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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26章 :一對包子降生(很有愛) 文 / 回眸千百度

    徽文軒見李桐的神色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死勁抓住李桐的肩膀,低啞的聲喊道,「快說!究竟龍炎桀怎麼了?」

    「死了……」李桐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徽文軒驚呆了,搖著頭,「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死了?他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死?你聽誰說的!」

    李桐痛心地說,「我和吳莽趕到安徽聯絡站,就收到消息龍炎桀他們在金寨被當地的軍閥困在山谷中,安徽的同志已經全隊上去接應了,但是,站裡的同志說,龍炎桀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據說打得很慘,沒有一個人生還。吳莽帶著人趕去,我就趕回來向你匯報。」

    徽文軒腦子嗡嗡的響,該如何對宛佳說?

    她受得了嗎?

    「對了,桀星大隊長也去了,他一直在戰場上找,我回來時,還沒消息。」

    徽文軒在麗都聯絡站一直守在電台邊上,一步不敢離開。

    直到天黑下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徽文軒心情極為糟糕,要怎麼回去面對宛佳?

    門呯的一下被踢開,一個滿身鮮血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桀星!」徽文軒定神一看,心頭一跳。

    桀星滿臉是淚,身子一軟,跌在地上。

    徽文軒和李桐趕緊將他扶起,又是急救又是灌水,好不容易他才甦醒過來。

    桀星一句話說不出來,狠狠的咬著牙齒,兩鬢青筋抖動著,徽文軒一下全都明白了。

    「他真死了……」徽文軒眼圈紅了。

    呯一下,桀星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木拼的檯面一下裂開。

    屋子裡靜謐無聲,氣氛卻冰凍三尺。

    好半響,沒有一個人說話。

    「桀星,你是親自回來對宛佳說嗎?」徽文軒問。

    桀星抬起染血的面,悲痛的眼神讓徽文軒不知要如何安慰。

    他艱難的點頭,嘶啞地說,「我必須向宛佳請罪!」

    宛佳焦急萬分,好不容易看到徽文軒和李桐走了進來,目光豁然停在跟在他們身後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

    「桀星!」她驚喜地叫著,便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你去接龍炎桀了是吧?他呢?他到了江南了嗎?」

    桀星握著她的手,將她扶進屋裡。

    風柳她們察覺神色不對,便出去守著門口。

    「佳兒,你一直都是個非常堅強的女子。」

    宛佳心裡咯登一下,桀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龍炎桀出事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說吧,他到哪裡了?受傷了是嗎?沒關係,我能挺住。你說話,你快說話。」說道最後,她的聲音明顯的抖了起來。

    桀星扶住她的雙肩,嘶啞的聲音透著悲憤,「哥哥他……」

    「重傷了嗎?重到什麼程度?沒關係,他說他有九條命的,心臟都中過槍,他不還是好好的嗎?沒關係,你說,你快說話!」她發抖地喊了起來。

    「哥哥……死了!」

    宛佳一怔,忽然一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胡說什麼!你開什麼玩笑?」

    桀星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哥哥……哥哥死了!」

    宛佳聽著他頻亂的心跳,感覺到他高大的身子拚命的顫抖,奮力將他一推,表情木然,淚珠再也控制不住,瞬間滑落。

    「你胡說!」她喃喃地說,扭頭看著徽文軒,「你說,你從來不會騙我的,你說。」最後兩個字拼盡了全力卻沒有了聲音,心痛絞得她全身靈魂都無法呼吸了,全身都在抽搐,可她還在拚命的令自己站穩,努力讓自己清醒著。

    徽文軒看著她的模樣,不忍說,可又必須說。他硬硬的點頭,「得到的消息是這樣。」

    宛佳瞪著通紅的雙眼,眼淚幾乎都成了粉紅色,唇瓣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就像一片落葉,飄零卻沒有落腳的地方。

    你去了哪裡?變成了空氣,我再也抓不住了嗎?

    她緩緩搖頭,淚痕交錯,滿眼絕望,唇瓣微動,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這讓她如何相信?

