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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睡你萬次不厭倦 第74章 回京城斗皇后 文 / 浮生

    陸彎彎狠狠的掐住青陽的臉頰,卻發現他的皮膚和自己的一樣白嫩,真是讓人羨慕的緊,隨即惡聲說:「胡說八道些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

    青陽眼中閃過差異,笑呵呵的把她的手拉下來握住,「你和我哥在一起,也是如此這般隨意嗎?」

    陸彎彎冷哼一聲,「怎麼會,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你不知道嗎?」

    「我從來不知道,有一日哥哥那麼冰冷暴虐的性子也會有人喜歡,也從來沒見過他會有如此溫柔的眼神,所謂,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吧。()」青陽定定的看著她,眼神中的深意看的陸彎彎臉頰發燙。

    可她心裡卻不這樣認為,元青宸性格如冰如鐵,如今對她有興趣,並不見得未來也會如此,況且,她穿越而來,說不定哪一天就穿回去了,皆是儘管他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得到她,而自己花心的程度,也未必能將真心賦予他,總之,世間的男歡女愛,無非就是一場追逐和彼此禁錮,她絕不會令自己深陷其中……

    她從床上站起身來,收拾了皺褶的衣角,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她的話音剛落,青陽胃裡便是一陣翻湧,眉頭微皺,「不用了,我不餓。」

    「人是鐵飯是鋼,怎麼能不餓呢,我去去就來。」明媚的笑臉令人一陣恍惚,帶他回過神來,人已經消失在寢殿裡、

    沒過一會兒,陸彎彎便端著兩碗麵小心翼翼的回來,青陽望著兩碗清湯麵,不禁蹙眉道:「就給吃這個?」

    陸彎彎把一碗麵放在他手中,雙眸如點了萬千光華,「今日是你的生辰,總要吃碗長壽麵。」

    青陽腦子轟得一聲,整個人有些發怔,他的生辰嗎?他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沒慶祝過自己的生辰,都快忘了……

    許久,他微抬起頭來,聲音輕的如一片鴻毛,「是他告訴你的?」

    陸彎彎點了點頭,說:「不知你們有何嫌隙,但到底是親兄弟,最關心你的也是他。」

    望著她如南天星子的雙眸,又看著手裡冒著熱氣的長壽麵,竟然久久不語,消瘦的身子像一個孤獨而美麗的木樁,低垂的眼睫毛如濃密的扇子將他清澈而憂傷的眸子掩蓋住,竟讓人忍不住心疼。

    終於,他肯動了動筷子,袖長的手指夾著筷子,將一根麵條放在嘴裡,小口的咀嚼著。

    陸彎彎心裡開心,也端起碗開始吃,兩人無話,只聽見麵條的刺溜聲……

    吃完飯,陸彎彎正準備收拾碗筷,卻聽他站在床邊,背對著她,冷冷的說:「明日我將閉關,你回京城吧。」

    她愣了愣,點點頭,回去收拾東西。

    清晨,她帶著滄雲離開九霄殿,殿內除了來來往往毫無人氣的侍婢,便只有一個住在寢殿中的青陽,她望著那壯闊的九霄殿,竟然生出一絲憐憫,卻也是無奈。

    **

    轉眼已經在途中行進兩日,再行進一日繞過京城屏障的玉龍山,便會到達京城。

    兩日一來,陸彎彎坐馬車坐得屁股疼,便要求騎馬,她剛剛學會騎馬,興奮的任憑滄雲如何勸都不肯下來,且並不知道陸彎彎身有武功,無奈滄雲只好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守護著,生怕她摔著傷者回去會被王爺責罰。

    一行人來到一處密林,卻見滄雲突然停下了腳步,冷峻的臉上滿是極高的警惕。

    陸彎彎閉上眼睛,神識緩緩的籠罩身邊的一大片樹林,竟然感覺到數百人的呼吸,唇角微微勾起,幕後主導不知是誰,居然會為她一個小丫頭動如此大的陣仗,還真是看得起。

    很快,靜謐的樹林中只能聽見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數百名黑衣蒙面的人將她乘坐的馬車團團圍住!

