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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30章 :霸氣焱爺 文 / 回眸千百度

    化名焱龍的龍炎桀,此刻心情複雜,腦海裡盤旋著9個月前那場殊死搏鬥,跟著他一起做殺手突擊隊的警衛們一共十五人,全都慘死在這一路的戰鬥中。

    他對不起這群兄弟,每每想到心痛如絞。

    就是因為他天真以為殺掉總統就可以扭轉乾坤。誰知道被一路又一路的人在他們轉回江南的一路上暗下埋伏,殺了一場又一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英勇犧牲。

    往日的戰場死傷無數,都沒有這次來的慘烈和心痛,這次是衝著希望而去,眼看一寸一寸靠近江南,兄弟們再也不用看著日本人臉色而活,終於可以拿起槍桿子和侵略我們的敵人公然開戰。

    可是,他們居然還是死在中國人手下。

    最後那場戰,是絕對不公平的戰爭,他們只剩下十人,對方上百人,以一擋十,十隻猛虎都殺紅了眼。可是,最後,一場劈頭蓋臉的炮轟將他們血肉之軀炸飛。

    而他,是在五個警衛用自己身軀死死壓住,才留下一條命。

    龍炎桀他們用生命博來的天變,似乎,就像一陣風吹過水面,過了就過了,依舊平靜如初。

    天變了,世道變了,似乎,其他的變化不大。

    龍炎桀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幾乎不能動,身上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被關在漆黑的牢房之中。

    「這人不知死了沒有,好幾天了,動都不動。」勞役端著發臭的飯走過來,準備端走。

    牢房鐵桿裡伸出一隻手,低啞地說,「他吃不了,給我吧。」

    勞役睨著他,將碗丟給他,「我說秦君,你這個地頭蛇怎麼就不弄些銀子把自己弄出去。」

    秦君笑笑,「我哪有錢啊?牢裡多好啊,有飯吃,有地方睡。」

    勞役懶得理他。,這傢伙是個重犯,殺了他們一個師長,但因青幫的人誰都忌憚,就將他一關關了幾個月。

    秦君將飯一點一點的塞進龍炎桀的嘴裡,嘟囔著,「人活一世,不能輕易放棄。」

    龍炎桀昏迷間,只有一個意念,活,一定要活著。

    迷迷糊糊間,龍炎桀漸漸清醒了。

    「我……這……是哪裡……」

    「這是牢房啊,看你滿身血的,還以為你活不過來了呢。」秦君高興地說。

    「牢房……」龍炎桀冷笑,他居然也會落入牢房,感覺下身上,似乎手腳都動不了了,估計傷很重。

    秦君湊上來,將一粒藥塞進他嘴裡,悄聲說,「這個藥來之不易啊,我可是花了很多積蓄換來的。」

    牢房裡陰冷潮濕,飯供應量不夠,秦君是看到什麼抓來吃,兩人才勉強果腹。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忽然有個高個子軍官進來,捏著鼻子說,「你確認這是龍炎桀?」

    一個小個子軍官,笑瞇瞇地說,「不敢確認,他當時穿外套都丟了,看不到官銜,但是,隸軍就剩下他一個,我想抓回來一定有用,能那樣活下來的不是龍炎桀還有誰有如此能力?」

    「如果此人交上去,不是龍炎桀的話,你腦袋都沒有了,別整天就想著賞錢。這世道,有錢都沒命話。」軍官白了一眼。

    他向牢邊走近,蹲下,「喂,你是龍炎桀嗎?」

    龍炎桀趴著一聲不吭。

    「如果你是龍炎桀,我可以放你出去,我可是很佩服你的。」

    小個子軍官趕緊拉他,「你胡說什麼呢?他是龍炎桀才不能放呢。」

    高個子軍官將他手一甩,低罵,「笨。」

    衝著龍炎桀大聲喊,「龍督軍,我見過你一面,我也是隸軍出來的,你相信我。您的屬下要是知道你一直被關在牢裡,您可面子掛不住啊。何況,這個牢房是秘密的暗牢,他們找不到的。」

