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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22章 :斗正房奶奶 文 / 回眸千百度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到了迎娶吳函雙的日子。

    宛佳和孟柳絮一起親自操持,將婚禮辦得非常隆重。

    而且宛佳很會做人,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小錢撒下去,個個都籠絡得很好,常出入的西門幾個媽媽都收了不少好處,對宛佳他們進出都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加上宛佳性情柔和,和一天到晚板著臉擺身份的大少奶奶常如玉有天壤之別。

    徽老爺找不出她的錯,孟柳絮對她刮目相看,覺得她的確很聰明。

    一切,都很平和。

    宛佳吃晚飯在小院裡慢慢的走著路,好在快3個月的肚子一點不顯。

    青煙說她身體底子不好,骨盆窄,一定要常鍛煉,所以,她每天都堅持做些適量的運動,每日的補品不需要風柳她們操心,徽文軒都會安排好了。

    為了她吃東西方便,徽文軒特意向孟柳絮要求在小院設下小廚房,每日的飯都是她們單開的,小院裡不讓任何下人隨意進出,丫頭們都萬分謹慎,在宛佳懷孕的事情沒有公開前,一切都要小心。

    府裡雖然對這個行動神秘的姨娘很好奇,可看幾個丫頭的架勢就知道這個姨娘不簡單,她的身份早就在府裡傳開了,大家心裡有些猜忌,徽四少和四太太下了嚴令不得議論新姨娘,大家自然是不敢惹的。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天婚禮得辛苦呢。」風柳笑著說。

    宛佳點頭,「好。」

    幾個丫頭早早的服侍宛佳歇息。

    徽文軒依舊天黑回到,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看著她。

    宛佳聞到他的味道,睜開眼睛一笑,悄聲說,「你回來了?」

    徽文軒莞爾,「怎麼沒睡?」

    宛佳爬了起來,徽文軒趕緊將被子拉起來蓋住她的肚子,「別涼到了。」

    「天都熱了,不會涼到的。」宛佳笑著說,「你也太小心了。」

    「不小心不行,肚裡的寶寶可是大家的寶貝,要是有什麼閃失,龍炎桀可找我算賬。」徽文軒開著玩笑。

    宛佳看著他,在徽府的半個多月裡,徽文軒在組織的事物也非常繁忙,卻不忘悉心照顧著,不讓自己受到半點委屈。

    這份感激,宛佳不知道該用什麼報答,只能深埋心底。

    「明天就要大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宛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走個過場,我不操心什麼。」徽文軒不在意的笑笑。

