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鋒芒顯露 0173 惡魔的右手 文 / 龍品天下
「上！」不論是誰主動進攻，這些打手們有身為他們的堅持和責任，眼見被他們綁了的女孩中槍，只剩下眼前這個年輕人，即使年輕人再厲害，大家傾力而出，也能夠把他制服。()有這樣的想法，證明他們在一開始就輕敵了。
看著群擁而來的打手，葉辰臉色淡定從容，沒有絲毫的緊張感站穩身體，或者說，李笑笑中槍，現場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無人牽掛，還需要緊張麼？再緊張，事情的結果也只有兩個，一個是打手把他殺死，另一個，則是這些打手被他殺死。
「喝！」就在葉辰站住腳的那一剎那間，兩拳兩足朝著他的身體各個方向招呼過來，並且圍在四周的打手讓他退無可退，就在那兩拳兩足眼看著就要擊中葉辰時，葉辰動了！
只見他紮了個馬步，雙手畫圓，輕巧的避開了來自上半身的攻擊，左手成勾拳順著左手邊的拳頭攀沿而上，一銀銀針迅速的扎到了對方的肩膀處，然後勾拳變成平掌，順勢把中針的打手朝前推倒，另一隻手則是捏住了右手邊揮來的拳頭，硬生生的朝著那個使拳打手的胸前彎去，只聽「卡嚓」一聲脆響，葉辰摁住被折斷胳膊的打手肩膀，一個起身躍起，堪堪避開緊隨而來的下半*身攻擊。
「你左我右！」被葉辰躲過兩腳，還直接撂倒了兩個兄弟，除了攻擊下*身的兩個打手之外又新添兩個幫手，葉辰眼疾手快，摁著那個早已失去戰鬥力的打手肩膀身體一擰，重裝落回到剛才所站的位置，趁勢一腿踢到了其中一個打手的襠下，就聽「噢」的一聲慘叫，被踢的人捂著胯下應聲倒地。
沒過半分鐘就被幹掉三個，其他的打手開始重新審視起葉辰的戰力來，可惜為時已晚，越打越紅眼的葉辰早已忘記怎麼樣打鬥才會更省時省力並且最有效，兩拳雙腿不按套路的朝著眼前站著的打手們衝了過去，只要是還站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死！
橫亙在他面前的，遇神殺神，遇人殺人！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葉辰面前所站著的只剩下一個個頭較矮的打手，看著沾染著其他兄弟們鮮血的雙拳，最後一個打手立即止住朝前行進的腳步，腿肚打顫，要不是胡越拿著槍在後面盯著，這個打手真想直接甩頭跑開，因為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是個瘋子！不，這不是瘋子，這是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快，快把他做掉！」胡越也明白僅憑一個打手是無法跟葉辰相抗的，可是他還抱有一線希望，不然等到葉辰把他所有的手下全都打倒之後，死的人就是他。在求生面前，人人平等，胡越一邊喊著，一邊哆哆嗦嗦的把槍攥緊，看了眼四下裡，找準方向就要逃走，可當他眼角餘光掃到剛才射中李笑笑的那片草地時，立即瞪大眼睛。
諾大的草地，除了不遠處倒地不起的那兩個手下之外，只有依稀的人影好像在不遠處晃動，哪裡還看得到李笑笑的身影？！
「人呢！在哪？」胡越愕然，他明明開槍打中了李笑笑，事後就一直沒有注意，畢竟一個要死的人誰還會在意，可眼下的情況來看，事情並不像想像裡的那麼簡單，子彈在射中李笑笑腹部時，李笑笑並沒有立即倒下，難道說……她是故意偽裝成中槍的！
「胡越同學，你今天做的事等於是在犯罪！」一個清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胡越打了個激靈，正要再開一槍，手肘吃痛，低頭一望，竟是李笑笑直接從背後鉗制住了他持槍的右手，想動左手，卻發現左手也被李笑笑死死抓住。
局勢瞬間逆轉。
「彭！」又一聲悶響，最後一個打手慘嚎一聲倒在地上，葉辰目光從倒地的二十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扯起個邪魅的笑容，抬眼朝著胡越望去，像是沒有看到李笑笑的存在，身形敏捷的繞著s型弧線朝著胡越所在的方向急奔而去。
看到葉辰反應有些怪誕，李笑笑先是一呆，直到葉辰飛奔到十米開外，這才急聲喊道，「葉辰，停下，胡越已經被我控制住了！」
李笑笑的聲音並不小，可葉辰依舊置若罔聞，步履飛快的朝著胡越所站的位置狂奔而來，待到李笑笑看清雙目血紅的葉辰滿臉猙獰噬血的神情時，忍不住心頭一顫，葉辰……這是怎麼了？
「哈哈，想不到你在葉辰心裡這麼重要，他瘋了，李笑笑，你看到沒有，葉辰他瘋了，他以為你死了，哈哈！」胡越瘋狂大笑，瞪著越來越近的葉辰，大聲嘶吼道，「葉辰，你這叫報應！報應！」
「嗙！」不等胡越再次瘋狂的說出更令人震驚的話來，葉辰的拳頭已經砸在胡越的心口處，一口鮮血從胡越的嘴裡噴了出來，直接吐到了葉辰的臉上，葉辰猶然未覺，揚起手掌就要朝著胡越的脖頸橫劈過去。
「葉辰！」看著渾身是血的葉辰，李笑笑驚叫一聲，怒喝道，「你醒醒，你要是殺了他的話，你就成了殺人犯了！」
