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1章 偷偷的吻 文 / 肖若水

    落幕之後，人潮逐漸褪去，禮堂恢復了空曠寂靜。曉冉獨自一人坐在舞台上，依舊是淡漠的神情，一雙璀璨的眸子，卻染了幾分深沉。陸霆鈞沒有出現，她本該是慶幸的，但慶幸中又莫名的夾雜了些許失落。

    「曉冉。」身後突然響起男子溫潤的聲音，不用回頭，她也知道來人。

    「浩南哥。」她淡淡喚了句，唇角微微揚起。

    程浩南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撫摸了下她額頭，帶著無盡的寵溺。「曉冉，演出很成功。」

    「謝謝。」她笑著，卻低斂了眸子，她不常演《海盜》，因為這是程向北生前最喜歡的一出芭蕾舞劇，這齣劇目，會讓她響起程向北，會讓她思念，也會讓她疼痛。何況，今天，是程向北的忌日。

    她緊抿著唇片，任由著眼前瀰漫一層水霧。程浩南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讓她靠在他肩頭哭泣。

    「浩南哥，怎麼辦，我又想向北了。」她低聲呢喃，淚已打落在他胸膛。

    「曉冉別哭，還有我陪著你。」他小心翼翼的擁著她離開小禮堂，每一年的今天，他們都會彼此依偎著，然後喝的爛醉如泥，來麻木心中的疼痛。程浩南知道，向北的死是曉冉心中永遠無法癒合的傷，但這也是他靠近她的唯一理由。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黑暗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微低著頭，以至於無法辨出他此刻的表情，而他週身散發的氣場卻陰冷的駭人。

    ……

    曉冉也不記得究竟喝了多少酒，胃中翻江倒海的抽痛，她扶在路旁，不停的乾嘔，許久後，才癱軟的跌坐在地上。小臉上是縱橫交錯的淚痕，摸樣十分狼狽。

    「曉冉，是不是很難受？」程浩南半擁著她，將外套搭在她肩頭。

    「浩南哥，別管我，你知不知道，是我害死向北的，我是兇手。」她痛苦的呢喃，淚順著眼角不住劃落。腦海中，浮現著程向北陽光般溫潤的面龐，前一刻，他還堅定的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曉冉，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下一刻，他就倒在血泊中，丟下了她一個人。

    「向北，向北哥哥……」她意識模糊的低喚。

    這一刻，程浩南嫉妒的要命，也心疼的要命。心愛的女人就在懷中，但她口中念念不忘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而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弟弟，程浩南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曉冉，向北已經死了，忘記他不可以嗎？讓我來愛你，讓我給你更多的愛。」

    他低頭，偷偷吻上她唇角，愛憐的，捨不得離開。也只有在她意識不清時，他才敢這樣的忘形。

    而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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