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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暴動苗頭 文 / 蒼海荒島

    林濤說:「我他媽早盼著打了,這麼先進的導彈、魚雷,饞死我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只是可惜了這些姐妹們,剛逃出了虎口,又要和我們一起……」

    「小弟,你們千萬不要顧慮我們。」三人回頭,原來朱萍穿著一身新衣服,一直坐在後邊的椅子上。她站起身,走過來說,「要不是你們來了,我們連想死都死不了呢,活得連鬼都不如。和你們死在一起,死得也硬氣,我們一點不怕!」

    「好,那就一言為定。」

    虞松遠一錘定音,「以拖為主,拖不過,就打,『幽靈』絕沒有束手待斃的記錄。」四人將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朱萍和張五常也將手與他們緊緊地握在一起!

    林濤、林柱民和劉國棟正準備回到自己的戰位,朱萍又將新準備的早餐端過來說,「你們都沒吃東西,現在都吃一點,先吃飽了好打仗!」

    於是,幾人也不客氣,狼吞虎嚥地大吃了起來,兩三分鐘,就將麵包、牛奶、雞蛋、鹹菜、水果色拉一掃而空,喜得朱萍眉開眼笑。

    「俘虜都審訓了嗎,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只是簡單進行了初審,狗日的嘴都死硬得很,一看就受過反審訓練。船長、大副二副三副、大管輪、水手長等,都被擊斃了,剩下的都說是普通船員。要不要細審,老子有的是辦法撬開他們的嘴。」林柱民匯報。

    「不用,人手少,先辦正事。回去交給二部的專家,他們比你更專業。我們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看著朱萍正要端著托盤下去,虞松遠說,「朱萍姐,你等一下。天越來越冷了,你帶一名姐妹,到軍火庫裡翻一翻,那裡有很多各國的作訓服,你給還沒換衣服的特訓隊員,每個隊員挑一套厚的,包括作戰靴、手套、帽子。」

    想了一下又說道,「辦完這事後,你再帶幾名姐妹,到貨倉裡,那裡有很多國外的男女服裝,給每個女同胞挑選一套厚的、保暖的、好看的棉大衣、羽絨大衣之類的,圍巾、手套什麼的。」

    「太好了,太好了,天確實太冷了。」朱萍高高興興地下去了。

    林柱民又報告,「四個海底門到目前為止,只找到三個,另一個仍在尋找。這三個都是單向的,沒有危險。另外,有點麻煩。」

    幾人都帶著疑問看著他。

    「剛才我們給偷渡客分毛毯時,他們知道我們已經奪下了船,已經開始鬧了,男女都在鬧。幾百人哪,一旦暴動,麻煩就大了,到時我們將不得不大開殺戒。平時,艙內有廁所、洗漱間,可以關著。可每天送三頓飯,是要開門的。」

    虞松遠格頓一下愣了,老天,怎麼忘了這些祖宗啊。他們都是花了大價錢給蛇頭,準備偷渡到國外的。現在,船被我們奪取,斷了他們的偷渡路,他們很有可能鋌而走險。這是顆不定時炸彈哪,一旦突然暴動,那事可就真大了!

    「必須在有苗頭前,就彈壓下去,不能讓他們這種情緒坐大。每天除送飯送水,其餘時間都關著。送飯時,必須武裝保衛。非常時期,徹底軍管,鬧事的,馬上關禁閉。發現有暴動或攻擊苗頭的,格殺勿論!」虞松遠果斷命令道。

    「老大,今天早上,是朱萍帶著被解救的姐妹,給他們做飯和送飯,還差點被他們拉扯。朱萍被推了一個大觔斗,頭髮也被扯掉一大縷。二百六十多人哪,這得多大工作量。」林柱民說。

    「這怪我。不能讓這些姐妹們,剛脫離虎口,又成了這些偷渡客的奴隸。從今天午飯開始,每頓飯安排六名偷渡女、兩個偷渡男給他們自己做飯、送飯。」

    劉國棟說,「為慎重起見,為保證安全,我們的飯和他們的飯,應該在不同的廚房做。」

    「可以,就按國棟說的辦。偷渡人員的飯,就在一樓的船員食堂做,中午晚上三菜一湯。我們和被解救的姐妹們的飯,就在三樓的高級船員餐廳做。」

    林柱民說,「現在男偷渡人員正在鬧呢,我去彈壓一下?」

    虞松遠說,「這是一個火藥筒,我們奪下船,斷了他們的偷渡路,他們很可能發生暴動,必須嚴加防範。走,一起去看看,把領頭的隔離開!」

    他們一起來到大貨船下面一層。

    這條貨輪與普通的散裝貨輪不同,它的貨船分上下兩層。且下層貨船,兩邊分隔成若干大艙室,用於裝載、運輸高檔貨物。其中的幾個大艙室,是專門用來關押偷渡人員的,廁所、洗漱等生活設施俱全。

    虞松遠等人來到關押偷渡人員的大艙室前,果然聽到裡面吵吵嚷嚷、罵罵咧咧,門被敲得「崩崩」山響,不可一世的樣子。

    虞松遠讓林柱民打開門,便和眾人走進艙室內。

    此刻,大艙室內,或坐或臥,多數偷渡客吵吵嚷嚷,議論紛紛,群情激憤的樣子。見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進來,剛才拍門叫門的兩個人,馬上畏避到一邊。但等看清這些軍人也是中國人,很快就像鬥雞一樣,又擺出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

