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1 終於面對面 文 / 慕纖瞳
「小少爺，劉奶奶給做了點心，過來吃喔。」劉媽一直呆在凌老夫人這邊幫房子，所以凌老夫人一回國，就像才出去幾天又回來的感覺。
「樂樂，去吃吧，乖。」凌老夫人正有話要問凌冀辰，便讓劉媽將樂樂帶到一邊去了。
凌冀辰的神色從今天她一進門，到現在，一直沒有好過，這孩子，昨天突然離開了在紐約的家，趕回了國，那班機晚上十點半才能到國內，她趕上最快的一班機，也今天下午才到，一回國，便到凌冀辰帶著樂樂回來了，一高興，忙通知了冷語諾。
「你昨天見過諾諾了吧？」昨天是諾諾這個孩子23歲生日，冀辰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國，在機上交待了所有人，不要聲張，要給諾諾一個驚喜，她也想全家團聚，四年多了呢。
「見到了。」凌冀辰的神色很快黯淡了下去。
其實，半年以前，凌冀辰便醒來了，可卻失憶了，忘記了關於冷語諾的一切，睡了四年，全身的肌肉細胞組織都甦醒，好幾個月才恢復正常，但記憶卻一直沒有被喚醒。
凌老夫人是到紐約過春節，才知道原來凌冀辰已經醒過來了，而韓司鳳卻將這件事隱瞞了起來，隱瞞了好幾個月，國內無人知曉。
韓司鳳對外封了口，不准任何人透露凌冀辰醒來的消息。凌老夫人也想再等等，等凌冀辰恢復了記憶再去找諾諾，否則，諾諾知道冀辰失了憶，根本不記得她，一定會更加瘋狂，萬一冀辰再也記不起諾諾，那麼，諾諾等了這麼久，這痛苦還將繼續下去。
如果冀辰永遠記不起諾諾，這不是再往她的心口上撒把鹽嗎？
所以，她也沉默了，或許，冀辰可以想起諾諾，也或許，諾諾可以重新選擇她想要過的生活，畢竟，這麼多年的等待，不是所有人都等待得起的。
她心裡疼冷語諾，可在這件事情上面，決定錯誤了。
就在冷語諾當日這天，凌冀辰反覆著dv，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清醒了過來，記起了一切。
就在他記起來的時候，發現，原來，是諾諾的生日。
整整四年，五個生日，他都沒有陪在她身邊，這第五個生日，無論如何也要趕回來，他睡了四年，又忘記了她，恨不得生雙翅膀，馬上飛回國。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他上了機後，只通知了奶奶，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他要馬上到諾諾身邊，告訴她，他回來了。
就在離諾諾生日還差二十分鐘即將過去的時候，他出現在了她面前，卻到讓他心瞬間破碎的一幕。
四年時光，四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包括感情，用四年的時間去沖刷，再濃的感情，也會淡。
他的感情，一直處於保鮮狀態，醒來的時候，他還處於最濃、最烈的那個點。
他相信他們的感情，卻也很忐忑，四年，她真的會一直在等他嗎？
結果是，不會！
這是他親眼到的，諾諾和曾子航擁抱在一起，那麼幸福，那麼甜蜜，曾子航的身形，他早就記在腦海最深處，這個最危險的情敵，他怎麼可能錯？
他沒有權利要求她等他一輩子，四年，她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身邊怎麼會缺乏追求者，她那麼優秀，她那麼好。
不得不否認，他到那一幕時，有多心痛，有多恨，他心痛，是因為他對不起她，他恨，是因為，他為什麼要睡這麼多年，最恨的是，怎麼可以忘記，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
可是，他又能怎樣？
她現在身邊有了別的男人，難道要他衝向前，指著她的鼻子，質問：「冷語諾，你為什麼要變心？」
他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他強忍著心中的痛，沒有去打擾她。
「你怎麼這副表情？」凌老夫人望著凌冀辰，他臉上的神情，在短暫的時間內如天上的雲彩一般，翻江倒海般的變幻著。
「她，有了別人。」凌冀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抽痛了起來。
「不可能！」凌老夫人手一擺，說，「她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其它男人過，也從來沒有任何不好的報道。」
確實，這幾年，冷語諾因為身份太過特殊，而備受關注，一言一行都關係著凌家，做人很是踏實，從來沒有報道過負責的新聞，隨著時間越長，由最先的最熱話題慢慢冷卻，回歸平靜。
「你這孩子，是不是一回國就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消息了，還是到什麼？我告訴，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凌老夫人一臉的嚴肅，開什麼玩笑，諾諾這麼好的女孩，怎麼可能在她老人家不在國內的這幾個月，就有了其他的男人？
