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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 第20章 :極地重逢,傾愛 文 / 回眸千百度

    二天後。

    河北岸的陣地前沿指揮棚,龍炎桀用望遠鏡看著前線陣地,劍眉緊擰,這邊的軍隊是西北軍閥,都是彪悍的西北人,打得極為勇猛,隸軍剛到,來不及修整就馬上陷入混戰中,一時間傷亡也甚重,竟然沒有佔到一絲便宜。

    「吳莽!」龍炎桀大喝一聲。

    「到!」吳莽大聲道,外面槍炮聲震耳欲聾,幾乎將他們的聲音壓了下去。

    「船備好沒有?」龍炎桀邊說便將腰帶扣緊一格,掛了兩支手槍和十枚手雷。

    吳莽半響沒吭聲,龍炎桀扭頭瞪著他,「回答!」

    「您不能去!太危險。」吳莽逼不得已說道。

    「這是軍令!」

    「對岸還沒有聯繫上,如果對面沒有人接應,穿越這邊的陣地再渡河再衝過對面周霸天的陣地,這明明就是九死一生的事,絕對不能讓你去!」吳莽也硬了起來,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衝著他吼。

    龍炎桀氣得抓起馬鞭就要甩,看著他滿是灰的臉,忍住了,滿眼焦急,拍在肩膀上,「這樣的陣地我龍炎桀不知穿過多少,按現在的打發,估計兩天都拿不下,我必須過河到對面去!你懂不懂?」

    「副都督不能不顧大部隊只為你的愛情!這非主帥所為!」吳莽憤怒了,吼起來。

    龍炎桀一震,為了愛情不顧大部隊嗎?他何時變成這樣?可,對面一直無法聯繫上的對岸,他心急如焚,萬一對岸再出問題,他就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宛佳……他想著這兩個字心就揪成一團。

    他剛想說話,一個士兵跑進來,「報告,有位宛小姐求見副都督。」

    龍炎桀驚喜地一把拉住他,「你說什麼?宛小姐?在哪?」

    士兵嚇了一跳,「在指揮部。」

    龍炎桀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門,大喊,「佳……」

    屋裡正坐著的一個穿著玫瑰色旗袍的女子款款站了起來,美麗的臉上掛著嫵媚的笑意。

    龍炎桀一涼,眼睛頓時變得冷冽,傲然道,「你怎麼來了?兩軍正在對陣,你居然敢跑到敵軍指揮部,膽子不小。」

    宛晴依舊笑著,「以前,我沒有任何能力幫桀你,如今有了,周霸天的力量也不容小覷,他一心將勢力擴大好與你抗衡,所以,他會死咬著這塊陣地不放的。」

    龍炎桀冷笑,「那又如何?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自己找死,誰也攔不住。」

    宛晴走上前,站在龍炎桀面前,一股濃郁的香水味衝了過來,龍炎桀往後一退,冷冷地說,「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宛晴不惱,自信地笑笑,「其實,要周霸天撤兵很容易,我願意為你殺了他,現在他獨寵著我,只有我能近他身邊,這場仗也是我讓他打的,所以,我讓他停一定沒問題。」

    龍炎桀眸底掠過一抹鄙夷之色,面上欣然一笑「好啊。那我得感謝你,讓我的將士少流血。」

    宛晴大喜,「你願意讓我幫你?」

    龍炎桀坐在椅子上,透著戲謔看著她,手裡握著馬鞭一下一下的拍在掌中,「你自然是有條件的,不放開誠佈公。」

    宛晴幾步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旗袍擺下露出雪白的腿,她覆蓋上龍炎桀的大掌,滿眼深情地說,「你知道的,桀,從小我就喜歡你,我和霖雨桐、你一起長大,可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我現在被那個賤人暗害被迫嫁給周霸天,這比殺了我還殘酷,周霸天不是人。」說著眼圈紅了,她解開旗袍領口,露出兩道黑色長條淤痕。

    龍炎桀目光移開,淡淡地說,「但你畢竟也嫁了,嫁了就安分些。」

    「不,我求你救我出來。」宛晴哭得好不可憐。

    「怎麼救?」龍炎桀語調冷漠。

    「我殺了他,娶我,哪怕是妾,我都心甘情願。」宛晴殷切地望著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

