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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0章 鬧 文 / 十月微微涼

    謝寧並沒有問許掌櫃關於那些的前塵舊事,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往事,不過得知許掌櫃是慧無大師先前的丈夫,謝寧還是覺得放心幾分。

    「往後我身著女裝之時便是蔣桑,還請許掌櫃多多關照。」

    許掌櫃笑了:「小姐是我的主子,談何關照,您交代我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

    謝寧並不這麼想:「不,算起來,您也是我的長輩。」

    許掌櫃怔了一下,隨即勾起了嘴角:「禮,不可廢。」

    謝寧沒有與他多言,反而是問道:「那你們這麼多年來,可有收集到關於陸太醫的資料?」

    許掌櫃點頭:「陸太醫與我是舊交。算不得收集。我只是知道他是被人害死,但是究竟是如何,我們卻不能查得一二,您是曉得的,我們沒有辦法將手伸到宮裡。如若說銀錢,咱們確實有許多,但是人手這邊還是不太給力。」

    謝寧聽了,點頭:「確實,陸太醫被冤枉這件事兒一定是宮裡有人與外面裡應外合。那麼我再問你,你可知道陸太醫的女婿蕭炎?」

    「去年的新科狀元蕭炎?此人溫文爾雅,與許多朝中大臣關係甚好。也極得邱丞相的喜愛。邱丞相曾經直言,要將邱小姐嫁於蕭狀元,不過那時蕭狀元已有妻室,現今看來,這幾人倒是要得償所願了,就是不知,陸家出事,他們在其中佔了幾成作用。」

    聽了這話,謝寧狠狠的攥起了拳頭。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問道:「這幾日可是有他們的消息?」

    許掌櫃點頭:「我聽聞,兩家已經定下了日子,應該是下個月的初十,那日是宜嫁娶的吉日。雙方也早就準備好了,應該是在那一日成就好事。」

    「準確麼?」

    許掌櫃點頭:「是的。」

    初十?謝寧算了一下,可不就剩二十來天了麼。

    「他們倒是迫不及待,陸素問屍骨未寒,他們還真是好意思,不過想來也是,如何不好意思呢?」冷笑一聲,謝寧繼續言道:「她就是他們害死的啊。這對狗男女聯手害死了陸素問。」

    「小姐……」許掌櫃看謝寧臉上的恨意明顯,有些不明白其中緣由,不過想到十七年前那個雨夜以及今日蔣四小姐將這些暗地裡的財產交給謝寧,他恍然竟是有一個大膽的揣測。

    一時間,他竟是覺得渾身冰涼,可縱使如此,仍舊十分的堅定立場。

    「邱問薇甚為喜歡出門,你們覺得,我們擄走她的可能性大不大?」謝寧看許掌櫃。

    許掌櫃吃了一驚。不過很快的,他便恢復了正常:「能夠做的到,但是應該也會被察覺。」

    謝寧手指輕輕點著桌面,想了下,微笑:「給我安排人手,我要擄走邱問薇。」

    「是。」

    眾人並沒有在密室待多久,許掌櫃將進入密室的法子告知了謝寧。待到出來,許掌櫃問道:「小姐,屬下現在便安排人去客棧將您的東西搬過來。」

    謝寧點頭。

    身為一個女子,她可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謝家的謝寧又是染了重病,如此看來,倒是暫時可以應付。

    待到只有兩人,阿碧十分不解:「主子,咱們為什麼要擄走邱小姐啊?算起來,她與此事並無關係,而且,這樣又有什麼好處呢?」

    先前許掌櫃在,她自然不會冒失的問,但是只有兩人,她倒是不避諱了。

    謝寧微笑:「邱問薇不是看起來那麼溫柔嫻淑的,等到之後你便知道了。也許,擄走她是因為我嫉妒她的美貌呢。」

    「小姐!」阿碧嗔道。

    謝寧笑了起來,隨即正色言道:「我不會殺她。我只要擄走她,放了她,便是最好的一齣戲,我要讓蕭炎吃了這顆蒼蠅。如果邱問薇名聲有損,不娶她,便是他蕭炎不能共患難。娶了她,我就不信,蕭炎不噁心。蕭炎在朝中勢力有限,真正有勢力的,是邱丞相,而邱問薇又是其中的關鍵,我要的,便是一步步的分化他們。」

