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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6章 我已經不是人類了 文 / 翳雪

    之前在墨西哥的時候,羽就告訴過她,她的身上有有著特殊的鹼基碼排序,後來被綁架到侉屹族的隱秘群落時她遇上了阿荀,那個自稱是她弟弟,自稱有著全知全能的能力的少年,卻背負著一身秘密,最後差點成功刺殺了她。後來曲項天將阿荀抓走,葉知郁隱約猜到對方應該是被關在了這裡,卻並沒有多問。

    其實那個時候,以那個少年的身手,想要一擊致命不是難事,最後卻還是放過了她,卻不料差點死在了沃克剷除沒用棋子的手段上。

    後來,她偶爾也會在夢中見到他,依舊是那副纖細青澀的模樣,眼神卻有著不符合那個年齡的經歷太多的成熟。

    更何況,她一直都有一種預感……她初見那個少年熟悉的感覺並不是對方可以控制的,有沒有可能存在一種可能,他真的是她的親弟弟?

    想要證明的方法很簡單,在現代醫學的幫助下,想知道兩個人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只需要測試d即可,但她卻遲遲沒有這樣要求,原因並非其他,只是不知道如果結果證明了她的猜想,她該拿那個少年怎麼辦。

    不去想,誰知事情竟一直被擱置,等她從香港回來,又生完孩子,已經距離上一次見面過去了大半年。

    「阿荀怎麼了?」葉知郁看著小青年那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微微蹙起了眉。後者見葉知郁發,自然知無不言,認真道:「就是老大抓回來的那個男孩,他剛進來的時候一級燒傷,竟然也奇跡一樣地恢復了。可是一直就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們本來都挺放心,誰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像是一條發瘋的野狗,狂性大發,竟然生生用丫咬死了一個警衛,另一個也差點送命在他手上。」

    說到那天晚上,他還真是嚇了一跳,這哪裡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和行為,看上去簡直像是被什麼給附身了一樣。

    葉知郁皺眉聽著小青年的描述,後者似乎對當時的事情印象過於深刻,以至於說起來滔滔不絕:「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孩子每天晚上都這樣,我們乾脆就把他鎖起來了。」

    曲項天聞言,劍眉當即擰了起來,沉聲道:「為什麼一直不報告。」

    似乎是被那低沉有力的聲音一喝,那小青年目光閃了閃:「這裡出了人命,是我們工作失職,可是這個孩子的身份特殊,報告給赤刃那邊,首長您會受到不必要的牽連。」

    沒想到對方竟然考慮得這麼多,曲項天沉吟了片刻,方才扯出一個冷笑,眉眼中帶著幾分疏狂:「就這麼點事情,還不至於把我怎麼樣。知情不報玩忽職守,減薪三個月,交一份檢查去凌隊長那裡。」

    「是,首長。」

    葉知郁看著眼前的小青年,聽他的話似乎是在這裡工作的警衛兵,但她印象裡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曲項天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這裡自從顧君莫去香港與冰凌匯合,這裡一直都是凌曜陽在管理,出了事情卻沒有向曲項天報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真的如這個警衛兵所說,第二則是凌曜陽本身有意要隱瞞。大白鵝看上去是在懲罰這個小警衛兵,但實際上還是殺雞儆猴,做給凌曜陽看的。

    只是,這小警衛兵這麼冷靜的反應,莫非是也早就料到了曲項天會下這樣的決定?思及此處,葉知郁不由多看了眼前的小青年幾眼,不高,給人的感覺機靈精悍,倒是沒有邪氣。

    葉知郁抿著唇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淡淡開口。

    「那個孩子現在在那裡,我要見他。」

    小警衛兵聞言色變:「不可以啊夫人!那個孩子太危險了,您這個身份去了要是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葉知郁不以為意地扯唇輕笑:「你們不是把他給鎖起來了嗎?怎麼,他還能掙脫鐵鏈來咬我不成?」

    「這……」小警衛兵為難地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卻見得後者點了點頭,只好敬禮:「是!這就帶首長和夫人過去!」

    穿過幽長的走廊,乘著電梯來到最下面一層,葉知郁上一次來這裡時這裡還關押著墨,她不由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冰凌和顧君莫在香港怎麼樣了,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

    就在神思游移的時間裡,小警衛兵已經將他們帶到了關押阿荀的房間,嘶吼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來,壓抑的空氣彷彿要搾乾人胸肺裡的最後一絲支撐,讓葉知郁不禁皺眉:「關在這麼深的地方,聲音竟然能傳到地面上。」

