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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16章 :抓雞殺雞 文 / 回眸千百度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天,張荀卻是沒有動靜。就像暴風雨來前的平靜,讓每個人都謹慎起來。

    這裡是革命黨內部的秘密醫院,在一處偏僻的街角,外面看就像一個普通的宅院,裡面有三進院子,而醫院就設在最裡面房間的暗門內,地下室和外面的院子面積一樣大。

    為了安全起見,這裡只有青煙留著,幫著蘇秦和龍炎桀換藥,醫生雖然是自己人,但對外還是私家診所的醫生。所以,沒有重要情況都不會來。

    而龍小蝶的腿傷也非常嚴重,留在學校休息,其他人都各司其職。

    宛佳正在給龍炎桀削蘋果,抬頭看著龍炎桀淡淡一笑。

    徽文軒興奮進來,笑著說,「日本人的新據點給我們端掉了,張荀最近沒有任何動靜,恐怕成了驚弓之鳥。」

    龍炎桀也看著她,再轉移目光看著徽文軒,「張荀是鬧不清我在哪裡,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晉君城已經死了,他再為了一個棋子大動干戈不值得,既然如此,我索性就不露面,看看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

    「你是說玩失蹤?」宛佳問。

    「是,不玩出點新花樣來,池塘裡的魚怎麼會跳呢?」龍炎桀一笑,「不過,得徽四少幫個忙。」

    徽文軒抿嘴淡笑,「儘管說。」

    不到兩天,全國的報紙都刊登出來龍炎桀意外受傷,至今下落不明。

    第三天的報紙繼續刊登,說有人透露消息,被人下毒,昏迷不醒。

    第四天的報紙根據小道消息,此次龍炎桀失蹤是蓄意謀害,是某高層爭權奪利,勾結日本人暗害督軍。

    第五天報紙又爆出驚人消息,說隸軍暗中調查並尋找督軍,已經抓到了行兇的日本人,可督軍依舊沒有蹤影,根據日本人交代,性命堪憂。

    一時間,就像一枚原子彈爆炸,全**政一片混亂,支持龍炎桀的有一些開始搖擺不定,有一些就義憤填膺,誓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而總統府一派系的一部分人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被人說此事和自己有關。一部分開始氣焰囂張,開會議室竟然公開要求總統派新都督接手隸軍。

    總統和陳秘書除了開會就整天關門密謀,但,過了好幾天,依舊不見動靜。

    **

    張憐雲住的地方甚是熱鬧,花蕊剛產下一個大胖小子,小名叫豆牙子,整天就聽見咿呀咿呀的小孩子的聲音。

    自從上次張憐雲被嚴重驚嚇,心臟似乎不太好,張漢良不准她隨便下地走動,自己每日忙完生意就早早跑回來服侍妻子。

    龍炎桀身體也漸漸恢復,每日穿著家常棉布卦衫搖著蕉葉扇,悠然自得的逗逗豆芽子,看著他那張肥騰騰的小臉咯咯咯笑個不停,把他歡喜壞了。

    「佳,我們也要加吧勁了,趕快生個七個八個的,我才發現我特別喜歡小孩子,真好玩。」龍炎桀手指有些粗糙,一碰豆芽子的臉,小子立刻扁嘴,嚇得他趕緊縮手。

    「嘖嘖嘖,佳,你生一個氣氣豆芽子,竟然不讓我摸。」話雖這樣說,還是整天跟著豆芽子轉。

    宛佳穿著一身家常衣褲環胸看著游手好閒的傢伙,「喂,我說龍炎桀,我家不能養吃白飯的啊。你得動手幹活。」

    龍炎桀立刻應道,笑呵呵地說,「我干了,上午挑了水,還去後院摘了菜。」

    便裝坐在大門口偽裝成拉車伕的吳莽嘴角抽了抽,督軍何時幹過這個?可看他這幾天幹得不亦可乎,簡直樂不思蜀了。

    「你不是說要我親自燉雞湯給花蕊和娘喝嗎?」

    「對啊對啊,起碼兩隻雞。」說話的人嚥了嚥口水,他記得宛佳是在滄州親自燉過雞湯,簡直是人間美味。

    「哦,你不打算吃。」

    「啊,我打算啊,我要求不高,就一直雞爪子喝口肉湯就行,花蕊和娘吃肉。」

    宛佳忍住笑,「既然你要吃雞爪子喝肉湯,那就要付出勞動,抓雞的任務交給你。」

    坐在門口的吳莽和隱蔽在房頂暗處的警衛幾乎就想奔進來抓雞,督軍的手抓雞?豈不是宰雞用了牛刀?