    難得的,謝寧解釋了這麼多。阿碧瞭然的點頭:「主子好聰明。」

    謝寧微笑揉了揉她的頭:「你呀,還是小丫頭。行了,以後在這邊,我便是蔣桑小姐,你也叫我小姐,別叫主子,免得讓人多加揣摩,回家便是稱呼主子便是。」

    「是。」

    這邊將一切佈置妥當,謝寧也並未住下,反而是立時回了謝家,她雖然不能同時在兩邊出現,但是卻不能只管其中一邊兒。

    ……

    「寧兒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如若是的,為什麼我連阿碧都沒有看見,你們這些人是糊弄我老婆子是吧?我告訴你蔣氏,別看你是什麼高門大戶,但是你既然嫁入了我謝家,你便生是謝家的人,死是謝家的鬼。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你給我說。」謝老夫人中氣十足的叫喊。扶著她的謝燕則是一臉的溫柔小意。

    蔣氏瞅了謝燕一眼,言道:「母親,您想多了,大郎想來也告訴你了,寧兒是擺弄毒藥中毒了,這是極有可能傳染的,您這般貿貿然的過來,媳婦兒是怕您有事啊。寧兒是您的嫡長孫,我又怎麼會攔著你們見面。」

    謝老夫人不依不饒:「如若真是這樣,那麼為何寧兒都不出來見人,這麼多天了,可是沒一個人看見了寧兒,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寧兒根本不在家吧?你與這個南宮先生,你們兩個都在這裡,可是有些什麼齷蹉?」

    「母親!」蔣氏厲色喊道。

    南宮月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面色也略有不虞:「謝老夫人當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這樣說,不僅是對我南宮月的侮…辱,更是對大夫人的侮…辱,這裡是高門大戶,不是尋常的花。街。柳。巷,怎麼會有這樣下作的事兒,別自己下作,就將他人揣摩的一樣,徒惹人笑話。」

    「你!」謝老夫人被氣的後退幾步,謝燕使勁攙扶住謝老夫人,眼眶含淚的望向南宮月:「南宮先生,您怎麼可以這樣詆毀一位善良的老人?她心心唸唸的,不過是哥哥的安慰,如若對您有什麼不敬,也是因著您做法略有失態。您這樣說她,不怕寒了我們的心麼?我們是那麼那麼的敬重您呀。」

    「既然敬重我師父,有為何要說出那樣的話?這樣不僅是對我師父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娘的不尊重,雖然我現在中毒了,但是我不是好惹的,謝燕,你不過是一個比下人略微高貴點的貨色,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與我師父說話?」謝寧掀開簾子,一襲白衣,面色更是蒼白異常。

    「哥……大哥?」謝燕吃了一驚,她曾經偷偷過來看過,這個屋子裡並沒有人啊,他不知道是跑到了哪裡,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你不要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果然是小妾生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沒有規矩,你有規矩,見到祖母你就是這個樣子的?」謝老夫人托大。

    謝寧語氣十分冷淡:「祖母,這麼多年,您針對夠了,偏心夠了麼?您不要以為謝寧是傻子,我娘房裡的毒藥是誰下的,我落馬是誰害的,我這次中毒是誰幹的,您敢說你不知道?祖母,您不要逼我,別忘了,我還是駙馬爺。如若有一天您非要逼得我魚死網破,我不介意,不介意讓謝家分崩離析。我相信,謝家這麼一大塊肥肉,應該有很多人想要咬一口吧,您要不要試一試落魄的滋味兒?」

    謝寧並沒有客氣,謝老夫人和謝寧都被氣得臉色發白。

    「你,你,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們都要害死我了,我為什麼不敢?我和我娘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心知肚明。我告訴你,我師父在這裡,就是為了保護我。倘若他朝我的毒徹底解不了,那麼,你們大家一個也別想好,我會讓你們付出天大的代價。現在,我只想安心的養病,我不想看見你,更不想看見她這個下…賤…人生的噁心東西,你們都給我走。」

    「你……你,反,反了你了?」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針對祖母,你怎麼可以?」

    「你們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早就做好了安排,如若我救治不成,那麼,你們誰也別想好。總之,這次害我的人,一定是謝家的人。」謝寧胡攪蠻纏,將所有事兒攪和在了一起。

    「你們又在這裡耽擱寧兒作甚?燕兒,你是豬腦子麼?枉為父他日裡以為你多麼懂事能幹,你攛掇你祖母來這裡幹什麼,別說寧兒身子不好容易傳染,便是不是,你祖母年紀大了,也是不適合出來走動的。你快給我將她扶回去。」大老爺適時出現。

    謝寧微微的彎起了嘴角,父親,您在外面偷聽的還真是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停更一天,後天週五繼續,多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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