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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完結篇 完結9 文 / 寵晶姬

    若桑找到小月,她靜靜的坐在小河邊,望著河中成群結隊的野鴨發著呆。

    「小月」

    只需聽若桑喚她的兩個字,她便明瞭,他定是將她忘了,否則若桑的語調中,不會有這樣的沮喪之意。

    「他忘了我,對大家都好,你就別替我難過了。」

    若桑在她身邊坐下,撿了一顆石子丟向河中,受驚的野鴨們匆匆振翅而飛。

    「你怎能這樣想,他忘了你,怎會對大家都好?好的只是他一人吧,而你卻要永遠生活在煎熬當中。」

    小月淡淡的笑道「若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怎會因為一個男人而一生都活在煎熬當中,不就是失戀麼,沒什麼大不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是吧?」小月努力的開著玩笑,隱藏著內心的無助。

    「失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是指什麼?」

    「失戀呢,就是被自已所愛之人拋棄,這叫失戀,舊的愛人不去,新的愛人又怎會來,就是這意思」小月故做輕鬆的敘說著自已的貌似滿不在乎的情緒,她的內心,卻一直的一直的在顫抖,曾經相愛過的畫面歷歷在目,這讓她怎能說忘記便忘記,她做不到,做不到。

    若桑永遠是她身邊最懂她的人,他知道此刻的小月有多痛苦,她不想讓身邊的人為她擔心,一直強顏歡笑,他又怎會不知瞬間失去愛人的痛苦,這種痛苦,他曾經也嘗到過,他挺過來了,其中的辛酸,沒人比他更清楚。

    「想哭,就哭吧」他伸手搭住她的肩,示意肩膀可以給她靠。

    小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撲進若桑的懷裡嚎哭著,她突然將若桑當成金尚,她狠狠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訴說著自已的委曲。

    其實,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哭聲漸漸變小,她靠在若桑的懷裡,這裡好安全,好溫暖,一時間,她跟本就想不出要離開這個懷抱的理由。

    「啪,啪,啪」只聽三聲擊掌聲,將若桑小月驚醒。

    他們齊齊回頭,卻見烏托邦臉色陰沉的立於他們身後。

    兩人慌忙起身,若桑下意識的將小月推至身後護住她,他這小小的動作卻是徹底的激怒了烏托邦。

    「肖小月,本王敬你愛你,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可你回報本王的是什麼?冷漠,逃避,甚至寧願死都不願從我,還以為你和金尚的愛有多堅,如此看來,也不過是如此而已,只是這短短的時間,你又另投他人懷抱」

    小月搖頭,臉上仍有著痛苦的表情,烏托邦在無意中揭了她的傷疤,她如何不痛。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若桑握住她的手,給她堅強的力量「不用理會他,我們走。」

    「想走?沒這麼容易」他打了一個響指,立馬躥出十餘個勁服的男人,從他們的身姿來看,定是頂尖高手無疑,看來想走還真是不這麼容易。

    「你到底想怎樣?」若桑警惕的看著周圍,以防他們突然進攻。

    「我要她,無論她願不願意」他眼裡的掠奪,是這樣明顯。

    「不可能」若桑雙手暗暗運上勁氣,隨時準備開戰。

    烏托邦雙眼死死鎖定小月,她的臉上淚痕猶在,神情哀婉,似乎並不在乎眼前的勢態。

    若桑讓她退往河邊,他準備獨自迎戰這些高手。

    小月依言往後退著,她能感覺到自已離河邊越來越近,她能聞到微風帶起的河水特有的味道。

    若桑已和烏托邦帶來的高手交上手,他自已雖是頂尖高手,可在面臨眾多高手的圍攻時,他顯得異常吃力,不一會便身上見了彩,一道道被長劍所傷的血紅口子在白衣的映襯下,顯得這樣觸目驚心。

    小月看著若桑如拚命三郎似的廝殺著,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只要有她在的一天,烏托邦是不會善罷甘休,若桑也為因為她而吃更多的苦頭,甚至會有喪命的危險,而自已,卻不得不過著被天上那兩個老傢伙統治的生活,如此,不如……不如……

