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初闖燕京 043 只是個實習生（百貴第二） 文 / 龍品天下
一句話說得在場還要言辭鑿鑿評判葉辰衝動行為的中醫們啞然無聲。
葉辰說得沒錯，是個醫生就應該活在有病人的診斷室裡，不然要醫生幹什麼，但是二院的中醫部一直發展不起來，頂多也就是個藥草齊全、人員齊備、一個頂好的抓藥的地方。
但中醫部養了近三十多名醫生，不管是混吃等死還是在外兼職混職的，都要靠中醫生活，葉辰昨天一句虞氏總裁虞放半癱可以治癒的話就把中醫部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虞氏可是藥草供給商，給虞放看病的那都是中醫界都是有名氣的專家，連他們都手足無措的傷病葉辰卻說三個月可以下地恢復，並且直言告訴當場的隨訪記者，這是多麼囂張的一種挑釁性行為。
那些登過報聲稱虞放病情惡化云云的專家自然是不會相信葉辰說的話，準備與葉辰一較高下，挽回他們專家的名聲。
要是贏了，葉辰一個人獨攬功勞，中醫部歷年來沒有出過一個著名的中醫專家，這不是直接打中醫部的臉嗎？
要是輸了，中醫部無專家的名聲也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現任的副院長手上有些權力，一直想著將中醫部削減，正好白白給他撿了個機會，讓中醫部在二院消失。
輸贏都對中醫部的人沒什麼好處，所以這麼一想，中醫部的所有人就開始責難這個無風生浪的葉辰。
當然，那些老專家看到是一個少年時，更多是傾向於教育意義的，英雄出少年，有勇往直前的精神是好的，但一個連從醫資格證都沒有的半吊子來同西醫專家叫板，差太遠了。
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
「你叫葉辰是吧？既然沒有從醫資格證，又是個實習生，不如讓上面辭退了，對外聲稱是實習生就行。」過了好半天，一個年近五十的老中醫悠悠開口道，「不能讓王副院長抓到中醫部的把柄，不然中醫部就保不住了。」
「葉辰，你同意嗎？」老中醫帶絲歉疚的眼神看著葉辰，希望他能夠審時度勢，認清局態。
「我不同意，也不會同意。」葉辰明白他們集體發難是組織好的，也知道留在中醫部掛個名和不掛名都差不多，但是既然答應過別人要呆在這裡，那麼就一定要呆下去。
除非他自己滾蛋，不然誰也攆不走他。
「你還挺固執，這是大家的決定，葉辰，你還是老實的走，不然，我要叫警衛室的人請你出去。」許建業再次逼緊，「沒有從醫資格證，舉薦你入院的人也會受到牽連，你自己看著辦。」
「對啊對啊，我們大家都沒跟那些西醫一較高下的意思，回頭跟媒記澄清是個誤會。」
「他本來就是實習生，不關中醫部的事。」
「自己走多好，要是被攆出去還被曝故意拿醫術來炒作，那才真是丟了中醫的人。」
聽著這些平時見不到首也見不到尾的米蟲，葉辰面色漠然的掃過他們的臉，當看到想要開口的張倩和有些擔心卻不發言的徐雪雅時，微微一笑。
「你還有心情笑？自己走吧，不然真的叫警衛室來，到時候你臉上無光。」許建業顯然成了這些發難者組織的頭目，代替他們訴說著心聲。
「下班的時間到了，我自己會走，不過我既然是院長舉薦來的，自然是要他請我回去，你們說話，不管用。」葉辰對中醫部這些醫生專家們失去了信心，也沒有了本來就該對同行長輩的尊敬，隨手拉過一旁的一把椅子安然入座。
「中醫部實習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簽完到也可以兼職，今天我約了病人，所以就算是院長來了讓我走，也要等我醫治完病人再說。」
葉辰從容不迫的氣勢讓那些老中醫為之一震，這個少年，並不像外表那麼簡單。
中醫部的人葉辰這麼一震，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少年，不少明眼人看出葉辰身上穿的是品牌的風衣，再加上剛才葉辰說是院長舉薦來的，哄然嘈雜的氛圍立即變得怪異起來，除了幾個人交頭接耳之外，沒有人再向剛才那樣直逼著葉辰發難。
葉辰無奈笑笑，看來關鍵時刻搬出李大院長來還挺管用，早知如此，就不必跟這些思想頑固，對中醫失去信心的醫生們打口水戰。
跟他們說「醫生是該活在病人群裡」這種話，有點對牛彈琴。
「這件事總不成這麼算了，你看早報上寫著那些專家已經聯合起來，決定下午到醫院來個學術研究會，這研究會能變什麼樣，不會猜諸位也清楚，所以在此之前，只有——」
「贏了他們，只有贏了他們，才會解決中醫部的危機。」
許建業見大家一時間不說話，急忙調動情緒，還沒說完，葉辰就打斷了他。
「贏？能贏嗎？」剛剛對峙過葉辰的中年人哼了聲，「那些都是石景醫院的專家，據說召集了十個專家，你讓我們中醫部去拿什麼贏他？憑什麼去贏他們？」
中年人說著，朝著安然坐在一旁的老中醫訕訕一笑，灰溜溜的縮了縮頭，像是說錯了話一般。
「憑我，」葉辰臉上張揚著一種傲然的自信，「不是代表中醫部，而是代表中醫部的實習生，要是贏了，與中醫無關，要是輸了，也與中醫部無關，怎麼樣？」
「我同意！」一直被徐雪雅拉著沒開口的張倩喊了句，「反正是實習生，你們剛才不就是想用這個理由來息事寧人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贊同葉辰做法，代表實習生去參加研究會。」
「張倩！」旁邊另外三個男實習看了眼替葉辰出頭的張倩，又掃了眼不說話的徐雪雅，沒有說話。
「謝謝。」葉辰朝著張倩點點頭，「你是中醫部第一個支持我的醫生，雖然現在還在實習。」
「我想，中醫部在我們的手裡，會有不一樣的未來。」葉辰自信道。
「哼，她一個還代表不了全部的實習生……」剛才的中年人正要再說話，徐雪雅也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