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番外 《先婚後愛：秦霏得己》（143） 文 / 納蘭靜語
「半夜忽然起來，不是要上廁所嗎？」她瞟了他一眼，打算把這稍曖昧的話題引開。
秦慕琰只看著她，似笑非笑，墨黑色的眸光在她穿著他睡衣的身上掃過，然後道：「就算剛剛還有尿意，也早被你這一副活色生香給退了回去。」
顧雨霏翻了個白眼，順手就依照他剛剛說的那樣，將手裡的衣服直接狠狠砸到他的頭上，憤憤道：「趕快去上廁所！然後好回臥室睡覺！你又不是卿卿那麼小的孩子，用不著我這麼費勁的叮囑和操心！陸」
然而衣服蒙在秦慕琰的臉上，他卻沒有動螺。
見他不把衣服拽下來，只那麼站著，顧雨霏孤疑的看看他，過了好半天，才走過去，伸手將他頭上的衣服拿下來，拿下來後，見他眸光的角度未變，依然在看自己。
現在的秦慕琰乖的讓她連脾氣都沒有了，纂著手裡的衣服，輕歎：「好了，都已經快凌晨了，你接著去睡，我去樓上的房間睡一晚。」
說著剛放下手剛要向後退，秦慕琰卻是忽然一把纂住她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懷裡一按，顧雨霏驚詫的貼在他身前，仰起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秦……」
「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因為發燒而過度灼熱的氣息近距離的噴拂在她鼻間，深邃的黑眸看進她的眼裡：「我忽然發現之前和你結婚的那幾年，我虧了。」
顧雨霏皺眉：「什麼？」
「該盡的夫妻義務一樣都沒做……」他更又微微低下頭，滾燙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再又轉了過來，在她唇上半指的距離處輕輕闔動嘴唇：「顧雨霏，麻煩你以後洗澡至少動靜大一些，別再讓我沒莫名奇妙撞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察覺事情不妙，顧雨霏忙謹慎的想要從他懷裡退開，可他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手臂牢牢禁錮著她的腰身，讓她退無可退。
「秦慕琰！別開玩笑了！」她一邊說一邊推著他的手臂：「你先放開我！都這麼晚了！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開玩笑？」秦慕琰眼中的曖昧盡退，卻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在她唇邊噴拂著熱氣，說：「我開什麼玩笑？我他`媽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
「……」顧雨霏瞪著他的臉，瞪了半天，才努了努嘴，低低的說：「能不能別讓我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你滿是疹子的臉……」
「……」
「我有密集恐怖症。」
「……」
「你要是真敢就這麼親我，我發誓這輩子你都再也見不到我！」
「……」
「放開。」她皺著眉，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快放開……」
「……」
「你今天抽了太多煙，就算洗乾淨了還是有一股強烈的煙味兒，你放開……」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抽那麼多煙？」他忽然正色的看著她，放開了她的腰，讓她向後退開了一些，手卻是依舊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退的太遠。
顧雨霏抬眼看他。
「我在壓制自己的衝動，免得自己一個衝動之下去破壞你和林啟凡父母的午宴！顧雨霏，煙抽多了也會醉，我抽煙抽到頭暈噁心，抽到腦袋發暈暫時麻痺了神經，才回來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之後我打算出去喝酒，我需要持續麻痺自己，可你為什麼要出現？」
他看著她，聲音帶著幾分涼，視線牢牢的盯著她，手纂著她的手腕，不給她一絲一毫後退的餘地：「你很喜歡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你的報復還不夠，到底還想怎麼樣？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你他`媽才能放過我？想嫁給別人你就去嫁！你還跑來我面前關心這關心那幹什麼？！」
「在我已經麻痺了的時候，你的存在卻一次一次的撩`撥我的思想！你想活活逼死我，是不是？你到底還想怎麼樣？說！」
