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遠征法國，拍攝《花非花霧非霧》 文 / 張睿

    當我在拍攝《隋唐英雄》時，瓊瑤阿姨因為「睿晟再續緣」的呼聲，開始編寫《花非花霧非霧》的劇本。其中應劇情需要，瓊瑤阿姨收錄了三首我自己作的歌曲。當確定這三首歌能正式對外發表，心裡真有無限的感慨。那些歌都是陪伴我成長，珍藏多年的「孩子」。我從不敢想像，我的「孩子」能有一天可以和大家見面，更擔心我的「孩子」，會不會得到大家的喜愛？

    《雨》這首歌是和果果分手之後寫下的心情，阿姨用在劇裡，把歌名改成《雨中的紅玫瑰》。《恨我愛你》一開始只有旋律，我非常意外，隨著心情哼唱出的旋律，沒想到能打動瓊瑤阿姨，後來又被阿姨重用，填上了歌詞。這真的讓我很激動，是對我一個非常大的肯定。那麼多年在化所培養出的音樂專長，居然是在瓊瑤阿姨的手中展現成果，這真是非常奇妙的結果。

    至於旋律非常清新的《童年小鎮》，是一首非常可愛的歌，作曲的時候，我自己唱著就有種甜甜的感覺。歌詞中「從爸爸口裡的煙，冒出纏綿的煙圈」，這是我小時候對爸爸的印象，當時爸爸有抽煙的壞習慣，後來為了健康，爸爸已經戒煙多年了。

    另外歌詞裡還有「媽媽手中的毛線，好像童年蔚藍的天」，小時候媽媽經常坐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織毛衣。我就乖乖依偎在媽媽身邊，仰頭看著藍天，陪著媽媽一針一線地編織著。歌詞中每一個畫面，都是我珍貴的童年，記得那個鞦韆，幾年前還在錦州一個小公園裡，現在由於市政規劃，已經被拆遷重建了。雖然記憶中的鞦韆，已退出歷史舞台，但它已經鞠躬盡瘁，陪伴了無數的孩童，度過了快樂的童年。

    看了我的《時光機》，大家一定不難想像，為何瓊瑤阿姨是我的大貴人了。阿姨給我演戲、唱歌、一展作曲才華的機會，這是多麼幸運和幸福的擁有呢？而且這三首歌，還融入了《花非花霧非霧》齊飛的愛情與音樂世界裡，有時我都會有種錯覺，我到底是張睿還是齊飛呢？也許當大家看到了《花非花霧非霧》播出之後，也會和我產生一樣的夢幻感。法國的童年小鎮和錦州的童年小鎮，居然如此微妙地融合在瓊瑤阿姨編織的故事裡。

    在《花非花霧非霧》開機之前，我有一段自己的特訓期。那時候為鍛煉自己的身體，我到健身房辦了會員，想不到我居然中獎了，得了一個泰國游的大獎。當時我沒法出國旅行，於是把這機會讓給了媽媽。媽媽很開心由表哥陪同，意外得到了一個泰國假期。最驚喜的是，媽媽到了泰國，居然也能在泰國的電視上，看到中文對白，但卻是泰文字幕的《新還珠格格》，媽媽那時還覺得，在泰國電視上看到自己的兒子很有趣！

    我的特訓，還包含了練鋼琴，那時候特別感謝我的好朋友，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的楊宇軒，為我做鋼琴的特訓。我們天天午後都到中央音樂學院的練琴室練鋼琴。練了幾小時的鋼琴之後，直接就在這學校的籃球場，練習打籃球，過著非常規律的特訓生活。當時我天天進出中央音樂學院，幾乎快把這學校變成我的母校了。許多學生看到我，竊竊私語說：「那個新五阿哥，來我們音樂學院幹嗎？」真是挺有意思的一段日子。

    後來2012年夏天，《花非花霧非霧》在上海開機了。這部戲對瓊瑤阿姨來說，是一部全新風格的創作。剛開始看到劇本時，讓我感覺整個故事架構，說是「很瓊瑤」，但又不是那麼瓊瑤。情節裡有許多時尚和前衛的設計，故事曲折，引人入勝。我能有幸拿到齊飛這個角色，真的很開心、很幸福！從劇本裡也能深刻感受瓊瑤阿姨對這部戲注入的心血和濃郁的感情，以及她那與時俱進的現代思維。其實瓊瑤阿姨的生活，一直就與我們年輕人接軌，她也經常用微信與我們聯繫，真的是一位很潮流、很現代的愛情教母。

