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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重生 第54章 :絕望相逢 文 / 回眸千百度

    新婚那夜的小院子,依舊如斯,窗外飄進淡淡的花香。而,她現在的心境卻如高山坍塌,沒有主心骨,在沒有那日滿懷希望創景美好未來。

    現在她面前,一片灰暗,絕望……

    宛佳四下環顧,發現屋內很乾淨,似乎常有人打掃。

    臥室裡用過的床褥都洗乾淨整齊的放在衣櫃裡,百感交集,原來,龍炎桀和她一樣珍惜著這個地方。

    她不能出去,不能再見他,身上的毒萬一傳出去,那就是巨大的禍害。

    可,宛佳也不是因為要面臨死亡就會放棄的人。重生過來,她知道死是很簡單的,活才更難,既然身上的毒是日本人準備用來侵害中國人,說不定自己能扛過去,就是很好試驗品。

    她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麻利地將被褥鋪好,看了一眼廚房,一應俱全,只是沒有米和菜。

    天已經很黑了,不知龍炎桀會不會想到這裡,但她也走不動了,身體感覺很冷很冷。

    索性鑽進被子裡,可就算很疲憊,依舊睜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窗外的月亮。

    娘,她現在特別想念自己的娘。

    可是,如果他們的毒手伸向娘呢?如果讓娘染上這種病毒,她會瘋的。

    娘肚子裡還有孩子,還有好心善良的大舅,跟著自己不畏艱辛面對困難的幾個丫頭。

    風柳,兩個字想起來就撕心裂肺的痛。

    死死咬著自己的手,忍著痛,可眼淚依舊不受控制的落下。

    靈芯、青煙、採蓮他們都是自己最好的姐妹,相處那麼久,已經比姐妹更親了,萬一她們也出事了呢?

    她忽然感覺到恐懼,渾身驟冷,身上奇癢也無法抵抗無助絕望的痛苦,就像前世那夜……

    醫院中,一片忙碌,陳子航和吳莽他們焦急地在病房外來回踱步,裡面,龍炎桀莫名其妙的暈倒後一天了,還沒有清醒過來,醫生正在搶救。

    醫生推門出來,鬆了口氣,「還好,只是過於疲憊加上精神極度緊張造成的,休息一會就好了。」

    陳子航和吳莽鬆了口氣。

    門呯的一下,打開,龍炎桀臉色鐵青,身子還有些搖搖欲墜,就當沒有看見他們,飛快地往外衝。

    陳子航和吳莽大驚,忙跟了上去,陳子航一把抓住吳莽,「你回去照看風柳,我去跟著。」

    吳莽跺跺腳,風柳情緒極不穩定,他本是一刻不敢離開的,趁著她打了針熟睡的時候趕緊過來看一眼龍炎桀。陳子航這樣說,他也無法,只好站住,看著陳子航和龍炎桀的身影。

    龍炎桀直接跳上車,「開車!」陳子航也飛快地鑽了進來,「去哪?」

    「城西。快!」

    司機自然知道是什麼地方,一句話沒說,猛踩油門。

    龍炎桀煞白的臉上青筋暴露,一雙通紅的眼睛滾動著一層水光,他忽然懂得澤田青子挾持宛佳是假的,一定是宛佳中毒了,她故意的。

    她不想將病毒傳染開來,是為了自己,為了隸軍。

    他竟然蠢得以為真是挾持了,放走了他們。

    那只鞋,也一定是她布下的**陣,想讓他找不到自己,甚至以為跳河死了。

    宛佳!你這個笨蛋。你以為犧牲自己就能成全所有人嗎?

    你不準死!

    宛佳迷迷糊糊中被全身難忍的瘙癢弄醒,低頭一看,被抓過的地方已經開始有些潰爛。其他肌膚變成了一塊一塊淡紫色斑,有些地方已經起了皮屑。她知道,病毒正在體內瘋狂的生長。

