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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28章 :大上海 文 / 回眸千百度

    負責信貸的陳經理還有兩個信貸幫辦和宛佳一起討論著。

    「整理下換不上貸款的,將有實力的和面臨倒閉的分出來,有實力的,將貸款延期,並提高利息,並可給他們貸出新款,不過,需要抵押。面臨倒閉的盡量將帳收齊。」宛佳蓋上手裡的賬簿,吩咐著。

    肖恩將手裡一份方案遞給她,「我想將活期存款做個改革。」

    宛佳笑笑,「這個都交給老師了,我就不過問了,最早在銀行貸款的幾個商家都是和我相熟的,如果你們談不下來,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

    肖恩笑看宛佳,「我覺得你真是個天才。」

    宛佳笑,「不過敏感些罷了。老師,您說英國方面調資金有沒有可能?」

    肖恩皺了皺眉,「我初步談了談一下,他們對中國的局勢有些猶豫。」

    「是這樣的,我考慮了一下,東北的南興銀行的確不適合開了,我倒是覺得上海可以開家分行,如果英方有興趣的話,那就最好。」

    「上海?太好了,江南雖說富饒安寧,可要說經濟發達,機會多還是上海啊。」

    「那老師也同意咯,哈哈,英國方面就交給您了。」宛佳緩緩站起來,靈芯和風柳馬上扶著。

    肖恩看著擔心,「你臉色不好,還是好好休息。」

    「可,時間不等人,這個時候,誰抓住機會,誰就是勝者。」宛佳揉了揉腰。

    她也不停留,往外走著,邊說著,「老師,盡快去上海找些同行落實下,我想越快越能搶佔先機呢。」

    肖恩看著她微白的臉,想勸,話又噎了回去。

    宛佳走出銀行,看著漸漸平息的大門口,欣慰一笑,剛轉身,一個灰色的人影擋著自己視線。

    「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上前線去了嗎?」宛佳詫異地看著難得臉上長鬍子的徽文軒。

    「我沒上前線,我一直負責後方。好在離麗都不遠。」徽文軒拉著她的手就往車裡帶。

    靈芯和風柳兩人趕緊上了另一輛車。

    「我還要去幽蘭社呢。」

    「不准去!回家。」

    「……怎麼變得霸道了?」

    「對你這種人只有霸道才行。」

    宛佳聳聳肩,疲倦地靠在靠背上。

    「你看你,都累成這樣,還硬撐著。」

    宛佳笑笑,「上次你說的集團公司,我想弄起來了。」

    徽文軒盯著她,半響,「你是想累死自己?」

    「我死不了。」

    「孩子呢?你也不管。」

    「……」宛佳眼圈微紅,忙轉頭看向窗外,「他們有奶媽。」

    徽文軒還想說,見她這幅樣子,也說不出了。

    好半響,宛佳心情平復下來,「你就別管我了,我不想有時間胡思亂想,文軒,你不知道,我只要停下來,腦子裡……都是那片……淒慘的戰場……我……」說著說著,眼淚控制不住落下。

    徽文軒心痛地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宛佳,我懂,可,炎桀也一定希望看到你快樂,你還要養大一對孩子。」

    宛佳點頭,「我會的,我現在的努力就是為了他們,我不想他們重沓我曾經的路,我會給他們最好的。」

    「可你自己要先好。」

    「行了,我會保重自己的。」宛佳抹掉眼淚,淡淡一笑,「仗打得如何?」

    「很不錯,桀星現在是總指揮,吳莽帶的隊伍很厲害,立了不少戰功,估計還有半年,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桀星,宛佳想著第一次見到那個陽光的大男孩,不由莞爾。