    龍炎桀詭異一笑,「好,娶!」

    宛晴驚喜地捏著他的手,「真的嗎?太好了,我這就回去。」她站起來,剛要走。

    龍炎桀冷冷的聲音說,「把你的衣扣扣好,我這都是男兵,影響你的形象。」宛晴臉一紅,趕緊扣好,「你放心,我會在明天天亮前前殺了他!」她美麗的眼眸裡露出惡毒的目光。

    「我很期待。」龍炎桀漫不經心地說著,站了起來,轉身看著戰地地圖,不再理會她。

    她想說他難道不想鬆鬆自己?看著他挺拔霸氣的背影,話沒出口,只好自己轉身走了。

    龍炎桀用鉛筆在地圖上劃著線路圖,在兩軍陣地上找出一條快捷的穿越線。

    聽見身後有兩人的腳步聲,丟掉鉛筆,一轉身,對著吳莽和三師副師長神色嚴肅地說,「吳莽找幾個人跟著我走這條道衝過去,另外。」他點了幾個位置,對副師長說,「我現在做新佈局,馬上給陳子航發報,讓他全面進攻西北軍部,不惜一切代價給於他們重創,讓他們緊張起來,如果能逼退最好,不能得話,奪掉軍火庫和糧草。二師現在停止北岸的正面攻擊,兵分三路,兩路迂迴包抄,先埋伏下來,等我信號,一旦信號起,全面發起進攻。」

    吳莽和副師長大急,知道他還是要獨闖兩個陣地,兩人同時攔住他,吳莽叫著,「副都督!你不能這樣!」

    龍炎桀大發雷霆,衝著他吼,「我是指揮官還是你是?」

    「就是你是指揮官才不能冒然送死!」吳莽就像一頭倔牛,頂著。

    「我龍炎桀會送死?笑話!」龍炎桀氣極反笑,無奈地搖頭,換了軟點的語氣,「剛才那個女人不是說去殺周霸天嗎?這是為我們創造戰機,而我,不是為了感情,而是,要馬上重新佈局,我必須到對面,他們才會清楚全局狀況,而且,只有我這個指揮官才知道如何根據現況調整戰術,明白嗎?」

    吳莽一怔,看著他滿是自信的笑容,龍炎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龍炎桀十條命,就算九死還有一條。不是你還有你這個鐵人吳莽保護著嗎?」

    他扭頭看著副三師長,「在半天內完成包圍圈的佈局,等我信號。」

    他響亮地答道,「是!」

    龍炎桀勾唇一笑,將軍帽丟在檯面上,捋一把漂亮的微帶卷的頭髮,「走!」如一條藍色的龍如風般大步衝出去,飛身上馬,一聲駕已捲塵飛馳出百米之外。

    吳莽立刻和功夫最好的6名警衛一起上馬,即刻跟上。

    南岸陣地後方,一片忙亂。

    前線打得激烈,傷病不斷下來,宛佳跟著醫療隊到處忙碌著。

    宛佳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士兵血淋淋的被抬下來,很多斷胳膊缺腿的,聽到帳篷裡的慘叫聲,她忍不住心痛想哭,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前生的慘死是最淒慘的事情,當她面對這樣的血腥戰場,方覺得,自己的死是那麼不值得。

    想到龍炎桀此刻該多麼焦急,她不停的向撤下來的傷兵打聽著前方視情況,都說南岸和北岸都一樣打得慘烈,還別說渡河了,但是,要是想北岸的弟兄們渡河時少些傷亡,南岸的官兵必須抓緊時間浴血奮戰,奪下南岸,所以,他們打得也非常猛。

    她忽然轉身,衝到白馬面前,飛身上馬,緊跟她的兩個警衛嚇得不清,衝上去一把拉住韁繩,「宛小姐,您要去哪裡?」

    「鬆手!」宛佳大急,「我要上前線,我要去看看情況!」

    「您不能去啊,營長命令我們嚴守著,您只能在後方!」

    宛佳壓住急躁,咬了咬唇,認真地看著他們,堅定地說,「我必須去!」

    徽文軒捲著衣袖,身上掛著血跡走出帳篷就看到這一幕,面色微沉,轉身牽著馬走過來,「兩位兄弟和我一起陪她上去,她不去是無法安心的。」

    宛佳感激地看著他,低聲說,「謝謝你。」

    徽文軒溫潤一笑,「你我之間不言謝。」

    四匹馬越是靠近陣地,炮火聲越大,不時有炮彈飛落在他們不遠處,宛佳面色緊張,緊緊的抓住韁繩,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護著她,徽文軒跑在她前面。

