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和好 文 / 落風一夜
身後幾名侍衛腰間紮著一把佩刀,上前聽命就要將秦遠清拿下,秦書臉色煞白的厲害,抖著腿渾濁的雙眼絕望,這…。()不孝子…真是好,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賠了自己的命,他這是要絕了他秦府的後,都怪他平時慣壞,怎麼如此糊塗?眼底潮濕,彎膝跪下,不停求饒:「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求您大發慈悲饒了這不孝子,臣就只有這一個兒子。臣願意代替這不孝子…。受罰。」整個人彷彿老了幾十歲,臉上的皺紋籠起,雙鬢的銀絲多了一大片。
秦遠清一愣,看著面前的這個蒼老的男人,以往他對他漠不關心從來嚴厲,本以為他根本沒有當他是親生兒子,可是…。如今卻為了他這個不孝子賠了這條老命,他知道他自私,只顧及自己,根本沒有考慮過秦府的安危,可是他不後悔,致兒,願下輩子,不曾遇見,便不會愛上,不會愛上,便不會相思。下一輩子,做個孝順的兒子。唇邊勾起淒涼的笑容,目光依舊癡迷看著她,不語。修長的身材一襲紅色官府,本該意氣風發的身影形影單吊,寂寥蒼涼。乾澀的喉嚨發出低啞苦澀的笑聲,移開目光,眼眸第一次直視高位男子,雙膝彎曲跪下,目光堅定清澈,道:「皇上,這一切與秦府無關,微臣管不住這顆骯髒的心,純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皇上英明,應當知道所有的罪與他人無關。一切罪責由微臣生,便由微臣終。」
如野獸的眸子冷徹如千年寒潭,妖異的心驚,渾身的狠戾無法掩飾,週身一股煞氣湧出,薄唇緊抿,看著他如同一隻待宰的螞蟻,渺小不堪一擊,任他宰割,冷冷道:「拖下去。」
「皇上…。皇上…。求求您饒了這不孝子吧!求您了。」額頭都磕的鮮血直流,染紅了大片的額頭,觸目驚心。
「秦府之子不僅以上犯下,冒犯君威,甚玷污皇后名譽,子不教,父之過,其罪當誅,來人,將秦府上下一干人等拖入天牢,男人秋後問斬,女人流放邊疆成軍妓。」聲音一字一頓,語氣不容人質疑,透著無限寒意。
話音剛落,秦遠清腦袋像是被雷轟擊,腦袋一片空白,全身顫抖,若不是身邊兩個侍衛拖住他,他早已跌入地面,臉上不可置信,噗!一口鮮血吐出,秦府…。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不是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手段從來狠辣殘酷,還指望他對秦府手下留情,活該…活該?黑色眼珠子凸起,死死盯著傅君行,彷彿想把他一口吞了,大吼:「你…。你這個濫殺無辜的暴君,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人在做,天在看,傅君行你做的孽,遲早報應在你的親子上。」
「拖下去,將他的舌扒了。朕不想再聽他說話。」薄唇微啟,舉止優雅,氣質如飄渺的仙人般。
吳閆寧雙腿發軟,忍不住害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目光癡迷看著眼前的高位男子,卻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的幾乎讓她控制不住,見他視線一直落在那個女人身上,握拳,指節忍不住泛白,胸口妒忌忍不住越來越盛,眼底凶光閃過,陰毒傾瀉而落,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看,咬牙切齒。
韓致自然察覺到她眼中的陰毒的光,眼眸不屑,眸複雜看了一眼秦遠清,移開,卻對上一雙寒意稟然的雙眸,微微一愣,並不躲閃,開口道:「住手。」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只見她撫平衣擺,裙裾飛揚,冠絕天下的面容顧盼間,一股難言的風情,流光環轉,美的驚心動魄。
「你要救他?」語氣帶著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
「放了他們。」語氣淡淡。
「碰」一聲巨響,只見那以堅硬著稱的紅木桌頃刻間四分五裂,斷成幾截,砸在地面,所有人驚的反射起身,眼中惶恐,這皇后竟然還公然為秦遠清求情,至皇上的威嚴於何處,皇上就算再在乎一個女人,也不可如此忍氣吞聲,這皇后今日恐怕香消玉殞,這樣的美人真是可惜了。
「你說什麼?」
「放了他們。」語氣淡淡重複一遍,面無表情。
