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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佳人 第51章 : 文 / 回眸千百度

    龍炎桀的那句話,回來吧,好嗎一直盤旋在宛佳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整整一天,她如同神遊一般,無法集中神智。

    宛佳心情極為複雜,不知道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徽文軒,畢竟自己欠他的太多。至於是否和龍炎桀的復合,她覺得需要一段時間靜一靜,想清楚,孩子們的感受才是她最在意的,她太清楚自己年幼時被父親感情傷害的心痛感覺,如今,她不希望孩子們承受大人過失造成的心裡壓力。或許一切,讓時間來慢慢的沖淡會更好。不過,這件事情發生,正好給她一個理由離開徽家,是時候了。

    龍炎桀親自帶著人將宛家最寶貝的那批古董明目張膽地搶奪過來,美名其曰,青幫就是強取豪奪起家的,而他準備將這批動作還給宛佳,這是她應得的。宛老太爺氣得一命嗚呼,宛華忠和常家合股的酒樓因龍炎桀的插手,而慘遭倒閉,欠下一大筆債務,宛家大院和酒樓被迫低價賣掉,而,買的人正是龍炎桀。宛華忠成了徹底的窮光蛋。

    這一切,他並沒有對宛佳說,他只是想要幫宛佳掃清障礙。等宛佳原諒他時,這一切都是他送給宛佳的聘禮。

    錢前不是別人,正是錢家的次子,錢禹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錢家被宛佳整得漸漸敗落,錢禹出國另尋出路,錢前卻進了青幫,用他父親剩下的錢捐了個三堂主。他一心想報仇奪回錢家的地位,另外,為了早入奪取地位,伺機刺殺了二堂主,自己坐上了江浙青幫老二的位置,而裴宏昌是個不喜豪奪的人,對錢前的做法予以容忍,皆因他年紀也大了,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不願多生枝節。這件事隱約傳到了上海青幫總舵,對各地青幫瞭如指掌的杜月笙向來不喜歡青幫介入民間恩怨,正好龍炎桀也意圖剷除麗都的各種障礙,兩人一拍即合,龍炎桀便帶著人從上海直奔麗都,對錢前的事情進行暗查。因為青幫內部紀律嚴明,其間也有分派別,三位青幫龍頭老大各自暗中也拉幫結派,暗流不斷,龍炎桀為了謹慎,不惹起不必要的枝節,必須暗中調查,取得真憑實據,才有可能將錢前及其黨羽一網打盡。

    重要的是,錢前不但意圖報仇,他還是日本人在浙江一帶的重要保護人,這才是龍炎桀必須要剷除他的主要原因,而這個原因杜月笙是不知道的。

    青幫三位老大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面合暗地卻各有勢力,國民黨、日本都暗中拉攏各派為其活動。

    上海青幫是全國青幫中稱雄稱霸的,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們善於在各派政治勢力之前縱橫迴旋。

    龍炎桀雖然有青幫的身份可以橫行霸道,可他步步小心,不願意落入任何一派的暗坑,尤其是防範自己手下出現日本漢奸或任何黨派的內線,暗中他也在觀察**和國民黨的行動,身在黨外,並不瞭解實情,在這種年代,誰都會打著抗日的旗號拉幫結派,龍炎桀輕易是不願意靠向任何一邊。所以,隸軍之中他的核心骨幹分別在**和國民黨內部散佈著,而他,就是核心。

    保國之心一直在他心中,只是,他必須選適合的方式,而這個適合的方式中包含了保護宛佳母子三人。

    過去的遭遇他不想再經歷,搏殺是男人的事情,妻子孩子就該在溫暖中快樂的生活,這就是龍炎桀現在的想法。

    宛佳帶著孩子暫時住在焱公館,幾個丫頭身子不好,挪動起來也不好。

    她正在喂龍龍和盼盼喝著藥,徽文軒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直奔焱公館。

    「爹……」盼盼眼睛一亮,一下蹦下床,撲了過去。

    徽文軒一把抱住她,眼圈就紅了,龍龍也歡快的撲了過來,一人一邊親熱的親了他一口。弄得徽文軒心底一酸,七尺男兒竟然落下淚來。

    宛佳見了心裡也不好受,忙笑著說,「你們那麼重了,不要讓爹抱著。」

    龍龍乖乖的滑了下來,依舊拉著匯文軒的手不放,盼盼耍賴不肯下來,抱著匯文軒的脖子嚶嚶的哭了起來,「爹,差點就看不到盼盼了。」孩子通常受到傷害後更加喜歡撒嬌,尤其是爹在他們心目中就是天,就是依靠。宛佳見了也只好歎氣,並不說他們。