    「可……她畢竟是你真正的妻子。」

    「她是自己要成為徽家的四少奶奶,不是我的妻子。」

    「不是你的妻子?你……」

    「這些你都不要操心了,她削尖腦袋要往徽家鑽,我也沒辦法,她什麼都得不到,得到的只是名分。」

    「可是……」

    「好了,可是什麼?趕快睡覺,孕婦不准晚睡。」徽文軒打斷她,笑說。

    宛佳莞爾,邊躺下邊說,「以後吳函雙懷孕了,你還不把她寵上天了?」

    「她不可能懷孕,懷孕了也與我無關,我能寵的只有你一個。」徽文軒敲了敲她的腦袋,「睡覺。」

    夜深人靜,宛佳依舊難以入眠,聽著徽文軒輕輕的熟睡鼾聲,心潮難平。

    本以為假結婚真是徽文軒為了保護自己,可是,他似乎投注了全部的感情。

    宛佳總有一種負罪感和歉疚感。

    第二天,鞭炮震天響,麗都人都議論紛紛,說徽家四少娶一妻一妾都是一樣的隆重排場,倒猜不透誰更加地位高些了。

    送完新娘進入洞房,宛佳便回到自己的小院。

    剛喝了一杯水,坐下歇息,徽文軒就跟了進來。

    「咦,你幹嘛?」

    「我能幹嘛?休息啊。」

    「今晚是你洞房花燭夜啊。」宛佳驚訝地說。

    「我哪都不去。」徽文軒向風柳揮了揮手,「風柳,今天怎麼還不給我鋪床?」

    風柳奇怪地探了個腦袋進來,「新郎官不去新娘房間跑回來了?」

    「怎麼?打算讓我直接睡床?」徽文軒說著解開紅色外衣丟在椅子上,一屁股坐在床上,翹起腳,「嗯,還是床舒服。」

    宛佳氣極反笑,「你這不是害人家好閨女嗎?」

    「是她自找的,風柳,還不快點服侍你家姑爺。」

    風柳笑著應著,「好,丫頭們,趕緊服侍我家姑爺。」身後一群丫頭應著。

    「都成精了。」宛佳笑呸。

    **

    新房裡,吳函雙蓋著紅蓋頭一動不動。

    陪嫁過來的奶娘吳媽幫她揉著肩膀,「小姐,累不累?」

    吳函雙搖頭,一定要堅持著,要給徽文軒一個好印象。

    「小姐,小姐。」吳函雙的陪嫁丫頭小蘭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吳媽皺眉,「教過你們多少遍,要穩重,還以為在吳家嗎?沒得讓徽家人看扁了去。」

    小蘭扁了扁嘴,「看扁倒不是我們丫頭們不穩重,而是新婚之夜姑爺不進洞房。」

    「胡說什麼?」吳媽臉一黑。

    「奴婢可沒胡說,剛才媽媽讓我去打聽姑爺喝好了沒有,丫頭們看我的眼神都不對,有人告訴奴婢姑爺去了西院宛姨娘房間。」

    吳函雙猛一拉下蓋頭,噌地站了起來,「什麼?去了宛佳房間?」

    小蘭點頭,「小姐您也別急,可能姑爺去看下就來的。」

    吳媽臉更沉了,「自古姨娘就是狐狸精,今天見她和四太太一起那個威風啊,小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給她個下馬威。」

    吳函雙痛苦地搖頭,「我早就知道會這樣。」

    「小姐,如今你是正房四少奶奶,她進門又早,不立威就會被妾騎在頭上。」吳媽一臉老道。

    吳函雙滿臉是淚,茫然地看著唯一可依靠的奶媽,「我要怎麼做?」

    「親自去把姑爺找回來。」

    吳函雙一愣,「不行吧,我……畢竟剛嫁過來,頭蓋他還沒揭呢。自己過去?太丟臉。」

    「姑爺新婚之夜不進新房,小姐才丟臉呢,第二天那個宛什麼姨娘就該蹬鼻子上臉了,這種賤人老奴是見多了。」

    吳函雙沒了主意。

    吳媽見她猶豫,上前一把抓住她就走,「小蘭跟著,記住了,要板著臉,拿出氣勢來。」

    小蘭拚命點頭,「讓小紅、小綠也去吧,人多力量大。」

    小紅、小綠都是十二、三歲的小丫頭。

    吳媽想了想,「好吧,讓府裡的丫頭帶我們去。」

    負責新房這邊的丫頭一見新娘自己掀了蓋頭被媽媽拖著出來,驚異地問,「這是怎麼了?」

    吳媽硬聲說,「帶我們去西院。」

    「西院?」丫頭一怔。

    「就是那個狐狸精宛姨娘住的地方。」

    丫頭臉色一變,「不是吧,你們這樣闖去啊?徽四少會發怒的。」

    「我們少奶奶也會發怒的!」吳媽蠻橫地說。

    吳函雙皺了皺眉,拽著吳媽的手輕聲說,「我們別去了,就在這等吧。」

    「怎麼等,這都凌晨了,再等,黃花菜都涼了。」吳媽恨鐵不成鋼。

    丫頭皺了皺眉,「如果四少奶奶實在要去,奴婢可以帶到院門口,可奴婢不敢進去。」

    「膽小鬼!不需要你們進去,帶我們去就行。」吳媽冷笑。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衝到西院,院子的屋子都黑漆漆的,似乎都睡覺了,院外點著一盞汽燈。

    吳函雙心裡一酸,看了一眼不大卻很精緻的小院,到處都種滿了山茶花,還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

