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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睡你萬次不厭倦 第101章 二叔投靠卑劣計謀 文 / 浮生

    陸彎彎後悔自己整日裡忙這忙那,卻將她院子裡的人疏忽了,以至於後院起火,她見紅渠眼中閃爍的光芒,便知道她還有所隱瞞,不過她不想說,自己也不會去問。

    紅渠聽了她的話,噗通一聲跪下,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趴在地上頭也不抬的哭道:「奴婢背叛了小姐,萬沒臉再在您身邊伺候,求小姐看在奴婢這些年在您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將奴婢趕出府吧!」

    紅渠是在幼年便被賣進府中的,賣身契如今還在陸家,是不能隨意離開陸府的,除非主子不要她了,將她打發出去。

    陸彎彎心裡卻起了疑惑,輕聲問道:「你在外面,可還有家人?」

    「沒有!」紅渠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更加深了她的疑惑。

    若是在外有家人可倚靠還說的過去,但若是真如她所說,一個親人都不在世上,她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孤身在外,最後的歸宿只怕只有那青樓楚館。紅渠雖然沒有紅蓮那麼機靈,但這麼久管著她的箱籠是從未出過錯的,不會不明白若她真的將她打發出去,會有何後果,可既然她明白,為何一定要這般請求?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難道紅渠有什麼把柄在那些人手上,若是繼續留在府中只能聽從他們的命令,可若是被趕出府,她便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不一會兒,陸彎彎的心裡有了計較,遂親自將她扶起來,眼神真誠的望著她說:「你好歹在我身邊伺候這些年,當初我神智未開時便多方保護我,雖說名義上是主僕,但我心裡是將你當做親姐妹相待的,既然你在外無親無故,便繼續留在我身邊吧,我相信,這次你是情非得已。」

    紅渠聽著,眼淚流的更凶了,使勁的搖著頭說:「奴婢無顏面對小姐夫人,奴婢這樣的人在您身邊只會再添麻煩!」

    這話更坐實了陸彎彎的心中所想,她遞給紅蓮一個眼色,紅蓮明白的點點頭,將在一旁伺候的幾個丫頭都退了下去,房中只留了紅蓮紅渠三人。

    陸彎彎握著她的手正色道:「你實話實說,太后的人到底拿住了你什麼把柄,別想騙我,若你不說,我便派人去查!」

    紅渠咬著唇,使勁搖頭,卻一個字都不說。

    紅蓮紅著眼睛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你怎的如此沒心沒肺,小姐被你出賣了還滿心都想著你,你卻像個封了口的烏龜似的不說話,是想讓小姐再被那些歹人設計嗎!」

    紅渠聽了,哇的一聲哭了,眼淚似洩了閘一般,邊哭便說:「是奴婢對不住小姐。」

    哭了好一會兒,紅渠才漸漸止住了哭,將事情的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在一個月之前,她幼年在災荒逃難中失散的娘親突然找到了她,還說她的弟弟被人抓走了,威脅她若是不聽從他們的命令便要殺掉弟弟!爹爹在多年前的那場災荒中去世了,弟弟便是他們家唯一的獨苗,而且她從小便極疼弟弟,於是在親眼見到弟弟被人折磨的人不像人時,所有的堅持都崩塌了……

    陸彎彎聽著,恨不得將皇太后給掐死!她接著問:「他們還要求你做何事?」

    紅渠說:「太后早已預料到,以您的性子不會將奴婢怎麼樣,便要奴婢在您的院子裡埋下幾個扎針的小人兒!」」巫蠱之術!「她驚訝道,」什麼樣的小人,拿給我看。「

    紅渠應了,回去屋子裡拿了幾個小人又回到陸彎彎面前,將兩個紮著密密麻麻細針的小布偶遞給她。

    陸彎彎看著手裡兩個寫著皇帝名諱和太后名諱的小布偶,心裡頓時涼了一節,巫蠱之術在大淵國是極為忌諱的東西,若是被人找到,只怕整個丞相府都要為這兩個小東西陪葬!

