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6 心痛了呢 文 / 慕纖瞳

    凌厲的眼神，掃得冷語諾不由自主得打了個寒暄，明明是六月天，全身冷得好似在冰窖。

    好冷，好恐怖，好可怕！

    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

    「我、我不是故意的……」

    冷語諾感覺自己讓這目光盯得全身都木了，低下眼瞼不敢再對上，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可怕的眼神，可見，他是多麼得在意這些照片，多麼得在意照片中的人。

    「滾！」

    如同一個巨雷在頭頂炸開，在房間久久迴盪。

    這聲「滾」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得扎進了冷語諾的心。

    從來沒有人，叫她滾過，從來沒有。

    也正因為這聲滾，讓冷語諾看清了自己在他眼裡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這個滾字，深深得刺痛了她的心。

    「對不起，我幫你撿起來。」冷語諾強忍住就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蹲下身子，不顧滿地的碎玻璃，撿起照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手腕上一道力道，頓時讓冷語諾強的淚花掉落下來。

    凌冀辰緊緊得抓住冷語諾纖細的手腕，眼中的冰冷更盛，「別碰她，你不配。」

    「你弄痛我了。」冷語諾痛得眼淚直流，她小小的腕，經不起他這麼大力。

    「冷語諾，你沒有資格說對不起，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最好認清自己的本分。」凌冀辰手中的力氣更加大幾分，似乎，故意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嘗點苦，「你只是我買來的情人！！」

    真的好痛啊，心也痛，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對不起，對不起……」

    凌冀辰見冷語諾痛得臉都扭曲了，終於狠狠得鬆開了手。

    「滾！」

    冷語諾摀住嘴哭著跑出了門。

    「彭！」

    身後傳來重重的摔門聲，也摔碎了她的心。

    明明剛才還溫柔得像個王子，轉瞬間，便成了惡魔。

    綣縮在書房的角落裡，淚一直流個不停，不是因為他對她凶，也不是他叫她滾，而是，她恨她自己，不應該幻想根本不可能的發生的事，她只是一個交易品，是她用錢換來的玩物，怎麼可忘記自身本來的價值？她就應該本本分分的做一個情人，應該老老實實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生完孩子，她與他，便再無任何瓜葛。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書房的光線暗了下來，冷語諾才從地上站起來，擦乾淨臉上的淚痕，理好凌亂的衣服，悄悄得踱到臥室門口。

    臥室門大開，凌冀辰的身影早已不見，一地的狼狽不堪，獨獨不見了照片。

    他應該是整理照片去了吧。

    呆了好半響，才緩緩得取過掃把，一點點得將地上的玻璃掃乾淨，將房間整理好。

    打掃完畢，努力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下了樓，凌奶奶已經回來了，劉媽也早已做好了晚飯。

    「諾諾，過來過來。」凌老夫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一直滿面紅光的，一看到冷語諾，便歡快得招呼著冷語諾，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得真誠和溫暖，冷語諾剎那間想像一個普通的小女生一樣，撲進她的懷抱裡痛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