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5：小游游和小霜霜（2） 文 / 唐輕

    春節假期過後，大家重新回到工作崗位，蘇遠遊被外派到迪拜分公司出差半個月。尹霜原本打算夫唱婦隨，但公司臨時有重要任務，實在抽不開身，只得作罷。但還是請了半天假，把他送到機場。

    小兩口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都很捨不得。只是一個誠實熱情，另一個嘴硬傲嬌不肯承認。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廳依依惜別，難捨難分，蘇遠遊更甚，時時刻刻摟著，連她扔個垃圾都不肯放手，一個勁在她耳邊問：「有多捨不得我？是不是特別捨不得？」

    尹霜剛開始還給他面子，點頭說是。但次數多了，終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只是半個月而已，又不是去外太空，至於這麼難捨難分嗎？」

    「對我來說，和你分開的每一秒，都是在外太空，都是煎熬！」他說話一向肉麻，而且表白時眼神熾熱，每次都撩得尹霜耳根發燙，心裡也跟著火燒火燎的。撇了撇嘴，唾他。「肉麻！」

    「那你說嘛，你有多捨不得我？」

    「我不是說了捨不得嗎？」

    「捨不得是多捨不得？會不會想我想的睡不著？會不會突然飛過來看我？」

    尹霜好氣又好笑，翻了個白眼。「你當我五歲啊？一個大男人撒嬌，不嫌幼稚啊？」

    「成熟是留給外人看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幼稚一些很正常，難道你不喜歡我對你撒嬌？」

    尹霜心裡自然是喜歡的，她表面上是個女漢子，其實也就是個小女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和自己男朋友*，打情罵俏。只是，她比其他女人嘴硬，心裡想一套，嘴上說一套，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套了。總而言之，在感情方面傲嬌得很。越喜歡，越藏在心裡，嘴上一個勁否認。

    「唉！你別鬧了，大庭廣眾的，被人看到影響多不好！」

    「熱戀中的情侶眼中只看得到彼此，其他人都是空氣！」

    「都半年多了還熱戀？」

    「這不是證明我們霜寶有魅力嗎？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像熱戀，恨不得一天二十小時黏著你，幹什麼都在一起！」蘇遠遊壞笑著朝她耳蝸吹了口熱氣，「我說的是完完全全在一起，密不可分……」

    「你就愛開黃腔！」

    「因為你愛我愛開黃腔不是麼？」

    「誰喜歡了，我討厭死了！」尹霜受不了他這麼肉麻，嬌嗔著去推他。「別黏這麼緊，我都快被你箍死了！」

    「霜霜，我不捨得你，你讓林葭找三叔開個後門，讓其他人去出差好不好？」

    「當然不行！這是你的工作！」尹霜一本正經，「你丟了工作，以後誰負責賺錢養家？」

    「不是還有你嗎？以後你工作，我就留在家天天給你做飯洗衣服帶孩子，好不好？」

    「想得美！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這才是正確的分工，懂不懂？」

    蘇遠遊乖乖點頭，捏起她的下顎在她嬌滴滴的紅唇上親了一口，「我們霜寶最美了……難怪我這麼著迷！」

    「嘁！我美，還用你說？」尹霜看了眼表，「馬上就登機了，先去排隊吧！」

    「不著急，我還想跟你繼續膩歪一會兒！」蘇遠遊摟著她不肯放手，親暱極了。「我馬上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交代我？」

    尹霜想了想，「一路平安！」

    「除此之外呢？」

    她搖搖頭，「還有什麼？」

    「你不用交代我不許和迪拜的美女勾搭？」

    尹霜眨巴著漂亮的眼睛問他。「你會嗎？」

    「當然不會！」

    「就是！諒你也沒那個膽子！如果你真的會，那我交代你也沒用。男人的忠誠，不是女人能交代出來的，而是看自己，看你能不能潔身自好！」她認認真真地說：「雖然你以前劣跡斑斑，但鑒於你和我在一起後，表現優秀，我現在非常相信你！就算我不信你，也信自己啊！我的魅力，是迪拜那些阿貓阿狗比得上的嗎？你又不是瞎子，自己懂得選！」

