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談話一 文 / 落風一夜
眾人見這位皇子竟然對臣一感興趣時,李襲安眼底一閃,眾位姨娘看著臣一的目光羨慕妒忌恨,再看自己身旁的孩子悶聲的樣子,有些不成器,眼底極力想要與這位皇子殿下扯上關係但又沒這個膽,雖然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叫什麼名字?」
小臣一兩隻小手還抱著他的手臂,縮了縮脖子,小臉有些緊張,清脆的嗓音響起:「我…我叫臣一。」抬頭又看了輕塵一眼,小嘴突然揚起一個天真爛漫的小臉,讓輕塵心底柔軟了些。
「臣一,真是個好名字。」輕塵抿著嘴對著他也笑了,他本就長的粉雕玉琢,眉眼如畫貴氣逼人,小小年紀長的讓人過目不忘,讓人看了第一眼就驚艷的那種,抿唇一笑更是讓百花黯然失色,現在雖然五官還未完全張開,倒是看得出以後會是何種俊美絕倫的樣子,所以他這一笑,讓周圍的人都倒抽了口氣,臣一也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哥哥,只覺得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哥哥。
「哥哥,以後我可以找你玩麼?」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這個漂亮哥哥。
「當然可以。」輕塵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牌遞到他小手裡,囑咐道:「以後若是你想見本皇子拿著這個,讓你爹爹直接到宮裡找本皇子。」
李襲安看著臣一小手中的金牌,倒抽了一口氣,有了這個金牌,便可以暢通無阻隨時進皇宮,其他人雖然不懂這個金牌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見李襲安一臉震驚的樣子,定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心裡頓時更是不是滋味,這蘭氏沒有來,倒是讓兒子撈到好處,早知道她們就該吧自己的孩子放在這位皇子殿下旁邊,說不定這位皇子也會注意到,頓時各人後悔歎息的都有。
韓致一路憑氣味感受到她兒子到底在哪裡了,傅君行攬住她的腰,身子一閃,直接閃入李府。
「塵兒。」清冷卻不失溫柔的聲音響起,輕塵一愣,然後小臉頓時滿是興奮,跑出門口,大喊一聲:「娘,父皇。塵兒好想你們。」
屋內幾人聽到輕塵的聲音,眾人呆滯,這…。當今皇上和皇后…也來了?頓時李襲安急忙跑出去迎接跪下,「臣李襲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之身後極為姨娘也出來,一出來迎面便感受了強烈的壓迫,所有人臉色都慘白,慌忙跪下,恭敬支吾…:「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她們是第一次面見這麼大的人物,每個人心中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方姨娘更是喊了沒過幾秒,整個人暈倒在地上,李襲安看了一眼,臉色極黑,他就知道這些女人上不了檯面。手指撰緊,整個心也是緊張,腦門一直流汗。
「平身。」微瞥一眼,傅君行收回視線,斂回壓威,沒再多說什麼,抱起輕塵,一手攬住她的腰:「回宮。」
輕塵剛開始還掙扎想要下來,因為他覺得自己被父皇抱著突然很沒威嚴,看了李臣寧一眼,通知道:「臣寧哥哥,明天要進宮哦。」然後視線又看了精緻的臣一一眼。
「嗯。」李臣寧鄭重的點點頭。看著他們離開。
韓致本想上去摸摸臣寧,不過低頭看了一眼腰上握著的大手,她也知道他不會讓她過去,算了,明天臣寧也會回宮,到時候她多去看看他。
第二天,輕塵還想睡懶覺的時候,被他父皇連人帶提的拖起來,吩咐幾個宮女讓她們給他洗漱,穿衣。讓後直接呤到上書房。
御書房裡,一襲明黃色皇袍的高位男子全身威嚴壓迫形成若有若無的氣場,五官冷峻而丰神俊朗,帶著與生俱來的高高天家威嚴,眉目嚴肅為他平添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一舉一動透著沉穩與穩重相並。讓人仰望。
突然殿外一陣喧嘩,陳公公推開殿門進去恭敬道:「皇上,風國戰神司徒然求見。」陳公公還是第一次看見與皇上不相上下的尊貴男子,一身暗黑色的錦衣,腰間緞帶圍著,一舉一動帶著沙場肅殺的威嚴,讓人高不可攀,五官雖不似皇上的精緻絕倫,卻精緻中透著野性的霸氣,如同暗夜裡健美的獵豹,一舉一動蓄勢待發發,帶著王者之氣,嚴肅中透著壓迫,壓迫裡夾著壓威。
拿著奏折修長的手一頓,隨意將奏折扔在案桌上,背虛靠著後椅,全身散發一股慵懶高貴的氣息。眼底一閃:「讓他進來。」
「是。」陳公公立即退下,然後將他引進去。