    於此同時,她心裡不禁感歎太后的毒辣,為了將她陷於不孝不義,居然能製作出寫著自己名諱生辰的布偶,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古代人非常迷信,就算再如何,製作這樣的髒東西,是要詛咒自己嗎?那會是誰……

    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個高大雄壯的身影,不禁蹙了蹙眉頭,這摩擎勾結太后如此心急要得到她,她不回一份大禮就太說不過去了!

    她招招手,示意紅渠附耳過來,湊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

    屋子裡的燭火沒剪燭芯,火光倏地拔得跳起來……

    梳洗完畢,她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睜著一雙眼睛望著穹頂想著最近在她身邊發生的事,夜裡冷,屋子裡放了幾個銀碳火盆,但她的被子裡依然冰冷冷的,似乎少了些什麼,她突然發現,自己有點依賴元青宸那個大火爐似的人了……

    左右睡不著,乾脆換上衣服去找他,她穿好衣服,又披上厚厚的絨毛披風,運起輕功飄然無聲的繞過值夜的端月,悄悄出了門,可她剛走出月亮門,便在月亮門外的小涼亭處碰上了一個人。

    秋天裡的月亮格外亮,銀白的月光灑下來照在那人雪色的錦緞錦袍上,卻顯得蒼白無力。明明是很冷的午夜,那人卻穿著一件單薄的單衣坐在冰涼的石凳上,似乎在飲酒。

    陸彎彎認出是三哥,便不躲開,提著燈籠走進涼亭。

    她的出現,並沒有令陸聰詫異,或者說,他是在等她。

    涼亭裡因她手裡的燈籠先的明亮許多,照出陸聰俊秀的臉,他抬頭看她,笑容有些淒涼,」這麼晚還要去攝政王府?「

    陸彎彎臉難得紅了,好在夜裡燈光晦暗看不真切,扁嘴道:」誰說的,我是來找三哥飲酒的,三哥穿這麼少不冷嗎?「

    一聲輕笑從陸聰的嘴邊溢出來,沉沉的,彷彿出事前那般,只是如今看來,多了幾分強撐著的味道……

    陸聰說:「在三哥面前還需說謊?」

    陸彎彎輕笑道:「三哥最是聰明的,不過摩擎的人還不是我的對手,三哥儘管放心。」她明白如今的處境,摩擎不是個好想與的人,他只要打定了主意,為了成功會不折手段!只怕現在丞相府外面已守有摩擎的人。

    「今日宮中的事我聽說了,這些日子還是少出門的好,你如今不止是玲瓏公主,還是未來的攝政王妃。」

    只要那些破事不牽扯到她,摩擎也不能公然搶奪元青宸的未婚妻。

    陸彎彎點了點頭,將話題扯開,笑著打趣說:「彎兒明白的,三哥總是這般想的多,怪不得睡不著要半夜來飲酒呢。」

    陸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玩著手裡的白玉酒杯,無意識的說:「若不醉,怎麼能睡得著……」

    陸彎彎聽到了,小心翼翼的說:「三哥,你……還在為以前的事掛心?」

    他垂著目,搖了搖頭,聲音在夜裡顯出幾分肅殺,「是,勾氏不除,便是我喉嚨裡的一根刺。」

    陸彎彎不曾見過三哥除了溫潤如玉外,還有這般駭人的表情,見他如此的模樣,心裡便驀地一痛,脫口而出:「三哥,勾烈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陸聰抬眼盯著她,一雙翻滾著濃濃恨意的眸子令人心驚,半晌,他緩緩的說:「彎兒可曾知道,兩個男人之間也能做那苟且之事?」

    那張面上,帶著一層厚厚的面具,不曾思索半分,和盤托出,將陸彎彎一直以來的疑惑解開,她卻無法承受疑惑之後接踵而來的滔天憤怒!怪不得能將三個哥換了個人似的,從前那個如朗朗皓月的男子不見了,在眼前的,是一具帶著仇恨重生的三哥……

    陸彎彎的心裡驀地燒起了一把火!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她背過身深呼吸幾口涼氣,緊攥成拳頭的手,方才袖子下面微微發抖,她整個人不可抑制的渾身顫抖起來,她不知道是在心疼三哥,還是對勾氏的恨!