    滄雲極快的把出劍護在她的身前,朝黑衣人厲聲喝道:「來著何人!」

    黑衣人的首領一雙如毒蛇般的眼睛投放在坐於馬上的陸彎彎,聲音如手指劃在鏡子上,令人不寒而慄,「你管我是誰,今日,陸彎彎必須得死,識相的快給我讓開!」

    滄雲受主子重任,自然會以死保護她,回過頭,卻見陸彎彎神情淡然坐在馬上,一雙美麗如水的眼睛似乎當裡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忽視了,在欣賞這樹林中的風景。

    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一聲令下:「殺!」所有的黑衣人朝她這邊手執利劍,蜂擁撲過來,滄雲大喝一聲,飛起身子,劍尖鋒利準確無誤的劃在前面五個人的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注倒了下去!

    可儘管他武功高強,卻依然無法與百人的力量相比,很快變且戰且退來到陸彎彎身邊,朝那馬屁股用劍狠狠一戳,嘶聲力竭的喊道:「快走!」

    馬兒吃了痛,狂奔而出,將初學騎馬的陸彎彎摔倒在地,黑衣人興奮的哈哈大笑,正準備過去擒拿她時,卻見她從容的爬起身子,拍打著身上的土,凝眉道:「這可是青陽送的新裙子呢,你們弄髒了,是不是該用命來補償?」

    還未等所有人回過神來,便見一條漆黑如墨的蟒蛇驀地從陸彎彎身後站了起來,越變越大,比樹林中最長年的老樹還高,居高臨下的睨著地上如螞蟻般的人類。

    陸彎彎走到蟒蛇旁邊,小手撫摸著它身上堅硬如鐵的鱗片,溫柔道:「德芙,把他們都吃掉好不好?」

    黑蟒如聽懂了話般,粗大的尾巴狠狠的拍打在地上,他們所在的土地竟然晃動了一下,隨即蟒蛇的尾巴如大廈將傾一般猛烈的掃過來,所到之地樹木應聲而斷,黑衣人逃跑不迭,不少人被打倒在地,匍匐在地上口吐鮮血。

    有十幾名名黑衣人顯然武功更高,便又執劍衝了上來,竟然是要朝蟒蛇的七寸而去!

    陸彎彎冷笑一聲,驀地飛身而起,手心凝結真氣,凌厲的如劍朝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想不到陸彎彎武功如此厲害,猝不及防紛紛被打落在地,重傷爬不起來。

    正在猛烈砍殺的滄雲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真氣,回過頭,去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陸彎彎如落塵的仙子一般,從容不迫的將翩然縱橫在黑衣人的包圍裡,一片哀嚎聲此起彼伏,她手無兵器,卻以手為刀,丹田之氣似乎無盡無竭,轟然一聲如炸雷般的聲音響起,所有的黑衣人係數被她猛然爆發的無匹真氣轟到在地!

    突然,原本喧鬧血腥的樹林驟然安靜下來,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地上一層一層死去的黑衣人中,依然白衣勝雪,不見一絲血腥,長髮飛揚起,裙裾飄散然……

    她身旁的大蟒蛇漸漸便會一支黑玉簪子,逕直飛起斜插進她的如烏雲的鬢髮中,女子臉上帶著淡淡溫柔的笑意,撫了撫頭上的簪子,腳下輕點,飛過一片屍骸,如一片落葉般優雅的落在他的面前。

    滄雲跟隨元青宸多年,只知道主子武功深不可測,卻不知眼前這位姑娘武功如此厲害,竟收服了蛇獸!他突然想看主子和陸姑娘的比試,到底誰更厲害?

    陸彎彎來到滄雲身邊,見他身上多處被劃破血流如注,便信手拿來一顆藥丸地給他,說:「這是止血丹。」

    他本是不信的,天下竟然有女子武功高強如斯,還會煉丹?

