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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難得一見 文 / 蒼海荒島

    虞松遠說。「組長。乾脆。你也和我們一起到永珍吧。這樣安全。我也放心。」

    楊明濤這個支撐中南半島秘戰的老者。捋了一下已經花白的短髮。長歎一聲。又搖了搖頭。

    「國家正處多事之秋。我個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麼。」

    接著。他面授機宜。「你要切記。目前在中南半島。將安南駐軍盡快趕出高棉。是我國最大的國家利益。邊境鬥爭。其它所有的鬥爭。都要圍繞這一目的來展開。現在高棉與暹羅兩國邊境處。是國際社會支持民柬的唯一通道。我必須緊盯在那裡。這是大局。」

    他喝了一口茶又說。第一時間更新「永珍那邊。徐天一是一個成熟的領導幹部。受過嚴酷的考驗。你們要堅決聽從她的指揮。不得有絲毫馬虎。暹羅的軍貼。是中南半島的間諜中心。這塊陣地。我們不能丟。等你們進入高棉後。我們暹羅灣見……」

    艙外。劉國棟、林柱民和林濤正對托馬斯交待著。林濤說。「你不要性急。仗有的是你打的。等我們收拾了安南。再到暹羅與你們匯合。到時。我們報大雪山一箭之仇。干死內田這個老狗日的。」

    劉國棟說。「近期。你們必有大戰。我就一個要求。確保組長安全。」托馬斯一一點頭答應。第一時間更新不敢有一點含糊。到是「老處nu」見他們不時訓斥托馬斯。托馬斯又唯唯諾諾的樣兒。不服氣地瞪著林濤和劉國棟。

    林柱民要溫和多了。他抱著托馬斯說。「露絲和安娜。你怎麼沒帶來。」

    托馬斯傷感地說。「我也想它們。但組長和指揮官不讓我帶著它們。只好留在白沙瓦了。你放心。動物園有專人料理它們。不會有事。」

    下午一點。一輛麵包車開到河邊。這是留守在這裡的托隊隊員。來迎接了。楊明濤和托馬斯與眾人一一擁抱後。乘車離開。兄弟小隊和龍吉、靈玉、鄭書文等站在岸邊。向他們招手告別。只到車子消失在遠方的稻浪中。

    車上。「老處nu」不滿地看著托馬斯。忍了幾天的火氣終於爆發了。「托馬斯。你干吧那麼怕他們。還罵你。老是揚言要揍你。簡直是滅我們托隊的威風。」

    楊明濤聞言。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托馬斯眼裡還含著淚。他還沉浸在送行的氣氛中。「你不懂。你不懂。他們不是人。是神。是大神。他們是上帝的使者。是我托馬斯的救命恩人。他們是來到人間的殺神。是來懲罰有罪的人的……」

    接下來。托馬斯講述了自己在雪山上與世隔絕的兩年艱苦時光。講述了在虞松遠和劉國棟帶領下。「高原狼抵抗組織」的傳奇征戰歷程。講述了他們與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的慘烈對決……

    「老處nu」和委瑣男聽得目瞪口呆。對兄弟小隊的態度。也由不服氣到敬佩、感歎和嚮往。

    送走楊明濤的托馬斯。兄弟小隊也參與了裝沙子的行列。「肯定要有遭遇戰嗎。這些沙子管用嗎。」梅雪也幫著在船舷邊擺沙包。一邊不放心的問靈玉。

    靈玉是個賢惠女人。她望一眼岸邊正揮汗如雨鏟沙子的兄弟小隊眾人。第一時間更新「丫頭。你男人有比神仙還要準確的戰場感覺。他讓幹的事。准有道理。」

    鄭書文是個「妖女」。打仗時戰鬥力超強。完善防禦工事。她也精通。她和劉國棟一起。順著四條大船的船舷。畫了圖形。並指揮船工們按照圖形。疊放沙包。

    到下午三點。船工們按照劉國棟和鄭書文的佈置。用沙包圍著各條大船的船舷。擺了一圈。有的地方還搭成了射擊掩體。構成了完整的防禦工事。虞松遠檢查了一遍。「國棟。主艙室裡面。是否要對稱堆一層沙包。」

    虞松遠看著活潑可愛的小水果。第一時間更新擔憂艙室被子彈擊穿。鄭書文卻說。「其它艙室戰時不能呆人。這層鐵皮擋不住m16近距離射擊。更擋不住機槍彈。但四條大船的主艙沒問題。它們兩側的鐵皮是雙層。5.56口徑子彈奈何不了它。絕對安全。」

    「那好。龍大哥。命令所有船工。戰鬥時不准躲到甲板以下。必須躲藏在沙包後面或者掩體裡。」林濤命令道。

    搞好防禦配置。已經快五點了。按照虞松遠的提議。船隊提前晚餐。然後星夜兼程。加速向永珍進發。

    本來。在八十年代初的湄公河。第一時間更新夜晚是沒有多少商人敢行船的。尤其是貨運商船。湄公河的客運較貨運相對安全。客運基本都是鐵殼小輪船。都是由大公司甚至是政府經營的。一般的土匪、散兵、游勇。對鐵殼小客輪不敢輕易下手。