    他們是多努力要掙脫枷鎖衝破屏障在一起。

    他們是多麼如履薄冰步步為營。

    他們是多麼深愛卻被迫千里相隔。

    他們是多麼相信能在一起而忍受著互相傷害……

    老天啊!

    為何你就不睜開眼睛。

    看看他們是多麼的真心!

    血淚落下,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桀星將她擁在懷裡,七尺男兒也哭得再也止不住。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個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以為嫁給徽文軒很有可能就從此和龍炎桀再無緣分,畢竟彼此在一起的障礙太多太難攻克。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失去了,才能懂那份撕心裂肺痛是刮骨割肉。

    腦海裡滿是龍炎桀為了衝到她身邊而浴血奮戰的樣子,最後一刻,他想她嗎?

    為了愛而戰勝死的求生,那是多麼壯烈,多麼悲絕!

    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了一對孩子。

    她後悔!

    「帶我去。」她啞聲地奮力說。

    桀星看著她,「你……還有孩子。」

    「孩子必須看看他們父親!」她倔強而堅定地說。

    桀星和徽文軒對視一眼。

    徽文軒輕輕握住她的肩膀,「金寨是山區,桀星是不要命的往回趕,可你怎麼去?兩天都到不了。」

    「我要去!」宛佳咬著唇,眼淚止不住如瀑一般落下。

    徽文軒看著她,直到她不親眼所見定不會死心的。

    「好。」他和桀星同時應道。

    安徽邊界的金寨一片被炮轟過後的狼藉。

    吳莽帶著警衛們發了瘋地到處翻著,個個都紅了眼。後來跟上來的隸軍隊伍也都瘋了,漫山遍野都是人在狂奔,聽見叫著督軍的聲音。

    龍炎桀是隸軍的靈魂和支柱。

    是所有將士追隨的目標和信仰,一下子,目標和信仰都沒有,彷徨、憂傷、恐懼糾集在心頭,個個心裡堵著一塊大石頭,

    桀星他們的人站在一旁看著,感同身受。

    宛佳哭著翻動著一具具屍體,始終見不到熟悉的那張臉。

    桀星心痛地扶著她,「佳,別看了,我們都看過了,當時轟炸得非常厲害,龍炎桀帶著先頭部隊先衝了上來,最後所剩無幾的幾個人對抗者上百人,他們的大部隊被敵軍阻隔了,我們的人上來的時候,也是一場惡戰,對方也全軍覆沒,一個沒有跑掉,被後來的隸軍全砍了。」

    宛佳悲痛欲絕的看著滿地血濘的戰場,無法相信龍炎桀就在這裡消失了。

    「孩子,他沒見到孩子……我不甘心!」宛佳幾乎說不出話來,桀星卻聽得一清二楚。

    「哥哥會知道的,一定會知道的。」

    宛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真想跟著龍炎桀一起去,生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哪怕死能相隨也是好的。

    聲聲喊冤,聲聲泣血,聞者莫不落淚。

    而哭聲成了片,七尺男兒們都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習慣了龍炎桀的彪悍,習慣了龍炎桀戰無不勝,習慣了猶如靈魂神抵一般存在的偉岸形象,總讓人覺得他不會死,不會傷,一下,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隸軍的將領們無法接受。

    吳莽滿頭蓬亂,身上到處都掛著血跡,滿手紅黑,看著宛佳。

    咬了咬牙,走過來,低沉地說,「夫人,隸軍全體將士都希望您好好的活下去,我們沒有了督軍,還有您。」

    宛佳收了哭聲,怔怔的看著他,身後緩緩積聚起隸軍的官兵們,他們丟掉帽子,站在吳莽身後,莊嚴的對著宛佳敬禮。

    宛佳心如沉入大石,面前的軍人們對自己如此托付,她又怎麼能放棄自己?

