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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鋒芒顯露 0119 胃必治兩片 文 / 龍品天下

    「清溫針和傷溫針?」王之珍細細琢磨一番,疑聲道,「難道是清熱祛火的針法?」

    「對,金匱神針在葉氏一中留傳下來的前三針是以清寒為主,中溫針也只能調理陰陽,卻不能更好的祛除熱病,所以後兩針便用來調和前三針的不足之處。」葉辰說著,拿起一銀三寸五分長的銀針,「以一入三出的入針法為傷溫針,二入三出為清溫針,其實前面的三針拿捏得當也有這兩針的功效,卻不如後面兩種針法更加簡便。」

    王之珍聽到葉辰的話,頗為讚賞地點點頭,低聲道,「確實,施針救人的針法並非講究要多高深難解,以最簡單的方式治癒病人正是高明之處,以繁化簡的剖析改良再傳授給後人,更能夠讓後世掌握其中奧秘之處。」

    縱然比醫是敗了,但項齊恆對於葉辰的金匱神針還是帶著探索佩服的心態的,對於金匱神針的出處,據傳是醫聖張仲景的絕傳,究竟事實如何,這些研究醫道的名醫名家也無從得知,只能通過葉辰的這五針窺探到其中針法的博大精深。

    「我看你們也別開什麼表揚會了,這局很明顯就是葉小友勝出,那第三局還比不比?」尚本巴不得趕緊結束這場比醫,宣佈葉辰勝利的消息後再拉著葉辰聊點非針法的探討問題,見王之珍纏著葉辰講什麼金匱神針,自然是不喜歡。

    經尚本一提醒,王之珍這才反應過來,暗歎一聲可惜後,對著一臉頹廢不已的項康說道,「康兒,這次比醫你確實是輸給了葉辰,但是這並不證明你的醫術落於他人,葉辰在醫術造詣上確實比你高,無論是診斷還是針灸來看,你至少在五年之內達不到他的境界,所以,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番話褒貶皆有,更有激勵,王之珍從小看著項康長大,知道項康不應該因為敗給葉辰而失去從醫的信心,故有此一言。

    「唉,技不如人並不丟人,在中醫這一行,誰都有輝煌的時刻,康兒,你先天就是學醫的奇才,所以只消將項氏神針完全掌握之後,即可立威揚名。大丈夫行醫在世,比醫比得,自然輸得,勝敗乃醫家常世,潛心研究,一定可以超越前方的障礙。」項齊恆這話只隔一張窗戶紙就等於是劍指葉辰,明顯就是鼓勵項康的說辭。

    葉辰倒不在乎他們會說什麼,反正結果他早就料到了,無論比什麼,葉氏絕對不輸項家!

    「爺爺,你們說的話我懂,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是技不如人,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項康咬咬牙,轉過身來對著葉辰抱拳一拜,「我已經輸了,那必然會按照約定拜你為師,不過,我還想比第三局!」

    輸了面子,不能連裡子也丟掉,項康覺得即使自己前面兩項是由於葉辰天賦異於常人才會技高一籌,那麼開方就是憑藉著多年的行醫經驗和豐富的理論知識才能夠贏得一局。

    項康有信心在這一局贏了葉辰,事到如今,不必期望勝利,但應有的信心還要保留,至少,至少他努力過,這份努力,絕對不比他人差,一定能勝葉辰!

    「好,其實我也是這麼打算的,要真的想收你為徒的話,若非每一局都贏了你,我猜你也不會甘心,如果最後一局你贏我,就當我們的約定做廢,我們可以再約上哪天再戰一次,怎麼樣?」葉辰毫不畏懼,直接應道。

    聽到葉辰說只要贏了就一切做廢,項康心頭一跳,凝視望著葉辰一臉認真的表情,儘管很想以肯定的話語來回應葉辰的這個約定,但項康還是有幾分骨氣,傲然道,「輸了就輸了,我項康還輸得起,大不了哪天再贏過來就可以,至於要和你比最後一局,是我有自信多年的行醫積累的經驗和大量的草藥理論,一定比你更勝!」

    「好!」項齊恆拍掌道,「康兒,輸戰不輸志,虧得我還想著推翻這個約定,如今看來,在做人的這一點上,我這個老頭倒不如你看得開。」

    儘管項齊恆十分豪爽的讚揚著項康,但葉辰還是能夠體會到項齊恆如今的心情是如何的,畢竟項康是項家唯一的傳人,要是項康真的拜他為師,並且十數年間醫術無法與他比擬的話,那項康絕對不能以其他醫家徒弟之名來繼承項家家業。

    這也是為什麼項康會提出失敗後拜贏者為師的理由,鬼醫葉齊天曾與項齊恆比醫,結果因中途有人阻止而不了了之,為了證明項家比葉家在醫術上更勝一籌,項康就想到了這個激進的約定,結果沒想到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項家果然是有氣節的名門之家,那好,既然如此,你這個徒弟我便收下,只是如此一來我就和你原本的師父項老爺子並列為師,不如這樣,改天我和項老爺子來一場醫術比試,只要項老爺子贏了我,這個約定就做廢。」葉辰思考片刻,終於道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實際上,就算不推翻這個約定,葉辰也有辦法讓項齊恆和他比試一番,不過人都有惻隱之心,看著一個年近古昔的老人因為後世無繼這種事夜不能寐,身為村裡尊老愛幼的七好村民典範,葉辰是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葉辰的話讓心中苦惱不已的項齊恆眼前一亮,雖說知道葉辰說這話是給項家一個台階下,但仔細一想,便明白這是葉辰邀戰的另一種方式。