    「好勒,抓活物我最拿手。」說吧,擼袖子,解開三顆扣子,邁著大步就往後院放養雞的地方去。

    「是讓你去抓雞啊,不是讓你殺敵人啊。」宛佳高昂著嗓子叫著,「雞要有營養一定要活抓,這樣的雞血才好,死雞可不行,而且不能讓雞死前驚恐萬狀,否則,血液循環過快,雞血質量不好。」

    正準備飛撲上去擰斷雞脖子或者直接提溜雞爪子的龍炎桀一怔,不能讓雞驚恐萬狀?

    他眼珠子一轉,撈起地上的雞食盆就敲著,笑得像隻狼外婆,「來咯來咯,餵吃的咯。」

    雞們聽到熟悉的盆聲音都站住腳,扭雞頭,看著這個陌生高大的狼外婆,他走近一步,雞立刻扭著屁股退後一步。

    公雞索性豎起脖子的毛,一副戒備狀。

    躲在一邊偷看的宛佳和靈芯實在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的。

    龍炎桀黑了臉,還從來沒有那麼掉臉過。哼了一聲,不管了,管雞心情不好驚恐萬狀呢!

    哼哼兩聲,鷹爪飛出,直接衝上兩隻最肥的母雞,一手一隻按住,而他以飛撲的姿勢過去,按住是按住了,可人卻趴在地上了,滿地的雞屎,臭氣熏天。

    宛佳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扯起他,「天啊,你這是抓雞啊,撲雞好不啦?」

    靈芯笑盈盈的將兩隻雞提溜起來,故意皺了皺眉,「打打殺殺這種事情通常應該是男人做的。殺人打人我會,可殺雞,我不會。」

    「我來。」龍炎桀顧不上身上的雞屎,接過靈芯手上的一隻雞,伸手就要去擰雞脖子。

    「住手!」宛佳尖叫起來。

    「老天,擰斷脖子雞血還能吃嗎?」

    「啊?那怎麼殺?」龍炎桀劍眉緊蹙,真是麻煩,吃隻雞還那麼多講究啊?

    「要拔雞脖子的毛,用刀割破喉嚨,將雞血滴進放了鹽水的碗裡,血流盡了,雞才能用熱水燙毛。」宛佳一邊說,一邊笑著看龍炎桀。

    「天啊,哪能讓炎桀幹這個啊。」剛回家的張漢良聽見龍炎桀和宛佳去抓雞了,趕緊就跑了過來。

    龍炎桀像見到救星似的,趕緊將雞遞給他,「大舅,你教我殺雞。」

    張漢良瞪大了眼睛,「啊?哈哈,又是宛佳欺負你了吧?」他看著龍炎桀一身狼狽,不由責備地瞪了一眼宛佳,「炎桀是大統帥,怎麼讓他抓雞?趕快幫炎桀清洗下,等下我殺好雞,還是宛佳來做。宛佳的手藝可好了。」

    宛佳笑著扯著龍炎桀的袖子,「快走吧,你臭死了。」

    「臭?」龍炎桀促狹地一下把宛佳打橫抱了起來,「一起臭!你個小壞蛋!」

    宛佳哇哇大叫著,可手不敢推他,趕緊捏著鼻子,「好噁心。」

    「都是你使壞,活該。」龍炎桀笑哈哈的抱著她就往房裡跑。

    身後的張漢良和靈芯也笑得直不起腰了。

    廚房裡,龍炎桀燒著火,臉上一道道黑煙,額頭溢出汗珠子,他也不覺得熱,一直盯著專注做菜的宛佳。

    他忽然感覺好喜歡這樣的生活。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嚴密封鎖消息,宛佳和龍炎桀都不出門。

    在張憐雲家裡已經住了十多天了,白天跟著宛佳忙做飯,忙喂雞,忙照顧花蕊的孩子。每到下午小豆子風柳他們幾個管事的就會回來向宛佳匯報,麗都城的趙掌櫃也會偶爾過來匯報一下。