    猝不及防的,陸彎彎一掌將藥丸推進他的口中,見他愕然的模樣,哈哈大笑。

    那些屍體被她的化屍水全部融化,滲透進土地裡,血腥味也消失在樹林嗚嗚的風中,仿若從來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京城,陸丞相府。

    「陸丞相是要謀反嗎!」一聲女子尖利的聲音響徹丞相府的正堂!

    陸文龔一家忙跪倒在地,陸文龔渾身發抖的說:「公主嚴重,只是臣的女兒的確昏迷之中不宜與您相見,還請公主見諒。」

    站在堂前的正是皇帝最寵愛的瑞欣公主,今日她是來看望陸彎彎的,陸家人自然是不肯讓她進來,否則陸彎彎假意昏迷卻出去玩的消息便會透露出去,皆是只怕是欺君罔上之罪!

    瑞欣公主冷冷的笑道:「是嗎?怎麼不宜了?本宮受父皇之名來探望玲瓏郡主,你們竟然敢攔住本宮,辜負皇恩,該當何罪!」

    陸文龔額頭冒了汗,恨不得把陸彎彎掐死,若不是她不安分偷偷跑的無影無蹤,他們陸家也不用承擔如此的危險,眼看瑞欣公主是鐵了心要進攬月閣看陸彎彎,這下可如何是好!

    羅婉柔跪在地上說道:「請公主開恩,臣女昏迷多日,形容枯槁,怕會污了您的眼,還是等她清醒後,親自到宮中謝恩、請罪吧。」

    「那該何年何月?此次本宮若見不到玲瓏郡主,無法回宮與父皇交差,來人,把他們給我拖走!」

    陸衷驀地喝道:「誰敢!」

    他是御林軍首領,雖然這些士兵是瑞欣公主的心腹,但若是得罪了陸衷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當即無人敢再動手,為難不已。

    「陸首領這是要欺君罔上嗎?」

    陸衷面容深沉,卻不見驚懼,揚首道:「公主既然是受皇命而來,下臣自然不敢阻攔,但臣妹昏迷多日,大夫叮囑要靜養,若是公主執意妄為,那我陸家這就去宮裡上稟皇上!」

    瑞欣臉色一變,盛滿了惡毒,她本是接到密保說陸彎彎並沒有在陸府,便想來陸府以治陸彎彎一個欺君的罪名,到時株連九族,她倒要看看陸彎彎還敢不敢搶她看中的男人!

    若不是不久之前,藏在攝政王府的眼線來報,她怎麼都不肯相信,元青宸那樣清冷孤傲的男子竟然對一個女子那般在意,聽說兩人還常常一同就寢,對她堂堂公主卻拒人千里之外!簡直該死!

    她動不了元青宸,那她就把他最喜歡的女人抄家滅門,她瑞欣倒要看看,元青宸能撐到何時!

    瘋狂的嫉妒將她最後的理智燒盡,滿目猙獰的朝侍衛吼道:「本宮的話不管用嗎!」

    如此,侍衛們不得不將陸家人拉開,畢竟臣子此時興盛並不代表一輩子都站在高位,而皇家公主確實不會變的,該投靠誰,他們很清楚。

    陸宏一怒之下要拔劍,卻被陸聰一把拽住,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又看向瑞欣,一字一句的說:「既然公主執意要看,那便隨臣來吧。」

    羅婉柔緊張的咬緊了唇,陸聰卻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子自小聰慧,若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便起身跟在公主儀仗後面走向攬月閣。

    攬月閣中,一眾侍女皆跪成一排攔住眾人,紅蓮硬撐著膽子道:「給公主請安,端月正在給小姐擦身,還請您稍等片刻。」

    瑞欣冷冷一笑,命人抬了椅子來,「那好,本宮便等她一等。」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撐到幾時!

    過了半個時辰,瑞欣公主煩躁道:「好了沒有?是擦身呢,還是泡浴呢!」

    說著便站起身來,一眾公主侍女將紅蓮他們推開,便朝寢室而去!

    可是,當她來到寢室,卻被床上躺著的女子嚇了一跳!