「若是朕不答應又如何?」傅君行冷眼看著她,致兒,為了這個區區男人,你真要與朕作對?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吃定朕了,若是其他事情還有可能,可是這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朕非殺不可。做了錯事的人,便要付出代價。
韓致黑色的眸子越發黝黑,道:「我,可以動手。」說完一道瞬移閃過,眾人還未看清她的動作,就連一片衣角都沒看到,就見她將身邊的侍衛制服,救出了風若清。
傅君行臉色難看的厲害,喉嚨乾澀的厲害,連連說了幾聲好,一字一頓,眼眸赤紅,致兒,朕一片真心相待,換來的卻是這個結局麼?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可以對誰都寬容,唯獨朕。你以為朕沒有你當真就活不了?「憑你一人之力,救的了他,但救的了整個秦府麼?若是他不想讓秦府所有的人生不如死,你帶他離開,試試?」
「你這昏君…。暴君,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秦遠清雙眼大睜,一臉仇恨看著傅君行,那樣子恨不得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雙眸翻白,終於怒極攻心昏倒在地上。
「救得一人是一人,我,竭盡全力便可。」
「為了這個男人,你要與朕作對?」傅君行起身顫顫走下階梯,眼底痛楚再也掩飾不住,唇色煞白的厲害。雙眸痛苦閉上,復又睜開,厲光一閃而過:「來人,將人放開。」目光冷漠看向她,冷笑道:「韓致,你滿意了麼?朕已如你願放了他們,韓致,有時,朕真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將朕放在心上。滾。」
韓致整個身子一震,面色煞白,想伸起手卻無力放下。
「皇上,這個女人根本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她配不上你,閆寧愛你,為了你願意做任何事情,給閆寧一個機會吧!」吳閆寧看見了這個男人深處的痛楚,誰說這個男人冷心冷情,不會愛人,愛的越深,越深痛苦,這一刻,她從未有過的妒忌。因為她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愛那個女人。指甲掐入手心,卻感覺不到痛。
傅君行斜睨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說愛他的女人,面色越來越冷漠,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大,看了一眼韓致,道:「是麼?那好,朕便給你一個機會,從今以後,閆寧公主便是傅國六品美人。」抬頭見她面色煞白,心中不知為何更是痛苦,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喘不過氣。
「真的麼?皇上。」吳閆寧不敢置信,整個臉上激動喜悅的幾乎要昏了過去。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答應了,若是可以在他身邊,就算為奴為婢她也心甘情願。這麼完美的男人…。雙眸癡迷。她一定要他屬於她一人。
韓致臉色蒼白的嚇人,傅君行,你到底要做甚?難道看到我痛苦你才甘心?如你所願,我的心真的痛,紫光一閃而過,見那個女人手要碰到傅君行,大手一揮,直接把那個女人擊到十幾米遠,砸到桌上,一口血從她口中噴出,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大吼:「你敢?」
傅君行見她突然出手,整個人呆住,原本冷峻陰沉的眸子光亮一閃而過,致兒在乎他?致兒是在乎她的。想到此處,胸口翻天駭浪激動的喜悅,強壓制心中的喜悅,面色依舊不動聲色道:「你說朕敢不敢?」
「傅君行,你。若是敢碰其他女人,我就閹了你。」
俊美的臉色一黑,見她盯著他的那個地方,眼角狠狠一抽,恨不得立即壓她在床上,狠狠懲罰一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沉思片刻,故意道:「朕已經如你願放了他們,你不是要救他們麼?你走吧,既然你從來都不曾愛過朕,從此後,我們各不相干。」
「你說什麼?」雙眸睜大,不敢置信,各不相干?如何各不相干?腦袋一片空白,脫口而出大吼道:「誰說我沒愛過你,」
