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鋒芒顯露 0115 請不要跟我搶病人（求花求收藏） 文 / 龍品天下
「葉辰，你有種！」項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後，離著葉辰遠了一步，以免受他打擾亂了心性。
葉辰渾然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裡挑釁的意味有多明顯，面帶微笑的朝著望向他的杜老點頭示好。
「呵呵，你們不過是比場醫，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僵，葉小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赫赫有名的毒王尚本，你應該在葉老那裡聽說過。」杜老很夠義氣的給葉辰拉著關係，一邊朝葉辰擠眉弄眼暗示他，一邊樂呵呵的介紹著。
「毒王尚本？！」聽到這個名字，葉辰一怔，他還真的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倒不是毒王尚本醫術高超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而是毒王尚本也曾和鬼醫做過相似的事情，只不過不是比醫，而是比解毒。
葉辰第一次聽自家老爺子提起毒王尚本時，似乎滿是肯定和佩服，作為鬼醫來看，無論是從行醫性格上還是從開方醫術上，毒王都是值得交結的人物，可惜自家老爺子自打繼承了葉氏之名以後就被規定不允許胡亂比醫，再加上毒王行蹤不定，也就未曾前來燕京拜訪過。
聽聞毒醫尚本解毒之術放眼華夏無人匹敵，葉辰早就想見上一見，沒想到今天會在此遇見毒王真人。
「怎麼，葉小友聽過我的名字？」尚本掃了眼一臉驚愕的葉辰，頗覺有趣，心道：原來這小子還有吃驚的時候，不過吃驚的表情看起來確實不錯，鬼醫的孫子倒和傳聞裡的鬼醫性格有些相仿。
葉辰拱手上前，朝著尚本欠身抱拳拜了拜，「昔年老爺子曾提起過毒王尚本的名號，對我說過，毒術雖不是中醫裡最為重要的一類，卻也是中醫的根本所在，毒王精通毒術，費盡心機終身致力研究毒學一門，是吾輩精醫求醫的典範。」
學毒確實不易，畢竟這年頭中毒的人不多，生病人的卻多如牛毛，所以傳承毒術的名門世家好多都棄毒從他，唯有毒王尚本從祖父手裡繼承下毒術一派，並將其發揚光大，縱然不與那些救死扶傷的名醫齊名，也是馳名華夏的一代毒醫。
「拍馬屁的功夫不錯，剛才就看出你小子上道，沒想到心機真的挺深，要是醫術繼承了鬼醫的一半，足以和項家的孫子相拼了。」尚本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不要以為你說幾句話就能夠讓在座的人放水，今天我是來當評審者的，要是你真的比不過，我也只能在事後幫你說說話，項家孫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會為難你。」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尚本這番話是完全將葉辰的話聽了進去，並且受用了。
葉辰倒沒有什麼拍馬屁的心思，這番話說下來也不過是吐露心聲，不過知道了尚本的好意，他也不好意思回絕，點頭應道，「多謝毒王前輩的好意。」
「嗯，我看他們那邊也交待完了，快開始吧。」尚本說著，笑臉斂去，一臉平靜的看了眼對座的另一個老者，點了點頭。
「好，我宣佈，葉辰和項康，正式開始比醫，比醫的規則很簡單，不時後會有三個病人到客廳裡來問診，你們通過對病人的診斷、施針、開方來進行比試，我們四個評委則通過你們的表現來評判究竟誰的醫術更精湛，更勝一籌。」另外一個老者看向葉辰，自我介紹道，「我叫王之珍，也是這次評審者之一，對於我們定下的規矩，你有什麼看法。」
比醫其實沒有什麼標準的規矩，卻也沒有其他的規矩，只要醫術好，什麼規則都沒有問題。
「規則我可以接受，」葉辰聞言點頭應道，隨後話鋒一轉，「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神手，王老爺子，等比醫過後，我還要請教一個問題。」
王之珍沒想到葉辰竟然這麼好的膽量，當著眾人的面拍自己的馬屁，不過這聲王神手王老爺子倒是叫得王之珍心裡很舒坦。
王之珍現年五十八歲，曾在華夏中醫界是無人不知的神手，但凡前來問診的病人，通過切脈無乎就能夠知曉病人的所有病狀，可惜在十五年前因一次意外左手手腕受傷而離開了摯愛的醫學界，儘管如此，在中醫界王之珍的名字聽起來依舊是如雷貫耳。
看來神針王的面子確實很大，僅僅是一個當事人不以為意的比醫，依舊搞得很隆重，與之相較，葉辰這方面就沒什麼準備了，獨身一人前來踢館，連個後台都沒請來。
差距啊，無名小卒和名人之間的差距。
葉辰看著這架式，不由地歎了口氣，幸好他和杜老先前認識，不然的話今天光憑氣勢，他就已佔盡下風，就算是贏了，估計有些人也不會服氣。
「那麼，沒有異議的話，比試正式開始！」王之珍看著兩個晚輩，清咳一聲，「希望你們可以發揚比醫的原則，不要妄圖耍什麼花招。」