    床上女子毫無人氣的躺在那裡,皮膚雪白雙頰泛著健康的粉紅,彷彿她不是昏迷,而是在睡覺,長長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似的捲翹著,紅唇微微張開一點,引人想一親芳澤,長髮瀑布般披散在床上,襯得她更是膚白貌美。

    難道是她的消息有誤!不可能,傳來消息的人是她早早安排在丞相府的,此人衷心耿耿,是不會出賣她,可是,眼前的一幕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她的貼身侍女走上前看了眼,回到她身邊小聲道:「回公主,是陸彎彎沒錯。」

    陸家人也是被嚇了一跳,可是心頭又是一喜,她能回來就好,虛驚一場罷了。

    此時陸聰走上前來,溫潤的臉上多了一層靈凌厲,「公主人也見到了,是不是留下吃晚膳?」

    瑞欣一陣尷尬,臉上火辣辣的,但她是公主,怎麼能被他們壓倒了氣勢!便倨傲的道:「不必了,本宮這就回宮回稟父皇。」

    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突然,安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女子如蚊吶的呻吟,眾人一驚,回過頭去卻見床上的美人擰著眉,緩緩的睜開眼睛,頓時整個屋子都被她眼中的光華所照亮了,也照亮了親人的心……

    羅婉柔不可置信的望著女兒,腳下卻一刻不停的來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問:「彎兒,你醒了?」

    四子也圍過來,陸彎彎睜開眼,看到五雙擔憂又責怪的眼睛,心頭一暖,「虛弱」的說:「嗯,女兒,讓娘擔心了。()」

    陸文龔也是一喜,臉色最難看的便是瑞欣公主,原本想不聲不響的給她下藥讓她死在昏迷之中,如此也沒有人能拿得住把柄,可這賤人竟然如此命大,被她逃了過來!

    陸聰乘著笑走上前,拱手跪拜:「公主洪福齊天,來看望妹妹便將福澤籠罩,妹妹才得以醒來,公主真乃大淵國之福星!」

    眾人也是紛紛恭賀,瑞欣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玲瓏郡主醒了!

    這個消息在一夕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皇宮中,皇上和皇后,甚至還有皇太后紛紛賞賜,京城中的達官顯貴見此,也紛紛前往丞相府,頓時丞相府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而陸彎彎,則一舉成為京城中的第一紅人。

    每日來探望她的人不勝其數,但娘親均已大病初癒不宜見客為理由,將那些貴婦小姐全部擋在外面,只讓朱國公府的人進來。

    羅馨彤見到陸彎彎完好無缺的坐在床上,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倒在她身上,一個勁兒的說:「彎兒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為了有心人挑事,羅婉柔將她偷偷跑出去玩的事並沒有告訴朱國公府,於是羅馨彤的表現也是正常。

    朱國公府一向家規甚嚴,對羅馨彤的禮儀管教更是厲害,可朱國公夫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亦沒有責怪女兒的失態,自己也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攙住一旁欣慰的老太君,感慨道:「我就知道彎兒是個有大福的,你看還不是好好醒過來了,以後便好好休息,不准再憂思過度。」

    羅婉柔聽了,見到母親稍顯憔悴的模樣,心頭愧疚,便將真相全部告知。

    老太君聽完並沒有生氣,而是感慨非常,可憐的把陸彎彎抱在了懷裡,心疼道:「外婆的外孫,受苦了,都怪外婆多年前看走了眼。」

    多年來老太君一直後悔將女兒嫁給了陸文龔,暗恨自己見多識廣卻沒有看出曾經一身正氣的陸文龔會變成如今市儈的樣子,竟然為了自己加官進爵便將女兒往火堆裡推,若是她當年能多體察一番,便不會讓女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羅婉柔怎會不知母親的心思,便拍著她的手說:「母親,這一切都是女兒自己選的,如今女兒又五子一女,十分滿足,再也不敢有七天奢求了。」