司徒然步履平穩走進去,壓迫的眸子對上高位的男子,只見那雙深邃深刻的眸子眼底風雨欲來,帶著深沉的殺意。薄唇輕輕一勾,傅君行,我們天生就是敵人。蓕鉬第一眼,本王就知道我們定會有一戰。只見高位男子平靜的臉龐一變,壓威釋放,一股強大的氣場從他身上出現,眼眸犀利,眼底漩渦般瘋狂的殺氣猛的透過他的眼眸射向他。
司徒然自然四目相對,迎上他的視線,臉色雖然透著一絲蒼白,英俊至極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身上沙場般肅殺威嚴的壓迫對上他身上刺過來的殺意。「碰」御書房角落擱置的花瓶依次爆裂,空氣中兩股漩渦,殿內的溫度突然驟降,如同寒冬,冷的讓人打顫。
半響,傅君行斂回壓威,漂亮的唇一勾,似笑非笑:「風國戰神司徒然果然不同凡響。如今朕對你還真有些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挺拔高大的身軀直直立著,如同一桿最挺直的標槍,然後斂回壓威,眼底依舊冷的沒有溫度,四目相對,漠然道:「沒想到傅國帝王果真不如凡響。讓本王心驚。」
傅君行看著他悶聲不響,微微側臉,側面臉頰如同最完美的藝術品讓人讚歎,突然低啞復又磁性的聲音響起:「不知今日風國戰神駕到有何事?」
司徒然依舊漠然直接道:「本王想見致兒。」眼底深處透著隱痛,壓抑的讓他窒息,自那日街上匆匆一面,他便翻來覆去想她,心口痛的厲害,他明知道她早就已經選擇了另一個男人,可是心卻從未對他放下,自她離開,日日承受撕心剜入的痛楚。那日看著她與眼前這個男人一起,他怎麼會沒有發現她眼底只有這個男人,或許與她,他早已忘記。心底自嘲,司徒然啊司徒然何時你竟然也會是個情種,她已經早已言明她愛的只是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他的位置,就算以前她失憶之與他在一起之時,他也從沒有見過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司徒然,你這一生真是可悲!他明知道這個女人對在乎的人才有心,對別人從來絕情。
「不可能。」深邃的眸子一壓,犀利如匕首的刀刃直刺他的眼眸,眼底殺意越來越盛,陰沉的臉色寒意深深。
司徒然抿唇,臉色緊繃,低聲道:「本王只想見她一面談談心事而已,難道堂堂一國帝王竟然對自己竟如斯沒有自信,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也無法答應?本王與…。致兒做不成夫妻但至少也算的上。朋友,況且致兒與其他人不同,她是人不是貨物,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阻撓她,她自己的事情自會做主。」唇角苦澀,那句「做不成夫妻但至少也算的上。朋友」他有多艱難吐出。心口彷彿一刀刀的凌遲,痛不欲生。
「放肆!」大手用力一拍,傅君行頸間青筋暴起,他的話觸怒可了他心口最後一根緊繃的弦,他知道自己從來多疑,不是對她不信任,只是不知為何心底總透著一絲害怕,他愛她,這點他從來沒有質疑,只是她離開一次已經夠了,他不會讓任何事情在變成威脅出現。「司徒然,你有何資格這麼說,致兒是朕的妻子,傅國唯一的佑天皇后,朕兒子的娘,你只不過就是個意外,有何資格這麼說?」
「意外?資格?」司徒然神色悲痛,臉色滿是自嘲與苦澀,她在他以為是幸福的時候絕然抽身而去,為的就是眼前的男人,他本以為是自己親生子的孩子突然變成他敵人的親生子,他的世界因她崩塌,她絕然,他痛苦,從第一次再見,她的眼中無任何波動,她就真的從來沒有愛過他麼?不過,不管結果如何,他,司徒然絕不會後悔,就算有再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愛上她。相對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太幸福了,他得了她全部的愛情,她的心被他沾滿,而她與他的一切彷彿一個夢,夢醒了,什麼也不存在,眼底悲切,不過面色依舊冷峻,冷冷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本王與致兒同床共枕近一年,你確定本王於致兒只是個意外?本王…。差點…差點…就有了與…致兒的孩子,這算沒有資格麼?」最後一句話,聲音低啞喃喃自語,問他又像反問自己。神色茫然,致兒,本王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深邃的眸子赤紅一閃而過,呲目欲裂瞪著眼盯著他,眼中殺氣彷彿凝成漩渦直刺他的心窩,傅君行猛的起身踹開案桌,案桌頓時四分五裂,炸在十幾米遠牆上。「轟」的一聲,震響驚天。指節握起「咯吱咯吱」作響,青筋暴起青白交錯,全身毀天滅地的煞氣散出:「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