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得知 文 / 落風一夜
司徒然目光停在白色玉珮上,瞳仁一縮。他與太子自幼一起長大,他絕對不會不懂這個玉珮的涵義,這個玉珮是前皇后傳給他,而他一直隨身攜帶,不捨放下,可是如今這玉珮怎麼會在她手中?手握緊,指節泛白,希望不是他想的如此。視線落在韓致身上,堅定而寵溺。她是他的,這一輩子永遠是他的。況且,他很快便有孩子了。
風國御花園的亭台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籐蘿翠竹,點綴其間。御花園裡,古柏參天,每一棵都長得十分茂盛。各式各樣的怪石異花點綴在園內。置身此地,靜聽著流泉撥清韻、古槐弄清風。其間,大理桌上,擱著一壺茶,香氣四溢。幾杯精緻的膠杯立在圓桌,圍著茶壺,擺放的整齊。精緻的龍身雕刻在茶壺邊緣,顯得極為精緻。壺嘴外吐,霸氣外露。
亭中一人,一襲藍色錦袍,此人五官完美驚艷,俊美至極,一雙古井無波眸子充滿睿智淡泊,靜坐於石板中,一身氣質如沐春風,給人一種極致舒服之感,舉止優雅貴氣,但此時清澈的眸子此時暗濤洶湧,指節捏著石桌發白,手中的青筋凸起,臉色蒼白的厲害,唇色盡褪,大吼:「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致兒。致兒…。怎麼會?怎麼會?」全身顫的厲害,倏地起身,抖著身子,不…他不接受這個答案?致兒,你怎麼會死?怎麼能死?
「太子,太子。您不要嚇屬下啊,保重貴體啊!」跪在身後的韓信安心中不安,他從沒有見過這樣失態的太子,在他眼中,太子淡泊名利,一身高雅氣質是真正的出塵,情緒永遠沒有波動,從不輕易拒絕任何人,臉上永遠一副蘭花般高雅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親切溫暖至極,不過只有在真正接觸後,才發現言行舉止中深處真正的疏離,真正的冷漠,那溫柔的笑容只不過是他最擅長的掩飾。他便如風讓人捉摸不透,也捉不住。
「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孤。」手撐著大理石桌,原本淡泊的氣質一變,全身變得肅殺而冷酷,藍色的錦衣衣擺隨風吹著,捲起小小的浪捲,衣訣飄飄,依舊帶著出塵之意。一雙深邃的眸子幽幽,清澈卻冷徹寒冰,讓人心中發顫。
「是。」韓信安吶吶回答,被眼前高位男人的氣勢壓迫的呼吸一窒息。心中更是有些慌張,立即不敢隱瞞道:「韓小姐根本不是傅國的郡主,而是傅國傅王妃,此次屬下代您之意去傅國傅親王府提親,卻屬下發現傅王府外重兵把守,經屬下打探多日,才發現這傅親王竟然被傅國帝王圈禁,而傅王府根本沒有什麼郡主,有的只是剛剛嫁入傅王府的傅王妃。剛開始,臣也不確定韓姑娘便是傅王妃,屬下偶然遇到一人,這人名為秦遠清,手中拿著韓小姐的畫,瘋瘋癲癲,嗜酒如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消息,韓小姐便是傅王妃。」說到此處一頓,抬首卻見眼前高位男子面色陰沉,心中一顫道:「而且,從他口中得知。韓小姐就是因為這傅親王落崖而死的,因為傅親王愛的根本不是韓小姐而是其他女人。但究竟什麼原因,屬下也不知。還有一點,屬下奇怪之極,在韓小姐落崖之後,傅國親王立即被圈禁,當朝丞相被莫名抄家,這些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風若清在聽到韓信安說到致兒落崖而死,胸口一痛,喉嚨微腥,再也壓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噗!鮮紅的血液四濺,昏黃的樹葉紛紛墜落,冷風吹過,他只覺得全身發冷,冷的徹底,致兒,他還沒有對她表白,她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眼眸一厲,傅國!傅漠!他要傅國所有一切為他的致兒陪葬,就算要付出任何代價,他也不惜一切。
「太子,您怎麼了?」韓信安臉上蒼白,不敢置信看著眼前鮮紅的鮮血……太子…。竟然吐血了?心中一慌,趕緊上前,就要去扶。
「這是何時發生的?」
「五個月前。」
「滾。」冷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御花園。
韓信安失了語般,這是他的太子?眼前眉宇間透著一股陰鬱的男人竟然是他那個以前如沐春風的太子,沒想到那女子竟然對太子有如此大的影響。
「滾。」風若清揮袖一甩,強大的氣勢起,紫色髮冠在陽光的放射下折射出流光溢彩,刺痛人的眼睛,墨色的發隨風而起,修長的身子挺拔寂寥帶著深深的蒼涼。
韓信安幾乎連滾帶爬離開,一臉倉皇害怕,額間冷汗涔涔…。
致兒,孤不相信你已經死了,你武功如此之高,怎會死去?你一定沒有死,孤還要娶你為孤唯一的妻子,這輩子,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當得起太子妃之位。若是此生沒有你,孤終身不娶。右手緊緊抓起胸口,指尖泛白,面色慘白,傅國!孤與你勢不兩立……。
風國皇宮御書房內,一位大約五十幾歲的男人坐於金龍雕刻的龍椅上,一身鋒芒盡斂,一雙墨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經過歲月的沉澱,透著無上的威嚴與霸氣。金色的髮冠束髮,一張國字臉,眼角有些皺紋,一襲明黃色的九爪龍袍,更是襯著睿智而威儀。
「你說什麼?」低沉的聲音響起,看著下方的風若清,眼眸有些疑惑,他深知他的這個兒子心太過柔軟,從不會輕易拒絕別人,讓談殺人?
「父皇,兒臣想親自帶兵攻打傅國。」風若清一臉淡淡,撫平衣袖上的褶皺,道。
「胡鬧。」坐於龍椅上的高位男人拍案而起,道:「如今傅國越來越強大,只可為友不可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