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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重生之不做皇后篇 (四) 文 / 一葉方舟

    之後的幾個月,太子仍是忙得不見人影,就是去書房噓寒問暖,也都被人擋了回來,仗著肚子裡是太子府上第一個孩子,佟婉玉闖了幾次,最後太子放話,既然這麼不注意孩子,挺著肚子亂走,生下來交給太子妃撫養就好了。

    嚇的佟婉玉乖乖的呆在自己院子裡再也不出來了,不過嶄新的瓷器倒是一天換了好幾套,心裡更是把李薇給恨上了,要不是她上眼藥,太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卻不知道太子只是隨口一說,佟婉玉摸著自己高聳的肚子,心中發狠,趁著生產一定要把李薇扯下來。

    李薇仍是幾天去看太子一趟,送碗粥按按摩,稍微的放鬆一下他的心情,這天,她剛從太子那裡回來不久,太子就來到她的院子裡了,她看著太子臉上一片殺氣,身上穿著上戰場的盔甲,臉色也嚴肅起來。

    朱睿摟著她輕聲說道:「父皇已經不好了,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安王已經進宮了,我馬上也要走,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你好好的守著府中,別出了什麼亂子。」後院只有交給一向沉穩的李薇,他才放心。

    李薇認真的點點頭:「您快去吧,大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替您看好後方,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朱睿笑道:「也不用那麼緊張,府外我留下一隊的人馬。」

    這時剛剛離去的良辰匆匆的走了過來,李薇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件金絲軟甲,李薇拉著朱睿,要他把軟甲穿上,見他滿臉的不耐,開口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件軟甲不畏刀劍,您穿上它防身,外面別穿盔甲了,省得以後留人口舌。」

    朱睿一想也是,安王還沒有露出自己的野心,自己就穿的像是去打仗一樣,這不是表明防著這個弟弟嗎。一試軟甲確實是件防身利器,就穿在身上,外面穿了件儒袍,沒有再穿盔甲,顯得和平常無異。

    穿好之後,朱睿匆匆離去。李薇去庫裡找了把鋒利的寶劍,輕輕擦拭著。

    朱睿剛進了宮,還沒有來得及喘氣,就看見安王在一幫手下的簇擁下,耀武揚威的走來,看見他過來,頓時假惺惺的說道:「大哥怎麼現在才來,難道是捨不得離開家中的美人?」

    朱睿看著他皺著眉:「父皇需要靜養,你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他身後的人都是一臉的殺氣,明顯是久經戰場的士兵。安王臉色一變,一臉悲痛:「我這是守衛宮中的安全,父皇已經薨了,說不定有些宵小作怪。」

    朱睿著急的說道:「你說什麼父皇已經去了?」安王手裡拿著一張詔書笑道:「父皇臨終前可是留下了遺詔,將這天下交給了我。」

    朱睿一臉不可置信:「你胡說什麼,我才是父皇選定的接班人,父皇早就立好了詔書,就在開早朝的宮殿匾牌上藏著,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王一聳肩,「那是父皇,以前的心意,現在父皇換了心思,誰能猜得到呢?不信,你可以看看。」朱睿不用看就知道這是真的,這一年來,父皇的偏心他不是不知道。

    不過拜父皇所賜,他的心也在這一年多磨的冷硬起來,一直以為是自己囊中物的皇位,到手了卻偏偏飛了,雖然自己拿著詔書名正言順,但是安王手裡也有遺詔,少不得要朝中的重臣裁決,中間的波折實在是太大了。

    他可賭不起,也不想賭,一直以後在自己面前畏畏縮縮的弟弟,以後自己卻會跪在他面前,想到這裡朱睿就紅了眼睛。

    安王拿著遺詔準備往外走:「我一直不服氣,明明是親兄弟,憑什麼你就是太子,我連朝政也碰不的,你不就是比我大幾歲嘛,以後可說不定了。」

    剛走到殿外,他就停下了腳步,慢慢的退了回來,原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手握利器的士兵。朱睿陰著臉揮了下手:「把安王抓起來。」

    安王業不甘示弱,他帶的手下也衝了過來,兩幫人頓時糾纏了起來。安王雖然猖狂,但是他的勢力都是就近一年增加的,沒有太子的穩固,很快就不敵起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安王就被捆起來送到了朱睿的前面,朱睿拿著他手中的遺詔燒了起來,等到都化成灰了,看到仍對他謾罵不止的安王,這一年來受到的困難挫折的怒火頓時燒了起來,他揮揮手:「把安王帶下去,給他一副白綾,我……朕不想再看到他。」