    「龍炎桀?隸軍統帥龍炎桀?戰魔龍炎桀?」秦君驚訝地低叫。

    龍炎桀緩緩搖頭,虛弱地說,「我不是,不過是龍督軍身邊的一個警衛。」

    軍官皺眉,站了起來,搖頭,「他不可能是龍炎桀,龍炎桀怎會如此忍辱偷生!」

    「啊,真的不是啊?那也是隸軍的叛軍,也值錢啊。」小個子軍官一臉沮喪。

    「值錢個屁!革命軍都打下來了,隸軍差不多6萬人編入了革命軍,你我等死吧!這身臭軍裝,穿個鳥啊!」高個子軍官罵罵咧咧的走出去。

    秦君見他們走了,忙扒開龍炎桀落在臉上帶血的頭髮,「喂喂,你真是龍炎桀?」

    龍炎桀帶血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啞聲道,「怎麼?想抓我去領賞?可惜,我不是。」

    「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看你渾身是傷卻沒有啃一聲,敬佩你是個漢子,才想幫你的。」

    龍炎桀瞇著眼睛,「你幫我,這份恩情我會記下,如果有命出去,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

    秦君嘿嘿一笑,「那感情好,看你就不是一般人,是條硬漢子。」

    龍炎桀不再說話,宛佳的身影時時浮現在腦海中。

    他必須活著,要見到她,要告訴她,不管她嫁給誰,他龍炎桀都要搶回來!

    「喂,你是不是龍炎桀?」秦君不死心,繼續問。

    「知道太多,會死的。」

    秦君眨巴眼睛,心裡盤算著。

    也不知道秦君從哪裡弄來的藥,龍炎桀居然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可是手腳斷了,沒法接骨,他也無法逃出去,這個牢房似乎被人遺忘了。

    時間就這樣一直流逝著,似乎已經過了好幾個月。

    忽然一天外面一陣槍炮聲。

    門一下被打開了,「天啊,這裡居然是牢房,快,這裡關了好多人。」有人叫著。

    龍炎桀大喜,難道是自己人找來了?

    幾個穿著灰藍色軍裝,手臂上紮著紅布的軍人衝了進來,將牢門全部砸開。

    「都快走,這裡被我們佔領了,你們自由了。」接著人又跑出去了。

    秦君剛想叫,被龍炎桀費力的拉住,低聲說,「不知是那部分軍,別亂叫。」

    「那,我們出去吧。」

    龍炎桀點頭,秦君將他背著就往外衝,耳邊聽見他輕聲說,「記住,我叫炎龍。」

    秦君是青幫的人,在執行一次暗殺北洋軍閥一位師長任務時被抓,青幫兄弟一直找不到他,都以為他死了,只有青幫老大潘老知道他在這裡,但畢竟暗殺這種事情,總得有人做替死鬼,否則,總統府和青幫公開對著干的時候,青幫也沒有好日子可過,於是,秦君就沒有出獄。

    秦君到了青幫的各地聯絡站,亮出手臂上的紋身,加上暗語,立刻就接上了頭,他將龍炎桀送到一處醫館。

    一個老骨醫在龍炎桀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搖了搖頭,「小子,你這身骨頭要想接好,先要斷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龍炎桀笑笑,「我什麼傷都受過,就是全身斷骨沒試過,來吧,沒事。」

    秦君聽著嚇了一跳,「全身斷骨?」

    老骨醫點頭,「他斷了的骨頭沒接上,亂長一氣,不得先斷了再重新接?」

    「老天,那該多慘啊?」

    龍炎桀無畏搖頭,「來吧。」

    秦君壓著龍炎桀,龍炎桀嘴裡咬著毛巾,只聽見一處咯吱一聲,老骨醫開始一處斷骨。接上,再斷一處,再接上。

    全部重接整整花了五天時間,這五天裡,龍炎桀痛得昏死過去無數次,可依舊一聲不吭。

    秦君看的都心顫,對他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是鐵漢子!

