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6章 陸軍長，你女人等著看你笑話 文 / 肖若水
「陸霆鈞，你這個瘋子，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她用盡所有氣力，嘶聲力竭的喊了一聲。舒殘顎副她的哭喊終於成功的阻止了陸霆鈞瘋狂的行徑。他依舊將她困在胸膛，卻慢慢退出了深入她裙底的手掌。他凌亂的喘息，劍眉不耐的挑起，帶著明顯的慾求不滿。他險些失去理智，就在這裡要了她。
曉冉在他懷中冷然的笑，雙手摀住胸口。「還不放開我嗎？地下車場的監控錄像可不少，陸軍長如果不想成為明日報刊雜誌的頭版頭條，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陸霆鈞微瞇起眸子凝視著她，深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幾乎讓她無所遁形。就在曉冉以為他要再次發怒的時候，陸霆鈞不怒反笑，薄唇貼在她耳畔淡淡道，「這裡的確不合適，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
「陸霆鈞！」曉冉憤怒的喊著他的名字，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胸膛。「陸霆鈞，三年前我們就已經結束了，你說過的。謇」
「哦，原來你在介意這個。」他邪魅輕笑，再次上前想要牽住她的手，卻被曉冉閃身躲開。「我說過又如何，離婚了還能復婚，何況是隨口的一句話。」
曉冉冷冷的看著他，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對於他來說，那只是隨口的一句話，但對於她，卻是終結。
「冉冉，我們重新開始吧。」他語調平淡，沉靜的眸光卻是極認真的郾。
曉冉眸光輕斂，唇邊逐漸溢開一抹諷刺的笑。他以為她還是三年前任由他擺佈的安曉冉嗎！「曾經的那個安曉冉，三年前已經死在了監獄裡。陸軍長覺得人可以死而復生嗎？」
陸霆鈞靜靜的凝視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只能任由她冷漠的轉身，在他是視線中，漸行漸遠。她瘦弱的脊背挺得筆直，不再是當初的孤寂，而是獨立驕傲。他突然明白，曉冉真的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心思單純，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小女孩了。
……
案子迫在眉睫，曉冉忙的沒日沒夜，孟菲常取笑曉冉是工作機器，只要工作起來，就不知道疲累。可是，曉冉終究是有血有肉的人，回到家中，往往累的連呼吸都要沒了力氣，只有入睡前，安安的電話才能緩解她所有的疲累。聽著寶貝甜甜的聲音，她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媽媽，你很辛苦嗎？」稚嫩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來。
「沒有，只是有些睏倦。」曉冉輕笑著回答，她的安安一向是敏感的孩子。
「那你早些休息，累壞了身體，安安會心疼的哦。」寶貝的語氣十分認真，並附送了曉冉一個響亮的吻。
「嗯。」曉冉點頭，「你要聽保姆阿姨的話，過幾天，媽媽就回去了。」
「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安安很乖的哦。」安安拍著小胸脯保證。
「早點睡吧，寶貝，晚安。」曉冉說完，唇片輕輕的貼在話筒上，給了安安一個吻。
寶貝在電話那端癡癡的笑，最後說了句，「晚安，媽媽，我想你。」
掛斷電話，曉冉沉默的靠在沙發上，唇角卻揚著欣慰的笑。如果沒有安安，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這最艱難的三年。感謝上蒼，將安安賜給了她，讓她的生命中有了光明與希望。
翌日，是競標工程土地拍賣的日子，曉冉帶著秘書孟菲趕往拍賣現場，疾速行駛的車中，曉冉依舊低頭翻看著幾家競爭對手的資料。
「安總，這幾家的資料我都認真的看過，實力都無法與我們環宇集團抗衡，您不用太緊張。」孟菲輕鬆的開口說道。
曉冉淡淡的點了下頭，但面色依舊凝重。孟菲的話並沒有錯，按照資料上來看，的確沒有哪一家公司有實力與他們競爭。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有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
競標現場的氣氛十分沉寂，曉冉側目打量競爭的幾家公司，與資料上的沒有絲毫出入，她才稍稍放心一些。主持人喊出的起拍價與她事先猜想的也沒太大出入，一億兩千萬。
「一億三千萬。」
「一億四千萬。」
「一億六千萬。」
「……」
曉冉靜默不語，只等著合適的時機出手。當價格跳上兩億，她才讓孟菲舉牌。「兩億五千萬。」孟菲清脆的聲音，引起不少人回眸駐足。一時間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女孩有些洋洋得意。