    得空的時候,宛佳還會支起繡架繡花。龍炎桀最愛這個時候的宛佳,淡若雛菊,靜若幽蘭,就像當初見她一樣,只是時不時看向他的時候,眼眉間多了分女人的嫵媚和羞澀。

    讓他感覺今生都愛不夠。

    而他就會坐在一邊,幫她扇著扇子。

    樹上的知了叫的吵,宛佳教龍炎桀如何粘知了。

    教他如何看初生的雞蛋,他最大的興趣竟然是跑到雞窩摸雞蛋,摸到就歡喜地大叫,「下了,下蛋了。」

    晚上,龍炎桀最愛帶著宛佳爬到房頂,坐在屋簷上,看著月亮和星星。

    清風拂過,帶過一陣桂花香味。

    龍炎桀將宛佳擁在懷裡,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輕輕的含住她的耳垂,引起一陣酥癢。

    「別鬧。」宛佳嬌喃著,軟軟的靠在他堅實溫暖的懷裡。

    「佳,我重新求婚,我們在江南舉辦個盛大婚禮,然後你給我生娃好不好?我看著花蕊的豆芽子就饞。」

    「娃是給你吃的啊?饞?」宛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龍炎桀見她難得笑得歡,懲罰地將她腦袋一翻,霸道地吻了上去。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說好了好不好?等我將隊伍整編完畢,我向你再次求婚,讓江南的親人們都看到我是如何用最盛大的婚禮娶你的。」

    宛佳面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沒有言語。

    可能嗎?桀星和徽文軒和她說過的話,她想了幾天。

    每次都想狠下心來,又被他柔情給打破,甚至她也開始學會用夢想欺騙自己。

    多麼希望時間就停頓在這一刻,沒有硝煙,沒有戰爭,只有一對普通的夫妻,過著最普通的小日子。

    可是,他們兩都是站在高處的人,還能下來嗎?

    如果不能,他們在一起豈不是同樣會有各種障礙?