    渾身發軟發痛,就像身處火爐一般,想爬起來都困難。

    忍不住落下眼淚,喃喃輕喚著,「桀……娘……」

    門被一腳踢開,龍炎桀山一樣的身子立在門口像座雕像一樣。

    他怔怔地盯著床上面色蒼白,原本一雙有神的眼睛變得無助痛苦,心頓時被磨得粉碎,墜落無底深淵,痛不欲生。宛佳兩個字卡在喉嚨裡就是叫不出來。

    他怨恨自己怎麼不一早想到,直接到這裡找她,還讓她孤獨的面對恐懼整整一天一夜。

    他大步而上,剛想抱起宛佳,她卻一下彈起,抱起被子卷在床角,尖叫著,「你不要過來!」

    龍炎桀死死咬著牙關,眼淚依舊控制不住落下。

    「佳……為什麼你要自己扛著,為什麼你要這麼堅強?讓我心痛你知道嗎?」他一步一步走上前,聲音嘶啞透著無盡的疼惜。

    宛佳呆呆地看著面前俊逸非凡的男人,他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那麼憔悴,那麼低落。

    她猛然驚醒,大吼著,「你滾!我不要看到你!」猛然抓起一把菜刀,頂在自己脖子上,「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

    「佳……」龍炎桀驚住了,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一道道微紅泛白的傷痕,他全身神經緊縮,「你身上。」

    「就是你!就是因為嫁給你我才會這樣,風柳才會遭受這樣的慘事,我恨你龍炎桀!你不要過來!」宛佳嘶聲力竭的大叫,可聲音卻微弱得如一絲風。

    說著話,讓她自己心痛,可,她要如何阻止龍炎桀靠近?不能讓他染上,否則,整個隸軍,整個中國將遭受什麼?

    她不能那麼自私,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快樂,不顧一切。

    龍炎桀怔住,看著她迷離自責的眼睛,知道她為了風柳定是恨透了。她現在的眼神就像第一次見到她,冰冷憤怒。

    他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一把抱住她,不管她奮力掙扎,眼淚終於在他眼眶裡再也承不了滴落下來。

    宛佳驚住了,哪裡還顧得上表演自己的憤怒,驚恐萬狀地叫著,「你快放開我,你不能染毒。喔……」

    所有的聲音和淚水都被瘋狂的吻含了進去,他不管不顧,帶著一種要死一起死的癲狂,帶著深深的痛和惜吻著她冰涼的唇。

    直到她不再掙扎,嚶嚶的哭著,他才鬆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嘶啞地說,「就是要讓自己染毒,染了你才不會不要我!我們一起中毒,一起面對,大不了一起死!」

    宛佳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可是……你不是一個人啊……」

    龍炎桀緊握她的雙肩,逼著她看著自己,一雙剛毅的眼睛眼淚如瀑布一般無法止住,這樣一個男人哭成淚人一般,如同一把刀狠狠割在宛佳的心上。

    「沒有你,我活不了,知道嗎?」一向彪悍霸道的男人說出此話,真讓宛佳肝腸寸斷。

    她終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什麼叫生死相依,什麼叫不離不棄,什麼叫愛。

    如今,他們才是真的深深體會到了。

    落日餘暉時,兩人緊緊相擁坐在竹棧道便,看著河邊紅日漸漸落下。

    沒有人說話,此時,此處無聲勝有聲。

    不知到了什麼時辰,陳子航帶著一車人到了。

    之前,陳子航跟著來,直到聽見屋裡少夫人的聲音,他懸著的心放落下。又聽見夫人逼著督軍離開,便立刻明白夫人中毒了,他迅速趕回去佈防,既然夫人中毒,那逃脫的澤田青子也一定中毒了。

    重要的是,以他對龍炎桀的瞭解,他不可能放棄夫人的,而且,他也說不定會染上。這才是最致命的問題。

    滄州已經全城戒嚴,防毒公告已經貼滿了大街小巷。

    各個關卡都有穿著防毒服的士兵把守,就為了抓住澤田青子,她中了毒,就一定能找到解藥。

    龍炎桀聽到聲音,扭頭,「陳子航,你們都不要過來。」

    陳子航點頭,「督軍我知道,我在這裡設個臨時指揮部,安裝一個電話,帶來的警衛都吃過解藥,就算沒有夫人身上病毒的解藥,院長說也是有用的,我們不能沒有您!」

    警衛們扳過來一張桌子,將解藥放在桌面上。

    龍炎桀一笑,陳子航真是自己最能幹最睿智的部下。

    來的警衛都是最精銳的,個個都和龍炎桀同生死共存亡過,沒有一個人臉上是怕的,個個很正常,根據陳子航的指令,迅速搭建起兩個帳篷,每個裡面個安置一個電話機,可以互通,一個帳篷裡放滿了各種吃食。

    宛佳看著他們忙碌,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如果沒有自己,龍炎桀和隸軍就不會被威脅。

    她心裡悄然的變化著,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一聲不吭地取了吃的,點上火,開始做飯。