    輕輕的撫摸著小腹,孩子似乎很堅強。

    桀星扶著她站穩,她掃了一眼大家,用低啞的嗓音說,「好!我們一起好好的活下去,為圓龍炎桀的夢想活下去!」

    隸軍突然起義,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橫掃了幾乎半個中國。

    龍炎桀的死震驚朝野,各股勢力湧動,好在把守在黃河以南的是一師最精銳的部隊,將追兵堵在了對岸。

    桀星和徽文軒被任命為整編隸軍起義隊伍的特派員。

    兩人立刻做出決定,放棄黃河一片領地,將起義軍近8萬大軍全部集中江南。

    很快,推翻舊軍閥統治的戰鬥打響了,起義軍全都整編進革命軍中。

    吳莽被任命為衝鋒隊隊總指揮,而衝鋒隊全部都是龍炎桀手下的精英。陳子航為主力二軍軍長,二軍幾乎都是隸軍的舊部,並被人稱為龍家軍。

    革命軍異常勇猛,連克長沙、武漢、南京、上海等地。

    天下大變。

    一場異常激烈卻決定了中國命運的大戰就此打響。

    桀星上了戰場。

    徽文軒帶領著江南一帶後方人員,負責糧草的補給和一切後方資源。

    醫院產房,宛佳痛得死死咬住毛巾,滿頭是汗,硬是一聲不吭。

    兩個孩子都是倒位,醫生雙手都是血,急得團團轉。

    「要剖腹才行,太危險了。家屬同意嗎?」

    一直努力支撐著精神的孟柳絮一下就暈了過去,張憐雲身子一軟倒進張漢良的懷裡,一片驚叫,大家都手忙腳亂。

    宛佳神智已經有些迷糊,門一下被人推開,護士驚叫著,「男人不能進來,快出去!」

    「文軒……」宛佳虛弱地叫著。

    徽文軒急得不顧一切推開護士,握著宛佳冰涼的手,「佳,堅持住,孩子就靠你了。」

    宛佳乾涸的唇微微動著,「抱孩子……一定要保孩子……」

    醫生急著吼,「要動手術!」

    「快動!」徽文軒也吼著。

    手術室裡靜悄悄的,徽文軒急得在樓廊上來回踱步。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才打開,一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被護士抱了出來。

    孟柳絮、張憐雲立刻就衝了過來,看著一對嬰兒不哭不鬧,心裡一驚,同時問,「怎麼沒哭?」

    徽文軒湊上來看,一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嬰兒,緊閉著雙眼,小嘴砸吧著。

    護士笑著說,「一對龍鳳胎,真是奇怪,一對都沒哭,拍屁股都不哭,不過醫生確認過了,好著呢。」

    「龍鳳胎啊?太好了。」張憐雲和孟柳絮一人抱一個,看得滿心如蜜。

    不一會兒,昏迷不醒的宛佳被推了出來,風柳她們立刻接上去,推回了病房。

    宛佳睡了好幾天都沒有醒,用藥也沒用。

    秋掌櫃把了脈,說她似乎心脈緊閉,不願意醒,也許只能靠她自己了。

    徽文軒心痛地握著她的手,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低地說,「你不願意醒嗎?你是……想他了對嗎?宛佳,你還有一對孩子呢,他們是你和龍炎桀的骨肉,他們是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母親,宛佳,你快醒醒。」

    她就靜靜的睡著。

    孟柳絮看著一對瘦小得如同小貓的嬰兒,心痛不已,「哎,可憐一對沒足月就生的孩子,像小貓一樣,可憐見的。」對滿臉喜氣的管家說,「奶媽都來了嗎?」

    管家點頭,「都在外面候著呢,選了六個,讓二位看看,有沒合適的。」

    張憐雲點頭,「快帶進來吧。」、

    孟柳絮挑剔地一個一個看過去,終於選了三個模樣端正,身體壯實,出身良好的奶媽。

    一連幾天,宛佳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徽文軒堅持要將宛佳帶回府裡。

    秋掌櫃也同意,覺得宛佳現在需要靜養。

    一對小傢伙和娘一樣,一直不睜眼睛,也不哭,倒是分別帶他們的奶媽懂了他們肚子餓的信號。

    破腹產難分先後,先取出來的是姐姐,男娃娃就變成了弟弟。

    姐姐最麻煩,不動,就是小嘴一砸吧,奶媽立刻喂,人家閉著眼睛就吃,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反正一天吃上十幾頓。