    一個月後,龍炎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聽見一個聲音。

    「他就是龍炎桀的警衛炎龍?」

    「對啊,潘老大,他可真是個鐵漢子,要是他能加入青幫,您手下豈不是多了條虎啊。」秦君獻寶地說。

    「哼,要看他廢了沒有,全身斷的地方不少吧?還能活著的確厲害。」

    「潘爺……」龍炎桀忽然叫著。

    被叫的人剛想走,一轉身,「你認識我?」

    龍炎桀一笑,「龍督軍常提起潘爺的英雄事跡。」

    「哈哈,是嗎,那個臭小子,他可是我老大的拜把子兄弟呢,可惜啊,我老大死了,這兄弟我也攀不上了。怎麼,你小子也算一條硬漢子,跟我混如何?」潘爺哈哈大笑。

    龍炎桀點頭,「承蒙潘爺給面子。只是我手腳還沒好。不能給您行禮,等我好了,我給您賠禮。」

    潘爺大喜,早就聽聞龍炎桀手下精英警衛個個如餓狼猛虎,得到一個九死一生下來的,那對自己來說真是如虎添翼。

    「好!潘爺我就等著你正式入會拜禮。」潘老大濃眉一揚,「就衝你是龍炎桀身邊的警衛,你就跟著我身邊,秦君,你以後就跟著炎龍。」

    秦君心裡樂開了花,這下他撈到一個好老大了。

    時局混亂,龍炎桀也聽說了革命軍已經直接打了下來,而他,卻忽然想離開軍隊,離開那個讓他費勁心血卻被迫將軍隊奉獻給革命軍的軍隊。

    也許,換種活法,才能讓他和宛佳沒有顧慮的生活在一起。

    在哪,他都是一條龍。

    養了好幾個月,他終於基本恢復,從此成了青幫的一員,專門跟在潘爺身邊。

    龍畢竟是龍,不到一個多月,他的威武能力就表現出來,帶著人執行任務沒有失手的,而且幹得漂亮利落。還一連多次救了潘爺,被潘爺視作心腹。

    龍炎桀待人真誠,訓練手下方法獨特,自己帶出了十八個厲害的人物,在上海號稱十八狼,從此焱爺成了上海一霸,帶著上千個弟兄,獨佔鰲頭。

    上海灘只要聽到焱爺,沒有人不知道的,凡是打架鬥毆的,只要知道是他帶隊,通常是聞風就逃。

    而龍炎桀發現並不喜歡這種黑吃黑的生活,一般的事情,他都交給十八狼手下處理,而自己專心接殺漢奸、舊軍閥的任務,甚至會潛入北京,獨自暗殺那些軍閥頑固分子。

    同時暗中調查日本暗伏在上海一帶的人和組織。

    江南一帶,也漸漸掌控在他手中。

    宛佳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被綁架救出來後,龍炎桀的人就將澤田青子那幫人給殺了,宛華忠莫名其妙的被挑斷了腳筋,從此坐上了輪椅。

    只是那批國寶,龍炎桀沒有動,這些東西是宛佳的,他會替她守護好,等兩人相見的一刻,他會當做禮物送給她。

    這一切,宛佳都是不知道的。

    為了隱藏身份,他一個熟人都沒找到,全世界認識龍炎桀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龍炎桀覺得雖然青幫都是做的打打殺殺、偷雞摸狗、佔山為王的小事情,對他的雄心是不夠滿足的,但是有一點好,想殺誰就殺誰,他不需要有顧慮。

    直到那天他看到上海的報紙。

    宛佳和徽文軒相互依偎著笑得非常甜蜜,並說他們來到上海開了銀行,龍炎桀死死盯著報紙上那張日夜思念的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見她,想告訴她自己沒死,想問她會想他嗎?想問她是否還像以前那樣愛自己?

    想告訴她,自己愛她愛她愛她!

