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露頭角之卷 第146章 原委 文 / 楊東方
莫冰然離開天意閣之後，越想越不對勁，莫思算的說法有太多的疑點，比如，楊東方怎麼會跑進莫家子弟都基本上很少去的紫竹林禁區？還有，即使沒有人跟他講規矩，莫家弟子們也不會讓他隨意闖進長老院，那麼他到底是怎樣才會溜進的長老院？另外，如果他真的犯了錯，以勸舒長老的能耐，他怎麼可能能夠從裡面逃了出來？又是怎樣能夠讓莫思算都找不到他？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再回去問莫思算，去找父母又覺得有些尷尬，只好先回到洗心小築，讓小荷幫助自己去打聽整件事情。
剛走進洗心小築，她便看見小荷正在裡面托著腮幫子看著窗子發愣，不禁有些好笑，什麼時候活潑得像百靈鳥一樣的小荷也能這樣子安靜下來？
輕輕走到小荷身後，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小荷一下驚得跳了起來，還未轉身便驚喜地叫道：「公子，你回來了？」
莫冰然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什麼公子？小荷，難道我不在的時間這裡來了別的人？」
也難怪她生氣，閨房是一個女子最後的堡壘，是它們的私密空間，任何一個女子的閨房都是絕不允許他人隨意進入的，何況剛才小荷喊的是公子，明顯還是個男人。
小荷轉過身，看到莫冰然，呆了一呆，高興地道：「小姐，你可回來了！」
莫冰然眼睛在四下一轉，也沒發現什麼變化，可是剛才小荷那聲公子叫得她心中鬱結，遂沉著臉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喊的是什麼公子啊？」
小荷的神情突然變地曖昧起來，她忸怩了一陣，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是楊東方楊公子，老爺子讓他住在這裡的，可以已經有兩天都沒有回來了！」
莫冰然又羞又惱，老爺子讓他住在這裡，那豈不是家族上下都知道了他與自己的關係，難怪回來路上，那群弟子們笑得這麼詭異，還對著自己指來點去。
小荷可沒有注意她的表情，逕自誇道：「楊公子可是個好人呢，他不知道這是小姐的閨房，晚上都沒敢動任何東西，我猜他估計整整打坐了一晚上，小姐的眼光真好！」
是麼？莫冰然心中一動，算了算時間，小荷剛才說他兩天沒有回來，那麼他應該是上前天晚上在這裡過的夜，那麼她應該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吧！想到這裡，莫冰然急問道：「楊東方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小荷，你知道對不對，快點告訴我！」
「小姐你還不知道呀！」小荷吃了一驚，看著莫冰然搖頭，她才接道：「前天早上老爺子說要給他安排一個什麼考驗，」說到這裡，她故作神秘地道：「聽別人傳說，老爺子是為了小姐的幸福考驗他來著。」
莫冰然惱怒地掐了她一下，羞惱地道：「好了，別嚼舌根子了，老爺子他怎麼考驗的？」
「據說是要考驗楊公子的勇氣，所以老爺子從上面弄了兩條這麼大的豹子，」小荷用手比了比，又覺得雙臂張開都形容不了那豹子的個頭，所以乾脆又拿了一根桿子，這才滿意。
「哎呀，你別比劃了，後來呢？」莫冰然著急地問道，心裡卻把莫思算埋怨死了，背著自己搞什麼考驗，還需要考驗勇氣嗎？想起當初他以一對九與欺負自己的混混們對峙，毫不示弱，以及後來在校園劫案中的表現，全都證明了他絕對不缺乏勇氣。
「結果楊公子神勇過人，」小荷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豹子看到他就逃跑，把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後來楊公子就追著豹子去了，據說是追進了紫竹林！」
莫冰然頭疼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從小荷剛才的描述中，她可以想像當時莫思算臉上精彩的表情，可是同時又忍不住氣楊東方這個傻傢伙，豹子都跑了還追上去做什麼？
「那後來呢，楊東方怎麼又會跑進長老院？」她決定先把心中的疑惑搞清楚再說。
「好像是他從紫竹林出來之後，向打理竹林的弟子們問路，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問的是小姐的洗心小築，結果被小姐的心儀者們故意指錯了地方，把他引到長老院去了。」
