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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睡你萬次不厭倦 第99章 驗身證清白 文 / 浮生

    眾人大驚,原來站在陸彎彎身邊的幾個貴婦人挺到胡淼的話也紛紛掩了唇,自她身邊退開幾步,儼然是被孤立了。

    一雙雙眼睛含著鄙夷和齷齪看過來,卻是想什麼的都有,林郡王妃先是一愣,接著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上座那富貴萬分,後宮第一人的皇太后,再轉過眼睛來,已經含了冷笑。

    眾人心裡紛紛疑惑,這玲瓏公主不是皇太后的義女嗎?出了事不是竭力掩蓋,反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義滅親。

    有幾個知道內情的命婦緘口不言,幾個蹦躂的歡的心裡想的卻是,皇太后果然為天下女子的典範。

    陸彎彎感覺到一道道目光像利劍一般往這邊瞧過來,精緻的下巴之上,一道菱形的紅唇微微勾起。

    目光還是這一招,招招是毀人名節的腌臢手段,雖說女子的名節貞操在古代比命看的還重,可這麼一出出的真是讓人厭惡的緊呢……

    她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冷,竟然皇太后想沽名釣譽,她也不妨給你一個機會,否則,不是白當了這義女?

    林郡王妃用手帕掩著唇,挑眉斜著眼看她,陰陽怪氣的時候:「臣婦本是不信的,可讓侍衛這麼一說,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可惜了玲瓏公主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

    太后無奈的歎口氣,彷彿真的力不從心,又失望傷心的模樣,低沉道:「過分美麗,果然不是好兆頭,哀家本是看你機靈乖巧才認你做了義女,可誰知你竟然坐下如此見不得人的事,別怪哀家不講情面,剃了發去寧國庵好好清心寡慾吧。」

    陸彎彎始終微垂著頭,不發一言,太后以為她是被突如其來的「真相」嚇住,想她原本就是個十五歲,未出閣的女孩子,如此一來人證物證俱在,朝中數得上名號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即便是元青宸想護她,這天下人的流言蜚語也能淹死他!

    太后的整個心思都在元青宸的身上,要麼失去最喜歡的女人,要麼就得罪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元青宸再厲害,也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金海棠再神秘再兇惡,也殺不光全天下的人!

    她正得意著,卻冷不防的一聲輕笑,在佛像混沌,燈光灰暗的正殿裡,便如一道極亮的光,打破一室沉寂。

    陸彎彎緩緩的抬起頭來,淡淡的笑道:「太后娘娘,玲瓏雖說是您的義女,但好歹是上了玉牒的公主,便是去寧國庵,也是要問過皇上的意思,您何必如此心急?」

    雖說眼前的狀況凌亂不堪,但站在那裡的女子腰桿挺得筆直,眉目間一片清明,絲毫不見一絲慌亂的模樣,讓人不忍將她和地上那衣衫不整,尖嘴猴腮的侍衛牽扯在一起。

    況且陸彎彎的話的確在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且不說那個她的未來夫婿元青宸,就是她的父親陸丞相,若是這傾國傾城的女兒不明不白的被人剃了發,送進寧國庵當了姑子,也是要將鬧起來的,還有那遠在邊疆的陸家大郎,可守著大淵國的門戶呢!

    太后這般急切,太過怪異了……

    雖然不少人心裡如此想,卻沒人敢去質疑皇太后,唯有與陸彎彎有深仇大恨的林郡王妃唯恐天下不亂的說:「事實俱在,可容不得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狡辯!」

    陸彎彎冷笑一聲看向林郡王妃,諷刺說:「郡王妃不知實情妄加置喙,看來的確該再學一遍女戒了。」

    林郡王妃被她噎了一下子,便要發火,卻被太后狠狠的拍了下軟榻的扶手打斷,太后顫抖著指著地上的胡淼,上面的指套上的水晶玳瑁指甲套晃晃悠悠的,在燈光下愈發的熠熠生輝,「哀家本想看在母女一場的情分上給你留些顏面,既然你如此不識趣,就別怪哀家不講人情了!胡淼,你和玲瓏公主是如何勾搭上的,照實說!」

    胡淼嚇得一哆嗦,又拿眼角去瞄陸彎彎,見陸彎彎看也不看他,彷彿賭氣似的說:「不久前玲瓏公主手腕受傷在松壽宮養傷,奴才一日在宮中巡邏,途徑御花園時便見一女子在御花園的涼亭中哭泣,奴才身份低微不曾見過玲瓏公主,她謊稱自己是松壽宮的宮女,因弄丟了太后的東西怕被責罰,所以偷偷藏起來哭泣,奴才見她生的像天仙似的,便動了惻隱之心,答應幫她找丟了的東西,可誰知找著找著,玲瓏公主竟然引著奴才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還要脫奴才的衣服,奴才很害怕想離,可就在這時聞到一股藥味,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有些命婦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林郡王妃鄙夷的看她一眼說:「早聽說玲瓏公主懂得醫術,想不到竟然……」