他們安總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靜候時機，往往都在最後的一刻爆發。兩億五千萬，是這塊地最合理的價格。
場中有短暫的沉寂，片刻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甚至向曉冉的方向觀望。她依舊安靜的坐在位置上，雙腿交疊著，姿態高貴優雅，美麗的容顏，淡漠的沒有絲毫情緒。
「兩億五千萬，還有沒有人加價？」台上的主持人出聲詢問，而台下，依舊一片沉寂。
「兩億五千萬一次……兩億五千萬兩次……兩億五千萬……」
「兩億七千萬。」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道玩味的男音，打斷台上主持人的話。場內一片唏噓聲響起，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門口的方向。只見一排黑衣男人魚貫而入，為首的兩個男人，一個英俊沉穩，一個戲謔傲慢。
他們在最後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不曾理會拍賣現場眾人詫異的目光。
曉冉繡眉輕蹙，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純黑西裝的陸霆鈞與穿著深紅外套的周皓。陸霆鈞微低著頭，距離太遠，曉冉看不清他隱在光影下的表情，只隱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冷。而周皓依舊笑靨戲謔玩味，任何事在他眼中，都好像一場遊戲而已。
他們的突然出現，讓曉冉腦海中突然閃過四個字『來者不善』。這終於證實了她無來由的不安。原來今天的黃歷，是不宜出行的。
她命孟菲繼續添價，價格太高到兩億八千萬，但很快，周皓便將價格喊了上去，他一臉玩味的笑，在他眼中，好像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安總？」孟菲有些慌亂了。
「嗯。」曉冉點頭示意，孟菲得到了指示，將價格抬到三億。
「三億兩千萬。」周皓幾乎沒有遲疑，並且，直接將價格跳空。
「三億五千萬。」曉冉命孟菲繼續報價。場中無疑已成為了曉冉與陸霆鈞兩個人的角逐。其他的人都成了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三億七千萬。」周皓輕笑著，抬了下手。
曉冉沉默，眉心深鎖。她想，陸霆鈞的出現，逃不過兩個目的，一個，他是真的想要拿到那塊地，所以不惜任何代價。另一個，他對那塊地並沒有興趣，只是借此為難她而已，抬高她的投資成本。如果是前者，曉冉應該繼續喊價，她得不到那塊地，也不會讓他輕易得到。但如果是後者，她的做法就該截然相反，只要她不參與，陸霆鈞拿到那塊地，也不過是燙手山芋。
可是，她無法清晰的分辨出他究竟想做什麼，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安總。」孟菲再次出聲詢問，聲音中夾雜著慌張。
曉冉面色不變，但原本平坦的手掌卻突然收緊。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算，冒然跟進，只會落入對方的圈套。如果陸霆鈞想借此讓她妥協，那麼，她就等於自投羅網了。
「三億七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台上主持人出聲詢問。
「安總！」孟菲這次是真的急了。這個案子，他們付出了太多，這樣輸掉怎麼會甘心。
曉冉靜默不語，臉色卻蒼白的幾近透明。耳邊縈繞著主持人的聲音，「三億七千萬一次，三億七千萬兩次，三億七千萬三次……」清脆的敲擊聲後，一切塵埃落定。曉冉知道，自己輸了。
曉冉平靜的起身，向門外走去，身後，跟隨著秘書孟菲與分公司的幾個經理。相對於眾人的垂頭喪氣，曉冉精緻的面容沒有絲毫波瀾，好像輸贏對她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在經過陸霆鈞與周皓身邊時，突然傳來周皓略帶玩味的笑聲，「安總，承讓了啊。」
曉冉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唇邊笑意冷然。「周總客氣了，三億七千萬的巨資，千萬別砸在手裡，那可就要讓人看笑話了。」
「是嗎？」周皓笑的更戲謔了，轉頭看向一旁陸霆鈞，「我說陸軍長，你女人可等著看你的笑話，別給咱們男人丟份兒啊。」
陸霆鈞含笑起身，目光溫潤的看向曉冉，「輸贏有那麼重要嗎？不過是買來玩玩，你如果喜歡，送給你如何？」
身後還站著公司的高管，一個個被陸霆鈞的話震掉了下巴。曉冉幾乎可以感覺到身後一道道異樣的目光。
「陸軍長說笑了，三億七千萬，我可玩兒不起。您還是自求多福吧。」曉冉清冷的丟下一句，轉身而去。
回公司的路上，車內的氣氛冰冷到極點。曉冉坐在後面的位置，目光渙散的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致，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即便是最親近的孟菲也不敢打擾她。
