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遇見 文 / 江湖老鳥

    1937年8月16日，七十六師撤出上海市區。

    同一天，宋希濂第三十六師星夜馳援，終於趕到了上海市區，張治中決定暫緩進攻，調整作戰計劃，讓三十六師擔任進攻的主力。

    而這次暫緩進攻，給了日軍喘息的機會，匯山碼頭的日軍趁機派出多輛坦克，裝甲車，以及多名士兵，增援虹口的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

    同時，龜縮在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日軍對外發動突襲，**被打得措手不及，被佔領了幾條街堡，一時間戰場態勢大變。

    張治中為此召開緊急軍事會議，軍事顧問法肯豪森建議，採用滲透計劃，先佔領外邊的陣地，再確定方位，讓空軍轟炸日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一舉炸塌這棟樓。

    而張治中也採納了這一建議，第二天發起進攻。

    第二天發動總攻擊，三十六師進攻匯山碼頭，八十七師和八十八師合力進攻虹口的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

    而劉建輝的七十六師則撤到了蘇州，補充兵員，劉建輝很清楚，如果他七十六師沒撤出戰鬥，恐怕在後來的戰鬥中，極有可能全部打光！

    「兵員招募得如何？」劉建輝問道。

    白寥很乾脆地說道：「師座，上海抗戰我師共計減員4039人，現在已招募1067人，均是青年，其中有不少學生。」

    「對了，把學生都挑出來，設立一個學生訓練連。送去南京的軍校學習幾個月，回來之後，馬上加入部隊，下發到連部擔任主官，作為我七十六師日後的骨幹！」劉建輝果斷地說道。

    這些學生都是日後國家的棟樑，劉建輝的七十六師肯定要上淞滬戰場和日軍拚命的，他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活下來呢，如果讓這些學生像普通士兵一樣犧牲了，這是浪費人才啊！如果讓他們擔任連隊的主官，指揮得當，還能多殺幾個人呢。

    白寥鄭重地立正行軍禮道：「師座目光之長遠，雄起佩服！」

    劉建輝嘴角上揚，咧嘴一笑道：「雄起，你就少給我拍馬屁了，快去吧！」

    「是。」白寥說完之後出去了。

    白寥出去之後，劉建輝就閉目沉思了，說真的，這場淞滬會戰他並不看好，下面沒有充分的指揮權，而且上層的決策非常猶豫，戰機經常延誤，下面作戰雖然勇猛，但是因為戰機延誤，總是屢屢受挫，他在上海戰場打贏這兩仗，一仗是他違抗上邊的命令打贏的，另一仗是張治中鑽了上面命令的空子才打贏的，如果不是他違抗命令，擅自發動進攻，不然這一次，他的七十六師不僅要損失慘重，而且打不死什麼鬼子，白挨一身傷亡罷了。

    劉建輝索性不想了，出門去了，隨行的，還有警衛營。

    此時蘇州城中，一群老師和學生到了這裡，他們是從上海那邊撤離的，要撤到重慶那邊去，到那邊重新辦學。

    趙菲也在這群教師當中，她從來都沒忘過劉建輝，她早上買一份報紙，是寫**在淞滬戰場的進展的，而上面提到，「我軍悍將劉建輝將軍率所部七十六師攻破日軍重兵把守的公大紗廠」，上面還附著劉建輝的一張穿著軍服時的照片，英武非常，好一個少年得意的將軍。

    趙菲看到這些後，她的心裡的甜蜜又濃了一些，很顯然，是想起了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但她一想起他竟娶了自己的姐姐，她當初是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一氣之下來了這上海做了一名教師，她是後悔了，後悔自己的魯莽，所以當她看到關於劉建輝的報道，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教師模樣的男人來到趙菲的旁邊搭訕，很關心地問道：「趙老師，累了吧！要不要歇歇？」

    趙菲嫣然一笑，道：「謝謝你的關心了，陳老師，我不累呢，這點都不算什麼的。」

    「趙老師，聽說這蘇州有個挺好吃的小吃，叫綠楊餛飩，我們一起去吃一下吧！」那個陳老師說道。

    「不了，還要安置一下這些學生呢，要想吃，你自己去吃吧！」趙菲委婉地拒絕了陳老師的邀請。

    「那我們還是安置好學生先，再去吃吧！」陳老師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趙菲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陳老師碰了個軟釘子，周圍細心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在暗裡偷笑，但他也沒有氣餒，泡妞要有耐心的不是？

    這時候，學生們紛紛讓道，有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要經過，學生和老師們都知道，這些部隊是從淞滬前線撤換下來的部隊，據說是因為傷亡過大，對於這樣一支從抗日前線撤下來的部隊，老師和學生們自然是十分尊敬，馬上讓道了。

    一個騎在馬上的軍官，看到趙菲後，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這支路過的裝備精良的部隊，自然就是劉建輝的警衛營了。

    「停！」劉建輝說道。

    「是。」何挺聽到這句話後，馬上策馬向前下令警衛營停止前進了。

    劉建輝下了馬，在周圍的學生疑惑的眼光中，走向了趙菲。

    「菲兒，是你麼？」劉建輝走到趙菲面前道。

    「對不起，我不是趙菲。」很顯然，趙菲對於看見劉建輝，完全沒有準備，下意識地想要躲避，所以才說錯了話。

    劉建輝一聽這話，馬上驚喜了起來，為什麼，他問的是「菲兒」，而她給出的答案卻是「我不是趙菲」，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她不是趙菲還會是誰？

    劉建輝一把抓起趙菲的小手，語氣驚喜到說話都有些顫抖地道：「菲兒，真的是你，你知道嗎？我找你找了很久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長官，對不起，我並不是你口中的『菲兒』。」趙菲想要掙脫，但她的掙扎是那麼地無力，她的內心，根本就不想掙脫！

    「你這個流氓，兵痞，快放手。」陳老師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很顯然這是老情人相見時的樣子，不行，他要阻止他們。

    「嗯？你說什麼？敢罵我們師座？！」何挺聽到那個陳老師說這句話，馬上拿出手槍指著他的太陽穴，劉建輝在他心目中可是最敬重的長官啊！現在居然有人在當面辱罵師座，他能不激動麼？

    「你們這群兵痞。我呸！軍閥！」陳老師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當然要裝成一副英雄的樣子了。

    「你再說一句，我他媽的斃了你！」何挺惡狠狠地說道，這個教書匠，什麼也不知道，還敢在這裡罵師座，要是這個陳老師再說一句罵師座的話，何挺肯定會斃了他的。

    那個陳老師聽到何挺的語氣，馬上閉了嘴，說不定這些兵**還真會開槍斃了他的，他還是閉上嘴巴為妙。

    「何挺，放下槍。這是我和趙菲的事，和他無關。」劉建輝冷冷地看了陳老師一眼，知道沒事的陳老師，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劉建輝，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們找個地方談吧！」趙菲一看周圍的氣氛不對，馬上承認了，不然以劉建輝殺伐果斷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斃了她的同事陳漢生的。

    趙菲這話一出，周圍的女學生不禁馬上議論紛紛了起來，原來眼前的這個軍官就是淞滬戰場上的抗日悍將劉建輝啊，好帥啊！更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會認識這位抗日悍將，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有一段情呢。

    這人啊，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八卦的，特別是女人。

    「走，回我師部去！」劉建輝一拉趙菲的手，十分霸道地說道。

    劉建輝指了指何挺的馬，用命令的語氣對趙菲說道：「上馬！」

    趙菲很不情願地上馬，劉建輝上了他自己的那匹馬，一聲令下，「回師部！」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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