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初闖燕京 011 能不能脫掉絲襪 文 / 龍品天下
「冰笙，裡面坐。」緊跟著出現的青年醫師見虞冰笙站在門邊，急忙以東道主的形象諫言道。
從許建業直呼美女其名這一點來看，兩人關係匪淺，又是工作關係，不難想到裡面的貓膩所在。
想到先前義診活動時這個青年醫師的表現，葉辰實在不願意用差強人意來形容，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連常見突發疾病都不懂的人居然能夠做中醫診斷科的醫師，還能利用職務之便勾搭妖精姐姐這樣的美女，可見這個社會有多瘋狂了。
「許醫師，請叫我虞小姐。」虞冰笙斜了眼不以為意坐回座位上的葉辰，不動聲色的提醒著許建業。
「這……」當眾吃癟，許建業倒是大度的沒有發飆，一臉諂媚的笑道，「冰笙和虞小姐不過是名字上的區別，既然冰笙你不習慣，那我尊重你的意見。」
葉辰冷眼看著虞冰笙擠出個職業化的笑容沒有回應，心裡一陣迷惑，難不成她剛才對著自己的笑是裝出來的？這臉變得也太快了。
好在，對著他的時候還願意扮個笑臉。
淡定從容的入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虞冰笙坐在了葉辰的對面，雀斑女實習的位置上，誰叫診斷室沒有接待醫患的地方，對於這種坐法，只能想像到是擇機。
「冰……虞小姐，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到我辦公室去談。」許建業提議道。
葉辰打心底裡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打算故意給虞美人抹黑，說得話這麼曖昧，已經超出個人yy範圍了。
需要？就算有需要，也應該找個體格好的。
許建業面帶臘色，目光晦暗，耳輪乾枯，一看就是腎精虧耗的病態，就算是身材有型，長得不錯，也擋不住內在的糜爛與醜惡。
虞冰笙確實有工作上的事要和許建業談，只是聽到了許建業的話，也不由得聯想到了別處，美目中掠過厭惡之色，卻沒有發作。
「只不過是一些小項目上的問題，除了器材上的需求，我希望貴院的藥草供己也一直由我承擔。」
像這種話題，明顯是該隱蔽的，只是虞冰笙不想和許建業私下裡聊，乾脆就直接講出來了。
急功近利導致適得其反，許建業悔不當初，沒料到傳聞性情開放的虞美人竟然不喜歡這種直接的方式，訕訕一笑，點頭說道，「這次中醫器材與藥草的供己都要進行一次招標，當然，按照以往來看，一定是非貴司莫屬的。」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叨擾了。」得到這種答覆，虞冰笙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
許建業雖然表面看上去像個草包，醫術不佳，但是在採購業務上還是有一套的，對於二院器材訂購的具體事項，任憑虞冰笙怎麼說，也沒鬆口。
想利用這種事來佔便宜，太天真了。
虞冰笙說罷，起身要走，未至門邊，就聽到一個清亮的聲音喊住她。
「虞姐姐，能不能給你治下病？」
此言一說，震驚四座，許建業正要教育一下這個依照醫術搭訕的實習生，轉臉看到是葉辰，神色一震，嘴唇掀了掀，卻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葉辰的醫術在義診活動時他就見過了，再加上養生大師杜老也對他是敬佩有加，許建業還沒有自大到去推翻杜老的認知。
只是，這個搭訕的方式實在太蹩腳了，另外三個實習生終究沒能忍住，偷笑出聲。
被人當眾說有病，虞冰笙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要不是看在對方救過她的面子上，她真想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張嘴！
「抱歉，我還有事。」虞冰笙平靜的拒絕。
葉辰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著，「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作為一醫生，不想進入自己診室的病人原樣走出去。」
這話聽上去很負責，與這間診斷室懶散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於葉辰的性情，虞冰笙大概猜得出幾分，典型是沒事找抽型的，可對於他的醫術，一個二十左右的實習生，真的能夠僅憑臆測就知道她有病？
開玩笑吧，那得病成什麼樣才能這麼簡單的被看出來！
見虞冰笙神色有些鬆懈，葉辰乘機拋出長線，「你唇角有些泛白，近期是不是覺得體虛？腰背痛現在看來是個小病，但長久以往會出大毛病，只要十分鐘，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可以替你解決。」
「葉辰，你說的是真的？」虞冰笙還沒開口，葉辰鄰座的實習男不太肯定的問出聲。
談及病理病情，葉辰的自信感立即爆漲，腆著臉朝虞冰笙使了個眼色，「問問病人自己就知道。」
見葉辰這麼自信，三個實習生面面相覷，許建業叫苦不迭，這小子還真有一手！
「只要十分鐘嗎？」虞冰笙不太肯定的問道，「我聽說腰背痛需要長期治療才有好的療效，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
虞冰笙的話讓葉辰眼前一亮，沒想到妖精姐姐是個懂醫的人。
「不錯，腰背痛現在多發因是職業病導致的，我的十分鐘是可以舒緩病痛，想要徹底治癒，除了改善日常行為習慣，還需要數月的針灸治療。」