    「胡說。」徽文軒趕緊抹掉眼淚,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可聽說龍龍和盼盼可厲害了。」盼盼樂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就笑得見牙不見眼,「當然啦,我的小牙齒可利了。」說著,還呲牙磕了磕,表示牙齒很堅韌。

    徽文軒笑著親了一口她還是有些慘白的臉蛋,扭頭看著宛佳,歉意地說,「對不起,讓你和孩子受罪了。」

    宛佳搖頭,「這和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不小心沒看好孩子。」她對孩子說,「快乖乖的上床休息了,娘要和爹說些事情。」

    盼盼這才依依不捨的回到床上和龍龍一起乖乖的鑽進被子,可不願意閉眼睛,依舊瞪著大眼看著他們。

    宛佳見他們這般摸樣,自然知道是受到驚嚇了。其實她特別自責,讓兩個孩子面對死亡的恐懼,自己卻不在身邊,他們那個時候該是多麼的驚慌啊。忙走進床邊,輕輕的拍著他們,「娘陪著,快睡覺吧。」兩個孩子這才瞇上眼睛。

    徽文軒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他以為自己和黃秋雨離開就會減弱吳函雙對宛佳的敵意,另外給她一個思考的空間,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聯合吳函雙下了毒手,這讓他感覺無法面對宛佳。

    「文軒,別怪你娘,她畢竟是你娘。」宛佳違心的話讓徽文軒百感交集,本以為自己娶了她就能給她個避風港。

    「我娘也不該下此毒手。」徽文軒心痛的看著孩子。

    宛佳想了很久,方說,「你知道周潔母子是怎麼死的嗎?」

    徽文軒一愣,扭頭看她,「你知道什麼?」

    宛佳見他眼中是真的茫然,心裡反而責備自己為什麼就沒忍住,念頭一轉,「我的意思是,你娘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她是擔心……徽家的財產。」

    「哈,財產,對,都是財產在作怪。」徽文軒無奈地搖頭,「大娘死得蹊蹺,周潔母子更加是,我不想過問這些事情,只要這些事情不殃及你和孩子,我都不予理會。」

    宛佳很想說,其實這是預謀很久了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和自己也有著密切的聯繫。可話到嘴邊她就是無法說出來,也許這一切還是自己的錯,沒有她和孩子,孟柳絮和吳函雙就不會恨之入骨,巴不得把他們趕出家們。

    徽文軒看著她欲言又止,搖了搖頭,「是我錯了,我本就該快點行動的。」

    宛佳詫異,「什麼行動?」

    「你別管了,我會馬上處理好一切。」

    宛佳一把拉住要走的徽文軒,「你說,你要幹嘛?」

    徽文軒沉默片刻,轉身,「我要效仿彭湃。」

    宛佳大驚,「這樣做豈不是眾叛親離?」

    「怎麼是眾叛親離?這本就是革命人該幹的事情。」

    「可這樣你就暴露身份了啊。難道你打算公開用**的身份在上海工作嗎?太危險了。」

    徽文軒沉吟,「我會做得不讓太多人懷疑的。」他笑著拍了拍宛佳的手,「你放心,之所以我將一些財產轉移到你手上就是為了這一天,而且,這件事是我早就想做的,以前是需要富家公子的掩護,現在反而需要我和家裡決裂,這才能證明我為何拋家棄子的去上海。而且,現在不但**會這樣做,國民黨很多將領也這樣做,不要緊。」

