,魂不守舍,你呀!你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哈哈!」粗豪沉猛的大嗓門,笑出的那堪比獸類的嗥音,震得樹林中飛鳥驚慌飛竄。
兩人談談說說,已經入林到了近旁,蹄聲倏止。
先前那粗豪的嗓音又道:「奧熱難當,咱們兄弟先歇息一會再走,這兒到梵天嶺不過七八十里地了,以咱兄弟二人的身手修為,天黑前必可趕到。眼下,天下英雄群聚梵天嶺,咱們即使早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把那寶物搶到手,等那些先到的笨蛋打殺過後,咱們兄弟在出手撈他個輕鬆的,到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豈不快哉!哈哈!」
兩人翻身下馬,清越的喉音又道:「嗯,大哥所言甚是,此次聽說大陸上不少的神級高手都來了,聖,帝,皇三個級別的高手更是多的很,大哥,咱們還是遲些去才好!老實說,合咱們哥倆之力,碰上帝極還好一些,可如果碰上皇極甚至是神級,那還真是以卵擊石吶!」
「賢弟,別長他人志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錯,咱們兄弟是帝極,可皇極神級又如何,即使他們再狠,也難逃咱們……」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是怕被什麼人聽到,可這附近除了藏在樹上的落羽之外,根本就沒人,可這二位還是嘀嘀咕咕的,可見絕對不是什麼好餅,在商量陰招呢。
落羽本來是不想聽的,可是和那兩人相比,架不住他的修為過高,耳朵太過靈敏,所以還是被他聽個真真兒的。
「使用赤鎏寶鑒?那是個嘛玩意兒?怎麼這一出來,聽到這麼多古怪的玩意兒,先是離火鑽,現在又是赤鎏寶鑒。天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古怪玩意兒……」心下這麼一琢磨,也就更加篤定了他要在離火鑽這事兒上摻和一腳的念頭。
簌簌,腳踩草皮,衣掠枝葉的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近,說話間,有人進到林子裡,出現在了落羽的眼皮子底下。
前面那位年紀約四十有餘,身材修偉,滿臉紅光,國字臉龐,一字濃眉大環眼,獅鼻海口黑鬚,眼中神光外『射』,兩太陽『穴』高高鼓起。身穿青綢子對襟勁裝,青綢帕包頭。足下是鹿皮短靴,靴踉銀色馬刺閃閃生光。腰中鸞帶上圍著一條粗如雞卵的九節鋼鞭。烏光閃亮,端的神氣萬分。得!這位一看就是修煉外家功夫的,單看他那高高隆起的太陽『穴』就知道了,內氣足,外門功夫更夯實。
另一位則截然不同,白淨面皮略泛青色,劍眉虎目,鼻樑挺直,倒也一表人才,可惜雙唇其薄如紙。身材修長,黑漆長髮挽在頂端,繫上青綢結,身穿月白對襟勁裝,脅下掛了個大革囊,腰懸長劍。
兩匹棗紅健馬只能看到八隻馬蹄,停駐路旁。沒有拴韁繩,看樣子是要馬兒自由的覓食。
兩人一入林,紅光滿臉的黑大漢有意無意的向左側樹林裡一瞥,然後停身轉向白面秀士樣的中年人呵呵一笑道:「賢弟,此地已經距蒙城不過三里,怎麼府城裡的那些個高人們,今天因何一個不見,你猜是為什麼?是不是讓大陸上風聞趕來的強龍們給嚇著了,龜縮在城裡不敢冒頭了呀?」
白臉大漢嘴唇微動,不屑地說道:「反正他們已得到確實消息,為了天降至寶離火鑽,誰不爭先恐後的追蹤前往?而這裡是城北,方向不對……」聲未落,猛聽左側二十來米遠的林木深處,響起一聲哈哈狂笑,灰影亂晃,由外竄入三個滿臉虯髯的黑衣大漢來。
一個個像貌猙獰,背插鋼刀,年在四十上下,並肩兒一站,衝著兩人獰笑不已。
甭看身彪體闊,但現身身法之快,幾如鬼魅幻形。
兩人似乎初聞笑聲時,神情有點緊張,但一見來人身影,神色頓舒,紅面大漢呵呵一聲笑道:「不打緊,不是府城天煞雙凶的走狗。天煞雙凶四個字,只要不讓他們的狐狗們聽到,天下人都可以說,性命也丟不了。」
