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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下部 363 文 / 寵晶姬

    烏托邦突然妝若瘋狂,他轉身衝到小月身前,一把將桌上的杯具拂落滿,碎片紛飛,一塊小小的瓷片跳起,劃傷了小月細嫩的手背,鮮血湧出,滴滴落在她那翠裙之上,在昏暗的燈下,翠裙上盛開著朵朵暗紅的小花,小月只是輕輕皺著眉,並未出聲,而盛怒中的烏托邦自也未察覺。

    他再一把將桌子掀翻,再接著遭殃的是凳子,書架,花瓶……

    門外守著的宮女人個個嚇得不輕,她們都自覺的盡量離這危險之地遠些,生怕一不小心裡面那頭發怒的公獅便衝出來將她們咬傷。

    「我進宮六年了,從未見大皇子如此發怒過,也不知那姑娘怎麼招惹他了」

    「聽說是大皇子奪他人之愛,我估計是這姑娘不從吧」

    「不是吧,在烏衣國,還有比咱們大皇子更有吸引力的男人嗎?這女人剛剛不是很溫順麼,怎麼看也不像是會不從之人吧」

    「你們都錯了,我聽說啊,是大皇子追求這位姑娘,可這位姑娘已有別的男人,估計大皇子生就生這個氣呢」

    她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失魂落魄的瑤郡主走近,剛剛這些宮女的議論盡收她耳底,她氣不打一處來,她恨,恨烏托邦,恨小月,可她無法衝進房間去給他們一人一個耳光,身腔的憤怒這便轉移到這些愛嚼舌根的小宮女頭上。

    「你們在這胡亂嚼什麼舌根?」

    「瑤,瑤郡主,參,參見郡主」眾宮女個個花容失色,這個女人可不好惹啊,這下死定了。

    「掌嘴」

    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房間的辟里啪啦,還真是絕美的音調。

    直到她們的臉都腫起,瑤郡主身邊的丫頭代為求情,這才讓她們停下,見她們個個臉都紅腫不堪,瑤郡主心裡這才舒袒了一點,看來,痛苦的事,多找些人來分擔,確實能減輕痛苦。

    「你們都去別的院做事,等臉好了再回來」

    眾宮女默默流著淚離開,與宮女總管一番交涉後,她們去了金尚若桑等人住的寢殿。

    小月冷眼看著發了瘋一般的烏托邦,片刻後,她緩緩轉身,走到房間另一頭,主要是怕他摔東西時那殘枝再次弄傷自已。

    可她的動作在烏托邦眼裡卻又成另外的意思,他認為她討厭他,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這樣的感覺極不好受,他衝上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正好是她受傷的手,她有些吃痛的皺眉,抬眸看他「你想做什麼?」

    烏托邦滿是怒火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他朝思暮想的臉,就在眼前,他,想要她,立刻。

    手上微微使勁,她站立不穩跌入他的懷中。

    她慌亂的掙扎,想要推開他,可他的懷抱,就像是鐵箍一般,令她動彈不得。

    片刻後,他單手托住她的後頸,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小月羞憤難當,卻又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她恨恨咬了他一口。

    他的唇角緩緩流下鮮血,他鬆開她的唇,看著惡狠狠喘息,並瞪著他的小月,他邪魅的一笑「我就喜歡你這股辣勁」說著,他突然打橫將小月抱起,下一刻,他們便在了床上。

    他壓著她,緊緊的。

    他看著她,火熱的。

    他男性雄壯的身體抵著她,她知道他想幹什麼。

    她搖著頭,眼裡落下淚水「不,不可以,你不可以」

    「明天就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提前一天洞房,有什麼不可以?」

    他伸手扯她的衣衫,原本看似結實的布料,在他的手中,就如同薄紙一般脆弱。

    她細緻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他看著眼前的美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的火苗成功的由憤怒轉化為**。

    小月的掙扎,更是助漲了他的**,他埋頭吻上她的雪肌,一寸寸,一寸寸。

    小月痛苦的掙扎,嘴中將他的十八代祖宗通通問候了一遍,因為一直在用力,她手背原本就沒停過的血流,流得更是洶湧,她的力量在漸漸流失,可烏托邦尚未察覺,見她掙扎的力量漸小,他以為她放棄了,他以為她屈服了,強忍著他的燥熱,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正欲再度吻上她的櫻唇,卻發現他雪白的臉頰有著一抹鮮紅。

    血,血?這是血?