    不時有擔架隊在炮火中穿行,宛佳眼睜睜地看著遠處一對狂奔的擔架被一顆炮彈擊中,倒在地上,心底不由緊抽,戰爭,就是那麼殘酷,你死我活的地方。她更加著急,立刻揚鞭打在馬屁股上,那匹白馬顯示出它獨有的彪悍,能很靈巧地避開呼嘯過來的炮彈和冷槍,宛佳這才發覺原來身下的坐騎是匹絕佳的戰馬,漸漸的,她放鬆了,緊緊貼在馬鞍上,人馬越來越快,前方陣地指揮所已經在滾滾灰煙中顯露出來。

    她衝進指揮所時,桀星和一師長大驚。

    桀星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扯著嗓子喊,「胡鬧!你怎麼上來了?」又瞪了一眼兩個警衛,「你們違抗軍令!」

    兩個灰頭土臉的警衛一聲不敢吭。

    「她不上來,心不安,就讓她在這裡吧。」徽文軒見宛佳滿心焦急又疲憊不堪,一時說不出話,便幫她答道。

    「你這個書生懂個屁!」桀星怒了,不能衝著宛佳發火,索性衝著徽文軒發火,吼道,「這是戰場,不是逛街!我們都是用命和血肉身軀在這裡搏擊,你以為說來就來了!」

    徽文軒臉色一沉,「我是書生!書生也有棄筆從戎的大將軍,桀星,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來的怎麼了?難不成要她再回去?剛來那一路,我們也幾乎丟了半條命!」

    「你就是不對!不好好的保護她,慫恿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你想過她安全沒有!」桀星甩開拉著宛佳胳膊的手,發怒的豹子一樣奔到徽文軒面前,指著他鼻子叫著。

    「你們不要吵啦!」宛佳忽然衝了過來,大聲喊道,「女人也可以上戰場,我的槍法一定不比你桀星差!」

    桀星一愣,狠狠地瞪了一眼徽文軒,無奈地看著宛佳,「你真是的!一刻都等不了嗎?」

    宛佳搖頭,「等不了,我必須知道現在的情況,否則,我一刻都等不了!」

    桀星和一師長對望一眼,桀星沉了沉眼神,拉著她到了地圖前,指著黃河,「你看,我們雙方都打得很激烈,西北軍這次是卯足了勁要霸住這塊地方,他們出動了全部的力量抵抗我們的進攻,主要是,我們一直無法聯繫到對岸,不知那邊的情況如何,憑槍炮聲判斷,並不比我們這邊號多少。但,我們必須在今天內拿下陣地,這樣,萬一對岸打出了缺口,他們渡河才不會有太大的傷亡。」

    宛佳心中仿若被重重一擊,聲音低了很多。「那,還預計還需要打多久?」

    「恐怕至少三天以上。」桀星答道,他看著宛佳眼中的憂慮和帶著水光的眼睛,心底不由一痛,自己認識的宛佳一直都是那麼堅強和淡定自若,從來沒有見她如此慌亂,如此容易情緒激動,不由低聲說,「不用擔心,龍大少對打仗經驗豐富,這點難不到他的。」

    宛佳沉重地點頭,「我知道,只是……我還是放不下。」

    她目光凝視著地圖,仿若能看見龍炎桀的面孔,看見他身後如這裡一般硝煙瀰漫,看到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官兵。她終於懂了,他那日被他奪了初吻的那刻,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一道傷痕,說的每句話,在戰場上的確只有生與死,兩種選擇,而這種戰爭僅僅是為了權勢,為了掠奪。也許,她必須做些事情,竟可能的阻止這些可怕的戰爭,或者,寧願挑起商戰,而令國家更加強大,減低戰爭爆發的可能。

    宛佳猛然抬頭,目光盯著前面已經灰濛濛的一片,心頭一跳,怎麼感覺有人在叫她?是龍炎桀的聲音,是他的心跳,她伸手,快快地說,「給望遠鏡我。」

    桀星有些疑惑,還是將望遠鏡遞給了她,宛佳瞪大了眼睛盯著望遠鏡中的硝煙瀰漫的戰場,良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闖入鏡頭,穿過一陣陣爆炸的炮彈,急速極穿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發顫,仿若做夢,喃喃地說,「是他……是他……」