    「對了,我正想找你談筆交易。」

    徽文軒笑了,「你還真是生意人,剛見面就談交易了?」

    宛佳笑,「你是大忙人,平日裡都見不著你人。」

    車已經到了徽家大門。

    徽文軒扶著她小心往裡走。

    剛進院子,便聽見咯咯咯的笑聲。

    宛佳一抬頭,驚喜地叫著,「桀星?」

    穿著戎裝的桀星抱著盼盼,一扭頭,「宛佳。」

    徽文軒也笑了,「偷懶跑回來了?」

    桀星哈哈大笑,「剛好到這裡了,今天隊伍休整,不但我回來了,我還帶回一個人。」

    宛佳伸頭,果然在廚房裡有個大個子在忙碌。

    她笑著說,「風柳,趕緊去。」

    風柳紅著臉,「不去。」

    「你不去啊?人家可是專門買了你最愛吃的東西呢,這會忙著做出來給你吃,你不去,那我們吃。」桀星調侃著。

    盼盼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桀星的臉,忽然一雙肥肥的小白手將他的臉一抱。

    桀星樂得呵呵大笑,「看來盼盼喜歡小叔。」

    宛佳臉色一變,忙拉著他的衣襟,「輕點。」

    桀星看了一眼徽文軒,「我和宛佳可是兄妹,舅舅總當得起吧?」

    徽文軒笑著搖頭,「自然,你相當還能攔著你?」

    「哎呀」桀星忽然大叫著,將盼盼高高舉起,盼盼樂得咯咯大笑,宛佳低頭一看,「哈哈哈,盼盼居然送了份大禮。」

    桀星擰著眉毛,「好嘛,童子尿啊。」也笑著用下巴鬍子去扎盼盼,弄得她咯咯咯的大笑。

    孩子的笑聲最純真,特別喜感。

    大家都笑了,一個多月的陰霾吹散了不少。

    桀星看著一對孩子,心裡不是滋味,他很想問這對孩子究竟是哥哥的還是徽文軒的。

    可是,看著宛佳笑得那麼開心,一對孩子有那麼多人寵著,自己問不出口。

    一直以來,他不是希望宛佳幸福嗎?不管是誰的,宛佳和誰在一起,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趕緊換件衣服。」徽文軒笑了。桀星接過丫頭遞來的衣服,哈哈大笑。

    宛佳抱過盼盼,親了她一口,低聲說,「畢竟血濃於水,連盼盼都懂得認人,她平時不愛笑呢。」

    徽文軒逗著盼盼,低聲說,「是嗎?我看她見我也笑得很甜。」

    盼盼裡了收了笑容,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臉,粉嘟嘟的小臉不苟言笑,樣子可愛極了。

    宛佳也笑了,「看,她擺上臉色了。」

    徽文軒面上笑著,心裡苦澀著,看著宛佳笑得很幸福的臉,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

    對靈芯說,「去告訴廚房,今晚在西院擺上一桌。」靈芯笑呵呵地跑了。

    風柳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日思夜想的男人壯碩的背影,他正忙著將買回來的素雞加上點調料,分成幾碗,這是她最愛吃的東西。

    鼻子一酸,剛想叫他。

    吳莽猛然轉身,看到風柳黝黑的面一紅,更黑了。

    戰場上的一軍統帥,頓時成了害羞的大姑娘,搔了搔腦袋,「你……你來了。」

    風柳喃怪地看著他,那日,他一吻就跑了,再也沒見到面,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風柳一把推開他,「就這麼點啊?哪裡夠大家吃。」

    「我……我直接從戰場下來的,身上錢不多,我下次多賣點。」

    風柳聽見他略微嘶啞的聲音,心裡一顫,忍不住一轉身,撲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結實的腰哭了起來。

    吳莽呆呆的,張著手臂,不知所措。

    「你是混蛋!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風柳顧不上那麼多了,宛佳痛苦,她也一樣痛苦,思念的人沒死,卻見不到,而且龍炎桀犧牲的戰場上觸目驚心,令她更加害怕了,總是想如果吳莽也犧牲了,她會不會後悔自己太矜持了,再次見到他,真是不顧一切了。