「這些傢伙們這次實在是太不像話！」莫冰然不禁氣結，搞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家人搞的鬼，以前無事獻慇勤，像蒼蠅一樣圍著自己轉來轉去就算了，這次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牽扯陷害到了別人的身上。
「據說楊公子已經從長老院出來了，可是之後就誰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去哪了！」小荷總結道。
與莫思算的話相互印證了一番，莫冰然已經對整個事情瞭解了八分，看來楊東方還真是逃跑了，想到這個傢伙每每出人意料的表現，短時間之內讓家族的人找不到他，說不定還真有這個本事。
想到這裡，她終於渾身都放鬆下來，舒出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待了一會，突然又蹦了起來，她現在還不能休息，必須趕著做一些糕點出來，去找勸舒長老幫楊東方求情，否則以後總有一天楊東方會被抓回來，那時再去求情可就晚了。
楊東方從紫竹林出來，辨了半天才找到自己來時的道路，在竹林中穿行了一陣，看見他的弟子們臉上都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讓他非常鬱悶，想主動靠近問路，可是那些弟子每每不等他走近便作鳥獸散，他哪裡知道這是因為先前給他指錯路的弟子們都遭到了嚴厲的處罰，所以這些弟子才不敢接近他，生怕也遭到同之前那些弟子一樣的處分，開始還以為那些弟子身有要事，不欲跟自己糾纏，可是遇上了幾撥弟子都是這樣，他終於知道那些個弟子是不願跟他接觸，雖然以他的輕功，大可以追上一個詢問，可是這種強迫人的事情，他還真做不來，所以只好苦笑著自行亂鑽，反正往道路眾多的地方，人群眾多的地方鑽那就對了，只要對準一個方向，總是會穿出去的。
「什麼？」莫思算拍案而起，「那個小子又跑出來啦？不是說三天嗎？」
霍清明只有苦笑，這個小子永遠都不按理出牌，每每打亂別人的精密計劃，偏偏還總是一副無辜的表情，著實可恨得緊。
莫思算來回踱了幾步，終於停了下來，突然問道：「小冰然現在在哪？」
「小師妹現在在膳房做點心吧！」好在霍清明準備充分，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並沒有對他造成困擾。
「阻止他們兩個見面，必要的時候可以讓弟子去把那小子引開！」莫思算經歷過多少大潮大浪，立即就想到了應對之策，「冒充小冰然的女弟子找到了嗎？」
霍清明再次苦笑，「找是找到了，但是那個弟子都還沒準備好，這樣演下去早晚會漏出馬腳！」
「不用早晚，只要瞞上一兩天就可以了，」莫思算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眉頭舒展開來，「另外，你把散筠小丫頭給我找來！」
「老爺子的意思是」霍清明有些明白了，按莫家族譜，愛扶惜勸，行思重輕之後是冰釋雲散，莫散筠雖然輩分與莫冰然相隔了三輩，可是年齡卻是差不多，而且兩人的氣質相仿，正是冒名莫冰然的最佳人選，老爺子這招連環計使出來，楊東方想不中招也難。
「知道了還不快去？」莫思算白了他一眼，後者連忙應了一聲，退出門去。
該死的竹林，楊東方在心裡詛咒當初設計這片林子的人，好好的直路不修，全是七彎八拐的道路，他剛才沿路走過，仔細看去，確實每棵竹子上都有姓名，有些竹子上還有那人的生平事跡，想必就是已經死去的莫家前輩，這點讓他頭皮發麻，這得有多少人才弄了這麼大一片林子啊！
更別說不少竹子下面埋的都是死人，想到這裡他就是一陣毛骨悚然，連忙加快了腳步。
「小兄弟等一等！」霍清明的聲音適時地從後面響起。
楊東方停下腳步，回頭看到霍清明，臉上一黑，隨即又扯出一絲笑容，雖然對他有諸多不滿，但是現在他急著出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逕自扯住霍清明的袖子諂笑道：「大叔，這出去的路應該怎麼走啊？」
霍清明一陣惡寒，藉著指路不著痕跡地把袖子抽了出來，「你只管往那邊走就是了！」
楊東方喜笑顏開，道了一聲謝，就欲往那邊走去，被霍清明一把又拉了回來，「你不是應該三天之後才走嗎？」
楊東方此時急著要走，也顧不了往深處想，詫異道：「那個古怪的老頭子不是說我隨時都可以走嗎？」
霍清明愣了一愣，終於反應過來，家主在他口裡就變成了古怪的老頭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放任他這樣離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連忙改問道：「惜離前輩不是說要花三天時間來調教你的武功嗎？」
楊東方揮了揮手，「教了半天他就沒東西教了，只好放我出來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