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抓週一 文 / 落風一夜
秦遠清自那日起便一直呆在秦府,哪裡也沒有去,畢落來到秦府後花園,就看到亭中一人一襲青衫,身材修長挺拔,面容英俊不凡,也是個翩翩兒郎,呆坐在亭間,專注看著後塘,水很清澈,水上長的荷花含苞欲放,連成一片,清風吹過,偶爾夾雜絲絲清香,讓人回味。
畢落上前走過去,輕拍了一下肩膀,道:「遠清。今日是否有空,我們一起去喝一點小酒?」
秦遠清沒有回頭,想了想問道:「你有伍兄的消息了麼?」
「伍兄不是死了嗎?遠清,你今日怎麼了?突然想到這裡?」抬眸看了眼含苞待放的白色荷花,頗有些感慨道:「世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已經物是人非了。若伍兄在世,我們三人現在想必還在花樓把酒言歡。怪只怪一些不該出現的人出現,讓所有的一切改變,都怪那個妖女。」說到此處,眼眸迸發一股陰狠,那個妖女竟然還活著,心有不甘。
「閉嘴。」秦遠清語氣一厲,警告道:「若是你還當我是兄弟,那就不要再說她任何不是。」
聽完他的警告,畢落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冷笑道:「遠清,看來你真是被那個妖女迷的神魂顛倒啊!為了那個妖女,難道不惜與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兄弟翻臉麼?遠清,你…真是好…真是好…」
「她不是妖女,畢落。」語氣鄭重其事,他絕不許任何人侮辱她,包括他的兄弟。
畢落嗤笑道:「遠清,那個妖女究竟有何魅力,讓你癡迷至此。」話說到此處,一轉:「不過以那妖女的媚術,就連當今不近女色冷清的皇上都動心,更何況是你?不過,你可別忘了,是誰害的伍惜一家滿門抄斬?是誰害的傅漠王爵被剝奪,被囚禁。」
「畢落,你太過武斷了,若不是伍柒心思陰狠,一直想要置致兒死地,伍府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傅漠被囚一事更是怪不得他人,致兒為他冒死去死亡林找解藥,而換來的確是背叛,你說著所有的一切不是他們罪有應得又是什麼?」
「秦遠清。」畢落忍不住大吼,眉頭緊蹙,冷下臉問道:「你這是維護定了那個妖女是了吧!可是,你不要忘了,任你再癡情,那個女人這輩子也不會屬於你,你覺得那個高位男人能夠容忍你對她的感情?」見他眼底湧出濃烈的痛楚,臉色蒼白,不知怎麼地,心中只覺得有些快意,他就是拿刀戳中他的心窩讓他疼,「吳國和親公主這些日子應該快到京了吧!」
秦遠清靜靜注視他,眼中波瀾一點也無,空洞透著蒼涼,看得他有些心慌,他從認識遠清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絕望,彷彿對世間所有一切都不在乎,看透紅塵般,心中一驚,剛要說話,卻被他打斷:「畢落,你喜歡伍柒?」
畢落眼底有些慌亂,移開視線道:「你不要亂說,這沒有的事。」
「是麼?」聲音很低,帶著疑問似乎喃喃反問,勾唇,倒了杯茶水,拿起一飲而盡,「若不喜歡,你為何千方百計從牢中把她救出?」見他雙眼震驚,拿起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四濺,秦遠清自顧自道:「你對於伍柒又有多瞭解?那次你將她救出之後,她什麼也不說,扔下伍府其他人一人拿著行李自顧逃走,為了保命,連自己父母的性命也顧不得,這麼自私狠毒的女人你拿什麼與致兒相提並論?」
「不…。不…。不是…。她一個弱女子…只是害怕。」畢落蒼白著臉,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失了語言。
「害怕?」秦遠清起身走到亭邊,看著遠處的風景,冷笑道:「一句害怕就可以掩飾所有的私心麼?這禍端不是無緣無故降臨的,是這個女人一手造成的,她是不是跟你說,是韓致懷恨在心想要滅口?」轉身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猜到了:「可是,你又是否知道,伍柒聯合普細還有你表哥畢成將致兒逼到何處的境界麼?那時她懷著孕,她知道致兒武功高強,便讓你表哥率領幾萬精兵將她逼落懸崖,當然傅漠那麼睿智的人竟然也被她們幾人蒙的團團轉,你說,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心狠手辣,心機深沉?」