    被拖著出去的安王終於害怕起來,他掙扎著大叫起來:「朱睿,你竟然這麼對我,母后,母后救我,他想殺了我。」

    佟皇后急步走了出來,「睿兒,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放下你弟弟。」朱睿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母后,剛才我這弟弟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您怎麼沒出聲。」

    佟皇后知道她在指責自己,臉紅一陣,但是馬上怒氣上升:「本宮是你母后,你怎麼敢這麼說話。」她剛才是沒有出聲,太子和安王都是她的骨肉,對她來說誰登基都一樣。

    但是朱睿從小就被確立了繼承人的身份,和她不是很親。安王就不一樣了,從小就在她身邊長大,會撒嬌又善解人意,很得她的歡心,她也更偏愛一些,這一年來,皇上不知道怎麼的注意起安王來,她心中只有無限的歡喜。

    看著朱睿沒有動作,佟皇后頓時哭了起來,「這可是你的親弟弟呀,你父皇屍骨未寒,你就這麼做,天下人要是知道了,這可怎麼得了。」

    佟皇后哭了美極了,宛如梨花帶雨,她今天穿著一身的淡綠色紗裙,顯得更是弱柳拂風,拿著錦帕的手不著急擦眼淚,反而翹著蘭花指放在眼角。

    纖細的蹙煙眉下,眼睛彷彿被霧氣打濕,眼淚在她長長得睫毛上不捨的留戀幾下,最終落了下來,彷彿花中的嬌蕊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

    朱睿怔怔的看著她,這麼美像極了一個人,他的側妃佟婉玉,尤其是哭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自己是怎麼愛上佟婉玉的,甚至為她屢次和父皇吵,就是為了以後讓她當上皇后。

    是了,小時候見到她只是感到她單純可愛,在自己心中最美麗的女人就是自己母親的化身,這個化身在他心中越沉澱越美,和佟婉玉有幾分相似的影子,漸漸的看到了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珍寶。

    記得自己得知自己的太子妃只是個四品官的女兒時,他還和父皇嗆過聲,嫌棄她出身低,父皇是怎麼說的?「天下是朱家的天下,可不是佟家的天下,等你到了父皇這個歲數就明白了。」

    自己怎麼就聽不進去呢,佟家不能連著出兩任皇后,任何家族都不能,要是後宮都被佟家的女人佔據了,下任的皇后會不會還是佟家的女人。

    朱睿頓時感到一陣恐懼,隨之而來的是厭惡。他無力的揮揮手:「住手,先把安王看管起來,隨後再議。」

    剛把先皇的遺體收斂好,敲響鐘鼓大告天下,召群臣相見的時候,劉全突然跑了過來,滿臉悲痛之色的朱睿不耐煩的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劉全趕緊跪下來,抱著他的大腿說道:「殿下,不好了,安王帶著一隊人馬往太子府上去了,殺氣騰騰的。」

    「什麼?」朱睿一腳把他踢開,「他怎麼走的?我不是說讓人看著他嗎?」

    「皇后娘娘親自把人放了,誰也不敢擋呀。」

    朱睿在這一刻恨死了自己的母后:「還愣著幹什麼,趕快背馬。」

    等朱睿趕回府中的時候,兩幫人馬正在對峙,一方是安王為首,一方是李薇為首,李薇身後一堆女人哭哭啼啼,她手上拿著寶劍,劍已出鞘,前端還有鮮血,不遠處有幾具斷氣的屍體。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朱睿趕到了,他皺著眉頭說道:「我留下來的那對人馬呢?」李薇回答道:「佟妹妹怕引起誤會,讓人撤走了。」佟婉玉挺著大肚子,哭著往朱睿身上撲來:「殿下,不關我的事呀,是安王,他騙了我。」

    雖然之前都是李薇在保護她,但是誰知道李薇有沒有私心,比如裝作不知,讓安王的人碰到她,看見太子來了,趕緊找機會過來了,什麼地方也比不得太子身邊安全,誰都沒有料到她有這樣的舉動。

    趁著眾人都怔住的時候,安王紅著眼睛舉起劍往朱睿身上刺去,他已經輸了,但是不甘心,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佟婉玉正趴在朱睿的身邊哭泣,餘光中看見安王拿著一把劍衝了過來,頓時渾身顫抖起來,她是要成為太子的心頭痣白月光的人,要做皇后,做太后,看著自己兒子稱帝的女人,怎麼能在這裡死去。

    人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容易把別人的心胸想的和自己一樣。

    朱睿緊緊的摟著佟婉玉,這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一時半刻愛意還在,而且懷著自己的孩子,他打算轉過身去,用身子護住這個女人。但是佟婉玉卻會錯了意,她以為朱睿打算用她當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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