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九章 街頭相見 文 / 落風一夜
「你…。」韓致瞪大眼,急忙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孩子,見他們低著頭吃飯也應該沒有看見,「孩子還在。」
「朕可不管。」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到她碗裡。然後旁邊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臉色柔和看的出心情甚好。
這酒樓的菜色確實不錯,夠辣也夠味,色香味俱全,這頓飯他們幾人都吃的很飽。
出了酒樓,還沒走幾步,不遠處,一個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臉痞相,五官長的精緻卻明顯稚嫩,看眉眼裝著一臉淫邪的樣子,正攔住一個年約二八芳華的少女不讓她離開,只見那少女眉清目秀,有些清瘦,低著眉眼,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臉色蒼白一臉驚嚇,不停往後退。口中吶吶:「你…。要做什麼?」
那少年輕佻勾起她的下巴,看上去一臉淫邪,眉眼倒是清明,勾起唇似笑非笑:「哪裡來的小娘子,長的可真標誌,真是讓人我見猶憐。」
那少女聽到少年的話,臉色似乎變得更白,釀蹌的退了好幾步,若不是身後有一個攤子支著她,說不定這時她都已經跌在地上了。
「噗!」韓致一聽到這少年說出口的話,差點噴笑了,這台詞怎麼聽怎麼熟,以前她也只是在電視上看見過調戲的情節,這台詞都說的一樣,不過今天可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調戲的戲碼,視線落在那個一身青色袍子的少年身上,這少年明顯就是未成年,毛都還沒張齊就學人調戲,臉上雖然裝著色瞇瞇的樣子,不過眼底只有興味與好玩,在看到那個少女一臉蒼白彷彿要跌倒的樣子,眼底的笑更加猖狂了,走過去做出要扶她起來的姿勢,少女嚇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看著來往的路人,大喊:「救命啊!…救命!」
韓致一臉黑線,那少年根本都沒有碰到她一點,有這麼誇張麼?眼底疑惑,看得頗為認真。
「致兒,好看麼?」傅君行看她看的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瞇起眼問道。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一幕,只覺得無聊之極,攬住她的腰,就要離開。
「等一下,君行,再等一下。」韓致抬眸看了一眼他,又轉頭盯著那一幕看,問道:「你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情,你不打算管一下?」
俊臉冷漠,只是在低頭看她的時候變的柔軟,說道:「有人自會管。」
「娘,那個哥哥和姐姐是在幹嘛?」輕塵有些茫然,眼底疑惑,明明那個哥哥沒有碰到那個姐姐,那個姐姐為何哭啊?他都從來沒見過她娘哭過。
臣寧拉過輕塵,小臉一本正經憤憤說道:「那人是個壞人,他調戲人。」轉頭一臉渴望的看著韓致:「姨,我們去抓這個壞人好不好?」
韓致不忍拒絕,立即回道:「好。」
這時候,突然不遠處一個正義青年,眉眼長的端正,身材挺拔,穿著綢衣握住少年欲要扶女人的手,反手一折,怒道:「你這淫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挑釁民女,你可知罪?」
「你才淫賊,你全家都是淫賊。」少年被抓的哇哇亂叫,臉氣的漲紅,乘他不注意間抬腳就是一踢,正義青年臉色一沉,閃身躲開,給他就是一掌,男子靠的是蠻力,相比正義青年,他靠的全是蠻力,不一會兒,就已露下風,抵擋不住,突然眼睛一花,胸前受了一掌,直把他擊到幾米遠,摔了個底朝天,顧湛沒有想到,他只是一時興趣好玩,今天竟然會被人打傷,他從小就被人捧慣了,寵慣了,一時間被人打了,還有些接受不了,臉色難看的厲害,漲紅臉怒道:「你知道我是誰麼?也敢打小爺,有種你給爺等著。我讓你吃不了兜子走。」
這時候遠處一堆侍衛見顧湛摔在地上,臉上青腫的厲害,其中一個帶頭侍衛立即將他扶了起來恭敬道:「小侯爺,您怎麼了?」
「南起,你來的正好,這人膽敢冒犯我,立即給我把他給綁過來。爺要出了這口惡氣。」
小侯爺?司徒問這才知道這是踢到板了,這次他與王爺來傅國就是為了這停戰協議,這幾年,傅國明著對吳國出兵企圖吞併吳國,奈何風國與傅國之前簽訂了停戰協議,風國根本無法光明正大對吳國進行救援,雖然暗著對它有支援,但也只是杯水車薪,這傅國帝王傅君行根本就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稱霸天下,這若是讓他吞了吳國,那風國豈不是岌岌可危。
