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教育 文 / 挪小爺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也結束後,西瑞爾沒有去禮堂，而是直接去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正好到了晚餐的時間點,堆滿書本作業的書桌上被騰出了一片位置，擺上了還在冒著熱氣的食物。
「洗手，吃飯。」斯內普搬過兩把椅子,扶著椅背轉身盯著西瑞爾，後者不得不乖乖的去洗手，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
「上午的黑魔法防禦課——」吃飯時，斯內普突然開口問道,「上的怎麼樣。」
西瑞爾費力的把嘴巴裡塞的滿滿的牛肉咕咚一下嚥進肚子裡，想了一下後老實的回答，「課挺棒的,穆迪教授人也挺好的。」
「你想把自己噎死嗎。吃慢點！」斯內普歷喝道,他又低頭慢慢的切起了牛排，漫不經心的問，「我聽說上午他向你們展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
「是這樣的。」西瑞爾點了點頭，「他可真有膽子，就不怕被投訴嗎。」
斯內普不耐煩的打斷他，「你被嚇到了？」
「啊……」西瑞爾埋下了腦袋，小聲嘟囔，「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你這是什麼反應。」斯內普哭笑不得的說，「被嚇失憶了還是在不好意思？」
「才沒有。」回應他的是毫無底氣的聲音。
斯內普屈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回答我的問題。」
「就是被嚇到一點了，因為看起來確實有些嚇人啊。」西瑞爾扁了扁嘴，又補充道，「不過，和穆迪教授談過以後就感覺好多了，鑽心咒看起來可怕了點，但實際上還沒有我重新長一遍骨頭疼呢。」
「誰告訴你的。」斯內普沒好氣的說，「你以為不可饒恕咒就只是看起來恐怖而已嗎。」
「穆迪教授啊，他人可真好，還特地來安慰我呢。」西瑞爾取了點番茄醬淋在了牛排上，「他跟我聊了不少魁地奇的事，還說我那次從空中摔下來可比鑽心咒疼多了。我想也是這樣，還有什麼比那更疼的嗎？反正我想像不出來。」
斯內普簡直想把他的腦袋切開來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吃完就給我去看《黑暗力量：自衛指南》！」他對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小男孩吼道。
「誒？」西瑞爾奇怪的抬頭看他，「今天晚上不是要補魔藥嗎？」
斯內普凶巴巴的拿眼神剜他，壓低聲音嘶嘶道，「先給你補常識！」
「……」
雖然這麼說了，但斯內普並沒有特別說明到底有多疼，他不希望再嚇到西瑞爾，只是一直在提醒他，這個咒語很危險。
沒有必要讓他感到恐懼不是嗎，斯內普想，重要的是讓他有所準備，並且瞭解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裡，他一直致力於此。就在他打算開始教西瑞爾一點自衛手段的時候，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又有了新的內容。
「為了讓你們感受一下奪魂咒的威力，我將對你們每個人輪流念這個咒語，而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來抵抗這個咒語。」課堂剛一開始，穆迪教授就拋出了這樣一個重磅炸彈。
「可這不是非法的嗎！」有人大聲提了出來。
「我希望你們能感受一下，鄧布利多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穆迪教授嚴肅的說，他那只藍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視線掃過每一位同學，一旦有人提出異議，他總能第一時間盯住對方，並且迅速的給出解釋。直到不再有人有疑問了，他滿意的舉起魔杖揮了揮，桌椅嘩啦啦的全都移到了兩旁，在教室中間空出了一大塊空地。
他開始按照點名冊，一個又一個的喊學生上前，給他們念奪魂咒。那些被念了奪魂咒的學生就像是被提著線的木偶一樣做出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動作，甚至還完成了他們平時不可能做到的動作。西瑞爾親眼看到克拉布完成了一整套的藝術體操，動作比國家體操運動員還要標準、優美。
很快就輪到西瑞爾了，他緊張的走上前，穆迪教授給了他一個僵硬又短促的笑容，「來吧，也許你可以完成一套魁地奇球賽的特別技巧。」
「不……」西瑞爾動了動嘴皮子，無力的說，「拜託請簡單一點。」
可穆迪教授下一秒就飛快的念出了咒語，「魂魄出竅！」
被咒語打中的瞬間，西瑞爾有了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和遇到攝魂怪時的狀況截然相反，他只感覺到了快樂，毫無理由的快樂，他一點也不想思考，只想一直保持著空白的腦袋。
他注意不到周圍的人了，也聽不到別人的說話聲，就像是完全陷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朦朧中，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是穆迪的聲音，這個聲音極富有穿透力，西瑞爾清楚的聽到了他的指令，「在半空中翻一個跟頭。」