    老太君歎息道:「當年若是你嫁給梅興邦,便沒有今日的事了。」

    「母親!」羅婉柔急急打斷她的話。

    陸彎彎從祖母懷中坐直了身子,眼睛清澈的問她:「娘親,梅興邦是誰?」

    羅婉柔的臉上升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疼痛,搖搖頭說:「陳年舊事,你不知道也罷,只是,萬不可讓他人知曉。」

    陸彎彎聽話的沒有再問,卻暗中決定派人查一查。

    她看著哭的眼睛發紅的羅馨彤,又看向老太君和舅母,一片孺慕之情,輕柔的說:「今日登門提親的人,該是要踩平朱國公府的大門吧,不知外祖母與舅舅、舅母如何打算?」

    舅母柳氏看著女兒,眉心染上無奈,「你也知道你表姐的脾氣,也知道咱們朱國公府的規矩,是不會干涉子女的婚事,可彤兒就是誰也看不上,我和你舅舅都要愁白頭髮了。」

    舅舅和舅母也是情投意合,多年來相濡以沫,並沒有納妾,只有一子一女,所以對這一雙兒女的婚事便操碎了心。

    陸彎彎看了一眼臉頰緋紅的羅馨彤,突然笑道:「表姐,若你再藏著瞞著,就有人去金鑾殿求賜婚了!」

    眾人一驚,外祖母疑惑道:「彤兒有中意的男子?為何不告訴祖母和父母?」

    羅馨彤的臉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可一想到她決定跟隨一聲的男子時,雖然仍有羞怯,卻忽的有了力量,起身跪下,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幾位親人,堅定的說:「彤兒本想等過一段日子再說,既然祖母問起,孫兒便說了,孫兒從小便愛慕二表哥,還請祖母、母親、姑母成全!」

    羅馨彤一直遵守母親的教誨,從來都知書達理,柔柔淑女,雖然有計較,但依然聽從母命,但為了心愛的男人,拋開女子的羞臊說了出來,頓時令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陸彎彎下床,笑著將她扶起來,笑道:「祖母和舅舅、舅母會答應的,表姐何必如此,一想到表姐要改成嫂子了,彎兒真高興。」

    過了半晌,舅母欣慰的點點頭,說:「我一直很喜歡衷兒這孩子,婆婆又是親姑母,若是能嫁過來再好不過,我回去便和她爹說說。」

    外祖母招招手,將陸彎彎和羅馨彤一左一右抱在懷中,慈祥的笑道:「好,祖母高興,很高興。」

    可羅婉柔卻犯了難,若是兒子不喜歡馨彤可如何是好。

    突然,門外響起紅蓮的聲音,「二公子到。」

    一身淺藍色丰神俊朗的陸衷出現在門外,見到羅馨彤臉上一熱,走上前忽然跪倒在地:「孩兒陸衷,見過祖母舅母,今日陸衷想求一件事。」

    舅母和羅婉柔面面相覷,道:「哦?什麼事?」

    陸衷深呼吸一口氣,揚聲道:「請舅舅和舅母將馨彤表妹許配給我!」

    話音一落,眾人皆鬆了口氣,羅馨彤的臉更是紅的似血。

    陸彎彎適時笑道:「舅母可不知,我二哥常常送我去學院,實則是為了遠遠看一眼表姐,真是煞費苦心呢!」

    羅馨彤羞臊的哪敢見人,一下子撲到在祖母懷中,老太君抱著孫女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好!海琴沒意見吧?」

    海琴是祖母柳氏的閨名,此刻她的臉上也全是笑意,哪裡還有不同意。

    此事便定了下來,但陸衷仍在守孝期間,只能先訂婚,待守孝起滿,再舉行婚禮。

    一日,陸彎彎和陸聰坐在園子裡下棋,當然她是不會的,頻頻悔棋,隨意亂走,好不賴皮,但陸聰卻一直寵溺的笑著,任憑她搗蛋,只要她開心就好。

    最後陸彎彎見他一直順著自己走,也不好意思了,把棋子全部放進罐子裡,曖昧的看著他說:「二哥的婚事已經定下,三哥可有意中人了,到時一起大婚也是一樁佳話。」

    陸衷眼睛一頓,忽而勾起溫潤的勾起唇角,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她,說:「你到時閒得慌,為兄何時親眼看著你成親,自會找尋意中人,你不必擔心。」

