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鋒芒顯露 0152 當暗戀已成往事 文 / 龍品天下
訂下來的地方是距離紫苑不遠的一家法國餐廳，這家法國餐廳佈局很典雅，都是以小包廂式的感覺將各個餐桌隔斷開的，不同的樓層有精簡之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超出汪乘凱的預算多帶了個人，還是真的如同所講的那樣好位置都被訂光了，三個人坐在了普通座位上。
看著那些鵝肝之類的西式餐點端上來，葉辰本來挺好的胃口頓時沒了，剛開始認為是跟不熟的人坐一起吃飯的緣故，後來在看到汪乘凱動作嫻熟的擺弄刀叉給虞冰笙遞東西時，葉辰明白了。
他不適合吃西餐，尤其不適合吃三人西餐。
「學長，我可以自己來。」虞冰笙在看到葉辰興趣索然的拿刀叉切牛肉時，有些明白葉辰之所以這麼表現，是真的不高興了，趕緊出聲提醒汪乘凱，「這些我懂的，我可以自己來。」
「好吧。」汪乘凱自然聽得出來虞冰笙這是委婉的拒絕，收回了要繼續往她盤子裡放菜的叉子，轉臉對著葉辰問道，「葉先生，這些難道不合你的胃口嗎，如果不喜歡的話，還可以再點其他的。」
「不用。」葉辰悶聲悶氣的回了句，然後掃了眼通往衛生間的方向，朝著虞冰笙抬了抬頭，「我去趟衛生間。」
「小辰，是不是不舒服？」虞冰笙抓著葉辰的手，朝著葉辰使了個眼色，黛眉一擰，詢問是怎麼個情況。
在虞冰笙看來，葉辰絕對是懂得拒絕的一個人，要是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完全可以拒絕汪乘凱的提議，然後在她家過兩人世界，既然來了的話，就算是不喜歡她以前的學長，至少要做到面合的地步，把這頓洗塵飯吃完才好。
「沒什麼，就是去趟廁所，中午時候可能吃壞肚子了，我去去就回。」葉辰不著痕跡的擺脫虞冰笙的那一抓，勾起嘴角，眼角餘光掃了眼面無變化的汪乘凱，心裡有了底，很顯然，面對這種情況還無所動容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汪乘凱今天的目標是虞冰笙。
目前不知道的情況是，汪乘凱究竟是不是與歐陽家為敵的人，如果是的話，那這就不是情敵之間的競爭，而是商業競爭，把虞冰笙拉進來，葉辰是絕對不允許的。
離了席，葉辰不急不慢的走向衛生間，掏出手機，給楚鴻天發了個信息，讓他調查一下關於汪乘凱這個人，最好立馬能夠找到點有用的資料。
不出五分鐘，那頭就有了回復，很簡單的四個字——電話聯繫。
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葉辰強忍住想要罵兩聲衝動，撥通了楚鴻天的電話。
「天哥，我現在沒空說別的事，先把關於汪乘凱這個人的資料給我。」葉辰自己聽著自己的聲音語調就很焦急。
「汪乘凱這個名字在華夏國還是有不少重名的，國外也有幾個，只是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楚鴻天賣了個關子，慢悠悠的問道，「你要哪個？」
「能夠開得起寶馬6系的，身高一米八，現年二十六歲，如今身在在燕京的汪乘凱，符合這些條件的，應該只有一個。」葉辰這才想到自己沒有把重要的搜索條件告訴楚鴻天，有些汗顏，「我真的很急，天哥，你能不能快點兒？」
「好好好。」楚鴻天聽出葉辰是真的很急，趕緊加快了動作，在篩選信息欄裡輸入這幾項資料後，終於得出了結果，「出來了。」
「這個汪乘凱並非是中國國籍，而是澳大利亞外籍，是華僑人氏，男，畢業於澳大利亞國立大學，未婚，七年前汪氏曾是燕京一個不大在小的企業，上學初中高中都是燕京國立，高三時曾轉過學，後來因汪氏被外籍企業合併，汪家也全部移居到澳，近期汪乘凱才乘坐民航商務艙回國，日期是2012年8月25日。」楚鴻天說完簡單的情報，出聲問道，「這個人怎麼了？要是還想要其他的資料，我可以讓人去查。」
「好，那麻煩了。」葉辰順口說了句，也不管楚鴻天啊一聲之後要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8月25號那天來的燕京，現在才來找虞冰笙，其中的那一段空白時間在幹什麼？事到如今，葉辰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汪乘凱不是為了虞冰笙才現身的，而是有一定的目的性，懷揣著這種目的性來接觸虞冰笙，他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哪怕是會被虞冰笙質疑亂吃醋，事實的真相也要說出來。
收起手機，葉辰朝外走了出去。
時隔十分鐘之後，當葉辰放眼望去時，餐桌上的汪乘凱不出所料的已經開始行動了，好在這裡是簡易間，隔斷並不能夠將裡面的聲音完全隔絕，
「冰笙，我知道這些年我可能錯過許多美好的時光，但我當時是有苦衷的，我當時無法決定自己的未來，現在不同了，我現在回來了，冰笙，你是我的初戀情人，我為了你放棄了在外國的發展，回到燕京來，就是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歡我的？」
看不到汪乘凱臉上表情如何，只聽聲音，絕對算得上誠懇，葉辰冷嘲的笑笑，這算什麼，柔情攻勢？是剛開始還是結尾了，聽這台詞，應該是迫於無奈這才搬出了舊情，想利用初戀情人這種字眼來打動虞冰笙，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還是說把虞冰笙現在的男朋友想得太過簡單了？
不論是哪一點，都可以看出汪乘凱這個人是自負的人，自負不同於自信，這絕對是個缺點。
「我確實喜歡過你，」虞冰笙回答得很乾淨利索，「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有男朋友，學長，如果只是談你回家來京的事或者是當作朋友聊天，我想我可以，但如果是聊別的，我希望學長適可而止，我現在喜歡的是葉辰，以後也將會是他。」
