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學徒變助理（4） 文 / 雲井井

    「嗚……」無緣無故被凶，師若菲心裡的委屈和懊惱一起爆發，她突然好想回家，她後悔了，她沒種，她要放棄了，眼淚更是刷刷往下掉。

    兩道嚴厲的眼神射向倪鋒，這人怎麼這麼沒有風度？

    而在看到她淚水的一霎那，倪鋒的壞臉色添上一抹不自在。

    「哭什麼哭啊？」語氣依然不善，卻已柔和好多。

    「嗚，對，對不起。」奇怪，為什麼淚水就是止不住？

    倪鋒煩躁地抽出面紙，僵硬地遞給她，口氣依然兇惡，「拿去！」

    師若菲接過面紙，強忍著不掉眼淚，卻依然抽噎著。

    「別哭了。我又不是故意凶你。」語氣中有著些許的不知所措。

    咦？商月荷和倪雪兒對望一眼，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地，呃，這麼地彆扭？

    小時候的倪鋒，一看到媽媽和姐姐們的眼淚就會變乖巧，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站著他不敢坐下。可是隨著年齡漸長，他慢慢意識到媽媽和姐姐們的淚水已經不單純是淚水了，她們總是以此要挾他，而後來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則希望用淚水勾起他對她們的憐惜。於是他逐漸對女人的淚水產生免疫，任你鬼哭神嚎，哭得日月無色，他硬是眉毛都不皺一下。

    現下是什麼情況，他，倪鋒，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的眼淚而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商月荷走過去輕拍師若菲的肩膀，「如果若菲不願意，我們也不要強迫她，就讓她在東日街那邊住吧。」

    「媽！」倪雪兒著急地喊。

    「不然你說怎麼辦？」商月荷偷偷打了個眼色。

    聰明的倪雪兒馬上懂了，有默契地接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人所難。但是，小若菲啊，你可千萬要小心啊。東日街白天還好，只是亂擺攤，偶爾會有入戶盜竊，但是到了晚上，販毒、吸毒、嫖娼、搶劫，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都出來了。尤其是單身女子，總會被有意無意地當成站街小姐，更過分的是哦，有些人喜歡玩偷的，搶的，不願意給錢去嫖，就喜歡破門……」

    面對倪雪兒的「危言聳聽」，師若菲白了一張小臉，而倪鋒則瞇著眼看向自己的三姐姐，她玩什麼把戲，自己能不知道嗎？

    倪雪兒挑釁地瞪向倪鋒，「在酒店或者其他公寓也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半夜敲門啊？一個單身女子在外住，總是危險的。」

    師若菲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家，根本不知道外面有這麼多危險。

    「呃，那，那我……」師若菲哆嗦著說，「那我回家住吧。」

    「那更不行。你家離這裡這麼遠，坐計程車也得一個多小時，難道你不知道計程車也有很多壞司機嗎？」倪雪兒不斷回憶報紙上的各種社會案件，反正把人給唬住就好。

    師若菲垮著一張臉，那她還是不做這個助理的好吧？

    她充滿希冀地看向倪鋒，「呃，倪先生，要不，那個，我想我還是不要……」

    「想都別想。」倪鋒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雖然他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助理，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就不願意看到她好過，誰讓她那晚這麼無賴。況且，她的廚藝很好！

    「那你磨磨嘰嘰的是想怎樣？」倪雪兒斜睨著他，輕笑著問，「難道說你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