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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文 / 大雨傾盆

    王張氏現在年紀大了,自己不服老都不行。王張氏想著老就老吧,反正現在自己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了,兒子成親了,日子都過得不錯,孫子也有成親的了,沒成親的就是年齡小的,再說人家還有爹娘操心,有沒有自己問題都不大,就是繡兒現在和王成的日子也是紅紅火火的,自己到了底下,和兄弟、弟妹也能好好的交代。

    王張氏咳嗽了幾聲,歎了一口氣,就是王可海,這個老頭子自己放心不下,可是也沒有辦法,老伴老伴,老來的伴兒。王張氏清楚自己的身體,自己這咳嗽也是好幾年了,沒少喝藥,但是沒有效果,拖拖拉拉的好幾年,王張氏覺得自己好像挨不住了,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王張氏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王張氏打算,趁著自己現在還算是好著的情況下,把繡兒的嫁妝要安排好了。繡兒這孩子也似的,自己的嫁妝中的十五畝地,到現在也沒有和王成說,真不知道繡兒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王張氏看來繡兒的腦子裡裝的不是漿糊,就是進水了,這麼大的事,不找個時間和王成說了,哪能這麼抻著?

    一開始的時候,確實一大家子商量的,繡兒的嫁妝中的地暫時不讓王成知道,以防萬一,王成想著繡兒的嫁妝多,是繡兒的娘家人們看不起他,王可海他們都覺得好多的窮人都是有骨氣的。還有就是害怕王成一下子有了錢有了地,萬一學了他爹就麻煩了,王成的爹可是賭鬼酒鬼。

    可是明明王成是好的,怎麼繡兒到現在還沒有把嫁妝的事講給王成聽,王張氏心裡合算著,明天就和繡兒好好的說說嫁妝的事情。

    其實,一開始就把嫁妝的事,告訴王成,王成心裡也不會有多大的想法,頂多就是認為王張氏這一些人疼繡兒,畢竟嫁妝也是出嫁女的臉面。再說了,繡兒的壓箱壓箱銀子不少,王成,他沒有想到繡兒的嫁妝還有地。

    再說了,王成自己能賺錢,心裡就沒有想著要靠繡兒的嫁妝過日子,王成就沒有好好的問過繡兒到底有多少的嫁妝。事實上,王成現在對家裡到底有多少的銀子,王成只是知道一個大概,具體的不知道。

    每次結賬的時候,剛到手的銀子,就被王成給秀兒放著了,繡兒每個月花多少,王成也沒有過問,王成手裡也沒有私房錢,王成家裡的財政大權都在繡兒的手裡。到底有多少錢,一開始的時候,繡兒還會說給王成聽,但是時間長了,繡兒看見王成不在意,慢慢地就不告訴王成了。

    王成也是信任繡兒,覺得繡兒不亂花銀子,也不能把銀子給別人,所以王成對秀兒放心。退一步講,繡兒就是想給別人貼補銀子,無論是娘家還是王張氏家裡的日子,都不比繡兒差,根本就不需要繡兒的貼補。甚至大多數的時候,是繡兒的嫂子們,還有王張氏叫繡兒往家裡提東西。

    當然了,禮尚往來的,繡兒也會拿東西回去,但是這些人都不叫繡兒吃虧,在他們的心裡繡兒是侄女是妹子,需要他們照顧,他們都不缺東西,只會讓秀兒佔便宜,不會叫繡兒吃虧。

    王成就是和繡兒一起好好的過日子,沒有指望過繡兒的嫁妝度日,所以對秀兒的嫁妝不怎麼上心。

    繡兒呢,成親以後在家裡王成讓著她,在外面的時候,王家村裡的人們無論是看在王張氏的份上,還是王成的分上,都對繡兒還不錯。繡兒的日子過得十分的省心,勾心鬥角什麼,對於秀兒來說,那是別人家的事,和繡兒沒有關係。繡兒成親以來,最急的事就是懷孩子,雖然過程多多少少的有些曲折,但是總體而言,繡兒還是平順的。

    繡兒除了在每年在王張氏說,你的地裡的租子給你換成了多少銀子,繡兒就壓根兒忘記和王成說她嫁妝中有地的事情了。

    繡兒不說,繡兒的嫂子們都以為繡兒告訴過王成,就這樣,王成還蒙在鼓裡,不知就裡。

    王張氏想啊,這孩子們就都是債,明天和繡兒通通氣,既然現在還沒有告訴王成這件事,那就假裝這件事繡兒也是不知情的,只有王張氏自己知情。要不然,王成知道繡兒還瞞著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兩口子心裡再存了疙瘩就得不償失了。

    王可海在外面回來,見王張氏還躺在炕上,「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王張氏想回話,「咳咳咳。」咳嗽了幾聲,王可海把煮好的冰糖梨水端給王張氏,說:「咳嗽,就別說話了,好好的養著。」

    「王磊怎麼樣了?」要說王張氏在重孫輩裡最疼的就是王伯東的孩子王磊,小傢伙今年六歲了,虎頭虎腦的特別地機靈,每次看見王張氏,都把手裡的東西給王張氏吃,讓王張氏不喜歡他都難辦到。