    「剛才是誰在打門?是你們兩人嗎?」虞松遠問。

    兩人瞪著他們,其中一人小聲問,「我們就想問一下,什麼時候能放我們出去?」

    「外面是滔滔大海,要放你們出哪去?你們什麼時候能出去,我說了不算,中國的公安說了算。你們兩個,馬上回去坐下!」虞松遠平靜地道。

    這兩人並未坐下,還是瞪著眼看著虞松遠等人。其中一人道,「你們也是中國人,外國人欺負我們也就算了,你們憑什麼也關著我們?我們花了那麼多的錢,你們奪下了船,我們血本無歸了,怎麼辦?」

    「你們觸犯了國家的法律,就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至於我們是什麼人,你沒有權利瞭解。這條船從現在起實行軍管,凡是不服從軍管的,都要嚴肅處理,將這兩個人關到禁閉室去!」虞松遠突然威嚴地喝令道。

    林柱民剛要執行命令,站在人群中的一個大漢又說,「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都是農民,家裡都傾家蕩產湊錢給我們跑路。你們不讓我們偷渡了,錢你們應該負責還給我們!弟兄們,他們要不還錢,我們就反了算了!」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躍躍欲試,吵吵嚷嚷地要錢。

    「放肆!」

    林柱民大喝一聲,走過來一隻手提一個,將兩個喜好內鬥的「鬥雞」拎起來,直接扔到大艙室旁邊的一個小艙室內,匡地關上門。林濤也走上前,分開眾人,將那個挑動造反的大漢,像擒小雞一樣提了起來,直接拎到那個小艙室內關上。

    見有人被關,偷渡客們這才安分了些。

    虞松遠觀察了一下,只見依然有偷渡客睡在光光的地板上。而有幾個人,卻墊著幾層毛毯,蓋著幾層厚厚的棉被子。

    「在將你們移交給中國公安之前,你們必須接受軍管。任何人不得打罵欺負同鄉,不得多吃多佔,必須服從管理。如有違背,嚴罰不貸。有膽敢危害集體安全的,一律格殺勿論!現在,我命令,多佔毛毯、棉被的,馬上主動交還給別人。」虞松遠說。

    虞松遠說完,大家都沒動。但在幾名軍人威嚴目光的逼視下,很多偷渡客還是將多佔的毛毯、棉被等,還給了別人。但有兩名體形高大的男青年,叼著煙,挽著刻著刺青的胳膊,故意沒有行動。眼神充滿敵意,挑釁般地看著幾名軍人。

    林濤走上前去,一手抓著一個人的領子,雙臂輕鬆地將他們提起拎出艙外。兩人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扔到旁邊的已經關了三人的小艙室內,「匡」地一聲,將門關死。

    林柱民說,「還有誰膽敢以身試法?前面這五人,因不聽指揮,反抗軍管,欺負鄉鄰,已經被關禁閉,將來將罪加一等。從現在起,如再有膽敢不服管教者,將加重處罰,絕不留情!」

    眾人都低下頭,再無人敢呲毛了。接下來,林柱民又指定了一名年齡較大的偷渡客,做臨時組長,負責日常管理。

    剛關上大艙的門,旁邊關禁閉的小艙室內,五個人將艙門敲得彭彭響。林柱民惱了,他將艙門打開,走進去又關上門。裡面很快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一會拎著那個挑頭的高個男子走了出來,重新關上門時,裡邊終於安靜了下來。

    林柱民將男子拎到另一間小艙室內,關了小號。男子還不服,拚命掙扎,被林柱民乒乒乓乓好一頓教訓,才老實了。

    領頭的人一被關,暴動苗頭,也就被迅速彈壓下去了。

    林柱民又打開女偷渡人員艙室,虞松遠走進去一看,艙室很大,相對寬鬆,衛生也比男艙室好多了。婦女們都老老實實地坐在地鋪上,幾個小孩在跑來跑去。林濤抓住一個小男孩問,「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男孩摸著他的槍問,「我十一歲,叫英夫。叔叔你是解放軍嗎?」

    「你要到哪去?」林濤又問。

    「m國,我爸爸在那做廚師,我媽也在那,他們掙了好多好多的錢哪。」

    「m國很大,很遠,你上哪去找爸爸媽媽?」

    「我有他們的電話!」說著就捋起衣袖,伸著細細的小胳膊,可看了一遍,什麼也沒有,便突然大哭了起來,「我就寫在胳膊上的,怎麼都沒有了……」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將小英夫抱在懷裡,問道,「你們真是解放軍?」

    虞松遠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是中國人!」

    「這麼說m國是真的去不成了,我的五萬塊哪,傾家蕩產了哪,殺千刀的『蛇頭』,害苦了我哩……」婦女突然坐到地上,鋪天蓋地地號啕大哭起來。其他很多女人,也都跟著嗚嗚地號哭起來。

    虞松遠高聲說,「在到達港口前,為保證安全,你們所有人仍住在這裡,不得隨意進出。這十幾名孩子,我們想帶他們到上面去住,你們同意嗎?」

    (作者的話:祝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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