    項齊恆在和鬼醫比試過之後,二十年來還未曾應過誰比醫,面對著這時葉辰提的比醫一事,如果應下,就破了規矩,不應下,項家就極有可能後繼無人。

    畢竟項康再努力,根基如今也不如葉辰,而且只消看葉辰手上的繭子和身上散發著的藥香味和剛才第一局時的表現,就知道葉辰也是一個醫癡,不然也不會耐心的研究古籍開發什麼新的針法。

    所以,項齊恆別無選擇,為了項家有傳保險起見,只得答應葉辰比醫一事。

    「好,一言為定。」項齊恆輕歎一聲。

    「那不如等這局結束之後,我們繼續?」葉辰見項齊恆答應下來,有些興奮的提議道。

    旁邊的尚本等人聽到葉辰的提議,正要開口勸阻,就聽項齊恆又是一聲歎息,「今天看來是不能再和你比試了,畢竟你剛才施針的時候使用了內力,這讓我想到當年鬼醫曾說過,葉氏針法弊端就是不能連續施針,我要是現在再跟你比一招,那就是以老欺小,以強欺弱。」

    葉辰知道自己剛才給病人施針時的細節已被這些同行前輩們看穿,也不瞞著,呵呵笑道,「金匱神針確實是需要以內功驅使才有神效,不過救治剛才的病人並沒人消耗多少內力……」

    「葉小友,依我看來,神針王這是為了公平起見才有如此說法,你就擇日再戰也無妨,今天你已經挑戰了小神針王,歇一歇又有何不可?」杜秋生適時的插言說著,給還欲再開口說話的葉辰使了個眼色。

    葉辰恍然省悟過來,他還並不熟悉神針王實力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贏了神針王,恐怕一時間會引起負面效應,若是輸了,則前功盡棄,倒不如循序漸進,慢慢來,先打敗小神針王,積累名望,再來挑戰神針王。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葉辰說著,朝著項齊恆抱拳一拜,「那我就隨時等項老爺子的請帖了。」

    「不急,明天我就要因公事去西雙版納的景洪市,等我月末回來之後,一定和葉小友好好交流一番。」項齊恆大概說出了比醫的時間,葉辰思考片刻,到月底反正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可以等。

    「比醫不過是交流而已,當然要先以公事為主。」葉辰笑聲應了下來,「那我就期待項老爺子回來之後給予指點。」

    「嗯。」項齊恆對於葉辰這種自謙的說法不以為意,心道,要是想讓指點的話,也不會故意拿拜師的事要挾別人比醫。

    當然,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卻沒有說破,就連項康,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家老爺子破掉自己立的規矩卻無能為力。

    成王敗冠,這是恆古不變的定理。

    商榷完比醫的事情,葉辰和項康開始進行第三項比試內容——開方。

    這次上來的是個年近三十的白領麗人,走進客廳時先朝著在座的各位老者欠欠身表示問候,然後對著葉辰和項康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道出自己的病症。

    「我是昨天開始吃不下飯的,胃裡一直在翻騰,經下面的坐堂醫生診治說是胃病,需要抓開胃的方子。」

    從白領麗人面色上兩人就都看出了她的病症所在,項康見只是平常的胃病,胸有成竹的同時也有了分擔憂,畢竟病症越輕,對藥方評判的標準也就越難,況且在藥方里,治胃病的方子可謂說是沒有上千也有八百,葉辰絕對能夠立即從中想到一個良方。

    這麼想著,項康開始從病人自身入手,做為白領麗人來講,他們無疑是一種較高消費的群體,生活節奏也很快,所以開的方子必須不僅要適合他們的病情,還要符合白領的形象。

    作為一個身為多家名企富豪特聘的私人醫生,項康從實際出發,想到一個絕對可行的藥方,毛筆輕揮,揚揚灑灑將藥方寫下。

    與此同時,葉辰也開始動筆,然而毛筆只在他手裡停留了幾秒鐘後,葉辰就擱了筆。

    「葉小友怎麼這麼快停筆了,難道說他放棄了?」離著葉辰較近的尚本很是困惑的站起身來踮腳望去,只見葉辰手下的那張白紙只寫了幾個字,而項康那張紙上滿滿噹噹的寫了一篇。

    「下面可以看兩人開的方子如何了。」王之珍說著,示意兩個助手將方子遞過來,拿著項康方子的那個助手忍不住連連點頭,而拿著葉辰方子的那個助手則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之珍有些驚奇的接過兩張方子,先將項康開的方子公佈於眾。

    「康兒的藥方是《聖惠方》中一附藥方,專治脾胃氣虛,不思飲食者:人參(焙)二兩,半夏(姜汗浸,焙)五錢。為末,飛羅面作糊,丸綠豆大,食後薑湯下三五十九即可。這附方子可謂對症入藥,因事制宜,乃調理胃虛之症的妙方。」

    公佈完項康的方子,王之珍接過葉辰開的方子,當看到上面的那行字時,王之珍兩眼一瞪,瞪了片刻後,終是長歎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項齊恆被王之珍笑得很糊塗,湊過前瞄了眼,立即愣住。

    只見葉辰所開的方子只有五個字——胃必治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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