    吳媽更加生氣了,上前一腳將木門踹開,抓著吳函雙,直衝裡屋。

    守夜的小丫頭水香睡在外屋聽見動靜,趕緊跳下床衝了出來。

    「你們是誰?」水香一看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凶神惡煞的媽媽,後面跟著板著臉似乎要打架的三個丫頭,頓時起怒。

    「你們竟然敢闖西院?知不知道誰住著?」水香毫不示弱,西院受孟柳絮允許,誰都不能隨意踏入的。

    啪的一聲脆響,水香愣愣的握著臉,盯著吳媽。

    「死蹄子,狗仗人勢!見到四少奶奶也敢如此無禮!簡直沒教養!」吳媽罵道。

    水香氣了,大叫著,「你們才沒教養,三更半夜的闖人家院子,還有理了!」

    吳媽哼了一聲,「誰的院子?一個姨娘的院子,我們正房奶奶才闖不得?我們闖了,你敢什麼著?」

    幾個丫頭都聽見吵架聲,全都飛快地衝了出來。

    風柳一見是他們趕緊轉身往正屋去通知宛佳和徽文軒。

    靈芯冷笑衝上來揚手就是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狠狠地煽在吳媽臉上,「狗仗人勢的奴才做的榜樣,我們自然可以有樣學樣!」

    吳媽被打得一個踉蹌,重重的跌在地上。

    吳函雙氣得渾身發抖,一個丫頭都敢打自己的人,眼裡根本沒有她這個正房奶奶,二話不說,也是揚手,就要往靈芯臉上招呼,豈知靈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見是她,沒有死勁,只是傲慢地問,「四少奶奶憑什麼打我?」

    吳函雙傲然昂頭,「我是四房的正主子,我打一個奴婢都不行嗎?何況你打了我的奶媽,她地位比你高!」

    靈芯想了想,鬆了手,「好,奴婢有錯,請四少奶奶責罰。」

    吳函雙冷哼,揚手煽在靈芯臉上,冷喝,「你們還看什麼,等我親自動手嗎?」

    爬起來的吳媽見自家小姐得手了,來了勁,一揮手臂,「小蘭一起上!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死蹄子!」

    靈芯勾唇冷笑,身子一矮,腳下一掃,辟里啪啦的幾個人都都被掃出去,摔了個狗啃屎。個個痛得嘰裡呱啦的叫著。

    靈芯單眉一挑,「抱歉,被打,是給四少奶奶新娘子一個面子,其他人沒、資、格!」

    站在一邊剛想幫忙的青煙和採蓮見狀笑了,這些人靈芯一個就搞定了。

    吳函雙氣得兩眼冒火,掃了一眼三個傲慢無懼的丫頭,心想,宛佳厲害啊,居然敢在徽家如此橫行,不給她點顏色看下,不知道誰是正房了!

    她挺直了腰桿,往前一站,「快去告訴宛姨娘,正房奶奶來找夫君,讓她放人。」

    「噗嗤」青煙掩嘴笑了起來,「抱歉正房奶奶,姑爺他是自己來的,我家小姐趕姑爺去新房來著,可是姑爺不走啊,難不成要我們丫頭們將姑爺扛過去?」

    吳函雙心底一痛,怒目瞪著青煙,冷笑,「姨娘的下人就如此囂張,還真是沒教養。」

    「有沒有教養輪不到別人議論,我們只知道正不正房的,只知道受不受寵。」青煙輕笑。

    「腳長在姑爺腿上,去哪姑爺總是有自由的吧?」採蓮也笑著說。

    「太過分了!一個姨娘的丫頭都那麼囂張,這還有沒有規矩了?」吳媽抖抖索索的抹著嘴角的血跡,滿臉不忿,可又害怕靈芯,看出來這丫頭身手很好。

    吳函雙怒火越燒越旺,咬著牙,冷笑,「那我是不是也不能教訓你們?」

    青煙勾唇淡笑,「主子自然可以教訓的。」

    「那就好,現在要教訓你們的是我,有本事你們躲!」吳函雙走上去對準青煙揚手就要煽下去。

    一陣風出來,手腕被死死的鉗住,徽文軒雙眼圓瞪,「幹什麼!」

    吳函雙一見他,心底滿腹委屈全都湧了上來,眼淚瞬間滑落,嗚咽地輕喚,「文軒……」

    徽文軒狠狠地將她一甩,冷掃了一眼,「怎麼回事?」

    吳媽媽見他穿著寐衣褲,心裡一涼,可為了護著小姐,不得不逞強,將哭得說不出話的吳函雙拉到一邊,「姑爺,小姐嫁入徽家的新婚之夜,您不去新房留宿姨娘房間,以後讓我們小姐要怎麼在徽家呆下去?」