    宛佳拉著他的手不肯放,固執地說,「不行,太危險了,為了我不值得。」不管徽文軒說什麼,宛佳都認為他是為了自己而破釜沉舟,不能再欠他的,所欠的這輩子都已經還不清了。

    「不是為了你,是為我自己的信仰,之所以我沒做反而是因為你。」

    宛佳茫然,「為了信仰你能拋棄整個家嗎?」

    徽文軒笑了,「我沒有拋棄父母啊。贍養父母是子女應盡的責任,只是,可以不做剝削者。」

    宛佳更糊塗了,索性拉住他的手臂,「你說清楚些,你是想分家還是想……」

    徽文軒反握她的手,剛開口想說,「咳咳。」兩聲咳嗽打斷了宛佳和徽文軒的話,龍炎桀臉很黑的站在門口。

    宛佳趕緊縮手,若無其事的問,「你回來了。」

    龍炎桀假意瀟灑地笑笑,大步走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猛然睜開眼睛的孩子,笑意更深了,逗著他們,「想幹爹了嗎?」

    盼盼老實的點頭,「想了。」龍龍沒做聲。

    乾爹?宛佳一愣,想說什麼,忍住了。徽文軒看著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溫馨,雖然難受,可卻是欣慰的,畢竟自己希望宛佳幸福,別無所求。

    「龍炎桀,宛佳和孩子拜託你了,我回家處理點事情。」

    龍炎桀轉身看著他,「昨天我大鬧徽家,你別見怪,你父親和母親估計嚇得不輕,是該好好回去安慰下。」

    徽文軒苦笑,「那是他們咎由自取。」說著轉身走。

    龍炎桀忽然喊了一聲,「文軒,謝謝你。」

    徽文軒的背影在門口頓了一頓,沒回頭,只是點了點頭,「不客氣。」

    等他走了,龍炎桀猛一轉身,沉了臉,一把抓住宛佳的手就想質問,宛佳急得甩手,低聲說,「孩子們看著呢。」

    龍炎桀伸出腦袋對盼盼和龍龍說,「寶貝們,乾爹和你娘商量點事,你們乖乖的睡覺,明天乾爹帶你們去騎馬好不好?」

    「騎什麼馬?孩子身體還沒好!」宛佳壓低聲音責備道。

    龍炎桀做了個唇語:哄他們的。

    盼盼和龍龍一聽說騎馬,立刻點頭,兩雙眼睛馬上就閉上,聽到腳步聲,盼盼悄悄睜開一隻眼睛,低聲說,「弟弟,乾爹拉著娘的手。」

    龍龍緩緩睜開眼睛,惆悵地歎了口氣,「出大事了。」

    「那怎麼辦啊?爹剛才哭了。爹好可憐啊。」盼盼眼圈紅了,忍不住就抽泣起來。

    「不知道,睡覺。」龍龍想得腦袋疼,索性不說話了。

    「可是娘也好可憐啊……弟弟,你說是不是啊……」盼盼依舊不折不撓的說著,戳著龍龍的背。

    龍龍緊要牙關就是不理她,心裡煩著呢,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而且,他看出來了,娘和龍炎桀的感情不淺。就連爹見了也都避開,他要怎麼辦?

    龍炎桀將宛佳一直拖到外面,一直到確認孩子們聽不見的地方,臉色一沉,「剛才你們幹什麼?」

    宛佳皺了皺眉,「什麼幹什麼?」

    「你……你拉著他幹什麼?」龍炎桀忍著氣,醋意卻擋不住爆發。

    「……」宛佳不知要怎麼回答,換做以前,她一定頂回去,可現在,她沒心情。

    龍炎桀見她不說話,急了,「宛佳,你給我句實話,你和徽文軒是不是有感情了?你們是不是……那個了?」

    宛佳心裡有氣,強忍著,抬眸,靜靜的看著他,各自的容顏沒變,可似乎各自的心變了,成熟了,不再那麼容易激動了,她認真的想了想,點頭,「當然,三年,時間不短了,我和你認識多久?和你呆在一起多久?不算我,就算孩子們對徽文軒的感情就很深。」

