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 完結篇 完結2 文 / 寵晶姬
香琴聽出她的取笑之意,白她一眼,道「找我有事吧?有話快說,我還有許多圈圈沒畫完呢」
「先別畫了,我有正事要問你」
香琴頭也不抬,手邊繼續畫著圈圈,道「什麼正事呀,還不是為了你那尚哥哥」
「咦?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一直在這兒畫圈圈麼?」
「是啊,我確實一直在這兒畫圈圈,但你所發生的大小事件我俱都知曉。」
「這麼說我當初落涯之時你也知曉?」
「知曉,本想去救你一把,可我的頂頭上司正訓著話,不許我救你,還說你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會吃點兒苦頭罷了。」
「吃點兒苦頭?有沒有搞錯,斷手斷腳這也叫點兒苦頭?你怎麼不讓他也去吃點兒這種苦頭?」
香琴搖搖頭,心想你這傻冒,誰敢讓他斷手斷腳啊,簡直不想活了。
「好了,你說吧,你是怎麼想的?」
小月頓了頓,道「香琴,你是知道的,我來自21世紀,在接受過的教育中,在我的思想中,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夫多妻這樣的制度,我更無法忍受自已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上床,甚至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要曾下決心離開他,可他,可他卻為了我拋下整個國家去尋我,甚至為了我丟失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我便再也不忍心就這樣離開他,卻又無法忍受在我原本完美的愛情之中有她人的存在,香琴,我該怎麼辦?」
「當你選擇嫁給一個帝王之時,你便應該知道,自古的帝王,有誰不是三宮六院,妃嬪如群,你即然選擇了,就必須承擔,再說,金尚的心中,一直的一直,都只有一個人,那件事,只是一個意外,你一直都知道。」
「可他們有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必須橫在我們之間一生一世」
「他會不會成為你們中間的障礙,這只看你怎麼做」
「我……」
香琴擺手,不待她說,急道「我言盡於此,不可再多言,你回吧,當你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自出現。」
小月還欲說些什麼,只見香琴長袖一揮,小月只覺一陣風刮來,迷住她的雙眼。
待她睜開雙眼,自已正躺在床上,窗外已有微亮的曙光從窗縫中悄悄灑入。
原來她又在夢中見了香琴。
她翻身下床,卻見到桌上依然冒著熱氣的一盆洗臉水,金尚不在房內,這定是他的傑作吧。
出得房來,聽得隔壁房中有著極輕的交談之聲。
本想敲門而入,卻發現門並沒有關上,只是輕輕的虛掩著。
裡面似來若桑的聲音「你也知道小月的個性異於常人,她怎能接受她的愛人同時擁有除她之外的女人,甚至是孩子」
金尚有氣無力的聲音也幽幽傳至小月耳中。「我又豈會不知,就因為這般,我才苦惱至今,若不是小月非回來奪回皇位不可,我真的寧可與她遠走他鄉,去過那二人世界與世無爭的日子,遠離這些凡塵混世。」
「你真的願意為了小月放棄你曾經擁有的一切?」
「金國江山是先皇拼盡一生心血所創,我從未有過留戀,只是因先皇彌留之際將這皇位所托於我,否則我早就將皇位傳於皇叔,又怎會讓小月在深宮之中受這些委曲。」
金尚字字真切,句句撞入小月心間,她的心,即甜蜜,又苦澀,耳邊想起香琴的話,一切的一切,都看她自已的選擇。
難道,她真的要一直這樣讓金尚為難嗎?
既然選擇了他,難道就真的一點犧牲都不願為他付出?
腳步聲傳來,她慌忙轉身閃進自已的房間。
是侍衛前來報告情報。
「公主,果然不出您所料,現有大批民眾拿著告示在街道聚集後朝皇宮方向而去,大家眾口一詞,聲言要聲討李堂下台,擁真君金皇」
金尚若桑聽得動靜趕忙聚了過來。
侍衛將情況重述一遍,金尚大喜,這第一步看似很成功。
小月卻並不這樣樂觀,她從來都知道民不與官鬥不過是怕官府的兵力,這些人的殘忍,將百姓不當人看的心態,她一清二楚,這些打頭陣的百姓,定會受到折磨,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她肖小月的罪過了。
「快,咱們也去,以防他們傷及無辜。」
李堂一夜未睡,雖然事情都吩咐下去,他相信這點小事他的手下們一定能處理好,只是,為何他的左眼一直跳個不停呢?
他輾轉難眠,一直沒有宮外送來的消息,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他走出原本應該是皇子居住的寢殿,手執瓊漿玉壺,看著天空的殘月,心裡想著那個傳聞中異於常的肖小月,這個女人,她來了嗎?若是她出馬,自已的勝算又有幾分?
這時,他的親信御前禁軍總管於扇匆匆行來。
李堂對他這匆匆神色頗為不滿,道「何事驚慌?」
「大人,剛,剛剛前線來的密報,有大軍十五萬之眾已在邊界處三里外駐營,是瑤國和星月國的大軍」
李堂心中一顫,手一抖,這玉壺落地,清亮的聲音響徹這靜若水的後宮。
「什麼?大軍已經壓境,為何現在才報?」
於扇臉色慘白,又道「大人,聽說是鎮守的大將軍吩咐此事不必報,故延遲至今,幸得軍中有我們的親信,否則怕是要到了城門外我們才會知道」
「我們有多少可調兵力?」
於扇眼珠一轉,道「全國總兵力約二十餘萬,十五萬主要駐於邊防要境,餘下分部於各州縣,皇宮內有一萬餘兵力,城內各王府加上府衙有一萬餘。」
李堂雙目暴睜「什麼?只有這麼少的兵力?於線報的意思,看來邊境之兵我們是暫時動不了,那剩下的跟本不足以與肖小月調來的十五萬精兵一敵。」
於扇無奈的點頭「沒錯,我們確實沒有足夠的力量與他們硬碰硬。」
正當李堂百般驚慌無奈之際,一聲聲嬰兒啼哭之聲將李堂那即將出殼的靈魂拉了回來。
他聽著這啼哭之聲,嘴中喃喃道「這孩子怎麼說也是金尚的親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孩子,便是他的籌碼,是他反敗為勝的籌碼。」
俗話說,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內心如果是黑暗陰狠的,那他的表情他的臉,便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這般神情,正如李堂此時的表情,連他的親信於扇也對他此時的模樣吃了一驚,那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那散發著寒光的眼神……
「去,將小皇上抱來」
於扇不明白他的用意,這大晚上的,抱來小皇上做何?並且這小傢伙此時正哭鬧著。「這……」
「叫你去就去,磨蹭什麼?」李堂不耐煩的吼他。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此時發怒的李堂,與平日的李堂極不相像,他害怕極了。
於扇衝進皇子殿,李靜正抱著孩子哄著,像是剛餵過奶,她此時的衣衫極為不整,大片的雪白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那黑髮雪膚,那剛剛睡醒的迷濛之神態,無一不是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尤其是像於扇這種沒有老婆的單身漢。
他嘴唇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乾乾的嚥著口水,李靜當初在府中做小姐之時,整日待在秀樓之中,非重大家族聚會要想見上她一面,真是難上難。
如今……
李靜對上那於扇的眼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羞怒道「大膽,誰讓你闖進來,還不給本宮滾出去」說著,她慌忙隨手將身旁的紗衣抓來披上,以遮玉體。
「娘,娘娘恕,恕罪,是監國大人命小人前來抱皇上前去一敘。」
「我爹?他怎會?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他怎的現在要見皇兒?」
「回,回娘娘,小人,小人不知,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