    而對這種貨運木船。就不一樣了。大多數是私人或部族經營的。水匪和沿河各地的土匪。最喜歡打劫貨運木船。因此。這裡曾經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內河航運水域之一。即使是白天。木殼貨船也經常受到劫持、搶劫。後來直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隨著中南半島各國社會逐漸安定。湄公河航運才相對安全。

    當然。這都是幾年後的後話了。

    雖然是枯水季節。但這一段的湄公河河道有二三百米。水流喘急。水深浪急。且河道中央時有河心沙島。淺灘較多。夜裡航行風險較大。但由於有他們四名隊員和「妖婆」鄭書文在船上。船工們輪班行船。沒有一個人膽怯。

    武裝船工不需要駕駛船。老周不在。龍吉親自擔任指揮官。他將武裝船工們排好班。每船保持十幾人同時持槍警戒。也怪。人的膽子大了。土匪竟然也少了。

    「這些沙包白裝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空船象重載一般。速度慢了一半。」土匪並未如期出現。抱怨聲也開始此起彼伏。悄悄在隊伍中流傳。

    但兄弟小隊幾人。卻不為所動。河面越是安靜。虞松遠等人起是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每一處蘆葦密集處。他們都要下令警戒通過。不得有絲毫大意。

    鄭書文脫下美麗的小筒裙。換上了一套m軍叢林作戰服。腳上蹬上了高腰軍靴。她手裡提著一支裝了瞄準鏡的m16a1。身上的口袋內插著備用彈匣。連肩膀上都掛著四顆手雷。手裡拿著一架大望遠鏡。緊張地觀察著四周。

    「姐。他們真會來打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蘇吉問道。靈玉和姑娘們都持懷疑態度。小水果則不時衝上來搶奪她手裡的望遠鏡。

    「小丫頭們。不准大意。做好救護準備。大戰就在眼前。」鄭書文趴在掩體後面。頭也不回地說。

    靈玉和梅雪等人。都被她嚇著了。趕緊全部換上了軍服。準備藥品和救護器材。

    在湄公河裡航行。沒有土匪的騷擾。航行就變得詩情畫意。尤其是白天。大船速度很快。遠處青山如黛。大河兩岸望不見邊的稻浪。如波浪翻滾。船隊航行變成了愉快的旅行。大船穿波斬浪。逆流而上。緊張了一頓。情況並未出現。四個女孩和靈玉、小水果。坐在船舷邊。不時傳出開心的笑聲。

    白天。兄弟小隊和鄭書文晨昏顛倒。一般都是吃完飯。就是睡覺。一到晚上。他們就警惕性倍增。輪流在掩體後面警戒。白天睡不著了。或被小水果鬧醒了。眾人就自己找樂子。

    湄公河兩岸。每天午後。都有不少瀾滄或暹羅的婦女在河邊洗澡。不少孩子和成年男人。也都在河中戲耍。盡情享受大河賜予他們的歡樂。

    大河沿岸村莊的婦女。在河水裡用沙龍遮著身體。慢慢走進深水裡。沙龍被一點一點盤起。最後放在頭頂上。既不會濕。又能遮陽。她們盡情的洗滌。洗完後慢慢向岸上淺水區走。又將沙龍一點點放下來。最後罩著身體。從頭至尾。一氣呵成。絕不會走光。

    到淺水區。開始洗衣服。洗完的則上岸換上乾淨衣服。並直接把洗乾淨的衣服。鋪到河邊的蘆葦、茅草或直接鋪到河邊的沙子上晾曬。

    由於歸程相對平靜。虞松遠他們乘大家不注意時。常常用望遠鏡偷偷觀看河邊婦女們洗澡。這讓他們樂此不疲。大開眼界。增加了枯燥航行中的樂趣。他們的單筒望遠鏡是伸縮式的。能用鏡頭把這些婦女直接拉到面前看。甚至還會看到很多驚鴻一瞥的美妙瞬間。

    而一旦有人來。他們又會裝著若無其事地收起。這有點惡俗。但卻可以打發無聊的航行時光。全船隊也無一人發現他們的秘密。梅雪她們幾個公主。涉世不深。上船沒兩天。就完全成了靈玉與鄭書文的死黨。整天圍著她倆。嘰嘰喳喳地沒完。但靈玉和鄭書文。卻不經意間抓了個「現行」。

    一天中午午飯後。靈玉、鄭書文帶著小水果和四個女孩都在睡午覺。虞松遠和劉國棟下圍棋。林濤和林柱民相對無聊。便用望遠鏡發現了新「情況」。

    原來。在一個茂密的蘆葦叢旁邊。兩個洗完衣服的瀾滄女人。走到蘆葦後。提起火紅色的沙龍。撅著肥臀蹲著方便。完事後直接站起來。放下沙龍。便走向洗衣的地方。將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擺放在河邊的草叢上晾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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