「回不去了嗎？」汪乘凱苦笑一聲，「我不介意在這些年裡你有喜歡別的人，但現在我回來了，並且我還喜歡著你，所以，給我個競爭的機會好不好？冰笙，我知道，你不是個隨意能夠喜歡上別人的人，也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我相信你和葉辰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所以，我希望你……」
「學長，我和葉辰並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我是他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是，這一點，早在我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儘管對於汪乘凱，虞冰笙現在心裡更多的是尊敬，但聽到質疑葉辰的聲音時，她還是按照心意反駁了回去。
汪乘凱一怔，聲音冷了幾分，也多了分哽咽，「葉辰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他給不起你想要的幸福，冰笙，就算是你選擇錯了我也不過怪你，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能答應我嗎？我還記得那個春天，你在我睡著時低聲呢喃的話，你說過你是喜歡我的。」
「那只不過是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更何況，現在那已經是錯的人了，學長，我很感激你當時對我施以援手，但現在我確實是有男朋友了。」虞冰笙鄭重其事的拒絕道，「就算不是葉辰，而是別人，當我選擇了他之後，就不會再去看別的男人，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葉辰也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冰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就在汪乘凱要解釋的時候，葉辰適時的插言進來，「看來小笙你吃得差不多了，汪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還想和小笙一起去欣賞下燕京的夜景，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先離席了，我代小笙謝謝你今天的晚餐。」
「我……」汪乘凱有口難言，看著臉色不善的葉辰，又看了眼神情複雜的虞冰笙，最終放棄了解釋，輕歎一聲，「我明白了，那希望你們今晚過得愉快。」
最後還來了這麼一招陰損的，葉辰聽到汪乘凱的話，還真想當作是聽明白了。
有這麼一句話，晚上是過不愉快了，哪個女生碰到以往的暗戀還是初戀情人，心情都是忐忑的，尤其剛才還經歷了汪乘凱的窮追猛打，末尾再加一句意味不明的哀怨話語，估計今天晚上虞冰笙能不能睡著還是個未知數。
「謝謝。」儘管如此，葉辰還是極力保持著一個尋常人該有的客套，裝得活像沒明白汪乘凱話裡意思的二百五，攬過虞冰笙的肩頭，面帶笑容的走了出去，留下後面手握成拳的汪乘凱繼續鬱悶。
不錯，虞冰笙先前確實暗戀過汪乘凱，但那又如何。
暗戀已成往事，現在站在虞冰笙身旁能夠守護她的，只有他而已，真心對她的，只有——
「對不起，小辰，我剛才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虞冰笙如此聰明的女人怎麼會不知道葉辰那麼精準的在適時的空檔裡插進來，是因為什麼，毫無疑問，絕對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才會如此。
「聽到了，說得不錯。」葉辰咧嘴一樂，「我們都不是隨便的人，早在選擇在一起的時候就都懂了，對於我，你不必有多餘的解釋，你的心思我懂，而且，我相信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的選擇……」虞冰笙白了眼葉辰，「淨變著花樣誇自己，小辰，我突然發現你有點自戀。」
「沒有，那是自信。」葉辰挺起胸膛，看到虞冰笙臉色有所緩和，湊上前去，對著她的嘴唇啵了一口，「放心，就算有一百個情敵出現，我也會打倒他們，然後守護在你的身邊。只不過，這個汪乘凱我不太放心，再加上最近情勢不太好，所以沒有我在，你千萬不要跟他單獨見面，還有，我派了兩個人來保護你，不要擔心，他們個性很好，絕對不會做除了保護之外的事。」
葉辰一連串的話讓虞冰笙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在寶馬車裡了，這才發現，從餐廳門口到停車廣場，一路竟然被葉辰抱了起來。
「吃了不少，長肉了。」葉辰拍拍手，調了調後視鏡，「去哪兒溜個彎？快晚上了就不要去深山老林了，你們那兒的員工閒著沒事去哪約會，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就當讓我放鬆一下，怎麼樣？」
知道葉辰這是變著法的要逗她開心，虞冰笙「撲哧」一笑，「那就隨便去不遠處的廣場轉轉。」
「好。」葉辰欣然應下，看著虞冰笙眼中閃過一道痛色，柔聲道，「我很感激汪乘凱當年把你從孤僻世界拉出來，所以，以後選個合適的機會我會給他道歉，他對你的這個人情，我也記下了。」
「小辰，你……」虞冰笙剛剛流露出來的笑容凝在臉上，一滴淚落到手背上。
葉辰果然都懂得。
這個變態小弟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