他做不到的吧。西瑞爾迷糊的想，這麼想的時候，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這讓他開始有些恐慌了。停下來！他在心裡叫喊著。
可他的腿卻絲毫不理會他的想法自顧自的跑了起來，然後跳到了半空中，他跳的高極了，已經超出了他正常的水準。「好，好極了，翻一個跟頭。」穆迪的聲音在催促著。
不，不要翻，這太蠢了，一定會摔的很慘的。西瑞爾不自覺的想到。可他沒有，他漂亮的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很好，再來一個。」穆迪的聲音像是幽魂一樣在腦袋裡迴盪著。
我又不是小丑，為什麼要在這兒表演翻跟頭。腦袋裡隱隱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西瑞爾恍惚的想著，好像是我自己的聲音？
他剛跑出兩步的腳如同被按了暫停一樣頓住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跑步，跳躍，然後翻跟頭。」穆迪的指令又來了。
不想跳。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連西瑞爾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明明感到很快樂的啊。
腳在疼。腦海裡的聲音這樣說著。
是啊，我的腳在疼。西瑞爾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樣，他堅定的想，我不要跳！身體被封閉住的感覺漸漸回籠，他隱約感到了發疼的腳心，然後像是被丟回了正常世界，所有的聲音都嘩的湧進了腦袋裡。
包括穆迪的聲音，真真切切的聲音，「你成功了。」
「你剛剛抵擋住了！」穆迪教授喊叫著，「棒極了，雖然你費了不少力氣，但你還是成功抵擋住了！我們再來一遍，如果你對它產生了抗性，那你就再也不必怕它啦！」
西瑞爾還在恍惚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抵抗奪魂咒的，可他還來不及反駁，穆迪的咒語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身上，「魂魄出竅！」
………………
這節課上的很久。至少對西瑞爾來說是如此，他從來沒覺得一節課這麼漫長過。穆迪教授對他施了四次咒語，雖然磕磕絆絆的，但他的表現顯然很不錯，穆迪狠狠誇了他一遍，這讓他鬱悶的情緒好了一點。
腳底心一直在疼，連踏出一步都會感到鑽心的疼痛，可西瑞爾仍然在愉快的往斯內普的辦公室跑，他想快點告訴斯內普這個好消息，他已經很久沒在某堂課上表現這麼好了。
「別太得意忘形了。」聽完他的敘述後，斯內普這樣對他說。
「可我做的確實很好啊。」西瑞爾失望又委屈的咕噥道。「連佈雷斯的表現都不如我好呢。」
「波特呢。」斯內普想也沒想就這麼反問道。
「……」西瑞爾糾結的臉都歪了，「他，做的也還行。」事實上，哈利被施了四次咒語後就已經能完全免疫了，可西瑞爾就是不想在斯內普面前承認自己不如他。
斯內普看了眼皺著臉的小男孩，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他說。
西瑞爾又興奮的仰起了臉，期待的看著他。
「但我希望你能謙虛一點。」斯內普屈起手指彈了下他的腦門，「做的比你好的人多的是，除了波特還有其他人做的更好，如果你總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志得意滿，覺得自己了不起，那你就永遠都沒辦法進步。」他把西瑞爾拉到書桌前，指著男孩三年來的成績單，「你以為你的成績不好是因為多動症，但其實不完全是。你一年級的好成績是你認真學習得來的，這說明你是可以做到的。但之後你就懈怠了，你再也沒把學習放在心上，你自己看看，你和剛入學時的成績差了多少。」
西瑞爾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斯內普說的都是事實，他一句都反駁不了。
「我並不是希望你成績能有多好，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學會謙虛，而不是有了一點成績就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斯內普板著臉教訓，「就像那個可惡的波特一樣。」這個時候他仍然沒忘了說點哈利的壞話。
「我……」西瑞爾張了張嘴，可是不知道說什麼。
「好了，坐過來。」斯內普在書桌前坐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魔藥？」西瑞爾走過去看了眼今天要補課的教案，「不是黑魔法防禦了？」
斯內普頭也沒抬一下，「你不是已經學的不錯了嗎。」
「……」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一種兒子放學回家，爸爸已經準備好晚飯，兩人共進晚餐，一起匯報一天的學業進度，飯後爸爸輔導兒子功課，然後兩個人各自去工作、寫作業的日常的感覺^q^
ps:停在這不是我的錯！都是jj的錯！！！我改個文死活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