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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心頭之血 文 / 天邊月

    楊花雖然一開始就懷疑凡灰出現的初衷,可現在聽到他這麼坦蕩的承認了他的**企圖,心裡還是有著說不出的難過。自相識以來,他們每天都在吵架,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每天吵吵鬧鬧著吃他做的菜,在心裡早已經把他當親密朋友,已經有了根深蒂固的感情。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必須誠實回答我。你得到妖王戒,會不會去妖界為非作歹?」

    凡灰大汗,這女人什麼思維?誰特麼吃多了撐的,得到妖王戒就為去妖界為非作歹。妖界的實力可不低……

    但看她一臉認真,只好用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回答她:「絕對不會。」

    「好吧,成交。不過我只負責把妖王戒給你,至於戒靈認不認主,我就管不了了。」

    「當然。」

    「還有……那個……」

    「還有完沒完?什麼問題速度說!」

    「你不是有半年時間不能動用法力嗎?那你今年也回不去了,我就做做好事,多收留你一年,免費的。然後妖王戒嘛,明年年底你走的時候再給你,行不行?」

    凡灰很好奇:「你想幹嘛?」

    楊花眼神暗了暗,可憐兮兮的看著凡灰道:「我在妖界有很好的朋友,等你治好了我爸的病,我想回去看看他們。反正你現在回不去,拿著妖王戒也沒用,我就多幫你保管一年,還可以免費收留你。你看,你都這麼殘酷的對我了,我還這麼為你著想,多好呀我。就這麼說定了?行不行嘛?」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凡灰突然就想起了他在魔界養的那隻小白狗,不給它東西吃的時候它也是這般可憐兮兮的,便毫不走心的點頭答應了。

    楊花欣喜若狂,大喜之下也忘了再跟凡灰計較他來意**的事兒。

    凡灰也樂,因為他跟『那人』約定幫他取得妖王戒及其主人心頭血的時間還有三年,左右無事,在這裡,既可以跟楊父下棋又可以跟楊花鬥嘴,比在魔界好玩多了,別說一年,就是再耽擱三年等到『那人』出關也無不可。

    兩人商談好條件,就開始取楊花的心頭血。

    所謂心頭血,即心所主之血,乃是一個人的精元所在。若是尋常人取心頭血,必定凶險異常,一個不好就會沒命,僥倖不死,也一定會元氣大傷,折損壽元。

    不過這種有高科技含量的活,對凡灰這等魔界高手而言,卻只是舉手之勞,毫無風險。只不過,取血過程必須保證被取血人的清醒,這樣才能得到最為鮮活有靈性的心頭血,而這取血過程中所要經歷的疼痛,卻是實打實的挖心之痛,非常人可以忍受。

    為避免楊花疼極咬到舌頭,造成非技術原因死亡事故,凡灰到處挑挑揀揀,硬是找出一個小擀面杖讓她咬著。

    看這架勢,尚未取血,楊花便已經冷汗津津。跟妖王修煉『春風生』的時候她都沒用到咬牙棒,這個,是得有多疼啊?

    「那個,小灰灰,你,你確定,會疼到我想咬舌自盡的程度?」

    「咬著吧,我非常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你需要這個東西。我可不想把楊叔救回來了,你卻疼死了。這種一命換一命,還賠上我大半年法力封禁的事,我不幹,不值當。」

    好吧,為了病床上的老爸,沒有什麼是不能忍的。楊花一咬牙,把咬牙棒塞進嘴裡咬著,用眼色一橫凡灰,意思是你來吧,然後一閉眼,大有視死如歸之驍勇勁兒。

    這情景看得凡灰也暗暗汗了一把,她將來要是知道這麼疼的取心頭血出來卻不是用來救她爸,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千刀萬剮然後油炸紅燒……

    搖搖頭,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專心施展『嗜血咒』。聽名字就可以知道,這是魔門法術,專用來取活人之血。對魔修而言,鮮血是大補之物,是以這個『嗜血咒』施展開來,不會有鮮血淋漓的場景,那樣太浪費鮮血了。

    『嗜血咒』甫一施展開,楊花就疼得汗如雨下。好像有一隻手在撕扯開自己胸口的血肉,探進去抓住自己的心臟,胸口急劇疼著,試聽感覺都在喪失,仿若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末梢都集中在了胸口,強烈疼感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連頭髮絲都好些疼起來。

    這還不算,接著就感覺那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心臟,用力一下一下的積壓著它,想把心頭那點靈氣聚集的血滴擠到心尖上……如果剛才還能形容出那種那種痛感,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身體上的疼痛,說萬蟲噬心也不為過。

    那一刻,咬牙棒發揮了功效,她真的疼得想死去作數,偏偏咬不到自己的舌頭,死不掉。

    在楊花覺得自己疼得要瘋掉的時候,被靈氣圍繞著的心頭血終於慢慢彙集到了她心尖,漸漸聚成一滴,搖搖欲墜。凡灰迅速地把特製的玉瓶接過去,那滴血悄無聲息的滴入瓶中,瓶口溢出的靈氣太盛,居然聚集成人眼都可見的綠色霧氣。

    「咦~」凡灰眼中滿是驚訝,凡人之心頭血,怎會蘊含如此濃郁的靈氣?

    終於,楊花感覺那只仿若掐緊自己心臟的手鬆開了,從身體裡抽走了。痛感消失,她全身虛脫了一般躺在沙發上。

    睜開眼睛,想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被挖了個洞,奈何汗水凝在眼睫毛上,看不清周圍。

    凡灰難得好心的用溫毛巾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汗珠,楊花此時的臉色白得嚇人,嘴唇也發白,楚楚可憐。他有些內疚的歎了口氣,認命的把她從沙發上攔腰抱起來,放到她房間的床上。

    「別,血。」楊花雖然虛脫了一般,但潔癖還在,生怕身上的血弄髒床單。

    「老子出手怎麼可能讓你沾上血,放心,你連一點傷口都沒有。好好休息吧,過幾十天半月你就能養回來。我現在去醫院,明天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老爸。」

    楊花欣慰的一笑,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凡灰就那麼站在床前,癡癡的看了她好一會,才收好裝了她那滴心頭血的玉瓶,閃身出門。

    醫院裡,楊父剛從睡夢中被疼醒,坐起身彎腰忍著。突然房間裡多了個人,他頭一歪,失去知覺。

    凡灰走到他病床前,把法力緩緩輸送到他身體裡面。其實這對他而言,是個很簡單的治療,只需用法力在他身體裡面過濾一遍,把那些異於常規的癌細胞統統殺死,再用法力疏導開他身上的脈絡,他的身體只會比生病前更好。

    當一切結束,楊父的命運被改變。而凡灰也感受到了強大的禁制,法力確實被禁錮了。

    他苦笑一聲離開了醫院,nnd,得低調一段時間了。這沒法力的感覺可真特麼不好受,難怪那些修士在人間都不敢輕易使用法力改變凡人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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