    她一步一步朝後退著,直至她感覺到腳後跟已懸空。

    若桑奮力的抵擋著敵人的進攻,無暇觀察小月的動向,反倒是烏托邦,他的心被提至嗓子眼,小月的神情似曾相識,她為何朝河邊退去,臉上卻沒有任何俱意,反是一種坦然,一種似乎下定了決心而鬆了一口氣的坦然。

    眼見著她半個人都已懸在了深不見底,水流急湍的河岸上,他不禁急道「肖小月,你就是這樣的人嗎?你三番兩次為了躲我而選擇寧死不曲,難道,我就這樣可怕,你的命就這樣不值錢嗎?」

    小月慘白的臉上綻出一朵絕美的薔薇「烏托邦,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無論好的壞的,我都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用心,你忘了我吧,正如你所言,我不值得你傾盡所有來愛,終將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已的那唯一的愛,若桑,回瑤國吧,悠然還在等著你,忘了我,就當我從未出現過。」

    說罷,她閉著眼朝後倒下,落入波濤洶湧的河流。

    若桑一急,背部中劍,他看著被河水淹沒的小月,痛苦的喊著「不,不……」他吐出一口鮮血,栽倒在地。

    烏托邦衝向河邊,怒道「值不值由我說了算,休想罷脫我,休想……」他怒吼著,仍下劍,朝小月沉下的地方跳入。

    岸上的眾烏衣國侍衛見主子跳河,並許久不見上岸,心裡也著急,他們的任務是護主子周全,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如何交差,找來附件一些村民,付了許多酬勞,這才幫他們打撈。

    一位老者告訴他們,這條河很長,長到他們也不知道盡頭在何方,這條河水流很急,急到剛剛掉下去的東西便會被沖走,很難有機會尋回,人也一樣,很容易會被沖走,具體衝到什麼地方這也說不準。

    打撈無果,他們只得硬著頭皮回去覆命,可憐的若桑中劍昏迷至深夜這才醒轉,發現自已被丟在半人高的草叢中,他跌跌撞撞起身,用盡身上的力氣,朝皇宮趕去。

    可憐的若桑中劍昏迷至深夜這才醒轉,發現自已被丟在半人高的草叢中,他跌跌撞撞起身,用盡身上的力氣,朝皇宮趕去。

    「我要見,皇上」說罷,他再次陷入昏迷。

    守衛認得他,不久前助皇上奪政成功的大功臣之一,他們豈敢怠慢,慌忙派人衝進內宮通報。

    金尚正批完湊折,靠在塌前小歇,他總感覺自已的記憶很碎,不連慣,似乎忘記了許多事,許多很重要的事,可他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守衛通報,若桑公子受重傷倒在宮門口」太監急匆匆的進來打斷了金尚的思緒。

    若桑受傷了?他功夫了得,能傷到他的人還真不多「快,帶他進來,宣太醫」

    金尚一直守著若桑身邊,見他如此一副慘樣,心裡也極是不好受,他印像中的若桑,總是那麼一副白衣飄飄,風度翩翩的模樣,這樣慘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說也奇怪,在他的記憶中,若桑幫他將金國江山奪回,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若桑會突然出現在金國幫他奪江山?而他的江山又為什麼會落中他人之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月……不,不,小月……」若桑昏迷中斷斷續續的呢喃著。

    小月?這兩個字如雷電一般,擊中金尚迷糊的心,為什麼,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會痛?他認識一個叫小月的人嗎?他努力的想著,腦海裡始終有著一個模糊的影子,他越走近,越想看清,卻又離他更遠。

    他突然抓住若桑的衣襟,大聲道「小月是誰?她是誰?」

    太醫怪怪的看了金尚一眼,心想,小月不就是你娘子麼,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現在又問她是誰?這也太好笑了吧。

    宮內所有人都被吩咐過,在金尚面前不許提起她,就當她從未出現過一樣,唯獨這個老頭太醫,他當時並不在宮中,對當天發生的一切事都並不知情,只知金尚回國,重新接管政權,其餘一概不知。

    可此時,就算他知道小月誰,人家皇上又沒問他,他也不能貿然回答,繼續做好他的本份事情,不當管的不管,這是他在皇宮中的保命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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