他在她手腕上越纂越緊，顧雨霏也不知道是疼了，還是怎麼，眼圈瞬間便有些發紅。
她不是愛哭的女人，可看著他深鎖眉頭對自己這樣說話的模樣，她的眼圈終於還是忍不住泛紅。
她忍了又忍，才沒讓眼淚掉下來，只皺著眉，看著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越來越用力的手。
「我和林啟凡，你究竟要哪一個？還在你顧雨霏在被我冷落了這麼多年後，不甘寂寞，兩個男
tang人都想要？」
他的話越說越難聽，顯然是氣的，顧雨霏不想跟他計較，卻是皺著眉，看向他猩紅的眼睛。
許久，她才慢慢的說道：「卿卿想要爸爸。」
「卿卿想要爸爸？那你呢？」秦慕琰歪著頭看她。
顧雨霏抿嘴不語。
「我再問你一次。」秦慕琰冷眼看著她，眸子裡是非比尋常的嚴肅和認真：「林啟凡，和我，你究竟想要哪一個？嗯？」
莫名的，顧雨霏總覺得他這一字一句是在羞辱自己，如果她還在彷徨不定的話，如果她真的馬上就要嫁給林啟凡的話，她還來這裡照顧他關心他，那就是她不要臉，是她恬不知·恥水·性·揚·花！
她看著他，驟然跨牙一個用力狠狠甩開他的手，冷笑：「秦慕琰！你燒壞了腦了我不怪你！我顧雨霏沒時間在這裡跟你玩反反覆覆的遊戲！如果你不懂，那就永遠都不要懂！」
說罷，她便直接拿起之前換下的衣服轉身上了樓，走進一間客房反鎖上門，換上衣服後便直接下樓，腳步絲毫不停，走到門邊便要離開。
卻在手剛要碰到門的把手正要將門打開時，秦慕琰卻忽然快步走了過來按住她的手，她皺眉甩開，轉眼冷冷的瞪著他：「別碰我！」
「雨霏。」秦慕琰的聲音放低了一些，去按住她的手。
「把你的手拿開！秦慕琰！」她用力去甩他。
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秦慕琰終於還是不再讓那股酸意佔領自己的理智，而是放軟了態度，伸手一次一次的過去想要抱住她：「雨霏，雨霏……」
「滾開！」她驟然大罵，惡狠狠的看著他，然後便伸手握住門的把手。
秦慕琰驟然用力拉過她的手，將她整個人直接轉了過去，赫然將她按在門板上，俯首便牢牢吻住她的唇，在她拚命掙扎的同時將一條長腿至於她雙腿間，不讓她掙扎，也不讓她亂踢腿，更將她的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
這一吻來的兇猛而熾烈，顧雨霏搖頭掙扎卻被他發狠的吻著，她試圖去咬他的嘴，他卻忍著痛不肯放開，直到兩人的嘴角都染了一絲血，她才終於漸漸放棄了掙扎，而是任由眼淚落下。
見她不再掙扎了，秦慕琰的吻便漸漸溫柔，直到吻去她嘴角的血漬，然後以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子貼著她的鼻子，深邃的眸光就這樣看著她落下淚的雙眼。
顧雨霏閉著眼睛哭，她很少哭，在他面前幾乎沒掉過眼淚，這樣一個即使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也不會開口對別人說一句苦，也不會以眼淚來解決事情的女人，終於還是在他面前流了眼淚。
秦慕琰心疼的看著她，抬手撫上她的臉頰上，低在她額頭上的額頭泛著高溫，她看著她，手指撫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後再度在她嘴角吻了吻，很輕柔。
「我知道千句萬句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這麼多年我對你們母女的傷害，雨霏，我以為我可以很大度的看著你和林啟凡結婚，我以為我可以看著你幸福，然後一輩子就這樣孤孤單單的悔過，在背後默默補償你們母女，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做到……」他在她唇邊輕聲說：「可是我無論醉成什麼樣，只要閉上眼睛，看見的就全是你，我忽然很後悔，當年為什麼要那麼膽怯，明明喜歡卻偏偏迴避，卻非要躲著，可就算我腸子悔青了又能怎麼樣？我到底還是把你徹底推了開。」
「那在在魔魅會所的時候，我硬生生的逼著自己不去看你喝那杯酒，可如果你真的喝了下去，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我這心裡一抽一抽的疼，我不知道要怎麼止疼，除了酒，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來讓自己好好睡一覺。」
顧雨霏睜開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眸光，她竟然在他的眼裡看見了同樣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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