    王磊昨天發熱了,王張氏心裡不放心,今天就叫王可海去王春剛家裡看看,小孩子的病耽誤不得。

    「好著呢!你放心吧!」王可海見王張氏喝完水,對王張氏說:「今天呢,老三家說燉魚,叫咱倆別開火了,給咱送過來。」

    「嗯」王張氏的孫子裡只有王伯田和王伯野還沒有成親,,其餘的都成親了,王張氏就想啊,怪不得自己老了呢,孩子們都長大了。

    繡兒知道王張氏的身體不好基本上每天都過來看看,因為今天張松娶親,王張氏認為繡兒不過來了,畢竟繡兒懷著孩子,累啊!但是王張氏還是想知道張松成親的場面的,這是娘家的事啊,雖然王張氏出嫁好幾十年了,但是還是覺得娘家的人親熱。這是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王可海沒有等王張氏問張松的事情,五十年的老夫老妻了,王可海和王張氏彼此都十分的瞭解彼此。王可海說:「好著呢!很熱鬧,新娘子是南面的,陪嫁中有黃梨花木的拔步床,村裡的的人們都叫好!」

    王張氏笑笑,「拔步床啊,,我還沒有見過,就是不知道到了冬天,還能在咱這邊睡在

    拔步床上不,再凍壞了,可就,咳咳」

    王可海說:「你這老婆子,咳嗽就少說兩句。」

    不過,確實是在北邊冬天是不能睡在拔步床上的,再精緻的拔步床都不能睡,就是因為冬天睡在床上冷。

    「這有什麼啊,你侄子說了,張松這小兩口成親以後還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待著家裡呢,張梧和張松這倆人倒茶葉,生意還不錯。」

    「對了,明年,張楊也要考秀才了,你也是兩個秀才家的姑奶奶了。」

    張榆兩年前就是秀才了,張榆家的娘子就是舉人老爺家的小姐,現在張榆在隔壁鎮上當教書先生,打算過上幾年考舉人試試。

    王張氏說:「我不僅是秀才的姑奶奶,我以後還是秀才的祖母呢!」

    王可海「那倒是。」兩個人這樣說就是因為王伯山和王伯湖哥倆的書讀的不錯,學裡的先生認為,來年的鄉試,兩個人都很大的把握過鄉試成為秀才。不過因為王張氏的身體不好,怕耽誤了孩子的親事,王伯湖和王伯山成親早,還沒有立業就成家了。當然了,村子裡的都是先成家的,說王伯湖他們成親早,只是相對於張梧他們而言,和別人比起來,成親的年紀並不算早。

    「老二家說領著孩子們過來,我說你怕鬧得上,還有就是小孩子們的體格弱,別過了病氣,沒叫孩子們過來。」

    王可海說的的孩子沒就是他重孫輩的的孩子們。王張氏說:「還是不來的好,雖然說過來了熱鬧,但是現在孩子沒還小,能不過來就不過來吧!」王張氏說著話又咳嗽了幾聲。

    王可海見王張氏咳嗽就知道王張氏的病情又加重了,不知道王張氏和自己這兩個破陶罐,還能活多長時間,時間怎麼就過得這麼快呢。他記得王張氏穿著嫁衣嫁給自己的情景,還是十分清晰的,現在倆個人都老了,背都陀了,孩子都不放心他們老倆口單獨住在這裡了,可是無論是他還是老婆子都捨不得搬。

    院子外的那可桃樹,倒是粗了不少,也是,那可桃樹還是老大小時候種的,都四十多年了,難怪這麼粗了,原來這麼長時間了,哎,真的老了。

    張家村,張栓和張曹氏今年是累的夠嗆,可算是成親了,張松不虧是做生意的人,即使現在的生意算不上多大,但是認識的人還真不少,準備的席面差點就不夠了,要知道每次辦事的時候,都會多一些席面,張曹氏和張栓還想著這次辦完事最起碼能剩下七八席的菜,沒想到現在是勉勉強強的剛夠。

    沒想到這才半年的時間,比起張梧成親的時候,來的人多了這麼多,可見張梧和張松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了,畢竟哥倆現在還是合夥的。

    張曹氏進屋,躺在炕上對張柳說:「人可算是都走了,累死我的,真想現在就睡覺。」

    張柳笑笑,「娘,即使再累,你還不是高興的!娘,一會兒再躺著,我去給你斷點兒熱水,你泡泡腳再睡。」

    「嗯,今天呢多虧了你大嫂子和二嫂子,不然我和你大伯母可轉不過來,來的人我和你大伯母都不認識。」

    張柳說:「你和我大伯母這次知道我倆個嫂子的好處了吧!以前倆個人還偷偷得抱怨他們都不在身邊,覺得孤單,叫我說,你倆才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大嫂子是舉人老爺家的小姐,二嫂子人家也是縣城的姑娘,家裡家大業大,都是咱們高攀了!」

    「你這孩子呢,我倆不就是說說嘛!我和你大伯母可是白白疼你了,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

    張柳端水進來,「娘,洗腳吧!我才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呢,還不都是一家人嘛!我這是怕你和大伯母不知道惜福好不好,再說了,我兩個嫂子,真的不錯,雖然說,你和大伯母是閒著沒事私底下嘮叨,但是,被外人聽見怎麼辦?影響不好,是不是?萬一被嫂子們知道了,還以為你和大伯母是惡婆婆呢?」

    「都是你的理,不過,你這小姑子當的夠可以的,都說小姑子難相處,沒想到咱家裡出了意外。」

    「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小姑不好相處啊!」

    張曹氏一邊泡著腳一邊問「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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