    龍炎桀氣得一把握住她的雙肩,眼眸充血,「你再說一遍,你親口告訴我你們……你們……你說啊!」

    宛佳語氣依舊淡淡,「龍炎桀,我們都成熟了,也有孩子了,能不能不要用這種逼迫的口氣和我說話?」

    龍炎桀一怔,盯著她佈滿血絲的眸,心裡一軟,不由鬆了手,語氣也柔了許多,「對不起,我太著急了,看到孩子受苦,我心裡難受。」

    宛佳鼻子一酸,忙扭頭看著遠處,將眼淚逼了回去,「誰不難受?我難受,徽文軒也難受。孩子們身體剛受到傷害,你還想他們心靈也受到傷害嗎?」

    龍炎桀聽這話似乎母子回歸遙遙無期了,這下又急了,「難道他們現在就不會受到傷害嗎?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那時候你不怕他們怨你不說實情嗎?」

    「你不是已經成了他們的乾爹嗎?那就先這樣吧,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宛佳不想糾纏著問題,轉身向屋裡走去,不再看他一眼。龍炎桀很想抓住她狠狠的吻住她那張強硬的小唇,可,看到她落寞、疲憊卻努力堅強挺拔的背影,又於心不忍。

    他們有關係了,這個問題重重的錘在他的心坎上,就像十隻貓狠狠的撓著,撓心撓肺的難受。

    龍炎桀看著她默默幫孩子掖著被子,說不出的心痛,剛才燃氣的恨意漸漸消散了。就算她和徽文軒有了什麼,這能怪她嗎?他覺得自己能承受,只要她心裡有自己。

    他就一直站在背後,看著她嬌小的背影,默默無語。

    宛佳不敢回頭,面上悄然滑落眼淚,面前是自己最疼愛的孩子,背後是自己傾盡全心深愛的男人,能感受到他那雙灼熱傷痛的眼神。可是,什麼樣的命運讓她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這種苦澀無人能懂,她也無處訴說,徽文軒,她注定要欠的了,龍炎桀她不敢再回到他的懷抱,她滿心只有孩子,孩子必須安然無恙的長大。

    軍閥、政黨、黑幫,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是個普通的媽媽,不可能再無所顧忌,依照自己的感受和衝動去做事。

    可,她真的好心痛,背後的他不肯走,就像在述說著對她的承諾,一句句情話依舊刻骨銘心,讓她想著就痛。宛佳知道,龍炎桀多麼期待她能回頭撲到他的懷裡,但,她不能,不想讓龍炎桀看到自己眼中的眼淚和糾結,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心裡有著他,只有他,又或者是沒準備好。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想要怎樣。

    龍炎桀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微微起伏著,她在哭嗎?他真想把倔強的她揉進懷裡,狠狠的罵一頓。可他實在太瞭解宛佳的個性,要強,不認輸,尤其不願意將自己柔弱一面給他人看,會傷她的自尊心。

    宛佳很想說你早點休息,可她不敢開口,生怕自己的嗓音變了調被他聽出來。

    龍炎桀等了好久好久,她依舊沒有回頭,心漸漸沉入谷底,她是在怪自己,怪他沒有給她一個安全幸福的生活,怪他打亂了和徽文旭的平靜生活,怪他的愛給她沉重的負擔嗎?

    他猛然轉身大步往外走,仿若心靈感應,宛佳同時轉身,張嘴想說什麼,卻晚了。呆呆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力的靠在床邊,痛側心扉的淚使勁的狂流。

    龍炎桀一口氣衝到樓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深夜的空氣,微涼的空氣讓他炙熱澎湃煎熬的心緩緩的冷卻下來,他抬頭望著那間亮著柔柔的燈光的房間,捂著胸口,低聲說,「只要你在,我就足夠了。宛佳,我愛你。你知道嗎?我太愛你了,無時不刻,寸寸纏繞……」

    他沒看見,就在那扇亮著燈光的窗戶背後,宛佳悄然躲在窗簾後面看著他的身影,拳頭死死抵住自己的牙齒,狠狠的咬著,痛,卻無法抑制想狂奔下去撲到他懷裡的衝動,她只好拚命的咬,咬到拳頭都流血了為止。