    蘇遠遊得意地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我就喜歡你這麼自信！」

    「你沒什麼好交代的，但我得交代你幾句。以後不許把手機號碼給其他男人，客戶也不許！」

    「那還怎麼聯絡？」

    「公司電話！就算非得應酬，也不能超過十點，喝酒不能超過三杯。下班後早點回家，不許去酒吧玩。手機隨時帶在身邊，我每天會打電話查崗，不許故意不接或者漏接。另外……」

    「行了！囉囉嗦嗦有完沒完？」尹霜簡直無語，「你就這麼怕我被人勾走啊？」

    「我女朋友這麼有魅力，怎麼能不怕？一想到你身邊有那麼多男人虎視眈眈，我就慎得慌，都不想走了！不過，我相信你不會給他們機會！你是我的！」

    「是是是！我是你的！這下滿意了沒有？囉嗦先生！」她搖頭笑話他，兩人又親暱了一陣，其他人都登機了，才起身。

    蘇遠遊站在閘口，摟著尹霜腳都邁不動，苦惱地在她耳邊悶悶地道：「怎麼辦？人還沒走就開始想你了，捨不得！」

    尹霜當然也捨不得，而且更甚。但她不想當個拖男朋友後腿的，黏人的女朋友。畢竟，男人還是以事業為主，她不能耽誤他的工作。因此，她先一步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笑嘻嘻地催促。「好了，趕緊走吧，不然飛機都飛走了！」

    「飛走了才好，那我就不用去了！」

    「傻不傻呀你！趕緊走，別讓我瞧不起啊！」

    蘇遠遊歎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閘口，又回頭朝她揮揮手，才一狠心進去了。否則，他怕自己真的會改變主意。

    尹霜站在落地窗邊，目送他上了飛機，心裡悵然若失，鼻頭有些發酸。暗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女情長了？不過是半個月而已，很快就過了，至於這麼難受嗎？

    可正是這短暫的分離讓她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有多深。

    她會在這裡，思念著他，等著他回來！

    ……

    蘇遠遊出差一個星期後，連雅生下了一個六斤多的小公主，尹霜抱著可愛的小妹妹，激動地給蘇遠遊打電話，一個勁炫耀自己當姐姐了。

    「我妹妹長得可漂亮了，真的，我一點都沒有誇張。小baby生下來都是黑黑皺皺醜醜的，可我妹妹又白又粉，簡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不對，她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公主！」

    「是嗎？」他在那頭笑得很開心，「比你還漂亮？」

    「現在沒有，不過長大了肯定比我還美！」

    「難得你肯承認有比你漂亮的……」

    「當然了，我妹妹嘛！」尹霜激動極了，「真想讓你看看她有多可愛，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對方沒了動靜，尹霜喊了兩聲，「蘇遠遊？」

    「嗯！」

    「你怎麼不說話，在忙嗎？」

    「在趕路！」

    「去哪？」

    「見我心愛的女人！」

    「什麼？喂喂！」

    電話掛斷了，尹霜正奇怪呢，門突然被推開了，蘇遠遊從天而降。一件黑色大外套，身材高挑又出眾。手裡還拖著一個黑色行李箱，踏著晨風的蕭瑟，風塵僕僕而來。

    尹霜一下子驚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不是抱著妹妹，肯定衝上去給他一記火辣辣的熱吻。「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想得受不了，就回來了！」蘇遠遊站在幾米開外，好看地笑著。看著震驚，但內心激動得驚濤駭浪。

    這一個星期他每天沒日沒夜地趕工，一天只睡五個小時，就是為了早點回到她身邊。思念的滋味，讓他飽受煎熬，幾乎要承受不住了。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看到她，空蕩蕩的心瞬間又填滿了，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人站在原地，默默看著對方，彼此眼眶都有些濕潤。

    思念，讓人甜蜜，也讓人飽受折磨。

    尹霜的眼眶有些脹痛，破涕為笑。「還站在那幹嗎？趕緊看我妹妹！」

    「好！」蘇遠油走過來，小心翼翼接過她懷中的小公主，眉開眼笑。「是很漂亮！」他走到*邊，連雅精疲力竭地躺在*上，但精神狀態很好，眼睛也很有神。尹東清守在*邊，握著她的手陪伴她。』

    「伯母，恭喜你！您辛苦了！」

    連雅點點頭，欣慰地說：「只要她平平安安生下來，沒什麼辛苦的！倒是你，連夜趕飛機，累壞了吧！」她看向尹霜，「這兒有你爸和你弟弟照顧，你先陪遠遊回去休息！」

    「可我捨不得我妹妹……」

    「她剛生下來，也要多休息，你別鬧她了！」

    尹霜聽連雅這麼說，才點點頭。「那我先送他回家，晚上再過來和爸換班！」

    「伯父伯母，我們先走了！」蘇遠遊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尹霜。

    剛上車，她正準備問他去哪，剛一張嘴，他就吻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氣勢洶洶，熱切得彷彿要奪走她的呼吸。