    怒火從胸腔裡燒出來,她終於忍無可忍,忽的回頭,手掌重重的拍在石桌上,下一秒,石桌應聲倒塌!濺起一陣瀰漫的塵土……

    而陸聰,卻自始至終安然的坐在那裡,安靜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只是盯著被子裡的酒落上一層塵土,聲音空靈的說:「彎兒,可會覺得三哥很髒?」

    陸彎彎忍著要掉出來的淚,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素手搭上他放在膝上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濃濃的孺慕之情,「你是我三哥,就算被燒成灰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哥,別以為出個小事便能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別忘了咱們流的是一樣的血!」

    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一些,畢竟這樣的事在現代很常見,她也曾自稱腐女,可勾烈的做法卻令人髮指,尤其是發生在她最敬愛的三哥身上!她心裡默默的念著,要手刃勾烈!手刃整個勾氏!否則便誓不為人!

    陸聰對她的想法瞭然,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發頂,方才放在石桌上的燈籠早已隨著石桌摔在地上熄滅,銀色的月光倒映在陸聰的眼睛裡,將曾經的一切傾訴都抹殺在回憶裡……

    第二日一早,陸彎彎便得知「爹爹」陸文龔已向飛鴻學院請了假的事,她氣勢洶洶的找到陸文龔的書房,卻見他正慵懶的坐在太師椅上昏昏欲睡,她上前將他桌上的書往桌子上一拍,將陸文龔驚醒了。

    他見來人是陸彎彎,扁了扁嘴又要睡覺,陸彎彎氣的上前去掐他的臉頰,他才哎呦一聲整個臉便成了包子,一邊求饒道:「姑奶奶饒命啊!」

    陸彎彎將手放開,冷眼睨著他沒好氣的說:』是你給本小姐告的假?「」別別別,可千萬別怪小的,這都是王爺的主意。「他發疼的附魔著臉頰,苦著臉說。

    她皺了皺眉,這元青宸管的真寬啊!不過眼下的確不是出門的好時機,於是也懶得再計較,拂袖而去。

    剩下陸文龔在小聲嘟囔,」牛什麼牛,還不是被王爺把的死死的。」

    話音剛落,一道美麗的身影又回到了房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陸文龔嚇得渾身一哆嗦,賠笑道:「小姐有事?」

    陸彎彎用眼角睨著他說:「你好像很閒啊,陪我去見見我那親爹爹吧。」

    陸文龔在府中早已快憋死了,可是他不敢善做主張,只說問過王爺後再帶她去。陸彎彎知道元青宸一向規矩嚴明,也懶得再理他。

    下午時分,聽端月前來稟報,二老爺帶著一家人進府了。

    陸彎彎一聽便一個頭兩個大,她最煩陸巧兒的纏人勁,便告訴端月,若是陸巧兒或者娘親那邊來請她過去,便說她不舒服歇下了。

    可沒過一會兒,她卻聽到外面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能堪比麻雀的,也只有陸巧兒一人。

    不一會兒紅蓮走進來,見她睜著一雙咕嚕嚕的眼睛沒睡,才稟報道:「表小姐聽說您不舒服,非要鬧著進來看您呢。」

    陸彎彎歎口氣,從床上做起身子,略微收拾了下頭髮,便倚靠在床上說:「讓她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如旋風般的陸巧兒便快步走了進來,見她似乎沒精神似的倚靠在床頭,便關心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陸彎彎說:「昨夜涼著了,有些不舒坦。」

    陸巧兒看了眼她身上蓋的綢緞錦被,撇撇嘴說:「姐姐也太大意了,這被子雖然好,但比起我家那西域買的鵝絨被還是差了幾分,大伯家不會窮到這廝地步吧?」

    她聽了,只是輕聲嗯了一聲,她身上蓋著的錦被是元青宸從極南之地高價買來的天蠶絲被,用的是一種及其罕見的金蠶吐出的絲,做成的被子冬暖夏涼,有駐顏之效,可謂價值連城,聽著她時不時的炫耀,陸彎彎就當笑話聽了。

