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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8章 大觸的媽媽 文 / 挪小爺

    開學前,西瑞爾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搬回自己的宿舍去。他不能總在教授的辦公室裡住著,有了這一學期的適應,他也不至於經常失眠了。

    雖然只是一學期,但他在辦公室裡倒是留下了不少的東西,玩具、課外書、各種小玩意什麼的,真要收拾起來的話也不是件輕鬆事,尤其是他已經裝了幾個大包出來了,可看起來,屋裡的東西好像什麼也沒少一樣。

    「缺什麼再回來拿吧,可是黑芝麻怎麼辦呢。」西瑞爾愁眉苦臉的望著趴在自己的南瓜小窩裡,瞪著黑亮亮的眼睛無辜的望著他的大黑狗,有些不知所措。

    「把它帶走,不然我就踢它出去了。」斯內普毫不留情的說道,一邊還忙東忙西的幫西瑞爾收拾行李,「這個你還要不要了。」他舉起了一盒巫師象棋問道。

    「不要不要。」西瑞爾不耐的擺擺手,「我又不會玩,要它何用。」

    斯內普嘖了一聲,把巫師棋扔進了紙箱裡。

    「誒!那不是我的書嗎!」西瑞爾隨意瞥了一眼,眼尖的發現紙箱裡還放著幾本課外書,最顯眼的就是那本厚重的《福爾摩斯探案集》,「這個我還要耶!」

    「你是不是認為搬回宿舍,作業也不用來這裡寫了?」斯內普扭頭,挑高了眉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很遺憾的告訴你,還是老規矩,寫完作業才能看。」他一把拍開了男孩伸進紙箱的手。

    西瑞爾鼓起了腮幫子,鬱悶的揉揉手背,只能老老實實的收拾起其他東西。

    他拿起一疊無聊時畫的畫,隨手翻了幾張,決定還是不帶走了,一股腦塞進了沙發底下。

    斯內普看到後不滿的扯了下男孩的衣領,訓斥道,「誰教你東西塞到沙發底下的。」他不得不去把沙發底下的畫都掏出來,最上面那張畫著笑容燦爛的男孩的臉簡直就像是對他的嘲諷。

    意外的他倒是沒生氣,而是一張一張的翻看了起來。西瑞爾畫的並不太好,但某些地方畫的卻格外的傳神,比如笑容,比如眼睛,這些地方往往和整體的畫風都不一樣。

    「你母親畫畫很厲害。」突然的,斯內普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西瑞爾眨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您剛剛說的是我媽媽?」

    「嗯。」斯內普沉吟一聲,把那疊畫放進了裝著需要的東西的箱子裡,卻沒再說什麼。

    西瑞爾被吊起了好奇心,哪願意輕易就放開這個話題,「我媽媽畫畫怎麼厲害了?」

    斯內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笑了一下,「她畫的畫就像是相片一樣。」麥倫曾經給他畫了很多張畫,各個角度的,各個表情的,她說她是在拿他練習繪畫,當時的自己居然真的就相信了。

    「誒對啊,我們都稱她是人肉照相機呢!」西裡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回來,俯身趴在沙發背上,撐著下巴望著他們,插嘴道,「畫出來的人感覺都會動呢!真的超厲害的呀,不過她好像只會畫人呢,從來沒見她畫過其他物體。」

    「我從來都不知道啊。」西瑞爾有些失落的垂下腦袋,傷心道,「她沒給我畫過呢。」

    西裡斯一看惹得他不高興了,頓時慌亂起來,「說不定她畫了藏起來了呢!沒讓你知道?」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西瑞爾一點也不相信他拙劣的安慰。

    斯內普狠狠瞪了不會說話的西裡斯一眼,「她大概是覺得用相機如實的記錄下你的童年會更有意義吧。」他不由得想起了西瑞爾的那些童年相冊,厚厚的幾大本,就像是紀錄片一樣真實、一點不落。