    她的臉上怎會有血?他慌忙伸手撫上她的臉,慌張的檢察她的臉,卻發現,他自已手上的血比她臉上還要多,他呆呆的看著自已的手,這是那兒來的血?

    小月因失血過多,意識漸漸開始迷糊。

    烏托邦輕輕搖著小月的肩「小月,你怎麼了?怎麼了?」

    小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丟給他一個淒然的眼神,隨後便陷入昏迷之中。

    烏托邦早先的激情頓時煙消雲散,只餘慌亂一籮筐,他將她的衣衫拉好,朝門外大喊,傳太醫,快,傳太醫。

    話說這金尚與若桑等人被送到寢殿之後,四個人如四灘軟泥一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剩眨眼和動嘴的氣力。

    這時幾個宮女進屋,她們的臉都腫著,眼裡有著不滿和怨氣,她們端著水盆進屋,因為上頭吩咐她們前來為客人淨臉淨身。

    開始時,她們都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幹著活,因心裡有氣,所以下手也重,金尚若桑本就是皮膚白晰的俊男子,在她們重重的擦拭下,皮膚紅一塊,白一塊,他們卻只能輕輕歎著氣,無語的任人罷布。

    幾位宮女終於是忍不住了,這便一言一語的開始討論起來。

    「咱們是夠冤的了,就說了這幾句話便被打成這樣」

    「哎,從沒見瑤郡主這樣氣急敗壞」

    「也沒見大皇子這等脾氣,摔東西罵人,這還真是頭一回呢,估計那位姑娘此時也不好過吧」

    「誰說不是呢,我剛剛來的路上聽有人說大皇子在傳御醫呢,估計性命都堪憂啊」

    「是啊,可憐了那花容月貌,真是紅顏薄命啊……」

    四灘軟泥這是聽得心驚肉跳,這才多大一會功夫,她明明保證不會有事,可如今,可如今……

    金尚雙目突然血紅,他掙扎著起身,可每次只是剛剛抬起半個身子便重重落下。

    一次次重複著,將宮女嚇得禁手跳到一旁。

    若桑看著宮女,祈求道「求你們帶我們去見她,求你們了」

    一個膽大的宮女說道「她?是誰?」

    「就是和你們大皇子在一起的姑娘,求你們了,帶我們去吧」

    若桑苦苦的哀求,他英俊儒雅的臉孔滿佈著苦楚,為什麼她總要受這麼許多的苦,為什麼每次他都總是無能為力,好想,好想,好想可以替她承受這一切。

    宮女們無不為若桑的哀求側目,真的,此刻,她真的很想幫他,可是,這便意味著她們將迎來殺頭之危。

    一想到殺頭,她們那瞬間湧起的同情心終於被硬生生壓下,見不得他們的哀求,只得匆匆出了房間,所謂眼不見為淨。

    金尚睜著血紅的雙眼直至天明,他在心中發下重誓,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要手刃烏托邦,手刃烏皇,若是小月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一定要踏平烏衣國。

    怨恨能迷失一個人的本性,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想他金尚本性善良一男子,如今遭遇此番種種,他心中原本從未跳出的小怪獸終於也破土而出,此時,他渾身上下籠罩在一股恨意之內,只有恨,只有怨。

    這一夜,若桑想了許多,小月,悠然,他今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對悠然,總是感動多於心動,對小月,從一開始的刻骨情愛,如今已成默默相伴,他內心清楚的知道自已的心意,也清楚的知道小月的心意,所以,他將情意深埋,希望以友情的身份伴她最後一程,之後便要試著將自已交給悠然,那個愛他至深的女人,她還在傻傻的等他吧。只是沒想到,這一程,卻有這樣多的風波,小月,他至愛的女人,此刻正在受著怎樣的折磨,他無法探知,這樣的無力,讓他恨不能一死了個乾淨……

    清晨,太陽初升,小院中繁花盛開的香味從門縫,從窗隙中滲透而入,濃烈的花香鑽入眾人的鼻間,金尚一個激靈,他想起了香琴。

    上次在如花家中,如花投井,小月情急之下大呼香琴,如花便安然升井,他知道是香琴顯靈,難道現在小月危急,香琴不能現身一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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