    在拍攝《花非花霧非霧》開始，我原本準備充裕，非常自信地儲備能量，也帶著非常高昂興奮的鬥志進組。但是沒想到，當面對繁重緊張的拍攝壓力，我還是面對了許多的問題。每一部戲都希望自己能更加進步，能超越自己，但拍攝過程中，並不是都能盡如人意地發揮，依然也會陷入自己的障礙。記得有一次，我們在黃浦江邊拍戲，那一天太陽很烈，酷熱難耐。我的狀態也非常糟糕，看到導演對我失望的神情，我真的恨不得就跳進黃浦江！那一刻，真的很自責，也很萬念俱灰，真想殺了自己！

    那段時間，我盡力地調整自己，去完成每一場的演出，最擔心辜負了瓊瑤阿姨對我的倚重，和這一個美好的故事。隨著時間的進程，我們轉場到了法國。法國的拍攝任務，其實是更加緊張，因為我們是在人少、時間短、任務重的前提下，預備完成這趟艱巨的拍攝旅程。

    來到法國，剛下飛機的潮濕空氣和氣味，就讓我明顯感到和國內的差異。第一次離家這麼遠，第一次與家鄉有了時差，突然心裡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到法國的第一餐，吃的是正宗的薄披薩，完全是西式的做法，有了比較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國內那厚實感十足，迎合中國人口味的披薩。在法國我們一切的行動和生活，都是遵守團隊的紀律，大家全體團進團出，絕對不允許單獨行動。即使到超市，我們都是團體一起行動。

    我們法國第一站的拍攝點，是在巴黎的美術學院。這學校很漂亮，也很有藝術感。在法國的協拍單位，法國一家非常專業的影視公司來接待我們，為我們統籌法國拍攝所需要的一切，和協尋景點上的幫助。拍攝中，也遇到一些留學生，來擔任我們的臨演。空檔時我們會和留學生們一起聊天，聊他們的理想，也聊他們遠離家鄉、到國外奮鬥的故事。

    在國外工作的狀態和國內很不一樣，每天都必須非常有效率地完成應有的戲份。能紓解我們緊張工作情緒的最佳妙方就是食物了。剛到法國是住在巴黎近郊，有唐人餐廳可以吃到中國菜。也許因為剛到新環境，一切都非常新鮮，每天都還能適應麵包加牛奶的早餐。特別要提到法國的紫葡萄，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最甜美的葡萄。這麼好吃的葡萄，在國內大概好幾百元都買不到。這也讓我想起台灣非常好吃的水蜜桃，也是讓我非常難忘，也很想念的水果之一。

    法國第二站，我們長途跋涉來到布列塔尼。這裡的建築，終於讓我親眼看到有如安徒生童話故事裡的世界。本以為只能在童話書看到的畫面，想不到眼前儘是那些夢幻的色彩和房子。接著來到海岸，看到海天一色的風景，我們更是興奮、激動得想馬上開工。因為那裡的景色真的太美太美了！

    在布列塔尼搶拍海邊的戲份，天天都要與潮汐抗爭。太陽太大，又怕睜不開眼睛，天色一變，又擔心下雨影響進度。海外工作真的勞心勞力，還好我們也會苦中作樂。在海邊，工作人員意外撈到許多新鮮的貝類，而且就地取材，直接就在岸邊起火燒烤起海鮮大餐，更令我們驚喜的是，那些貝類海鮮出奇地好吃。

    說到燒烤，一定要推崇劇中我的哥哥，韓國巨星朱鎮模，他真是一個非常平易近人的大明星，對我們任何人都不會擺架子。他和他的助理，經常在飯店的陽台烤肉給我們吃，經由長期與哥哥的相處，果然驗證韓國人真的很會做燒烤，怎麼醃製？加什麼醬？他們果然特別拿手。朱哥哥烤的肉特別地入味，好吃得不得了！

    我們中午的工作餐，幾乎由麥當勞包辦，可惜法國的麥當勞真不好吃。晚上我們大都是吃歐式自助餐。剛開始，很享受這些新鮮的飲食。但是時間久了，看到三分熟的生肉，實在越吃越不習慣。後來我自己發明了一個方法，拿著肉片去微波，然後加上鹽、胡椒和其他佐料，就變成接近中國的料理了。在國外待得越久，就越想念家鄉的美食，湖南的工作人員想吃辣，我這東北人最想吃酸菜，連夢裡都想念酸菜流口水。

    當大家開始吃膩西餐，想念中國美食的時候，我從國內帶去的方便麵，就變得非常搶手。大家經常找我東要一包，西要一包，直到我自己所剩無幾了，就很捨不得再送出去了。也許是老天爺的慈悲，偶然機會，我們居然發現有個地方有賣清真的方便麵。這對我這回族同胞，簡直是大大的驚喜，像是天賜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