    至少比起依靠著想像畫出來的那些經過美化後的人物圖好多了。斯內普忍不住苦笑。

    收拾好東西後,西瑞爾拖著大包小包,戀戀不捨的站在辦公室門口,眼淚汪汪的望著斯內普,他的腳邊蹲著黑芝麻,努力睜著那雙黑漆漆的豆豆眼,努力表達著自己想要留下來的願望。

    斯內普正要甩上門,卻發現門被一人一狗死死抵住,關不上,他不耐煩的說道,「要走快點走,我還有事。」順便還給了黑芝麻一腳。

    「沒有要說的嗎。」西瑞爾咧著嘴,期盼的問道。

    斯內普的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你要聽什麼。」

    「像是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被室友欺負了要告訴我之類的?」

    「首先,從這走到宿舍用不了幾分鐘,我一不需要擔心你被車撞,二不需要煩惱你被壞人拐走,除非你說你走個樓梯也會摔下來,那我可能需要重新衡量一下對你的看法了。」斯內普深吸一口氣,板起臉嚴肅道,「再者,就算我不說,你也不會被欺負了還傻到不吭聲吧,我可接到了不少你對德拉科的投訴。」

    西瑞爾挫敗的垮下了肩,「只是表達一下關心之情嘛。」

    「……」斯內普猶豫半餉,最後咬著後牙槽磨出了一句,「小心點。」

    西瑞爾頓時眉開眼笑,樂呵呵的敬了個不怎麼標準的禮,聲音響亮的喊道,「是!」

    黑芝麻也不甘示弱的搖身一變成了西裡斯,右手臂抵在牆上,左手插兜,微微彎腰,吊兒郎當的笑道,「那我呢,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他咧了個標準的露八顆牙齒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帥氣極了。

    斯內普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有。」

    西裡斯愣了一下,隨即驚喜道,「什麼!」

    「滾。」

    「……」

    走廊裡,西瑞爾帶著狗,拖著行李,慢吞吞的往宿舍的方向走著,他沒和德拉科說要搬回宿舍,所以現在也沒人幫他拿行李。

    「黑芝麻,幫我分擔一點啦。」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把一個小包掛在了大狗的身上。

    「嘿,我覺得你應該再披上一條裙子,看起來就跟狼外婆似的。」他異想天開的從包裡翻了件袍子,正要給它披上,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需要幫忙嗎?」西瑞爾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穆迪教授?」

    「抱歉,嚇到你了嗎。」穆迪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那顆乒乓球一樣的眼球靈活的轉動著,視線最終停留在了那堆行李上,「你在做什麼?」

    「呃……」西瑞爾想起來哈利曾和他說過,穆迪教授的那隻大眼睛可以看穿一切真身,他背著手,趁著對方沒注意,把袍子丟在黑芝麻身上,完全蓋住了大狗。知道西裡斯的阿尼瑪格斯的人並不多,他並不想讓這個人數再增加了。

    「我在收拾東西,教授。」西瑞爾支吾道。

    「收拾東西?」穆迪那張大嘴開開合合,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如同機械般的笑聲,顯然半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西瑞爾想了想,又補充道,「是哈利在收拾東西,把我讓他給我帶的東西都找出來給我了。」

    「哦?你剛剛見過哈利波特了?」

    「嗯……是的。」西瑞爾有點怕他繼續問下去,比如哈利在哪裡之類的問題,他可什麼都不知道。

    好在穆迪並沒有深究,拄著枴杖卡噠卡噠走了幾步,繞著他那些行李轉了一圈,說道,「我也在收拾東西呢,正巧找到了一張畫。」

    西瑞爾不解的問道,「什麼畫?」

    「你媽媽畫的畫。」穆迪試圖做出友好一點的表情,面部扭曲的微笑道,「她曾經想做個傲羅來著,雖然……」他略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她曾幫我畫過不少的犯人肖像來著,這只是我的個人愛好,喜歡整理犯人檔案什麼的,後來退休以後,這些畫像也被我帶走了。」