「我親眼到的。」凌冀辰一臉的頹色，低下了頭，「我在她在門口，親眼到的。」
「你是不是錯了？」凌老夫人望著凌冀辰，突然將語氣提高了，「所以你沒有和諾諾面對面相見？」
凌冀辰點了點頭，昨晚他在門外等了那麼久，曾子航都沒有出來，他倆，已經好到這程度了！
「你糊塗啊？」凌老夫人氣得指著凌冀辰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到什麼了？啊，你說說，你到什麼了？你千里迢迢趕回來，在家門口也不進門，你說你讓奶奶說什麼好，你腦袋睡壞掉了嗎？諾諾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你說，一會她到你，肯定會激動得暈過去。」
「奶奶，你別問了，總之，她現在的男人是，曾子航。」凌冀辰一想到那依偎的畫面，臉色更難了，想到曾子航抱著諾諾進屋，更是心裡有一把火，彷彿能破膛而出，將他給化成灰燼。
「一會她過來了，你什麼都不要說。」
「你給我閉嘴，不爭氣的東西！」凌老夫人氣得血壓直往上衝，「你給我說，你究竟到了什麼？！」
「奶奶！」凌冀辰眉頭皺起，難道要他說，他到曾子航同諾諾共住一個房間？
「你連跟她面都沒見著，話都沒說一句，你就認定她有別的男人？」凌老夫人站起來，「我現在馬上給諾諾打電話。」
「奶奶，我是個會隨便亂說的人嗎？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會這樣說？」凌冀辰一拳頭砸在茶几上，低吼著，「曾子航在諾諾房間過夜，還用我再說點什麼嗎？」
凌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問，「你說什麼？」
「我說得很清楚，不想再說。」凌冀辰點起一支煙，大口大口的吸著，腦海裡一個聲音一直在說，他倆昨晚一起過夜，他倆昨晚睡在一起。
凌老夫人坐回了沙發上，凌冀辰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這麼說，諾諾真和子航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諾諾的決心那麼堅定，這麼多年也沒有接受曾子航，怎麼偏在這時候接受了？
難道是她等不起了？不願意再等了？
「一會她來，您什麼都不用多說。」凌冀辰嘴裡的煙吸完，又取出一支，將煙吞進肺裡，又吐出來，那種苦澀的感覺，卻無法麻木他那痛得厲害的心。
……
冷語諾坐租車進了別墅區，因為小區不讓出租車進去，所以她提著禮物步行著來到凌傢俬宅。
一進鐵門，便到了那無比熟悉的紅色蘭博尼，心一陣狂跳。
這是辰最愛的車呢，這輛紅色蘭博基尼已經四年沒有人開過了，怎麼會停在院子裡？
難道，是辰回來了，他，醒了？
呵呵，肯定是自己太想辰了，如果他醒了，怎麼可能都不通知她？
深呼吸一個，手放在嘴邊，叫，「樂樂，媽咪來了喔。」
凌冀辰和凌老夫人坐著不說話，突然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諾諾來了。」
凌冀辰突然像思春的小伙子一樣，心又亂跳了起來，攪得他心神不寧的。
凌老夫人著自己的孫兒突然這神情，說，「你，自己著辦吧。」
「樂樂，媽咪來了喔，快出來，別和媽咪躲貓貓了。」
冷語諾貓著腰走進了門，邊喚著樂樂，邊學著貓叫，「喵，大貓來了，小貓快出來。」
「諾諾，來，奶奶抱個。」凌老夫望著冷語諾如小女孩般的舉動，寵溺的笑了，走向前，擁住了冷語諾。
「奶奶，好久不見您了，好想您喔，奶奶，您又年輕了。」冷語諾摟著凌老夫人，正要撒嬌，卻到那一抹黑色的背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心一陣顫抖，輕拍著凌老夫的後背的動作停止了下來，癡癡的望著這個背影。
依舊雙手插兜，依舊帥氣迷倒萬千少女的站姿。
除了他，誰還有這麼帥的背影，這個背影，已經刻在了她的心底。
凌老夫人緩緩得放開了冷語諾，望著凌冀辰。
凌冀辰在冷語諾進屋的那一刻起，便轉過了身子，他不敢她，他害怕，他怕自己到她之後，心會痛死。
「辰。」冷語諾緩緩得走到凌冀辰的身後，伸出手，想撫上他的肩膀，手卻不停的顫抖著，「辰，真的是你嗎？」
就在冷語諾的手要落下來的時候，凌冀辰一個優雅的轉身，轉了過來。
冷語諾的眼睛瞬間模糊了，是辰，真的是辰啊！
她幻想過無數次到辰醒過來的樣子，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興奮，她激動，她就快暈過去了。
是不是大家都想給她一個世界上最大的驚喜，所以沒有事先通知她，真的是世界是最大最大的驚喜啊，她幸福得快要停止呼吸了。
「恭喜你。」
就在冷語諾激動得說不出話，手腳不知往哪放的時候，凌冀辰望著冷語諾那能將人化掉的明亮眸子，邪魅一笑，說，「冷語諾小姐。」
「啊？」冷語諾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凌冀辰將嘴湊到冷語諾耳邊，輕聲說，「恭喜你找到新的幸福。」
嘴上明明說得這麼輕鬆，邪魅的眼裡，卻閃過一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