    就算自己可以不吃,龍炎桀也不可以不吃。

    聽說他昏倒,看到他臉上的蒼白,不光是心痛,而是焦急。

    電話忽然響了,龍炎桀接起。

    「龍炎桀,你這個混蛋!」電話那頭是徽文軒,一向文雅的他居然也會罵人了。

    龍炎桀透過窗戶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宛佳,苦笑,「是,我混蛋,徽文軒,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用軍線找我。」

    「我是徽家四少,幹嘛不敢?宛佳怎麼樣了?我已經讓人送特效藥去了。」

    「恐怕你的特效藥不管用……」

    「不管用也能頂一時,要是宛佳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徽文軒第一次如此急躁如此不耐,直接打斷他的話。

    龍炎桀劍眉緊蹙,「她是我的妻子,用不著你管!」

    「龍炎桀,做人不能那麼自私!她愛你,就必須要承受這些危險嗎?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妻子,日本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下手。你又沒有辦法保護她,這次她中毒了,能否挨過還不知道,下次呢?」

    龍炎桀握著電話,看著宛佳嬌小的背影,心沉下去,徽文軒說的話正是這些天他最糾結最心痛的事情,是因為他,宛佳才會落入如此險境。

    徽文軒也半響沒說話,良久,放放緩了語氣,「我警告你,北方,危險,你要面對的是瘋狂的敵人,你有你的責任,作為男人和中**人的責任,我們相信你一定是個抗日的將領,所以,於公,你真是不能擁有個人的幸福,於私,你是不是該放了她?」

    龍炎桀生氣地啪一下把電話掛斷,可,握著話筒的手微微顫抖,他要怎麼辦?

    陳子航忽然興奮地大叫,「督軍,抓到澤田青子了。」

    龍炎桀衝出帳篷,看著對面的陳子航,「你說什麼?什麼時候?」

    「剛才,她準備偷渡,船上的人不知道事情,估計也染了毒,兩人正押解過來,馬上到。」

    龍炎桀興奮了,轉身就往廚房跑,一把抱起正在做飯的宛佳興奮地飛轉起來。

    「怎麼了?快放我下來。」宛佳驚叫著,笑著。

    「找到澤田青子了。」

    宛佳大喜,「是嗎?她喝了我那麼多血,想必現在和我一樣的了。」

    龍炎桀心痛地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肌膚變得可怖,她還為自己做飯,心中一痛,將她緊擁在懷裡,一句話說不出來。

    澤田青子和一個漁夫一起被押解到這裡,穿著防護服的警衛將兩人一丟。

    澤田青子惡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宛佳和龍炎桀,「巴嘎!姓宛的你怎麼還不死!」

    啪的一聲,左臉上被鐵掌狠狠的煽了一巴掌,又是啪的一聲,右臉又重重的煽了一巴掌,直打得她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驚恐萬狀地看著凶神惡煞的龍炎桀。

    「她身上有毒!你不要靠近她!」她對著龍炎桀大叫著。

    龍炎桀鐵鉗般的手指狠狠的掰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張開嘴,抓了一把泥土塞進去,再狠狠一拍,逼著她咕嚕一下,全噎在喉嚨中,上下不得,嗆得拚命要撓,被龍炎桀一把按住手臂,對警衛說,「去醫院,將宛晴身上的血液抽兩管血過來。馬上!」

    澤田青子驚悚地盯著他,口卻不能言。

    啪,「你敢下毒!」

    啪,「你敢抓人!」

    啪,「你敢放肆!」

    啪,「你敢跑到中國撒野!」

    啪,「你敢小瞧中國人!」

    啪,「你敢害我夫人!」

    澤田青子被龍炎桀鐵板手掌一下一下的打得發懵,口裡的泥土一點一點的被逼吞了下去,口吐鮮血,最後趴在地上沒了氣息。

    龍炎桀將她狠狠一丟,啐了一口,罵道,「狗娘養的!如此毒蠍心腸的人!」

    宛佳走過來,輕輕地說道,「先吃些東西。」

    龍炎桀擁著她點頭,「好。」

    天色已經全黑下來。

    汽車急速開來,打開車門,吳莽扶著風柳走過來。

    「小姐……」風柳嘶啞的聲音喊著。

    宛佳驚喜地跑出來,「風柳,是你嗎?」

    風柳見宛佳幾乎變了個人,渾身肌膚變了色,嚇得哭著叫,「小姐,你怎麼了?」說著就要奔過來。

    宛佳立刻搖頭,「不要過來,我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吳莽忙說,「風柳沒有中毒,她已經沒事了。」