今天下三分,傅國,風國,吳國三足鼎立,傅國獨大,而且吳國頻臨風國,這傅國第一步就是想要在他們停戰間吞併吳國,讓風、吳兩個無聯手的機會,如今,他一來就得罪了一個傅國世子,這真是得不償失啊!剛想解釋,迎面那些侍衛突然拔刀撲了過來,司徒問臉上一呆,本能反手抵抗。
身旁的少女早就嚇的整個人蒼白呆滯,縮著脖子,整個人顫顫巍巍幾乎要暈倒。
司徒問自幼跟在司徒然身邊,在軍營好歹也混過幾年,身手自然不是這普通侍衛能夠相比的,沒過一會兒,周圍五六個侍衛紛紛被打的倒地,爬不起來。
顧湛一呆,他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厲害,心底雖然有些恐懼,還是一臉逞強大聲道:「你…。要幹什麼?若是你想要小爺投降的話,門都沒有,你不用想了。」
司徒問瞥了他一眼,走過去扶起剛才的那位少女,文質彬彬道:「這位小姐,沒事吧!」
「沒…事。」少女晃神片刻,回過神來,見剛才那位恩人看她,原本蒼白的臉色立即羞紅,垂頭嬌羞不已:「恩…。人,今日幸好有你在,否則…。否則…。小女子真不知道怎麼辦了?」說完眼底泛起淚花。
顧湛聽了自然不依,他根本就沒對她怎麼樣好不好,這女人也太會哭了吧!他是強了她還是殺了她爹娘?天知道他有多冤枉。頓時怒道:「你這個女人,小爺我就碰了你一下,碰一下會死啊!」
「你…。」少女聽到他的話臉色更白,身子顫了顫,一副要被風吹倒的樣子,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
司徒問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又看了顧湛一眼,顯然對他的話極為不滿怒道:「顧世子,這話也太傷人了吧!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企圖強搶民女,你不但不認錯還倒打一耙,這傅國就沒有王法了麼?」
顧湛被他說的一臉漲紅,心底怒氣突然撲過去一拳朝著他臉上打過去,司徒問見他突然偷襲,臉色一沉,這次出了比剛才更大的力,一掌將他直接擊到十幾米遠,剛好朝著韓致他們的這一方向,墨色的瞳仁一縮,人還沒反應,手就已經動了,騰空將他接住。
顧湛胸口痛的厲害,臉色看上去更是白的厲害,韓致幫他搭了脈,確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才將他放下,問道:「沒事吧!」
顧湛眼睛前已經朦朧一片了,剛剛心有餘悸,整個眼底有帶著一絲恐懼,聽到她的聲音,才費力睜開眼,等他看到她時,整個人都呆滯了,雖然因為她遮著面紗,他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眼前的女人一襲紫衣,渾身貴氣環繞,一舉一動透著優雅與高貴,眼睛突然瞪大,嘴巴張著,吶吶自語:「小爺我是見到了仙女麼?」
傅君行面色有些陰沉,走過來將她攬在懷中,力道有些大,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手帕,抓住剛才那只搭過少年脈的手,拭擦個不停,雙眸一瞇,幽深深邃讓人摸不透。
韓致當然感受到他的不悅,握住他的手,說道:「我這是本能反應…呵呵。」
「以後不准。」眼底的冰渣掩在深處,一閃而過。輕輕瞥了一眼他,顧湛被他看得心底一寒,從腳底升起的涼意讓他後背汗濕,就算是在他阿爹面前,他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威懾,簡直讓人膽戰心驚。他趕忙後退幾步,躲在韓致身後。
司徒問也覺得自己出手有些重了,幸好他沒事,若是有事的話,這次傅國之行恐怕阻撓更多,不過這次一來就與傅國世子交惡,之後恐怕會讓王爺難做?怎麼辦?不行,他一定不能拖累王爺,頓時走過去,吶吶問道:「你…。沒事吧1」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給小爺等著,看小爺到時不撥了你的皮,小爺就不姓顧。」精緻稚嫩的小臉可憐兮兮看著韓致,突然道:「這位姐姐,你幫我把這人綁起來好麼?」眼睛還不時偷瞄著傅君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非常怕眼前這個男人,從未有過的怕。
「溪淺,發生何事了?」此時,司徒然突然緩緩走來,一身暗黑色錦衣,腰間別著精緻的綢帶,劍目寒星,五官英俊至極,透著陽剛之氣,身上一股殘念上位者的壓迫與威儀更透著一股沙場肅殺之氣,讓人不敢直視。當他視線落在韓致身上,整個人突然呆滯,臉色難言激動,目光深處蘊藏著複雜與痛楚,他幾乎能夠感覺指尖顫抖的痛楚,胸口的痛不可抑止,彷彿胸腔燃燒了一把火,周圍一切想要燃燒寂滅。他有多久沒見她了?多久了?久到心口窒息強抑制自己不去想她,沒有她的日子,他度日如年,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