專用電梯直接到達頂層的辦公室，曉冉推門而入，站在空曠的屋子中央，她用力甩開手中成疊的文件，雪白的紙張在空中飛揚，像極了飄散的大片雪花。雖然是溫暖的初春，曉冉卻覺得如置冰雪，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
月餘來的努力，就這樣付之東流。她委屈，她不甘，卻必須接受失敗的結果。
「這樣就沉不住氣了？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商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要認輸，然後，從頭再來。」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笑恩站在門外，臉上笑容是一貫的平靜淡然。
對於她的到來，曉冉有片刻的詫異。案子失利，她本不需要走這一趟了。
「對不起林總，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曉冉微低著頭，開口一句。
笑恩淡笑著搖頭，俯身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其實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並不是你的錯，誰也想不到陸氏會突然插上一腳。即便是我，也必輸無疑。」
曉冉一邊埋頭撿拾地上的文件，一邊不解的問道。「可是，陸氏為什麼要突然出手？建築工程並不是陸氏集團的強項，何況是這麼大的項目，他們為什麼肯冒這種風險？」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中徘徊，卻沒有答案。
笑恩輕笑，一一為她解答。「我剛收到消息，政府關於修建地鐵的提案有了些微的更改，那塊土地變成了地鐵中轉的樞紐。」
後面的話，已無需林笑恩繼續解釋。一切經過，曉冉已經瞭然於胸。笑恩的消息，自然是來自於顧希堯那裡。但很顯然，陸霆鈞的消息比顧省長更快了一步，所以，陸氏臨門一腳，不過是臨時決議，所以，之前收集的資料中並沒有關於陸氏的信息。陸霆鈞無所顧忌的高價拿地，就因為他心中清楚，只要地鐵的樞紐在那裡，那塊地的價值就會成倍的增長。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屯著那塊地，就等著收錢便是。
「我們只能這樣認輸嗎。」曉冉低聲呢喃了句，並非疑問，反而更像是感歎，與其說給林笑恩聽，倒不如說是告訴自己。
「那倒也未必。」笑恩柔柔一笑。
「林總的意思是？」曉冉詢問，但一種預感在腦海中卻逐漸清晰。
林笑恩閒散的在一旁沙發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在一處。「陸氏對於建築工程基本等於門外漢，這麼大的肥肉，陸霆鈞想一口吞下去，很容易消化不良。所以，我們想要分一杯羹，應該並不困難。」
「你是說，陸氏會將工程分包下去。」曉冉回道，細細分析，這樣的可能性的確很大。「但陸霆鈞的身後還有周皓，周家可是d市地產大亨。」
笑恩含笑點頭，「周皓的確可以，但我查過周氏企業近一年的項目，資金和人力牽扯很大，想要在拿下這麼大的工程一定會很吃力，弄不好還會影響其他工程的正常進度，我想周皓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險。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曉冉沉默片刻，然後淡淡開口，「你是想和陸霆鈞合作。」
「目前的情況，這是唯一的出路，我會替你約見陸霆鈞，先談談看吧。」笑恩回答。
「我去找陸霆鈞？」曉冉漂亮的眉心緊鎖在一處，臉色帶著些微的蒼白。
「有問題嗎？」笑恩不解的詢問。
又是片刻的沉寂，曉冉清澈的眸光稍稍渙散，似若有所思，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想。短暫的茫然後，她才回了句，「沒有。」
笑恩一笑，「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短暫的交談，辦公室的房門被輕輕叩響，曉冉說了句請進後，棕色木門嵌開了小小的一條縫隙，露出一顆黑溜溜的小腦袋，脆生生的喚著，「媽媽。」
「安安！」曉冉驚喜的喚了聲，向著他伸出了雙臂。
「媽媽。」寶貝向小鳥一樣，飛入曉冉懷中。摟著她的脖頸，在她臉頰上吻了又吻，順便蹭了些口水。
「知道你會想安安，就把他一起帶來了。如果工程開工，你大概要在這裡呆一年的時間，我會幫安安聯繫幼兒園。」一旁，笑恩溫和的說道。
曉冉點了下頭，「謝謝林總。」
母子二人摟在一起，寶寶的小腦袋枕在母親胸口，笑靨暖暖。
……
想約見大人物，自然是夜幕降臨後的夜場中。對於曉冉的到來，陸霆鈞幾乎沒有什麼意外，他深邃的眸光隨意掃過她，平淡的回了句，「坐吧。」
曉冉在角落處做了下來，猶豫著究竟要如何尋求時機說明意圖，又不與他有過多的交集。但周皓他們鬧的厲害，曉冉根本沒有機會。她一直安靜的坐著，清澈的眸光淡淡，乾淨的容顏與身旁的奢靡格格不入。
「我說安總，你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存心攪場子的是不是！」周皓突然開口說道，戲謔的目光落在曉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