    而她也熱情如火地環住他，激烈地回吻著他。

    熱吻結束，兩人皆是氣喘吁吁，面紅耳赤，彼此看著對方笑起來，濃情蜜意。

    愛情，是熾熱的火焰！

    ……

    六月份的時候，林葭生下了一個小少爺，尹霜盼了一年，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乾媽，高興得三天兩頭往陸家跑。一個多月後又忙著張羅林葭婚禮的事情，根本沒空理蘇遠遊。被硬生生冷落了兩個月，他終於難以忍受，強烈抗議，但抗議無效，反而被胖揍了一頓。

    這天晚上，好不容易盼到二人世界，剛吃完晚飯蘇遠遊就把尹霜帶回公寓。她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裡看電影吃爆米花，他則擔起好男人的擔子，忙前忙後地伺候著。

    去廚房洗了葡萄，他擠到她身邊，讓她躺在自己腿上。「別吃太多爆米花，容易上火！」

    他接過她的爆米花，換成水果，一顆一顆餵她。

    「寶貝真香……皮膚真好……紛嫩紛嫩的……」他輕輕掐了掐她的臉，被尹霜拍開，她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別鬧，我看電影呢……」

    「你都這麼久沒理我了，別看電影了，看我，好不好？」

    「你有什麼好看的？都看了一年了……」

    蘇遠遊心臟中了一箭，他多帥啊，風靡萬千女人，顛倒眾生，百里挑一的超級大帥哥竟然被她嫌膩，太傷他心了好嗎？終於受不了了，探身關了電影。

    尹霜急了，「蘇遠遊你幹嗎？找抽呢！」

    「我不關電視，你能看我嗎？」

    「我看你幹什麼呀？你臉上又沒長花，有什麼好看的？」

    蘇遠遊很哀怨，「你都這麼多天沒好好看過我了……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和你二人世界，你竟然只顧著看電視，你對我能再殘忍一點嗎？你不愛我了對不對？我就知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扮可憐，扮豬吃老虎，但尹霜還是有點受不了他哀怨的小眼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只想和你好好說說話！」

    尹霜歎了口氣，盤著腿端端正正坐好，認認真真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說！」

    「你一定要用不耐煩的態度對我嗎？你真的不愛我了嗎？霜寶……」

    尹霜抽了幾口涼氣，忍著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擠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好！你說，有什麼事呀？」語氣放得很輕，像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還有十天就聖誕節了，你想怎麼過？」

    「不知道，看林葭他們怎麼過吧？」

    「你平時就老往那邊跑，聖誕節也要和他們一起？」

    「當然了！這是我乾兒子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我當然要和他一起過了！」

    「那我怎麼辦？」

    「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尹霜捧著他的臉，很有耐心地笑得很好看。「我和乾兒子過聖誕，也會帶上你，別怕……」

    「你們的聖誕？我倒成外人了？」蘇遠遊不滿，抗議。「你到底更愛他還是愛我？」

    「你別那麼幼稚行不行？和一個小孩做比較，丟不對人？」

    「你說！」

    「沒法比較！」

    蘇遠遊堅持要一個答案。「我就要你說！」

    尹霜撇撇嘴，「陸霖！」

    蘇遠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稚嫩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我、我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孩？」

    「是你自己要我說的，我都說沒什麼好比較了！」

    蘇遠遊咬著被子哭，「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最後還是比不過一個小孩，你太殘忍了，我恨你……」

    尹霜翻了個白眼，「你今天到底鬧哪樣？腦子被門夾了嗎？竟然跟小孩子爭*，你敢不敢再幼稚一點？」

    「我就是要和他爭*，誰讓你這段時間為了他冷落我？我們多久沒這麼安安靜靜待在一起了？」

    「是！我不對，我不該冷落你蘇大少爺，我錯了行嗎？你原諒我好不好？」

    蘇遠遊糾纏了這麼久，不過就是想藉著控訴她的罪行，給自己爭取最大禮儀。眼珠子狡黠一轉，這才露出喜色。「你和我過聖誕節，我就原諒你！」

    「可我們去年不過是過了聖誕節嗎？今年說好要和林葭他們一起過的！」

    「他們三人世界，也未必願意帶上你！你想想，三叔會樂意讓你橫插一槓嗎？說不準，到時候又要把你丟到泰國去！」

    尹霜想了想，也是。「那你想怎麼過？」

    「跟我一起回英國，見我父母！」

    「拐了半天大彎，原來是想騙我跟你回家見家長啊……你怎麼不早說？」尹霜好氣又好笑，「我說這是撒什麼瘋呢？無不無聊呀你？」

    「那你答應我了？」

    尹霜搖搖頭，「太快了，明年聖誕節再說吧？」

    她的回答出乎蘇遠遊預料，忍不住叫起來。「明年聖誕？你在開玩笑嗎？」

    尹霜又搖頭，「沒有啊，我認真的！今年真的太早了，你臨時臨刻跟我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還需要怎麼準備？如果是禮物那些，你過去就已經是給他們最好的禮物了，不需要另外張羅。至於心裡準備，你一向不是個怯場的女人，我相信我爸媽一定會很喜歡你！」