    樓下,被風吹得漸漸清醒的龍炎桀,毅然轉身,極快的速度跑到馬廄,對緊跟其後的秦君吩咐,「帶上人,走!」自己飛身上馬,一聲駕,呼嘯穿入暗夜之中。

    秦君趕緊調人,十幾個人飛快的緊跟而去。

    第二天,宛佳便聽說吳函雙家裡起了一把大火,將吳家燒得所剩無幾,而吳家老小被青幫全都押解回了焱公館,等候處置。

    宛佳正在喂孩子們吃早飯,一聲淒厲的哭聲在大院外響起,起身去看,卻是吳函雙跪在外面哭喊著。

    宛佳皺了皺眉,龍炎桀還真是狠辣,不過,換做是她自己,也不會心慈手軟,如今有龍炎桀去做,也不錯。

    「娘,外面誰在哭啊?」好奇的盼盼問。

    「犯了錯的人。」

    「犯了錯還有臉哭成這樣。」龍龍不屑地咬了一口包子。

    宛佳笑了笑,「龍龍,盼盼,你們要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還,在世間,軟弱是會被欺負的。」

    盼盼用力點頭,「所以我咬她。」

    宛佳摸了摸她的頭,「對,你們很勇敢。人,不能隨意被人欺負,但,對自己好的人,你們要加倍對他好。」

    「比如帥叔叔。」盼盼笑瞇瞇地說。

    宛佳一愣,龍龍哼了一聲。

    看見兒子這樣的態度,宛佳心裡也咯登一下,試探的問,「龍龍,不喜歡焱爺嗎?」

    龍龍想了想,點頭接著又搖頭,低聲說,「我更喜歡爹。」

    孩子真是一點不會撒謊,更喜歡就是他也喜歡龍炎桀,真是,徽文軒作為爹在孩子心目中不是那麼容易被替換掉的。

    宛佳不知該說什麼好,想了半天,柔聲道,「焱爺做你們的乾爹好不好?」

    盼盼立刻就咯咯地笑了,「好啊,那我有兩個爹了。」

    龍龍看著宛佳,猜測著她真實想法,沒有回答。

    「寶貝們,起那麼早?」龍炎桀朗朗的聲音傳了進來。

    盼盼立刻跳了起來,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叫著,「乾爹。」

    龍炎桀一愣,隨意狂喜,抱著盼盼瘋轉起來,「再叫一聲,盼盼再叫一聲。」

    盼盼被轉得高興,咯咯咯的大笑,「乾爹乾爹乾爹」

    宛佳眼眶一熱,趕緊轉身抹了抹眼角,一低頭,便對上龍龍探究的眼神,心裡一慌,忙蹲下開,對龍龍說,「吃飽了嗎?」龍龍點頭。

    龍炎桀抱著盼盼,看著龍龍,卻感覺到龍龍目光裡有明顯的敵意,心裡一慌,趕緊放下盼盼,笑看龍龍,「龍龍,這裡的早飯吃得慣嗎?或者你想吃什麼就告訴乾爹,乾爹馬上去買。」

    龍龍沒做聲。

    宛佳見狀,忙說,「他吃飽了。外面怎麼回事?」她趕緊轉換話題。

    龍炎桀自然明白,笑著說,「這是讓孩子們看看壞人要受到什麼懲罰。」

    「來,龍龍,盼盼,我們一起看下壞人要有什麼下場。」

    龍龍這才打起精神跟著龍炎桀走出二樓陽台。

    「讓她進來。」龍炎桀高聲道。

    秦君將吳函雙帶進來,她一見宛佳和一對孩子與龍炎桀站在一起就像幸福的一家人,心裡不由怒氣衝上來,恨得咬牙。可是,家人在龍炎桀手上,她不得不忍。

    出事後,宛佳也是第一次見吳函雙,對這個女人又恨又同情,前世的她看上去那麼純潔柔順,今世卻如此惡毒。真是世事造人。

    吳函雙咬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焱爺,姐姐,請你們饒了我家人,我吳函雙願意將命交給你們。」

    宛佳不由歎了口氣,「吳函雙,就算你不交命,也會有人向你索命。」

    吳函雙一驚,頓時慌亂起來,「你胡說!」

    宛佳淡淡道,「需要我拿出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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