這話是對葉辰說的，葉辰不以為意地笑笑，沒有出聲，王之珍斜了眼泰然自若的葉辰，抬起手揮了揮。
房門被打開，由兩個身著長衫的青年弟子帶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中年婦女聽那兩個青年弟子說上面有免費的問診大夫，就跟了上來，可一開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四個老者，還有站在正中的那些人，腦袋一懵，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你們不是說只是普通的問診嗎？算了，我還是下去排隊讓那些實習的看一看更好。」中年婦女再次掃量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四個老者，當發現這家館主號稱神針王的項齊恆也坐在其中時，儘管知道了他們不會懷有什麼別的心思，但還是不想摻合進什麼奇怪的事情裡面來。
沒記錯的話，好像下面的員工在說著什麼比醫之類的話題，她可不想浪費時間被這些學醫的當成小白鼠。
「這位阿姨，看你眼圈發黑，精神萎荑，最近應該是經常失眠。」葉辰看到中年婦女身上穿的是普通的休閒裝，眉毛一揚，放棄了施針的念頭，笑聲走上前說道，「我是個醫生，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幫你治呢？總是吃安眠藥的話，不利於身體健康。」
「對，上次幫我看病的醫生也這麼說，但我吃了他給的方子還是不見好，所以這次是來複診的。」中年婦女見葉辰直接說出了她的病症所在，滿臉驚訝的問道，「你也是這裡的醫生？實習的？好年輕！」
「謝謝誇獎，我雖然年輕但醫術很好。」葉辰咧嘴一樂，「我去給你開個方子，不出一個月，這個病一定會好。」
「要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中年婦女沒料到自己這麼幸運，雖說不知道面前站著的陌生少年是誰，可少年給她的感覺很可靠，不切脈就能夠知曉她的病情，這不是神醫嗎？而且態度也很好，給葉辰加了不少好的印象分。
其實要說起場上天時地利人合的優勢誰更大，那無疑是項康，畢竟這裡是他家的醫館，所以碰到前來的問診的病人，項康會用更加熟練的方式接待，但同樣作為醫館的少主人，又被譽以小神針王的稱號，前來找項康問診的病人都要提前預約才能找他看病，這樣一來，導致項康無法在面對任何一個病人時做出最及時的反應。
「這個葉辰倒有幾分功底，沒有切脈僅從面色上觀察就能夠看出病患的近況，葉氏傳人到底不是普通的角色，我看項家少爺第一局要被葉小友拿下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尚本對著杜秋生說道，「我感覺葉小友行醫更加熟悉老道，親和力也好，假以時日，一定是個受民眾愛戴的好醫生，小小年紀就如此，前途無量啊。」
在杜秋生看來，葉辰是不是個好醫生還難說，但至少是個好女婿，他對於看病救人不太專業，但知道毒本尚本看人眼光獨到，聽著尚本說葉辰前途無量，就明白了自己和虞冰笙的眼光都沒錯，忍不住呵呵笑道，「我看好葉小友，昔年去蘇州時曾聽過葉氏的盛名，葉小友既然已經出師，證明他有絕對的實力。」
左邊兩個老者達成統一戰線，右邊的王之珍則滿含期翼的看向項康，正要提醒項康時，卻聽項齊恆輕歎一聲，「就算這局康兒贏了，我也覺得是輸了。」
如今這個場面無論怎麼看，都是主動出擊的葉辰得到了搶先治癒病人的機會。
但實際這只是葉辰的本能反應，在他看來，若是場上出現了病人和虞冰笙，那麼他的視線會睨向虞冰笙，即而落在病人身上。
他本醫癡，眼裡病人至上。
看病比醫不是運動會比賽，第一個開始治病的會給保守分之類的，這完全是各憑本事，不憑潛規則的比試，若是葉辰很輕鬆的解決了第一個病人的病痛，那無論後面的項康怎麼做，受到葉辰治癒的影響，他的方法也會顯得微不足道。
才開始就輸一局，項康是絕對不允許的，既然葉辰利用他的優勢，那麼他自然也可以利用自身的優勢。
「夫人，我是項康，我可以幫你切脈嗎？」項康說著，已經伸出手去。
「項醫生，請你不要跟我搶病人！」在項康思考好怎麼行動並付諸行動的時候，葉辰已經不急不慢的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張方子遞給了中年婦女，沉聲道，「按照這上面的進行穴位按摩，無藥可愈。」
中年婦女在聽到項康自我介紹之後，再看向葉辰，眼神裡多了分不信任，可聽到葉辰說不藥可愈，眼前一亮，急忙接過那張寫有毛筆字的方子，當看完白紙上清秀的小楷時，抬起頭來，很是困惑的問道，「這真的管用？項醫生，你幫忙看一眼這個方子可以嗎？」
項康在中年婦女接過那張方子時還以為已經輸了，聽到中年婦女質疑的話，心裡一喜，覺得一定是葉辰的方子古怪難解這才讓中年婦女起疑，這時只要他看過方子之後再來個更好的藥方，就絕對能夠贏得第一局。
然而，當項康看清葉辰開的方子時，不由地愣住。
「我都說了不要跟我搶這個病人，因為失眠這種病症利用中醫按摩來診治，十分簡單。」葉辰笑笑，對著在座的四個老者欠欠身，笑言道，「看來第一局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