    「那可未必！」尹霜認真說：「雖然我很討人喜歡，但對於父母那一輩而言，我還是太前衛了一些吧？父母不都喜歡溫順乖巧的女孩子嗎？我既不溫順乖巧，又不會幹家務活，在家裡懶得很，又不想裝，我覺得你爸媽未必會喜歡我！」

    「誰說的，你這樣的個性，最對我媽的胃口了，她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她還經常跟我說，讓我千萬別找那些名門閨秀，嫌她們太無聊，所以肯定會很喜歡你，你也會很喜歡她！我父母從小接受西方教育，都是很開明的，不是你想像中那種傳統的封建大家長。他們主張平等，所以我喜歡的，他們肯定也會喜歡！」

    「而且他們本身也很追求自由和樂趣，要不也不會每年一半的時間都在國外旅遊，去過的地方比我還多。他們很恩愛，結婚這麼多年了，就真正吵過架。我想，我們以後也會像他們那樣！」

    蘇遠遊的話，多少讓尹霜把心放寬了些。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明年吧！」

    「我都已經見過你父母了，為什麼你不能去見我爸媽？」

    「因為我瞭解我爸媽，儘管他們很喜歡你，但就算我們不結婚，他們也不會怎麼樣。你父母那邊就不同了吧？如果你帶我回家，我們最後又沒結婚，他們一定會很失望，我不想他們失望！」

    蘇遠遊怔了怔，看著她，似乎不相信會是這個理由。「你到現在還認為，我們不會結婚？」

    「我不是認為我們不會結婚，但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我們現在感情是很好，也準備以後結婚，但萬一出點意外呢？誰能說得準！」

    「不可能出意外！」光是聽到這句話，蘇遠遊立刻嚴肅了神情，堅定認真地看著她。「我們一定會結婚！這輩子如果娶不到你，我也不會娶別人！」

    「你就是死心眼，比我好的女孩子多的得去了，何必非我不可？」

    「就算比你好的滿世界都是，我想要的，也只有你一個。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

    「傻……」尹霜說不感動是假的，罕見地溫柔。「我也想和你結婚，我會為之努力。我不是不確定，我只是害怕……你對我來說，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很放心把自己交給你。可是，我害怕世上有那麼多不確定，會把我們分開。受過一次傷，所以我有點怕了，不敢期待太多，不敢規劃太多，怕失望！即便是我，也會有膽怯的時候！」

    「我知道！」蘇遠遊握住她的雙手，放在唇下親吻，細細密密的吻，燙燙的，彷彿一直燙進她心裡最深處的地方去了。

    「你的不確定，我都明白。但懇請你相信，只要你把手交給我，我一定一定會牢牢握住，絕不會鬆開你的手。有生之年，我蘇遠遊決不辜負你尹霜，絕不讓你失望！」

    他都已經這麼承諾了，即便尹霜心裡有顧慮，也會被他誠懇的眼神融化，不由自主地點頭。「好！我答應你，跟你去英國見你父母！」

    「真的？」

    「嗯！你對我那麼好，我要不去，不是顯得很沒人性？唉，你怎麼到現在才說？我最近都被你養胖了，得減減才能見人！」

    「胖？哪裡胖了？」蘇遠遊抱著她在腰上輕輕掐了一下，「我覺得還是瘦了一些，能再胖個十斤！」

    「我去，胖個十斤還能看嗎？我看你是故意放縱我，等我胖得沒人要，就沒人跟你搶我了是不是？」尹霜嬌嗔著瞪他，「你那點小心眼，我還不清楚嗎？壞人！」

    「我不是壞人，但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骨瘦如柴的女人，那是狗。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肥瘦均勻，摸起來有肉感，做的時候……也很舒服……」

    說著說著，眼裡就閃起火光。「你現在肥瘦剛好，吃起來味道一定很好……」

    「你這叫見色起心，」尹霜知道他的意思，但也不躲，大膽地勾住他的脖子，青絲凌亂。「那，今晚就讓人你好好飽餐一頓，見識見識什麼叫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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