白面秀士雙手一背,鼻子朝天冷哼一聲,陰沉沉一字一吐地說道:「原來是鷹愁澗的三位,不愧稱為三鷹,難怪騰挪之術如此高絕。可惜!一縱只有兩丈多那麼一點點兒,還得痛下功夫。」嘴在說,可眼光卻向頂上枝葉瞧去,神態狂傲已極。
三鷹同時氣往上衝,中間那位大環眼一瞪,跨前兩步嘿嘿冷笑道:「閣下好狂的口氣!既知我等名號出處,定然也是有頭有臉人物。恕在下眼拙。請亮名號,我等三鷹領教。」
白面秀士倏地一沉臉,雙目寒光暴『射』,寒著臉厲聲罵道:「滾你娘的稱名道號,二爺不屑與你們這些雜碎糾纏,就憑剛才你三人藏頭露尾的覷探二爺,更狂笑現身示威,單這兩點,就足夠留下你們三顆鷹頭。但二爺今天有事,不想動手動腳,給我快滾吧!」
語氣狂傲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給人家留有餘地,鷹愁澗三鷹幾乎是同時怒極而笑,中年那位黑衣大漢鷹目陰沉,獰惡的怪笑著踏前一步,正要撤下兵刃。
忽聽紅面大漢呵呵一笑道:「賢弟,瞧,人家要拚命啦!看我的。」左手一伸,便在掌中憑空多出了一把長僅八寸,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匕首,其薄如紙,寬只三分,寒光迫人不敢正視,迎風一幌,幻出千百道青芒,照得眾人臉上掩上一道青灰之色。
包括剛剛還獰笑不已的那位,三鷹同時目露駭光,臉上也驀然變色,隨身兵刃拔不出來了,反而倒抽一口涼氣,倒退五六步。
中間那位臉如死灰,張口結舌地拱手抱拳說道:「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瀆,兩位敢莫是珈藍劍鐵大爺與珈藍刀宮二爺麼?」
紅臉大漢又是呵呵一笑道:「你小子招子還真亮,還認得我這把伽藍匕,來吧!比劃比劃也成,我姓鐵的準保讓你如願以償就是。」
三鷹嚇得渾身打抖,皆因這兩位著實難惹,別看珈藍劍臉泛笑容,但這就是他要動手殺人的先兆。
「不敢,不敢,在下等三兄弟,不知二位尊駕在此,就此拜別,就此拜別……」
「滾!有多遠就滾多遠,別讓本大爺再看見你們三個狗東西。」紅臉的珈藍劍臉色倏地一沉,笑容瞬收。「本大爺,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想殺人,否則……」
「在下等這就滾,這就滾……」說著,三鷹就連滾帶爬的遁進了林子裡,那速度比來時要快上兩倍也不止,看來人要是怕什麼怕厲害了,也是能逼出潛力的。
「好了,大哥,為了這等小人鬧氣不值得,還是商量商量接下來的梵天嶺之行吧……」
「完了?虎頭蛇尾的,沒勁……」落羽身形一展,離開了隱身的樹上。沒打起來,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戲了。
天色入暮,蒙迪亞特的城中到處都是燈火閃亮,各條主要街道上也是熱鬧非凡。一點亂世的氣息都沒有。
難道說五年前逆天盟事件是場夢?
走在街道上的落羽甚至都在懷疑是自己不正常還是周圍的行人不正常了。剛換一套行頭……哦,他這身行頭還是順來的,不過可不是干偷啊!而是換,是落羽突然闖入城北街角的那家成衣店,把老闆嚇暈過去以後,用打入到他體內的一道靈氣換來的。
雖然才一道靈氣,但是,也不能小覷,就那成衣店老闆那副老得快入土的樣子,在有了這道靈氣調理身體之後,最起碼還能多活個二三十年。所以,落羽僅僅是順走了他們家兩套白色長衫和幾十枚金幣,已經是吃了大虧了。
不過呢,用落羽自己的話講,就是自己做人比較厚道,是不會計較那麼許多個人得失的。人品好嘛!
衣服是換好了,可滿大街璀璨的燈火、繁榮的景象和行人的表情讓落羽感到不自在了。這不,換好行頭出來的時候,還特意找了一位大爺,問他當今的皇帝換沒換?有沒有人造反一類的話題,哪曾想啊,那位老大爺警覺性忒高了,當場就喊著街坊鄰里的要抓落羽去見官。
好嘛!現在整個就一個天下太平。連老人家都聯防了。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