    那胡淼接著說:「那時奴才並不是她便是玲瓏公主,只想著佔了她的身子便要負起男兒的責任,後來又見過幾次,也都是在玲瓏公主進宮之時,奴才便起了疑心,再後來便怎麼都找不著她了,直到皇上賜婚,奴才才知道,原來那宮女便是玲瓏公主。玲瓏公主裝作不認識奴才,奴才氣不過,便威脅公主最後和奴才好一次,也不算白活了!」

    雲喜嬌喝道:「還不閉嘴,當著太后和諸位夫人的面渾說什麼?!小心割了你的舌頭!」

    胡淼哭喪著臉忙告饒,「太后恕罪,瑾妃娘娘恕罪,各位夫人恕罪。」

    太后扶著額擺了擺手,雲喜才說,「今晚又是怎麼一回事?」

    胡淼歎口氣說道:「今日便是奴才與玲瓏公主約定的日子,公主接口醉酒出來透透氣,要奴才在松壽宮裡等著她,奴才本想在太后宮裡太過危險,可她信誓旦旦的說在松壽宮有眼線,不會有事,這眼線,便是巧蝶,我們正歡好著,誰知巧蓮和周嬤嬤路過發現了我們,情急之下奴才便殺了周嬤嬤,卻被巧蓮給逃了,公主怕攝政王知道此事會不罷休,便讓巧蝶穿上她的衣服扮作她的樣子躲過一劫……」

    陸彎彎看著那胡謅的胡淼,冷笑道:「故事編的不錯,生怕是虧了你的姓氏,胡說八道!你倒是說說,本宮是怎麼用幾盞茶的功夫從松壽宮去了瑾妃娘娘的懿樂殿?」

    胡淼老鼠般的眼睛眨了眨信口說:「公主是會些功夫的,別人不知道,奴才卻知道!」

    「玲瓏公主會武功!?」眾人驚呼。

    陸彎彎的心裡冷了一分,知道她會武功的,只有四位哥哥和她身邊的幾個丫頭,哥哥們自然不會出賣她,唯有她身邊那幾個丫頭了……

    太后揚起眉頭說:「他說的是真是假,還要哀家請出證人嗎?」

    陸彎彎點點頭說:「那便讓那人出來吧,也讓玲瓏看看是誰出賣了我。」

    她這話出口,在眾人聽來便是認可了她偷換丫鬟的衣服逃掉的事,而帶她來著松壽宮的是瑾妃娘娘,難道這次瑾妃娘娘也有參與?

    而被人觀察的陳瑾妃則恍若無人的飲茶,並沒有說什麼。

    很快一個女子被帶了上來,陸彎彎心裡一縮,竟然是紅渠!

    紅渠在攬月閣伺候多年,她癡傻之時都不曾捨棄她,為何今日會站在這裡?

    紅渠的眼睛紅紅的,拳頭緊緊的攥在身側,纖細的身子走起路來有些顫抖,自從進來正殿,看也不敢看她,逕直跪倒在地。

    她清脆的聲音裡含了哭腔,卻也在強作鎮靜,「奴婢作證,公主是會武的,且輕功十分厲害。」

    「如此一來,瑾妃也是受了她的蒙騙吧?」太后的目光如一道冷冰似的看過去。

    陳瑾妃終於放下茶盞,盈盈笑的嫵媚,「臣妾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陸彎彎並沒有意外她的話,陳瑾妃非親非故,並不會幫她太多,一切都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裡,若是有本事便逃出生天,若是沒本事,便活該被送到寧國庵當姑子,當然能當姑子都算好的下場了。

    太后慢條斯理,卻帶著壓抑的口氣問道:「玲瓏,你可知罪?」

    陸彎彎搖了搖頭,「玲瓏無罪,若太后不信,大可命宮裡的嬤嬤給玲瓏驗身!」

    皇太后一驚,所有人都是一愣,驗身,是對女子貞操的懷疑,若是尋常女子要被驗身,深感屈辱投了河的都大有人在,還有女子親自要求?看眼前的事看起來沒有一點不對,可仔細一想,漏洞也並非沒有。

    太后早已得了信,心想她是強弩之末,最後逞強一番,想借此翻身,也懶得計較,便說:「也好,省的讓人以為是哀家冤枉了你。」

    宮裡都有專門從事驗身的嬤嬤,尤其是臨近大選,大選其中一項便是驗身,於是驗身嬤嬤很快便來了松壽宮,有人帶他們去往偏殿。

    偏殿裡沒燒爐子,從悶熱的正殿突然來這偏殿,凍得人一哆嗦,偏殿的一間小間裡放著一張造型奇特的床,床面很窄,床尾上有兩個架子,模樣像是現代的產床。

    驗身嬤嬤靜了手,便站在床邊說:「還請公主躺上去。」

    陸彎彎嬌艷的嘴角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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