    弟弟每當腦袋一晃,奶媽就知道他要吃了。

    這樣一來,姐姐就吃得比弟弟多。

    嬰兒最見長,只幾天皺皺的皮膚就張開了,嫩粉粉的,可愛極了。

    姐姐的臉略尖,一看未來就是標準的瓜子臉,瞇著的眼睛很長的一條眼線,大家都猜想姐姐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弟弟的臉肥騰騰的,虎頭虎腦的,小腿有力,是不是踢兩踢,可愛極了。

    第六天,姐姐眼睛睜開了,果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剔透,酷似宛佳,是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

    可把徽家和張家喜壞了。

    姐姐更逗的是,她才不管你誰在觀賞自己,依舊是過半小時,小嘴砸吧,奶媽立刻就喂。

    睜開眼睛就更加不得了,只要奶媽慢了點,一雙黑眼睛就咕嚕嚕的轉,一副再不見奶就發哭給你看的樣子。好在奶媽都很及時,除此之外,不哭不鬧,餓了除了砸吧嘴多了哼哼兩聲,算是哭了。

    吃完也不管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她,都希望逗逗小公主,立刻非常大牌的閉上眼睛找周公。

    樂得大家捂著嘴巴笑,不敢吵醒她。

    第十天,弟弟才老神在在的睜開眼睛,一副慵懶的眼睛,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也是不哭不鬧,繼續瞇眼。

    西院院子裡變得格外熱鬧,人來人往的,都來看這一對奇怪又可愛的龍鳳姐弟。

    自從睜眼後,一對姐弟就越來多時間睜開眼睛。

    姐姐依舊不笑、不哭,粉嘟嘟的小臉一副正經模樣。

    弟弟是個小懶蛋,一雙懶懶的眼睛掃你一眼,懶得看,掃她一眼,真無聊,繼續睡覺。

    常弄得一群丫頭們很挫敗。

    風柳實在氣不過,親自抱著姐姐,「小小姐,笑一個,姐姐給糖吃。」她手裡拿著一枚糖人。

    人家粉臉一扭,翻了個大白眼,糖這玩意,小孩子吃的。

    一群人哄笑了,靈芯一把奪過小丫頭,一隻手捏了捏她的粉臉,「小小姐,你要笑啊,不笑不是美人兒了哦。」

    小丫頭一雙大眼瞪著她,小臉往上微揚,似乎審閱她,我為毛要笑?

    孟柳絮剛走進來,見狀,一把奪過,「死丫頭,竟然捏我小公主的臉。」

    「就是,人家很痛的!」風柳心痛地拍了一巴掌靈芯。

    小公主見到孟柳絮,粉唇一扯,勉強給了點笑容。眾人一下笑了。

    「你們說小小姐像誰?怎麼那麼嚴肅呢?」採蓮笑著說。

    張憐雲笑著搖頭,「還真不知道,宛佳小的時候像弟弟,懶洋洋的。」

    「咯咯咯。」幾聲清脆的小孩笑聲,大家看去,卻是張憐雲的快8個月女兒逗弄著奶媽懷裡的小傢伙,粉嫩的手掌啪的一下竟然煽到睡得懶得睜眼的小傢伙臉上。

    「哇……」的一聲,小傢伙居然大哭起來,然後一片溫濕,童子尿立刻從開了小洞的褲褲中飛飆出來,射了小姑姑一臉,小丫頭也一怔,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姐姐聽見弟弟的哭聲,小腦袋扭過去,一雙大眼瞪了一下,粉唇一扁,然後打了個哈欠,毫無表情地倒頭在孟柳絮懷裡,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嚇得奶媽趕緊哄著小弟弟。

    張憐雲從奶媽懷裡接過自己的女兒就教訓,「不准打小侄子,活該喝尿尿。」

    小丫頭瞪一雙淚眼,毫不客氣地在張憐雲臉上拍了一巴掌。一群人又笑了。

    三個小傢伙給徽家增添了許多喜氣。

    幾個丫頭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小姐不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如果看到一對玉人兒,小姐不會那麼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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