「不…。不……不…。你說謊。」畢落釀蹌後退幾步,一臉震驚,不敢置信。
「是不是不敢置信?」唇角嘲諷:「就連我在知道之時也震驚無比,這就是我們十幾年當成的天真浪漫的妹妹。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傅漠。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說,不過我奉勸你,不要為了無謂的人把將軍府所有人賠進去,那個男人,不是你、我惹的起的。」
畢落滿嘴苦澀,渾身無力,乾澀道:「遠清,……謝謝。」
「你…走吧!至於那件事,我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若是第三人知道,我,秦遠清甘願天打五雷轟。」
「遠清,你不必這樣。」畢成轉身走了幾步,突然頓住腳步:「傅漠是你放走的吧!皇上已經有些懷疑你,你最好答應和親,不為自己,也要想一下秦府所有人,那個人的手段你應該知道。你…。好自為之。」說完快步離開,遠清,為何我們如今變得如此境地?怪只怪命中注定。
轉眼九月過去,這一年傅國普天同慶,當今皇上正式冊封韓氏為佑天皇后,唯一年幼皇子被封為明塵親王,這一年,明塵王剛滿兩歲,沒人敢問這佑天皇后身份背景,更無人再敢勸皇上再納妃,眾所周知皇上對這位皇后可著實緊張在乎的很,這一大事宣佈,跌破眾人的眼,朝堂上下暗潮洶湧,對這位皇后好奇的緊,到底是什麼女子竟然能讓皇上如此在乎,皇上何時有了皇子?眾位大臣的小心思不得不熄滅一陣,原本明爭暗鬥的眾人紛紛站於一片,旁觀這件事的發展。
這一日,皇上在皇宮設宴,補辦明塵親王的滿月酒,眾位大人早早到殿,心中各自打著小九九,好奇這當今皇后到底是何人?之前這佑天皇后不是死了麼?怎麼突然間復活,連帶還附了一個皇子。
今日,傅君行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龍袍中間繡著一個精緻栩栩如生的九爪龍紋,霸氣渾然天成,五官精緻絕倫,眉眼如畫,霸氣的斜眉入鬢,一雙野獸般的眸子風華盡斂,渾身光華流轉,威儀天成,靜靜坐在高位,如同遠古畫卷踏出的王者,一舉一動,優雅天成,氣勢盡斂,乍一看過去,如同一柄出竅絕世寶劍,如神邸君臨天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旁官員從正一品往下排,穿著大紅色的官服,齊齊跪下大聲呼道。
「平身。」
「謝皇上。」眾位大人起身,分別落座。
「皇后娘娘駕到。明塵親王駕到。」尖細的聲音響起,眾人目光紛紛集中在一個方向,不稍片刻,只見中間一女子月白色的紗裙,隨風而起,當她越走越近之時,眾人只覺得倒抽了一口氣,眼睛都看得發直,那相貌絕對天下僅有,冠絕天下,細眉微上挑,雙眉間畫著精緻的梅花裝,襯著原本絕美的面容多了幾分嫵媚風情,高挺的鼻子微翹,雙唇分明飽滿,白色的紗裙飄起,一身尊貴的氣勢讓人忍不住心驚,氣質清雅面容柔和,襯著後方背景,如同一幅畫卷,整個人似仙飄渺。再看她懷中抱著孩子,想必就是明塵親王。
傅君行眼眸一瞇,掃了一眼座下,眾人一驚,只覺得大殿溫度驟降,立即回神,瞥見高位男子面色有些不悅,趕緊收回目光,起身垂頭跪下:「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淡淡的聲音悅耳如同山澗的伶仃般好聽。眾人彷彿如臨山澗。怪不得皇上如此緊張,這樣的女子是人都會情不自禁愛上,剛剛一看,如臨霧鏡驚鴻一瞥。
傅君行起身走過去,接過懷中的寶寶,雙臂緊攬著她入座,上位分左右兩個座位,韓致本想坐到左邊位置,腰上一緊,坐在他身旁。頭頂淡淡聲音響起:「和朕一起坐。」
她也知道這個男人霸道的性子,看著他懷中的寶寶,也沒多想,隨他一起坐下。