李笑笑並不知道葉辰早已打死了二十多個人，更不懂得，在他心裡，再殺一個人或者是一百個一萬人，都是一樣的，這種認知在他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失去了重要的人，其他人活著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死吧。」葉辰雙目凝視著胡越既驚又喜的那張臉，刀掌對準胡越的脖子斜砍下去。
「不要！」李笑笑驚恐的高聲叫道，心裡滿是悔恨，都怪她，要不是她的話，胡越不會針對葉辰，要不是她的話，葉辰一定不會被胡越纏住，所以如果要死的話，也應該是她死，不關葉辰的事！
「彭！」扣在右手的手指猛地一動，子彈射穿胡越的右腿，「撲通」一聲，驚恐不已的李笑笑被胡越帶動著坐了下去，葉辰一掌揮空，低下頭冷眼看著阻礙他的女人，先是一怔，爾後目光一凜，語氣森然道，「你——也去死吧。」
「葉辰，要死的人是你。」胡越趁著李笑笑跟他一起癱坐在地的空檔，將手槍完全搶了過來，右手微顫的舉起手槍，咬緊牙關，恨聲喝道，「你這個殺人兇手，殺人狂魔，下地獄吧！」
「彭！」又一聲槍響，葉辰的右臂被子彈穿透，左手銀針直接朝著胡越的頭頂甩了過去，胡越再也沒有機會開第二槍，因為此時的胡越已然是個死人，並非是被葉辰左手甩出的銀針殺死，而是在其身後的李笑笑第一次將擰脖子的手法用在了真人身上，一招斃命。
「我……殺人了……」感覺到胡越的氣息漸無，李笑笑這才反應過來，滿目驚慌的對著葉辰似哭似笑的解釋道，「葉辰，你看到沒，是我殺的他，是我殺的，殺人償命，嗯，是我殺的，不關你的事。」
已經被瘋狂的報復心理佔據了理智的葉辰此時聽不清李笑笑在講什麼，也不知道她是誰，但他知道是面前的女人救了他，眼中殺意漸褪，腦海裡閃過廢墟的戰爭，一個阿巴桑的身影，狐疑的問道，「你是誰？」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看上去有種熟悉的感覺？對了，他剛才是要做什麼，救人？好像不是，殺人？他要殺誰？眼前的女人？
如果李笑笑剛才情緒不激動的話，也不會在某種程度平靜下來，等到激動的情緒逝去，再看向葉辰時，李笑笑有些相信胡越說的話，葉辰是瘋了，只是這種瘋並不是精神錯亂，而是像失去了記憶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剛才在打鬥過程中受傷了？
想到這個可能，李笑笑定了定神，輕聲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葉辰木然地看著面前的李笑笑，搖了搖頭。
李笑笑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痛色，抬起頭直視上那雙還有些泛紅的雙眼，一字一句道，「葉辰，你不可以忘記我，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我叫李笑笑，李笑笑，你記住了嗎！」
「笑笑，我的女兒叫笑笑……我最牽掛的人……」
斷斷續續的話語在腦中轟然炸開，過往的片段猶如黑白影片一樣在腦海裡閃過，一張張，一幕幕，第一次殺人時鮮血染紅的右臂，父親的靈柩，每日必訪的檀木書櫃，已成廢墟的戰場，成千上萬的黑死病病人，藍色的火焰，躺在他懷裡逐漸冰冷的屍體，還有道長不久前囑咐的話……
如果在一個月之內動用右臂的話，將有生命危險。
「有危險又何妨，至少，你還活著。」葉辰呢喃出聲，神智有了絲清醒，強強克制住腦海裡外外湧冒的殺意，朝著李笑笑笑聲囑咐道，「笑笑，趕緊離開這裡，不出意外，王豪的人快要來了，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公園警衛也會出動，快走！」
聽到葉辰的話，李笑笑喜形於色，知道葉辰這是恢復神智了，可看到他那條血流不止的右臂，斷然拒絕道，「不行，你受傷了，要走一起走，我先送你去醫院再去自首，葉辰，你別想自己攬下這件事，胡越……胡越是我殺的！」
李笑笑說話，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正要去扶住搖搖欲墜的葉辰，一個低沉的女聲從身後突兀地響起。
「葉醫生，本來我已經打算舉薦你去建功立業，看來你沒有必要再做為一個醫生為國家服務了，殺了二十多個人，我有權當場槍決你，你的右臂再厲害，也不能存在於這個世上。」
聽到這個並不陌生的聲音，葉辰抬眼望去，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人正拿槍指著他，由於戴著面罩看不清女人的面容，但葉辰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他在這個公園湖裡救起的女人。
被他救下的女人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向他拔槍，上天還真是愛和他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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