    吳莽渾身一顫,不由抱緊了她的身子,低啞地說,「對不起,我……本想不再見你的……」

    風柳的哭聲嘎然停止,抬頭,「什麼意思?」

    吳莽對上水汪汪的大眼,心底一軟,「我們軍人隨時都會犧牲,我……是怕耽誤你。」

    風柳氣惱地狠狠在他胳膊上一擰,痛得他呲牙。

    「那你來幹嘛?還不滾!」風柳氣得轉身,被吳莽一把抓住手腕,反手一拽,熱吻封住她的唇,溫熱的氣息衝去了剛才的不快,瞬間轉化為無盡的思念抵死糾纏。

    良久良久,兩人才願意分開。

    「我一想到可能見不到你,我就心慌。」吳莽撫摸著風柳的臉。

    風柳羞紅著臉,也撫摸著他鬍子巴扎,嬌柔地說,「扎疼我了。」

    吳莽趕緊摸了摸鬍子,「對不起,我實在是來不及,桀軍長說要趕來看看夫人,我一時著急,就跟著來了。」

    風柳見他急了,忍俊不禁,「沒怪你。」

    吳莽這才鬆了精神,低聲說,「我們把吃的端出去吧。」

    宛佳他們看著一對人臉上都不自然,風柳的臉像蝦公一樣紅,安慰地笑了,「桀星,你什麼時候許個時間,讓吳莽把風柳給娶了啊。」

    桀星一手抱著盼盼,一手抱著龍龍,臉色一正,「那哪行啊,這仗還得打上個十年八年的,結了婚,吳莽就有牽掛了,還能專心打仗了?」

    吳莽劍眉一擰,忙看了一眼風柳,想說話,又不敢說。

    風柳瞪了他一眼,「十年八年怎麼了?我也才不過十八歲,到時候吳莽敢嫌我老,我就殺過去!」她瞪著眼睛,手掌做個砍刀的樣子。

    眾人都笑了。

    吳莽搔了搔腦袋,「我哪敢啊,夫人……宛佳調教出來的得力干將,我可不敢得罪。」

    一頓飯過,吳莽瞅著空走到宛佳身邊,低聲說,「夫人,我們不會放棄尋找督軍的。」

    宛佳一怔,忙四下看了眼,低聲說,「你的意思是龍炎桀很可能活著?」

    吳莽咬唇,「我相信督軍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死的,戰場上我們只找到他外衣肩章,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死了。」

    宛佳心頓時激動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他很可能活著,那一場仗是和誰打?有沒有查下?也許被俘虜了。」

    吳莽搖頭,「督軍的性子,被俘虜了要就是死,要就是出來,他不會坐以待斃的,何況,沒有牢房能困住他。如果,督軍真沒死,又被抓了,那他很可能……」他擔心地看著宛佳。

    「可能什麼?」宛佳心頭一跳。

    「很可能受很重的傷,沒法逃。」

    「一定的,他一定傷重的,那他如果好了,就一定能逃出來嗎?」宛佳殷切地看著吳莽,這個消息太讓她振奮了。

    「是的。」吳莽肯定地點頭。

    「吳莽。」風柳走過來,責備地看著他,「你沒有確切消息就不要亂說。」

    吳莽臉色黯然,點頭,「夫人……我們會盡力找的。」

    風柳將吳莽拉到一邊,低聲地說,「你是怎麼回事?這種話都可以說,萬一督軍真死了呢?你想讓小姐再次痛不欲生嗎?」

    吳莽想了想,歎了口氣,「我是不忿夫人和徽文軒……」

    風柳拉了拉他的手,「小聲點!四少對小姐可好了,要不是四少,小姐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吳莽忍著氣,壓低聲音問,「柳兒,你和我說實話,龍龍、盼盼是不是督軍的孩子。」

    「不是。」風柳立刻搖頭。

    吳莽一怔,「怎麼可能不是呢?」

    「小姐和督軍分手多久了?怎麼可能是呢?何況,龍龍和盼盼是早產兒。」風柳硬著頭皮說道。

    其實,幾個丫頭私下裡都議論,如果宛佳能忘記龍炎桀,真正的和徽文旭一起,說不定小姐會幸福很多。

    為了讓宛佳在徽家生活安穩,她們都打定主意,不管誰問,這一對孩子都說是徽文軒的。

    吳莽一臉挫敗,可看著宛佳笑逗兩個孩子,在徽家似乎也沒有收到什麼刁難。

    歎了口氣,「夫人是好人,她幸福就好。」

    「這才對呢。」風柳鬆了口氣。

    「吳莽,我們該啟程了。」桀星叫著。

    風柳掏出一個荷包遞給吳莽,「戴在身上。」

    吳莽握住她的手,「謝謝你,柳兒。」

    風柳眼圈一紅,「你一定要回來。」

    「好。」

    西院安靜下來。

    徽文軒看著正在梳發的宛佳,「你今天說要和我談什麼生意?」

    「我們的外傷藥膏是否可以加大量訂購?我可以再降低一層價格。」

    「當然。」徽文軒笑了,從兜裡掏出兩張紙,「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和你談的。」

    宛佳欣喜地接過,「合同?你早就想到了?」

    「是我們需要,西藥昂貴,海運船期長,經常供應不上。所以,我和上級溝通過,他們都反應用過的中藥膏藥效很好,價格又便宜,所以,就決定大量訂購,只是,我們革命軍軍力有限,價格就是希望能適中。另外,我們聽說你給龍炎桀他們設計過一種帶著鋼片的軍裝,我們也想訂購,將士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好,關於藥的價格,請你們放心,我已經讓青煙的哥哥到處收集藥源了,我打算擴大製藥廠,這場戰爭一打,反而是個機會。」