底下的官員瞪大眼珠子,皇…。上…竟然讓她坐龍椅,這可不是一般的在乎啊!自古後宮決不能干涉政事,這龍椅歷代皇上才能有資格做,沒想到皇上寵這位皇后,真是寵到極致。誰說他們傅國皇上冷情無心?這皇位是沒有了,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若是他們女兒能夠得到皇上寵幸,得個一子半女的,可是家族極大的容幸,再說,現在皇上並沒有冊封太子,一切皆有可能。下面眾人打著心裡的小九九。
修長的手優雅倒了一杯酒,開口道:「今日,朕為皇子補滿月酒特設宴於此,眾卿家隨意。」
「恭賀皇上,恭賀皇上,皇子一定是文曲星降世,將來必定文采非凡。」下面的官員不停恭賀。
「是啊,是啊…恭賀皇上。」
「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傅君行面色雖然不變,但從眼底的激動可見他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寶寶是他與致兒的孩子。別人讚美,倒是比給他拍馬更受用。臉色緩和,吩咐人將抓周的東西一一放好,座下放了五樣東西,寶劍,書、印章、筆墨、尺子。
韓致抱著寶寶下去,今日圓滾滾的身子穿著大紅色的綢緞,頭頂帶著紅色的帽子,一雙紫色的眸子不停轉動,顯得特別有靈氣,五官雖然帶著稚嫩,卻分明,除了那雙上挑的紫眸,那張臉幾乎是傅君行的翻版,胖嘟嘟的臉頰不停抖動,已經長了四顆小牙,小嘴咧開,露出潔白的小牙,說不出的精緻可愛。沒有傅君行的凌厲與霸氣,胖嘟嘟的臉顯得特別萌動,任誰也無法否認這不是皇上的種。
眾人雖然一開始被紫色的眸子驚住,眾人各懷心思,將它埋入心底,看皇上態度,分明對這明塵王爺寵溺至極,就算心中有驚有疑也不敢當面說出,不過,沒過一會兒,眾人便被這可愛精緻的寶寶萌到了,有的人看著寶寶,驚不住想像皇上小時候的樣子,心中強制憋著笑意。
「寶寶,走過去選你喜歡的東西。」韓致放開手,一邊引導,現在寶寶已經勉強可以自己走個幾步路,基本的話也會說,雖然有些含糊,但發音還是很準的,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她頭疼的厲害,寶寶最早學會的是叫娘親,而爹爹與父皇這兩個詞她已經教了不下一百遍,他硬是閉著他那張小嘴,一句也不學,傅君行他雖然表面無所謂,但心底還是有些介意的。每次誘哄他叫,都沒有成功。有時候她在想,難道是上一次傅君行把他扔給別人,不讓他與她一起睡?記仇?
寶寶看著韓致期待的面容,咧嘴一笑,扭著胖嘟嘟的身子跟著她的方向一步一步走過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左腳絆了右腳一下,整個人摔在地上,身邊的宮女立即跑過去要扶,韓致揮退他們,不斷鼓勵讓他自己爬起來。
寶寶果然不負所望,臉上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艱難爬起來,一步一步的撲到她的懷中,奶聲奶氣:「娘…娘…娘…」
韓致看著這麼可愛的寶寶,忍不住用力親了他的小臉一口,寶寶見她親了他的臉,小手捧起她的下巴,嘟著小嘴飛快親了她的唇,她被寶寶親的一愣,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視線射在她的身上,抬眸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傅君行陰沉著臉,原本黝黑的眸子越發黑沉一片,看不清情緒,心中頓時咯登一聲,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的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立即拿開寶寶的小手,沒想到寶寶竟然用胖嘟嘟的小手,指著自己的小嘴,奶聲說道:「娘…。娘…親…親…。」
「好好…。不過,寶寶,我們先選東西好麼,一會讓你父皇再親好麼?」柔和的聲音哄道。
「壞…。壞……他…壞壞。」韓致道沒想到寶寶語出驚人,小手指著傅君行的方向,下面一陣嘩然,她趕緊抓著寶寶的手放下,把他的注意力引到抓周物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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