「是麼?」傅君行垂眸,道:「致兒,不必勉強自己,欺人欺己,你看為了別的男人,你寧願傷朕都不願傷別人,明知道他對你有非分之想,還處處幫他,你以為朕的心是石頭做的麼?這裡也會痛。或許你愛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朕。」手捂著胸口,眼底痛楚。「罷了,如今一切或許是朕強人所難,若是想離開,朕絕不阻撓。」
韓致見他臉色果真無絲毫起伏,平淡冷漠的如同一個陌生人般,胸口的怒氣蹭的往上竄,恨不得衝上去一巴掌把他拍醒,怒道:「誰讓你昨夜悶聲不響離開,我看你不爽,所以救他。」說完深吸了口氣,看著遠處那個女人更是氣的一口氣沒喘過來。他還想娶其他女人?休想,她兒子都為他生了。便想撇清所有的關係,眼底閃過狠辣,道:「傅君行,你休想再娶其他女人,來幾個,我韓致就殺幾個。看是她們人多,還是我的刀快。說,你還敢娶麼?」
傅君行聽完她的話,心口樂的開花,深邃的眸子一閃,眼底哪有剛才的痛楚,分明一派喜悅得意,喜於形色,大手將她拉到懷中,雙手如同鐵砸般固定不動,勒緊她的腰,她整個人幾乎都喘不過氣來,臉貼著她的臉頰,眸子無辜道:「有致兒在,朕怎敢再娶他人。致兒,朕好高興。」原來致兒對他也是很在乎的。
「剛才你不是要封那個女人為美人麼?」語氣帶著濃濃額醋意,話語說完。韓致才反應自己說的話,對上那雙幽深帶著促狹笑意的眸子,不自然瞥開視線。
「朕有說麼?一定是致兒剛剛聽錯了。」黑眸頗為無辜,眼角一掃,眾位官員頓時被那一眼看的冷汗涔涔。紛紛應道:「沒有,皇上未曾說過。」
「致兒,你看這麼多人為朕作證,朕可沒有說啊,一會你要補償朕。」一邊說著,一邊大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捂著他的胸口,眼眸深深看著她,道:「這裡只會為你跳動。」
韓致見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沒臉沒皮,再看大殿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了,清咳幾聲,推開他,想到什麼,臉色還是有些不好,命令道:「以後不許讓別的女人碰你一下,若不然她碰你哪裡,我就把它給剁下來。」
傅君行眉開眼笑道:「聽致兒的便是。」然後撈起她整個身子,往後院走去,一邊還不忘吩咐:「來人將那個女人遣送回吳國。」
大殿眾人倒抽了一口氣,見皇上眉開眼笑,根本沒有生氣,還一副高興無比的樣子,心中真是震撼無比,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皇上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管的如此嚴實,而且皇后那性子真是比一般的悍婦還要厲害,要是將他們的女兒送進宮不是找死麼?頓時眾人歇了小心思,搖頭歎息。
第二日傅國帝王如此寵溺當今皇后的事情在京內炸開鍋,讓人無法置信,女人羨慕妒忌恨,各種心思翻湧。那女人怎麼就如此好命呢?心中不甘卻別無他法。雖然她們從未見過當今聖上,可當今皇上在幼年十歲之時,便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可想而知容顏有多美,只不過他從小排斥把他譽為「美人」,幼年十三歲之時,他更是戰功赫赫,平復叛亂,盛威一度達到頂峰,傳言他從不近女色,冷心絕情,眾人哪會想到皇上竟會有愛女人的一天。整個京內的閨閣小姐千金,紛紛心碎。
「致兒,你為何偏偏要把這小子放在這榻上,昨夜他一人在裡間睡覺不是好好的麼?」傅君行看著她小心翼翼抱著寶寶,有些吃味。
韓致瞪了他一眼,道:「以後不許你再打寶寶,若是被我發現,我絕不輕易饒你。」
話音剛落,傅君行蹙起眉頭,不悅的看了一眼寶寶,他就動過一次手而已,不過如今他剛惹致兒生氣,可不敢再惹她了,大手按住她的後腦,低頭覆唇過去,含住她的雙唇,緊緊吸允,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他才放開,摩挲著她粉色的唇,聲音低沉卻帶著無言的魅惑道:「真甜。朕真恨不得把你一口只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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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說不會虐的大家放心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