    「不想呆大可回去,我不會挽留的。」徽文軒涼涼的一句話,讓吳函雙頓時透心涼。

    「文軒。」宛佳柔柔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白色寐衣褲,披著一件藍色外衣,烏髮披肩,一張清秀的小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純麗,宛如精靈一般。

    吳函雙一怔,這是她第二次見宛佳,第一次是在徽家,那是她看上去還是個女孩,可如今完全變了樣子。

    她身上有種無形的氣質,柔而鋼,清而媚,站在徽文軒身邊簡直天生一對。

    「咦,是函雙啊,還就不見,真是變了樣子了,都快認不出了。」宛佳笑盈盈的。

    吳函雙苦笑,「是,只是我們第二次見卻如此尷尬。」

    宛佳笑笑,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跑來這裡打我的丫頭是為何啊?」

    吳函雙看見徽文軒細心地將宛佳身上的外罩扯了扯,柔聲說,「小心別涼著。」頓時冷了心,咬牙冷笑,「她們居然敢目無主子,攔我去路,還動手打我的奶媽,我難道教訓不得?」

    「哦?」宛佳一笑,「她們攔是因為文軒在,文軒對於你來說,自然文軒重要許多。丫頭們聽文軒的話沒錯啊,既然你初嫁不懂規矩,不怪你,但是你身邊的下人不懂規矩亂打人,這個頭開了可不好。」

    打她的人,宛佳是不會再容許,仍讓,結果就是得寸進尺,她不會再讓,不管是誰!只要來犯,休怪無情。

    吳函雙忍著怒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平復下來,做最後一次努力,道,「文軒,今天,你不打算進新房的門了是嗎?」

    徽文軒冷冷地說,「你不都看見了嗎?你還是回去早點休息,我也累了。」說著摟著宛佳的肩膀,柔聲道,「你快進去,站那麼久該累了。」

    風柳和採蓮趕緊一邊一個扶著,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三人相視一笑,這戲端得真高貴。

    吳函雙再也忍不住眼淚,一轉身就衝了出去。

    站在遠處的丫頭嚇得不敢啃聲,見四少盯著她,趕緊跑過來,「四少,不是奴婢要帶四少奶奶來,是四少奶奶逼的。」

    「回去告訴她院子的下人,誰敢再有第二次,都滾出徽家!」

    徽文軒進屋笑,「你幾個丫頭可真厲害啊。」

    宛佳歎氣,「豪門這點事,對她們真是小菜一碟,個個都是精煉出來的。只是,函雙無辜,可憐……」

    「誰讓她硬要嫁進來,自作自受。」徽文軒笑著接過宛佳的外衣,對風柳點了點頭,「椅子上的東西就不要鋪了,萬一晚上有人來看見就露陷了。」

    宛佳詫異,「誰會啊?」

    「萬一吳函雙找娘來呢?」徽文軒笑著問。

    宛佳無奈,可看了看床,要他們同床共枕嗎?真是有些為難。

    「你睡裡面,我睡外面點,碰不著你。」

    宛佳無奈,只好點頭。

    這一夜,兩人都難以入眠,勉強瞇著眼睛,挨到天亮。

    幾個丫頭進門一看,臉色微變,但都沒說話,各自忙開了。

    徽文軒看著宛佳梳頭,感覺特別溫馨,笑著說,「為你畫眉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宛佳笑啐,「算了吧,你還不給畫個公關眉?」