    西瑞爾不知道他跳過了什麼重要的部分沒說,但他直覺不是什麼自己希望聽到的事情,索性假裝沒聽到,「可以讓我看看那些畫像嗎?」

    「噢,可以啊,不過只有一張,在我辦公室呢。」他的手在腰間的酒壺上摩挲著,接著說道,「你願意的話,放假的時候也可以去我家看看,那還有不少你媽媽畫的畫像呢。」

    「好的,謝謝您,如果我有空的話,我一定會去的。」西瑞爾禮貌的道謝,看了看身邊的行李,詢問道,「我先把東西搬回宿舍再去找您可以嗎?」

    「當然,我就出來轉轉,一會就回辦公室了。」穆迪說著,緩慢的轉身,費力的往他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西瑞爾站在原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後,這才轉身掀開蓋在黑芝麻身上的袍子,「走吧。」

    回到宿舍的時候都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開門進屋,宿舍裡和他離開時也沒什麼差別,除了擺在地毯上的那個超豪華的鳥籠子,簡直像是一座迷你宮殿,旁邊還有一個做成游泳池狀的小水池,地毯也換了新的,不是深綠色,而是鮮艷的草綠,鋪在地上跟真的草坪似的。

    「一隻小黃鳥過得比人還舒服啊。」西瑞爾不爽的撇撇嘴,對土壕德拉科的世界表示不理解。「我敢打賭那鳥籠子住著絕對沒你的南瓜小窩舒服。」他揉了揉黑芝麻的腦袋,生怕大狗會產生什麼不平衡的心理,「我會給你佈置個漂亮的窩的。」

    黑芝麻噴了聲鼻哼,一點也不介意的晃進屋,大大咧咧的在壁爐旁邊爬了下來,舒服的在地上打了個滾。

    「goodboy!」西瑞爾高興的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靠窗的床鋪上發出了一些動靜,「德拉科?」西瑞爾注意到兩張床上的帷幔都沒有拉開,不禁有些奇怪,他走過去先是掀開了德拉科床鋪的帷幔,意外的看到頭髮亂糟糟,睡眼惺忪坐在床上的金髮男孩,「你居然還沒起床?」

    「啊?」德拉科還有些不太清醒,耷拉著眼皮望了他好半天才回過神,詫異道,「你怎麼在這。」

    西瑞爾覺得有趣,故意裝不明白道,「這是我宿舍我怎麼不能在這。」

    「少廢話,你不該在教授的辦公室賴床呢嗎。」

    「誰賴床啦!」西瑞爾瞪了他一眼,「說這話的時候先看看自己好嗎。」

    「哼。」

    西瑞爾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活動了一下肩膀,「我搬回來了。」

    「哈。」德拉科立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你終於被教授趕出來了嗎!」

    西瑞爾甩了他一個白眼,懶得和他解釋,轉身去拉自己床上的帷幔,「又沒人睡這張床,你放下帷幔幹什麼。」

    德拉科正在理自己的頭髮,聞言大驚,忙喊道,「等下!」

    可西瑞爾哪會理會他,緩緩拉開了帷幔——

    柔軟的床鋪上,一隻圓滾滾的、黃色的小鳥正面朝天仰躺在被子正中間,肚子上的絨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小小的腦袋有一小半搭在枕頭上,兩隻深色的爪子伸的直直的,雪白的被子上還留下了幾個可愛的小腳印。

    西瑞爾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感覺整個世界都變的不太對了。他指著床上的小鳥,顫抖著轉身,當看到扶著額頭一臉大事不妙的德拉科,忍不住一字一頓的吼道,「德拉科!你居然讓隻鳥睡我的床!」

    作者有話要說:

    ↑西裡斯就是這麼站的【我就是畫個圖示便於想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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