    「可不是麼,發瘋前頭幾次總是叫得很大聲,弄得人心惶惶,老忍不住擔心他會不會跑出來。」

    「你們找人看過他沒有?」

    「凌隊長……」小青年說到這裡突然一頓,神色有些猶豫,直到男人利劍般的視線射來,他方才訕訕道:「他一般晚上發完瘋白天就睡了,凌隊長說不要找人看他,怕他傷到人。」

    葉知郁皺著眉,突然想起來之前蘇瑾跟她說的關於端木羽的事情,那個男人,似乎也是有什麼隱疾,一到晚上就就會發作……如果他真的和侉屹族的事情有關,那阿荀的身體……

    就在葉知郁晃神的當下,突然有一道微弱沙啞的聲音隔著房門飄了出來,語氣很輕,但內容只有兩個字,清晰落進了葉知郁的耳中。

    「阿姐……」

    她一顫,愣在了那裡。

    「阿姐……是你嗎……」

    「他說什麼胡話呢?」小青年疑惑地看向葉知郁,所幸燈光昏暗,遮住了後者微微發白的臉色,曲項天跨步上前擋在了葉知郁面前,吩咐道:「你先上去,讓凌隊長準備一下,我一會兒要見她。」

    「是!」小青年不疑有他,訓練有素地離開了。

    葉知郁僵在原地,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發緊,卻在這個時候又聽見聲音從門裡面飄了出來:「阿姐……我好疼……渾身疼……」

    他在利用她……這個少年好幾次利用她的那份縱容,工於心計地算計。葉知郁警告著自己,心頭卻不由微微抽痛,彷彿隔著一扇門,僅僅憑著那飄渺的聲音,她就可以清晰感受到那個少年所受的痛苦。

    「阿姐……我的身體是不是不會好了……」

    「阿姐你說話……你是不是還在怪阿荀……」

    「我沒有在怪你,我也不是你的阿姐。」終於,葉知郁硬起聲音回復道,門那邊卻像是響起一聲幾不可察的輕笑:「自欺欺人,阿姐你知道的,我們血脈相連。」

    「血脈相連,那你還算計著要殺我?」

    「主人的話不會錯,他說我即使殺了你你也不會有事,可我擔心你懷著孩子,不然……不然怎麼會……」

    葉知郁聞言呼吸有些亂,卻還是冷笑道:「你的主人連你都要一起除掉,你卻還是護著他。你知道你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我想,你那個了不起的主人一定知道。」

    原本以為自己說了這句話少年會有所動搖,誰知對方卻飄飄忽忽回了一句:「我知道……主人說,我受了詛咒,這是靈顯。」

    葉知郁聞言皺眉,又是詛咒?

    「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知郁這次問完了,門那頭卻沒有了聲音,好久才回復了一句:「阿姐你想知道我的身體,究竟是關心我,還是為了情報?」

    葉知郁聞言眉一挑,「自然是為了情報。」

    那頭,突然就沒有聲音。

    葉知郁咬咬牙,她還有最後一張牌:「你不說沒關係,我認識一個跟你有同樣症狀的人,每天晚上發病時痛不欲生,這是一種隱秘的疾病,不是詛咒。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我可以去問他。只不過那個人的嘴可不好撬。」最後一句話,葉知郁沒有說出來。

    而葉知郁明白,她押對牌了。阿荀聽了她的話顯然又有了動靜,只聽見門內的鐵鏈發出好大的聲響,伴隨著沙啞的吼聲,令人不禁心顫。如果不知道裡面關的是人,她可能會以為那裡面,根本是一頭野獸。

    「你說什麼!你認識和我一樣的人?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大人說過,我是特別的……我是特別的大人不可能會騙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什麼都不說,我也沒辦法證明給你看。」

    門那頭的人似乎還在進行思想鬥爭,然而最終,葉知郁聽見了冗長的歎息聲。那聲音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好,阿荀告訴阿姐,但是這是因為阿荀相信大人的大能。」

    葉知郁抿唇不語,只聽見門那頭的人吶吶開口:「大人很早之前就說過,阿荀的身體有一天會發生這種變化,只是沒想到正好發生在了被大人放棄的那天。這一定也是大人的意願。」

    「我的身體每到晚上,就會撕裂一般地疼,手上長出鋒利的指甲,喉嚨乾渴,嗅覺聽覺比正常的時候要敏銳好幾倍。」阿荀說到這裡似乎有些費力,喘息著調整了好久才接著道:「阿姐,我現在的模樣,已經不是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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