    徽文軒真想說,那就試試,可是,他知道宛佳有著防備,昨晚一夜未眠就是擔心著。

    只是笑笑對採蓮說,「快準備些點心給宛佳吃,等下敬茶會很久,別餓著。」

    採蓮應著,「早就備下了,四少你都吩咐了不下四次了。」

    幾個丫頭都笑了。

    宛佳和吳函雙一起一道一道的一同敬茶,倒是平安無事。

    兩人敬了一圈,徽文軒心痛地拉著宛佳的手低聲說,「膝蓋疼嗎?」

    宛佳笑著搖頭。

    吳函雙臉色一變,當眾給她下不了台。

    孟柳絮皺了皺眉,徽文軒似乎過分了,昨晚的事她也知道了,雖然覺得吳函雙太小家子氣,沉不住氣,但,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她作為婆婆的不護著正房兒媳,也說不過去了。

    咳咳,乾咳兩聲,「宛佳,你該向正房敬茶了。」

    宛佳挑眉,再一笑點頭,徽文軒為她做得夠多了,為了他和家宅平靜,多跪一下又何妨。

    接過茶盞,剛想走上前,徽文軒拉住她。

    「她不能跪。」

    孟柳絮生氣了,「文軒!別壞了規矩。」

    吳函雙受辱萬分氣憤,滿眼含淚,「算了,我受不起。」

    「正房就是正房,妾侍就是妾侍,規矩不能壞!」孟柳絮怒道。

    「宛佳懷孕了,所以不能跪。」徽文軒的話如同一枚炸彈,驚得個人表情各自精彩。

    孟柳絮大喜,「懷孕了?」

    宛佳無奈地瞟了一眼徽文軒,一個月就查出來了?你還真能掰。

    徽文軒像護這寶貝似的摟著宛佳,「對,剛查出來,懷孕不到一個月。」

    孟柳絮這下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拉著宛佳的手,「難怪聽丫頭們說你常嘔吐,原來懷孕了?」

    徽老爺也笑瞇瞇地問,「真的?大夫確認了?」

    徽文軒點頭,「是的,宛佳身子本來就弱,不能太累了。」

    「喲,宛佳還真是厲害啊,新婚之夜就有了,這日子掐得太準了。」常如玉冷哼。

    「姐姐,你自己生不出來就妒忌嗎?」周潔聳了聳肩,撫摸著自己微隆的小腹,「宛佳,這下我們兩個有伴了。」

    宛佳淡淡一笑。

    「奇怪呢,一個月就能查出來?還真是神速啊,莫不是結婚前就有了吧?」常如玉冷哼。

    「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徽文軒臉一沉。

    「住嘴!蠢貨!」徽文華氣得臉色鐵青,他真後悔娶了個沒有腦子的蠢女人,一點幫不到他,還總是幫倒忙。

    一陣猛烈咳嗽,周潔心痛地幫他拍著背,白了一眼常如玉,「姐姐,你就少氣夫君了。」

    吳函雙渾身發抖,臉色煞白,差點站不穩,吳媽和小蘭趕緊扶住。

    「那趕緊回去休息,文軒,你也真是的,怎麼就不早說啊,剛才還跪了一大圈,別累著了,頭三個月啊,最要緊了,趕快回去。」孟柳絮說道。

    徽老爺也點頭,「都回去吧,這些禮節也都算了,都民國了嘛。」

    宛佳恭謹地微微行了行禮。

    一行人回到西院,丫頭們都大笑起來。

    「正房奶奶可氣得鼻子歪了。」靈芯笑著。

    「你們這群丫頭,別太過火了,小心槍打出頭鳥。」宛佳搖頭小說。

    「你這群丫頭做得對,不強勢些那些嫂子啊,姨娘啊,媽媽啊,丫頭啊,誰都會欺負人的,別看我爹沒啥脾氣,大娘也不愛說話,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弊端,還是小心些。」徽文軒笑看宛佳。

    宛佳知道他看什麼,臉一紅,「我這三個月的肚子裝一個月的,下個月可就難了,兩個月就顯肚子了。」

    「不怕,我早就給小姐做了幾身寬鬆的裙褂,好在各位太太們也喜歡穿舊式裙褂,正好蓋住肚子。」採蓮笑著說。

    宛佳輕撫小腹。

    寶寶,以後要和娘一起抗爭了,一定要爭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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