    他的話音很深沉,眼神卻有點點的刺痛,但正在玩棋子的陸彎彎卻沒有看到,只是心不在焉的哼唧道:「真想知道如何風采的女子才會打動我三哥的心,嘖嘖,好期待。」

    陸聰真氣身來,說有事,便先行離開,沒走一步,心頭的疼痛便真實一分,直揪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走後,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院子裡,陸彎彎早已感覺到他的存在,卻頭也不抬的把白玉棋子在棋盤上亂擺。

    直到那人走到她身後,欲將她抱在懷中時,卻被陸彎彎扔了一臉的棋子。

    她回過頭,卻有些意外,本以為是趙承澤那個狗皮膏藥,想不到,竟然會是雍寧太子。

    雍寧有一瞬間的呆愣,很快恢復原本的樣子,姿態尊貴的將落在身上的棋子拿起來,又蹲下撿地上的棋子。

    陸彎彎摸不著頭腦,也一起撿棋子,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後將一顆顆白玉和黑玉混合的棋子分裝在兩個罐子中,她才抬頭笑道:「不知太子前來,未曾接駕,實在罪過。」

    雍寧蒼白的臉笑了笑,說:「你不是彎彎腸子的人,何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陸彎彎笑得疏離,「太子未曾與我深交,又如何知道我的心裡想什麼。」

    雍寧一愣,笑了,那張蒼白的臉上,竟然風華絕代,「也是,陸小姐說的對。」

    「太子忘性真大,您現在該叫我一聲姑姑的。」

    她現在是太后義女,和皇帝同輩,雍寧太子自然是她的晚輩嘍,她可沒佔他便宜。

    雍寧的笑容更大,顯得蒼白的臉上多了點紅潤,不那麼病弱,可儘管如此,他依然笑得雍容大氣,果然是和皇后親手教導出的太子。

    陸彎彎很想給他把脈,憑她的醫術,該是能治癒的,只是她不願,不願牽扯進皇家秘辛中,因為管他的面色,必是中毒才導致的多年虧損。

    「不知太子今日來訪有何事?」

    太子止住笑意,認真的說:「無事,只是聽說您醒了,來探望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來陸府,會給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陸彎彎笑了,「太子為何要費盡心機,偷偷來看我呢,我們不過見過兩面而已。」她了不認為自己美到人人一看就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因為,」雍寧抬起頭來,如天泉水一般清澈溫和的目光籠罩著她,似乎看進了她的心裡,不經意間,陸彎彎便覺心頭威震,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種心跳又奇異的出現了,這是……

    「因為你是我的姑母,來探望姑母是應當的。」他的笑容純粹自然,讓人找不出破綻。

    他站起來,「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宮了,姑母。」

    直到雍寧太子消失在攬月閣,她的心跳才逐漸回到正常,她不明所以的摀住左胸口,緊緊的蹙起眉頭……

    第二日一早,她便盛裝打扮,乘坐馬車進宮,一同去的還有娘親,宮中皇太后等人送來賞賜,她自然也要進宮一趟謝恩的。

    一路暢行的來到松壽宮,宮女稟報之後,兩人走進松壽宮,見皇太后雍容大氣的坐在上首,臉上的笑容十分真誠,似乎前一段時間剎圖國的皇子的事並沒有發生過。

    陸彎彎母女行過禮,太后娘娘賜座。

    「彎兒果然福大命大,你能醒過來,哀家便放心了。」說著還擦了擦眼角。

    看著太后彷彿真的是為她擔心的模樣令人作嘔,可是面子工程總要做的,便又跪下,道:「謝太后關懷,彎兒不孝,令太后娘娘擔心了。」

    太后欣慰的點點頭,說:「快起來吧。」

    太后狀似無意的問道:「聽說,是瑞欣去看你的時候醒的?」

    「嗯,確實如此,彎兒昏迷中只覺一道祥瑞之氣靠近,身子便有了力氣,得以醒來實在是托了您和瑞欣公主的福氣。」她十分感動的說道。

    皇太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嗯,你這孩子太過客氣,以後可不准再讓哀家擔心了,你皇兄在宮中等你,快去吧。」