虞冰笙似有所悟地點點頭，許建業看到葉辰搶了自己的風頭，竟然在打與虞冰笙保持醫患關係的主意，計上心頭。
「這樣的話，還是等虞小姐有空的時候再去針灸療養院……」
「好，那我以後每天來這裡治療。」虞冰笙直接打斷了許建業的插言，這讓還許建業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虞冰笙有腰背痛的病根，買點滋補的藥草很容易就能虜獲芳心，哪會給半路殺出來的葉辰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醫術……果然還是很重要的。
「每天就不用了，三天一次就可以，只要你路過二院不要忘了就行。」葉辰憨厚誠實的回答讓虞冰笙再次眉開眼笑。
診斷室裡有一張供值班人員休息的單人床，簡單的拉著簾子，與外界相隔。
鋪上新的床單，讓虞冰笙兩腿伸直坐在床上，葉辰麻利從風衣裡掏出針盒，一邊消毒，一邊對著坐好的虞冰笙說道，「因為要在腿上施針，所以要脫掉絲襪。」
俗話說病不忌醫，從醫多年，將這話融匯到骨子裡的葉辰根本沒有在意面前坐著的八旬老婦或是嬌滴滴的美女。
「能不能不脫？」虞冰笙沒料到葉辰會提出這種要求，對於葉辰的人品抱有懷疑的態度，好在單人床就在診斷室的角落裡，萬一出什麼事一定會被外人知道，若非如此，虞冰笙真想直接衝出去。
都說十個男人九個狼，更何況這個變態的小弟弟！
先前還真是高看了他，繞來繞去，還是想佔她便宜！
「不脫嗎？」葉辰消完毒，抬起頭看到虞冰笙眼中鄙夷的神色，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無奈的笑笑，「你不會以為我是個變態醫生吧？」
「怎麼會？你心腸這麼好，先前英勇撲身不說，現在還故意提醒我生病的事情，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麼說以為你是變態醫生？」虞冰笙心口不一的說著，笑得有些勉強。
「嗯，虞姐姐看人的眼光不錯。」葉辰一語雙關，裝作沒看到對方噴火的眼神，盯了眼那黑絲襪包裹的**，終是歎了口氣，「不脫的話，就要浪費了。」
「什麼？」虞冰笙沒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目光堅定地盯著自己的裙下不肯移眼，手伸到手提包內，抓住一根眉筆。
要是膽敢用強，就直戳要害，給他個教訓！
就在虞冰笙遐想間，葉辰突然起身離開，不到半分鐘又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把醫用剪刀。
看到剪刀，再想想自己手裡的眉筆，虞冰笙傻眼了。
「我需要施針的地方是膝蓋以上一寸和以下部位，左右各四穴，所以我會盡量剪得平均些。」葉辰說著，伸手撫上那絲襪，觸手而來的溫熱讓他不由一陣歎息。
妖精姐姐這條絲襪一看就是名牌貨，剪了浪費。
聽到葉辰的話，虞冰笙立即省悟過來，同時暗笑自己太緊張了，先前這變態小弟弟就沒打算佔她便宜，這次更不會為了佔她便宜而毀了名聲。
這麼一想，她倒覺得自己先前的表現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眼看著剪子就要往下剪，想到一會兒還要去參加會議，穿著條破洞的絲襪，絕對不像話。
「小弟弟，你先等等，我還是把絲襪脫了你再施針，好嗎？」
病人都這麼要求了，葉辰說好，那不擺明的不給面子嘛，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葉辰背過身去，「我幫你守著。」
「不用了。」對於葉辰的好意，虞冰笙心領了，可脫絲襪的動作，實在不適合被男人偷窺到。
天知道變態小弟弟會不會突然轉過身來。
「不必跟我客氣。」
「……那謝謝了。」虞冰笙同樣不好意思趕這個熱心的小弟弟出去，只得用最快的速度將絲襪脫下。
聽到背後傳來的摩擦聲，葉辰忍住想要回頭看的衝動，晃動著手裡裝著鏡子的銀針盒，頭栽歪成一個詭異的弧度，最終暗自歎道：除了肉色和黑色的，其他什麼都沒看到。
「好了，你可以轉身了。」
當葉辰轉過身來時，那條黑絲襪正安靜的蜷縮在虞冰笙的大腿根部，虞冰笙臉色微窘，輕聲啟唇，「你動手吧。」
「初針會有點痛感，別擔心，習慣就好。」葉辰施針前先安撫病人情緒，這成了他的習慣。
「嗯！」虞冰笙很老實的垂下頭，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讓葉辰心頭一抖。
這是想要考驗他的醫術還是考驗他的忍術？
第一次面對這種病人，葉辰抱著眼不見心不煩，視**為白菜的精神，準確無誤的在丘墟穴、殷門穴等四穴上施針。
虞冰笙除了初針時呻吟一聲之外，其他時候都是安靜的坐著，直到葉辰收了針，虞冰笙才抬起頭提醒道，「手藝不錯，就是盒裡的銀針看著有些怕。」
看向那敞開蓋的針盒，葉辰迷惑了——什麼時候跟到她手上去的？
「呵呵，原來小弟弟喜歡照鏡子啊。」沒能的看到葉辰失態的神情，虞冰笙倒是相信了這是個誤會。
「其實，我每天早上都會照十分鐘的鏡子。」葉辰不著痕跡的將針盒從虞冰笙手裡抽了出來，沒有讓虞冰笙抓到任何把柄。
直到打發走了虞冰笙，葉辰才重重吐了口氣，腦海裡閃過虞冰笙臨走前那風情萬種的一瞥，拍了拍顫抖的小心臟。
老爺子說城裡的女人如老虎，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被冷落至一側的許建業看著葉辰古怪的神色，輕哼出聲。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一個小小的實習生，還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