    一天,吳莽悄然遞了一張條子進來。

    龍炎桀打開一看,豁然大怒,將字條揉成一團,往地上一貫。

    宛佳撿起來打開,面色一變,「集體中毒?鹽?怎麼可能?」

    隸軍的鹽是由宛佳留在那邊的人負責供應的,宛佳雖然撤離了滄州,可在滄州已經布下商業網絡,選了幾個聰明的本地大學生打理商業街和商會鹽業及茶葉。

    一直都沒有出過大問題,南興銀行的生意和影響力越來越大。基本把控了幾個大型的民營企業,包括了毛皮、紡織業。

    所以,就算龍炎桀沒有時間打理龍家生意,管家也會將那邊的情況一一匯報給宛佳。

    「哼,不過是小伎倆,想逼我現身。」

    「情況嚴不嚴重?吳莽怎麼沒說?」

    「應該嚴重,否則,不會動用秘密電台的。」

    宛佳一聽也是心驚,「那怎麼辦?找徽文軒他們來商量下?」

    「不用找,我們來了。」徽文軒和桀星走進來。

    「滄州那邊我們的人已經暗中查過了,懷疑是隸軍內部搞鬼。」徽文軒說。

    「內部?」

    「很正常,你失蹤,生死不明,總統府惶惶不可終日,估計他們最擔心的是你落到我們手上吧?哈哈哈。」桀星朗朗大笑。

    「你們有本事讓我落在你們手上嗎?笑話!」龍炎桀瞪著桀星。

    「你不是已經在了嗎?不過,不是武力,而是溫柔鄉。」桀星挑眉,帶著一點挑釁。

    「你什麼意思?」龍炎桀臉一沉。

    「你們兄弟兩幹什麼?見面就槓上了嗎?趕快談正事。」宛佳白了他們一眼。

    徽文軒淡淡一笑,「龍炎桀,我們可以正式談談嗎?」

    龍炎桀眼眉一挑,「可以。」他看著宛佳,「佳,你先迴避一下。」

    宛佳有些緊張地掃了一眼桀星和龍炎桀。

    桀星正了色,「放心,談正事,我們打不起來,你先去吧。」

    宛佳和張憐雲正在逗著豆芽子玩,忽然龍炎桀的聲音非常大的吼了一聲,「不可能!」接著就被壓了下去。

    宛佳急忙站起來,就想往自己屋子走。

    「佳兒。」張憐雲叫住她。

    「娘,我想去看看,免得那兄弟兩打起來。」

    「佳兒,男人的事情有時必須男人自己去解決。」

    宛佳一愣,母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她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佳兒,娘一直想問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張憐雲一直很擔心宛佳,直到她是個聰明要強的孩子,自己不該過問太多,可是,女兒的終生大事,她不能為孩子擔心。

    宛佳坐下來,握著張憐雲的手,「娘……」她似乎無法回答張憐雲的話。

    想清楚了嗎?

    旁邊的門呯的一聲關上。

    桀星和徽文軒走了出來。

    宛佳趕緊走了出去,看著他們兩的臉色,知道沒談妥,「他是什麼意思?」

    「他就是舊軍閥的腦子,一心守著那一畝三分地!」桀星皺了皺眉。

    徽文軒搖頭,「不一定,只是龍炎桀心裡的真心話沒有說出來。」他看著宛佳,低聲說,「你可以和他談談,至少他會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你,我們只是一個態度,為了幫他。」

    宛佳點頭,「好。」

    吳莽忽然走了進來,淡淡的和桀星他們點了點頭,「夫人,我想找督軍。」宛佳衝著房間怒了努嘴,可心裡有些發慌,一定是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桀星和徽文軒對視一眼,桀星低聲說,「放心,我們去查下,看發生了什麼。我們會盡力幫他的。」

    宛佳看著桀星,好一會才說,「你們?你怎麼能將你的親哥哥踢出到你們之外呢?桀星,你也長大了,是個大軍官了,這點人情世故你總該懂吧?」

    桀星一愣,這是宛佳第一次那麼鄭重的教訓他。

    徽文軒想了想,「桀星,你留下吧,找個時間和龍炎桀好好談談,以兄弟的名義。」

    龍炎桀聽著吳莽的話,心裡一陣揪著痛。

    滄州隸軍處了一連串的事,有軍官被警察局認定為殺人兇手的,有喝醉了夜宿妓院被當場抓住的。

    但是,他相信,這一切都是陷害。

    他面色陰沉地來回踱步,猛站住,轉身,「按我們第一套方案。」

    吳莽一驚,「太凶險了,如果不成功呢?」

    「不成功就放棄,總得放棄點什麼。」龍炎桀劍眉緊擰,低聲說,「這件事不要讓夫人和革命黨知道,革命黨我不信任,讓夫人知道太多,革命黨就會拿她做文章,她想抽身出去不陷入陷阱,恐怕都難。」

    吳莽點頭,「屬下明白。」

    「好,準備吧,我們可以走了。」龍炎桀目光堅定。

    「明天還是後天?如果為了隱蔽,可能要坐船……」吳莽還想說。

    「炎桀。」宛佳的聲音傳了進來,布簾一掀抱著一堆衣服走了進來。

    龍炎桀立刻做個噤聲手勢,換上笑容,「晚飯吃什麼好吃的?」

    宛佳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了。」她笑盈盈地對著吳莽說,「你是在這裡吃呢?還是去風柳那邊吃?」

    吳莽一臉尷尬,剛毅的臉上悄然有抹緋紅,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風柳說今晚準備了晚飯。」

    宛佳不禁莞爾,「那我就不留你了。」

    吳莽飛快地看了一眼龍炎桀,龍炎桀眨了兩下眼睛,他立刻明白。

    宛佳沒有說話,而是收拾著剛洗好的衣服。

    龍炎桀靜靜的看著她,心裡一陣心酸。

    好久好久,宛佳還是不說話,龍炎桀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聲說,「宛佳,你再忍忍,我們馬上就會團聚的。」

    宛佳幽幽地說,「如何團聚?每次團聚都意味著再次分離。」

    龍炎桀一下扳住她的雙肩,「不會,這次不會,我保證!」

    宛佳緩緩抬眸,凝視著他,「你是準備走了嗎?」

    ------題外話------

    度度勤奮吧,終於恢復凌晨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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