    謝過恩,和娘親退出來,又來到皇帝的養心殿,皇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她無事便暗自鬆了口氣,道:「丞相夫人先退下吧,朕與皇妹說幾句話。」

    羅婉柔擔憂的看著她,陸彎彎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才擔心的退了下去。

    殿中一時間只剩下兩個人,皇帝走下台階,來到陸彎彎面前,眼神深邃而深情,滿滿都是情意,她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言。

    突然,皇帝握住她的手,她驚訝的抬起頭,便撞見他滿是**的眼中,欲把手抽出來,他卻握得死緊,她蹙眉緊緊的盯著被他握住的手,又不能強行用武功震開他,只要強忍著心裡的厭惡。

    皇帝撫摸著她細嫩的柔夷,享受的閉上眼睛,半晌,才緩緩睜開,看著她,似乎下了某種決定,急切而興奮,「彎兒,若是你願意,朕便是落個罔顧倫理的昏君之名,也要把你冊封為妃!」

    陸彎彎心頭冷笑,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但他早已是昏君一枚,再做些什麼事,不過是多一條天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可她卻不準備讓他滿意。

    小手抽出來,倒退幾步,眼中極快的湧上淚珠,美的人心驚,皇帝欲往前,她又往後幾步,不得不站在原地心疼的說:「彎兒莫哭,朕知道你的委屈,可母后下的命令,朕不好公然違背,你能理解朕的心痛嗎?」

    陸彎彎點了點頭,柔弱的說:「皇上,你的心意,彎兒都懂,只是彎兒不願讓您一代明君盛名被玷污啊。」

    聲情並茂的一番話,令皇帝感動不已,並承諾暫時不會給她賜婚,就算皇太后親自開口也不會允許,只待時機成熟,便會納她為妃。

    陸彎彎並不怕他賜婚,只是擔心皇太后或者皇帝故意找茬設下什麼陰謀,到時牽連到她的家人就不好了,還不如暫時的服軟,用皇帝來抵抗皇太后。

    過了一會兒,走出養心殿,娘親擔心的迎上來,上下打量她一番才問道:「皇上說了什麼?」

    陸彎彎輕鬆的笑了笑,安慰道:「娘親放心,不過是些家常。」

    羅婉柔自然是不信的,可女兒有自己的主見,她問了也不會說,便只好作罷,只說:「萬事莫要委屈自己,咱們陸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感動的點點頭。

    接下來來到皇后的宮殿,皇后卻以身子不適不見客,陸彎彎也樂得輕鬆,沒有人會面對一張沉鬱的臉會有好心情。

    在兩人快要出宮時,卻突然有一對士兵將兩人圍住,正詫異著,一名太監優哉游哉的走過來說:「玲瓏郡主慢著,皇后有請。」

    母女倆奇怪的對視一眼,方才給吃了閉門羹,這會兒有如此大費周章的請她們回去,到底有何陰謀?

    來到坤寧宮,卻見大殿裡坐著好幾位宮裝女子,看裝束該是位份不低的,她定睛看去,竟然還有端妃。

    皇后的表情很憤怒,其他人則表情各異,端妃是憐憫的,其他人則是幸災樂禍。

    陸彎彎走進去微微富了福身,淡淡的笑道:「給皇后娘娘請安,給端妃娘娘請安。」

    「呵呵!本宮不安。」皇后冷笑道。

    陸彎彎神色不變,「不知皇后娘娘為何不安呢?」

    「玲瓏郡主不知嗎?」

    「皇后娘娘別和玲瓏猜謎了,玲瓏哪裡會知道呢。」

    皇后狠狠的拍了軟榻的鎏金把手,頭上的赤金步搖猛地動盪,便聽她厲聲說:「好你個陸彎彎,竟然敢在宮中偷盜,還敢裝傻!」

    陸彎彎眉頭微蹙,冷笑道:「不知丟的是什麼?什麼時候丟的呢,娘娘為何認定這偷東西的是我呢?」

    此時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走出來喝道:「玲瓏郡主,您好大的膽子,方才您來宮中拜見娘娘,娘娘在花園中散步便令你在娘娘的宮中等候,誰知您竟然偷了皇上賜給娘娘的百鳥朝鳳皇冠,簡直罪無可赦!」