    宛佳欣慰地笑著,「好,那就好,風柳,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小姐,你要堅強,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幾個都等著您回來。」風柳哭得全身沒了力氣,軟軟的趴在吳莽身上。

    「好,我一定好好活著。吳莽快帶風柳回去,她身子弱,容易被病毒感染。」

    吳莽點頭,抱著風柳拖著她要走,可她拚命要往前衝,「小姐,我不回去,讓我陪著你。」

    宛佳焦急地衝著吳莽搖頭,吳莽無法,只好揮手坎在她的頸上,她人一軟,被吳莽抱在懷裡。

    「吳莽……」宛佳眼淚流了下來,低聲叫著。

    吳莽看著她,點頭,「夫人,我懂,您放心,我愛風柳,定會護她周全的,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宛佳這才放下心,「好,謝謝你。」

    吳莽從車上提出一個保溫箱,放到地上,「這是院長讓我帶來的宛晴的血漿,另外,還有徽少爺派人送來的藥,據說是國際紅十字會研究出來的新型抗病毒藥。院長已經看過,說應該有一些功效。」

    龍炎桀笑笑,「好,你回去吧。」

    宛佳將藥吃了,感覺舒服很多。龍炎桀身上還沒有任何症狀,也吃了。

    澤田青子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龍炎桀冰冷蝕骨的目光盯著她,渾身一僵。她是經過魔鬼訓練出來的人,教官很凶很嚴格,可也沒有龍炎桀這樣恨不得將她撕了放解心頭只恨的憤怒。

    宛佳靜坐在一邊,她現在看清宛佳變的樣子,面色變得土灰,她知道細菌病毒的厲害,卻沒想到才2天就發作得如此快。

    「身上癢嗎?」宛佳淡淡一笑,似乎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問候別人。

    澤田青子眼神有些慌亂,身上的瘙癢越來越烈,手腳被綁著,動彈不得,難受得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還等一天,那就會感覺全身都痛,痛得入心入肺,讓你恨不得去死!」宛佳幽幽的眼睛仿若死神般盯著澤田青子。

    「不!我不會死的,天皇不會讓我去死的!」澤田青子歇斯底里地叫著。

    龍炎桀如刀薄唇勾起,冷冽地說,「那就拿出解藥來!」龍炎桀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否則,除了讓你繼續受著毒發的痛苦,我還要每天割下十塊肉,第二天二十塊,第三天三十塊,直到你只剩下骨頭!」

    澤田青子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我……沒有解藥……這是新藥,我也拿不到。」

    龍炎桀和宛佳目光一緊,對視一眼。

    「哪裡有?你是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大不了我帶來我的軍隊殺光駐守在滄州周邊的日軍,把他們都抓來千刀萬剮,讓他們喝你的血!」龍炎桀咬牙切齒地吼道。

    「石井部隊……」澤田青子脫口而出,可話出口,面色頓變,「不,我什麼都沒說!」

    「啊……」一聲慘叫,龍炎桀毫不客氣一刀割在她腿上削下一塊肉,「石井是什麼部隊?」

    澤田青子臉色煞白,痛得滿身飆汗,「你……你找日本領事館,以隸軍的名義讓石井部隊交出病毒解藥,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

    龍炎桀冷冷地盯著她,「石井部隊?」在他印象中沒有這樣一支隊伍和自己對戰過,這是什麼隊伍?擁有病毒的使用權和解藥?如果這支部隊在中國,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宛佳皺了皺眉,看來,這個病毒不是偶然的,很可能就是針對中國的。

    龍炎桀擁了擁她,「我去打電話,你小心她。」將匕首遞給宛佳。

    宛佳點頭,「好,放心。」

    龍炎桀拿著電話想了很久,咬牙將電話撥到霖家,那邊傳來霖雨桐的聲音,「喂,霖家。」

    「雨桐。」龍炎桀嘶啞的聲音讓霖雨桐大驚。

    「炎桀,是你嗎?」她忽然壓低聲音,好像恐怕有人聽到一樣,「你那邊出事了嗎?為何這邊總統府很緊張?今天日本領事館來了2次,都提到滄州,可惜我在外面,沒有聽到。我父親又不肯說,究竟發生什麼?」

    龍炎桀握著電話,想了好半響,「我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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