    陸巧兒到底是小孩心性,前不久見過陸彎彎戴的紅寶石頭面心裡生了嫉妒,如今找回了面子,心裡便覺得暢快的緊,拉著她的手說:「巧兒可能要在大伯家叨擾幾日,以後巧兒可以常常見到姐姐了。」

    「嗯?為何?」她疑惑的問。

    陸巧兒興奮的臉掉下去幾分,意興闌珊的說:」休提了,我家的府邸著了火,被燒了個精光,只能在大伯家借住幾日了。「

    陸彎彎不喜她,所以心裡並不高興她住到府中,尤其她那個喜歡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二叔,同時她心裡生出幾分疑惑,二叔家的產業眾多,雖說大宅被燒了,買個宅子暫時不過是開開口的事,為何非要住進丞相府?又恰逢摩擎在京的時期,所有的事她不得不多幾分疑慮。

    自從上次她假意幫二叔要回私鹽一事,二叔便惱了她,最後私鹽只要回了一點點,但他捐出去的錢卻更多,可對方是攝政王,所以他只能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因她的借口不舒服,陸巧兒便不願意隨她一起睡了,聽從羅婉柔的安排,去了攬月閣後面的海棠苑,而二叔夫妻倆,則住在相隔不遠的高雅閣。

    因二叔一家人進府的事,晚上在花廳開了宴,一家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子,乍看上去很是熱鬧,四位哥哥都在,陸巧兒和陸彎彎坐在一處,一邊吃飯一邊和她說著話,可她欲言又止的,陸彎彎也只當做沒看見。

    終於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了,貼在她耳邊小聲說:」姐姐近日,可曾見過秦王世子?「

    陸彎彎一愣,便聽她接著說:」聽說他和鹹臨侯府的嫡女定親了,不日將成親呢。「

    話音裡酸酸的味道陸彎彎沒有在意,只說:」好像是如此。「

    接著,便聽陸文瀚說道:」聽說,秦王府要和鹹臨侯府連親?不知婚期定在何時?「

    陸文龔點點頭,說:」聽說婚期定在了年底。「

    陸文瀚若有所思的說:」唉,這鹹臨侯府的嫡女也真是好命,我曾見過那秦王世子,是個極好的男子,只是,可惜了……「」可惜什麼?「二嬸奇怪道。

    他繼續說道:」可惜鹹臨侯府的翁主體弱多病,不像個能生兒子的!「

    陸彎彎聽了,心裡沉沉的,自從那日在鹹臨侯府見過,她便再也沒見過趙承澤,昨日的宮宴也不曾見到他,說到底他是被自己連累的,一句謝謝還來不及說過……

    她正想著,突然聽陸文瀚說:」新婚不久後,只怕就要納妾了,畢竟秦王府只有趙承澤這麼一根獨苗,子嗣為重。「

    方才飯桌上便沒人接他的話,二嬸見此不得不繼續往下接,」是這個理,秦王世子今後襲了爵,早進府的妾也許便是以後的側妃呢。「

    二嬸點點頭,看著陸彎彎,笑容甜的直讓人發毛,」你巧兒妹妹也不小了,我們雖然一心要將她嫁的好一些,可無奈你二叔的身份在這裡,不如,彎兒你將巧兒認作你的親妹妹可好?「

    她的話出口,飯桌上便一陣寂靜,陸彎彎垂著眉,心裡將二叔一家鄙視了個遍,這些年陸文瀚並不曾與丞相府親近,記著當年因不學無術、調戲婢女而被娘親趕出去的仇,可到頭來,為了給自己的前途,竟然要將女兒過繼到陸文龔名下!如此一來,陸巧兒便是丞相的女兒了,到時莫說嫁給秦王世子當側妃,就是一般的王孫公子,也不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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