    桀星奇怪地看著她,拿過望遠鏡,一看,失聲驚叫,「天啊,是副都督!」

    宛佳一把奪過望遠鏡,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緒,再看過去,身子不由一晃,一手扶住竹子搭成的柵欄。

    那個矯健如獵豹般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湛藍色軍服已經裂開很多道口子,布片隨風飄著,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已經血跡斑斑。身後跟著吳莽和另一名警衛,一邊對著身後追上來的敵軍設計,一邊飛快地跑著,三人也都像血人一般。

    「炎桀,真是你……」宛佳失聲叫了聲,全身血液頓時沸騰在大海中捲起巨浪沖破了全部的障礙,她丟下望眼鏡,轉身就衝了出去。

    桀星和徽文軒大驚失色,想抓住她,豈知她想一匹脫韁的野馬如箭一般一躍而過,翻身上了白馬,駕一聲大喊,白馬如同明白主人的心急如焚,一聲嘶鳴,人馬已經鑽入硝煙中。

    一師長立刻大喊聲喊,「一連衝上去保護!機槍排集中火力掩護,炮兵給我對準對面的陣地卯足勁轟!」

    桀星和一師長對望一眼,他一揮手,「騎兵一排和我上!」

    一排的騎兵立刻出動,黑壓壓地捲塵撲將而去。

    龍炎桀根本不顧及背後的槍炮,用從來沒有的速度朝前飛奔,忽然,心底一動,仿若聽見有人喊自己,他半瞇眼睛,透過迷霧望去,沒看到什麼,可那種心頭激動的感覺越來越烈,仿若滿腦都是那個讓他思念致死方休的動人聲音,他猛然衝著前方,大吼一聲「佳……我回來了!」

    「桀……我來了!」忽然間,風間帶著一聲熟悉的聲音穿過震耳欲聾的槍炮聲清晰地穿進他的耳膜,他猛然一愣,腳步微頓,再抬眼,白馬上帶著一個嬌小的白色人影,穿過迷霧衝將過來。

    他的心仿若被炸開,全身血液瞬間凝固,停滯,不敢再流動,只等著看清眼前的幻覺,下一秒,他已經清晰地聽見她嘶聲喊著桀,那一刻,冰凍的血液頓時沸騰,心痛、激動、感動、傾愛全都蜂擁而至,失神地怔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不相信地看著,直到那張小臉,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才瘋了似的狂奔過去。

    宛佳定神一望,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發狂地奔向自己,眼淚潸然而下,顧不上馬還在瘋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直接縱身一躍,朝著那個矯健的男人撲了過去。

    這刻的擁抱,就像分離了生生世世後,歷經艱辛的重逢,兩人都緊緊地擁在一起,忘記了呼吸,忘記了這是戰場,仿若周圍全都靜止,只有兩顆劇烈跳動的心。

    龍炎桀緊緊的抱著懷裡柔軟的身軀,心痛如絞,她居然穿過最危險的前沿陣地向自己懷抱撲來,這是怎麼樣的愛?一切都值得了,他一生得此一人一心,足以……

    「佳……居然是你!」他掛著血絲的臉上抽動著,努力隱忍著,可,眼淚依舊佈滿眼眶,酸澀和幸福再也承載不住那麼多的感動,英雄終於落淚……

    宛佳說不出話來,只是哭,她只想哭,幸福的哭,愛的哭,他居然可以穿過如此危險的兩個陣地,穿過凶悍的黃河,神祇一般忽然降臨在她眼前,仿若做夢一般。

    一顆炮彈呼嘯而來,桀星大喊,「小心!」同時要撲上去。

    龍炎桀直接抱著她飛身上馬,一手緊緊擁著她,一手猛擊馬鞭,黑色大馬頓時如飛箭一般嗖地一躍而起,白馬緊跟其後。

    宛佳趴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久違的溫暖,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伸手撫摸長滿鬍子的臉龐,猛然間,指尖被他輕輕一咬,熟悉的低魅笑聲傳來,「你別挑逗我……」

    宛佳臉一紅,緊緊地抱著他有力的腰肢。

    龍炎桀滿心火燒般灼熱,低歎一聲,猛然勾起她的下巴熱情如火的吻壓了上去,柔唇觸碰的霎那,心與心的碰撞足以融化整座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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