    他根本不相信宛佳會和徽文軒成為真夫妻,尤其是在生死一線間,他想了很多,他才恍悟宛佳和自己一樣,是為了自己才嫁給徽文軒的。

    誰知,他正好聽潘爺說接到一單大買賣是和國民黨合作,對一些人重要人物進行身份甄別,而名單裡,他居然看到徽文軒,立刻想都不想將這件事情接了下來。

    他派人抓了宛佳,暗審中卻聽到了宛佳和徽文軒有一對孩子。

    這如同驚天巨雷一般,將他所有的希望擊滅了。

    一連幾天,他都獨自一人潛到宛佳住的酒店,呆呆的看著她和徽文軒出雙入對,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自己,卻心痛如絞。

    酒店房間裡。

    宛佳看著銀行經理新擬出來的計劃。

    徽文軒洗好澡走出來,看她認真的樣子,笑著說,「女強人,你可不可以歇一歇啊,弄得我都很慚愧了。」

    宛佳笑著說,「你慚愧就趕快給我泡杯咖啡啊。」

    一杯濃香咖啡遞過來,「夫人的吩咐,我馬上執行。」

    宛佳莞爾,將計劃推給他,「你看下,我覺得張嘉傲推薦的上海這個經理頭腦真好使,不愧是在中國銀行幹過的。」

    「張嘉傲和我家有些淵源,之前他們家在麗都城的時候,徽家幫過他不少。我在國外讀書正好遇見張幼儀,和她關係也不錯,所以,他還是很幫忙的。」

    「嗯,我發覺,人脈就是錢脈,以前我不是很喜歡交際,尤其是身為女子,可這些日子在那些大場合裡看到的商界女子,個個都坦蕩自若,我倒覺得女子為了事業交際不算什麼了。」

    「哈哈,果然開竅了,明天我帶你去上海最著名的中央商場,福昌飯店樓上的裁縫鋪很多名媛都喜歡去的。你要做幾身最時尚的旗袍。」

    「人家可是名媛。」

    「你也是名媛啊。」

    「我?」宛佳笑著一拳頭錘過去,「胡扯吧。」

    徽文軒假意捂著胸口,「哎呀,你可是有武功的人啊。」

    「噗嗤。」宛佳笑了,「沒發現你居然會貧嘴。」

    徽文軒哈哈大笑,一邊走向掛著西裝的架子,一邊調侃著,「我會的還有很多呢,你要不要試試?」

    宛佳聞言,忽然臉一紅,趕緊收斂了心神,不再接話。

    徽文軒也覺得玩笑過頭了,瞟了一眼宛佳的背影,暗自歎了口氣,在衣服兜掏出一張請柬。

    「青幫舉辦商界舞會,給我們下了帖子。」

    宛佳詫異,「青幫?就是抓了我的青幫?他們什麼意思?」

    徽文軒笑笑,「很正常,如果他們抓你只是要核實一些事情,那就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毫毛,這是親幫的規矩。但是,他們接到的是弒殺令,那一定不會手軟。這些都不妨礙青幫的社交活動,全上海都知道青幫生意和感情很分明,就算拔刀相見了,你給錢,他也一樣接,而且做得圓滿漂亮。」

    宛佳很好奇,「上海青幫和麗都的青幫不同嗎?」

    「都是一個組織啊。不過上海麗都青幫主要是把控碼頭,而上海不同,以前軍政都忌憚他們,現在國民黨當政,自然也會忌憚,畢竟青幫的腳跟站得很穩。」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去?」

    「是,必須去,如果能和他們交上朋友,對我們在上海的生意非常有幫助。當然,不需要故意相交,他們講究的是義氣,只要讓他們佩服的,就會肝膽相照。」

    宛佳想了想,「嗯,其實,沒什麼可怕的,麗都青幫老大看上去也很書卷氣。」

    「哈哈,當然,青幫全國不下十萬人,潘爺是當年雍正年間清幫三老大之一潘清的孫子,青幫就像一個小政府,內設衙門各司,規矩嚴明,不是一般的黑幫幫派。」

    宛佳看著請帖,做的非常精緻,很上檔次。

    「大概多少人回去呢?」

    「這種商交會通常一個月一次,其實就是提供個平台,讓上海各大亨玩樂的。對了,聽說青幫出了個厲害人物,人稱焱爺,他出道青幫不過幾個月,就已經獨領風騷了,尤其軍閥聞名發抖。」

    「焱爺?」宛佳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很有氣派的名字,商交會上能見到他嗎?」

    「應該能。據說他現在是上海灘最紅最霸氣的新頭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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