    話音剛落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這百鳥朝鳳冠是歷代皇后獨有的飾物,是皇后的象徵,若是偷了,便說明有不臣之心,褻瀆皇家,大不敬之罪,要滅九族的大罪!

    好一個不問世事的皇后啊,竟然是要將她置於死地!

    娘親幾乎要被嚇暈過去,可在如此的境況下,卻硬撐著一股氣要保護女兒,走上前跪倒在地,脊背卻挺的筆直:「娘娘是不是記錯了,方纔我們母女前來拜見娘娘,但宮女說您身子不適不見外人,我們才離開,怎麼到您這兒變了樣?」

    皇后娘娘聽了彷彿聽見最好笑的笑話,滿眼都是厭惡,「陸夫人,難道我的宮女會說謊嗎?幾十人親眼所見,容不得你們抵賴!」

    娘親還要辯解,卻被端妃娘娘打斷,「陸夫人,皇后娘娘慈善,您讓女兒把東西拿出來,娘娘不會怪罪的。」

    陸彎彎冷冷的看著整個殿裡的人,想必皇后宮裡早已串通一氣,睜眼說瞎話,指鹿為馬!他們是皇后宮裡的,怎麼會為自己說話呢?而她早已和皇后撕破臉,也不怕再得罪她一回,何況這次還牽連到她的娘親家人,她怎會坐以待斃!

    她走上前,將娘親扶起來,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全是淡漠的冷笑,可這一眼在皇后看來卻認為她是在嘲笑自己不被夫君所喜,不被千妃所尊,不能養好太子的病!

    心頭被一股怒火焚燒著,整張臉都變的猙獰,眼中燒著兩簇陰暗的火,控制不住的揚聲道:「膽大妄為!無視皇后,來人,先把她的眼睛挖了!」

    話音剛落,從後面忽的衝進來幾名侍衛,朝她走來!

    陸彎彎危險的瞇起,手心凝聚起一股戾氣,便要出手,可就在這時,陳瑾妃走了進來。

    「呦,姐姐這時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一身紅色宮裝的瑾妃如一道最美的一道光搖曳著走了進來,眾妃忙起身行禮,陳瑾妃隨意的擺了擺手,便有宮人抬上太師椅。

    瑾妃剛坐下,看了陸彎彎一眼,又看向皇后說:「玲瓏郡主又犯錯了?姐姐你也真是的,她如今可是皇太后的義女,您做事可千萬別惹惱了她老人家。」

    自從周蓮妃賜死後,後宮便失去了可以與陳瑾妃對抗的人,於是宮裡最得寵的便是陳瑾妃,而她行事乖張,皇后十分不喜,於是便看也不看她冷聲說:「太后娘娘那邊我自會交待,就不勞瑾妃多心了。」

    陳瑾妃掩唇嫵媚的笑道:「也是,那姐姐就忙著,妹妹給皇上送湯。」

    皇后一聽還了得!她派人拖住皇上就是為了先斬後奏,到時皇上就算心疼也沒辦法,反正他們的關係早已冷淡,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於是便制止道:「妹妹還是坐著吧,一會兒處理了這檔子事,本宮與你一起去養心殿。」

    陳瑾妃便不走了,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看戲,皇后又催促那些侍衛動手,卻有聽陳瑾妃突然打斷道:「姐姐,此事茲事體大,還是請皇上來定奪吧。」

    「此等小事,不必麻煩皇上。」

    卻聽門外有宮女稟報:「稟娘娘,御林軍首領陸衷求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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