    徽文軒點頭,欣賞地看著她,「你的經商思維一向敏銳。」

    宛佳歎了口氣,「不過,戰亂時期,我只能盡力保持平衡,闖過這一關就好了。」

    「沒關係,資金不夠我這裡有。」

    「徽家的錢我不想動。」

    「不是徽家的,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徽文軒凝神看著她。

    宛佳一怔,尷尬地收起合同,趕緊上床蓋上被子,忘記他剛才的話,「明天我去製藥廠核實下,看看究竟能做多大的量。軍服的承接能力沒問題,手上的英國訂單馬上就完成了。」

    「嗯。」

    背對著徽文軒躺著,卻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實在是睡不著,翻身,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正對上他那雙亮眸。

    「文軒,你和函雙是不是該……」

    「宛佳,她嫁給我是她自己要的,除了名分,我什麼都不能給。」夜裡,徽文軒的聲音淡淡的散在空中,依然是他慣有的柔婉。宛佳倒是不知怎麼接口了。

    「對了,今天吳莽說炎桀很有可能活著。」

    徽文軒半響沒說話。

    「我也覺得……」宛佳低聲說。

    「那就找,一定能找到。」

    「文軒……對不起。」

    「你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保護你,是我自願的。」

    天亮時,沙發上已經沒了人影。

    宛佳怔怔的望著掀開的被褥,總覺得欠徽文軒的越來越深了。

    兩個月後。

    南興銀行上海分行順利開張了。

    宛佳第一次踏上上海,對這個充滿著現代都市的城市滿是好奇。

    銀行的開業儀式是徽文軒一手操辦的,徽文軒一直陪在她身邊。

    開業酒會奢華而熱鬧,整個上海翹楚幾乎都到了,宛佳和徽文軒一下便成了上海名人。

    各大報刊頭版頭條都是他們夫妻的相片。

    很多人對這位曾經掀起一場抗日浪潮的女子好奇,現在都市裡,反而沒有太多人在意宛佳是否嫁過兩人。

    徽家在上海很有名氣,似乎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宛佳和徽文軒住在上海東湖賓館。

    這裡是個花園式的賓館,來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宛佳挽著徽文軒的手臂,緩緩的走在賓館的後花園裡。

    「我怎麼覺得總有人跟著我們?」宛佳用只有兩人的聲音問。

    徽文軒站定,將她攬入懷中,俯身在她耳邊輕輕的摩挲,宛佳一怔,有些不適應,卻聽見徽文軒低聲說,「對,是有人跟著。」

    宛佳眼珠子一轉,果然見到樹叢後面有個黑影,心裡一驚,「什麼人?」

    「國民黨。」

    宛佳又是一驚,「你們自己人。」

    徽文軒笑著站直身子,勾起宛佳的下巴,肉聲呢說,「夫人,我們回房間吧。」

    宛佳有些奇怪,但是,馬上醒悟過來,柔柔一笑,勾起他的手腕,「嗯,好。」

    進了房間,宛佳剛想問,徽文軒做過了個噤聲動作,勾著她的腰肢,站在床邊,深情的吻了上來,宛佳一愣,不知該避還是該繼續迎合。

    眼看他的唇就要碰上來,他順手將窗簾拉上,抬起身子,對她一笑,豎起手指在唇上。

    宛佳好奇地看著他神秘地到處一掃,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柔聲道,「夫人,我們喝杯紅酒。」端著紅酒一邊走,一邊到處翻看著。

    在抽屜裡拿出一疊紙,寫了幾個字。

    宛佳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小心監聽。」

    ------題外話------

    年會票看來進不了前100名了,差老遠了,不過很感謝大家給度謀投票,還有投票給度某月票、評價票的親們。俺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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