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 碼頭風雲 文 / 機器人瓦力
「該死的洛威特……」
在公路上前進的黑色林肯車後廂裡，布瑞恩把一大疊各式報紙猛地扔到一邊，中年臉龐滿是怒氣，緊皺著眉頭，這絕對不是巧合，昨天葉惟才剛剛亮相，今天就出了這麼一宗搶奪眼球、吞噬天才熱點的八卦新聞……
他拿著手機所能了一個號碼，沉聲道：「林賽、達芙的新聞，是你的主意，對吧？」
林賽-羅韓也是caa的客戶，她的經紀人特瑞西-布裡南和洛威特向來關係很好；希拉裡-達芙則是科蒂斯人才管理（ctm）的一員，經紀人邁克爾-卡切爾，雖然在四大經紀公司之外，卻頗有勢力。
雖然這件事洛威特似乎游離在外，但很明顯，這是一次聯手行動。
他不知道那兩個被寵壞的明星少女是否知情，也許她們樂意，也許她們也被擺了一道，而鬧這麼一出，她們是同時受益的，尤其林賽的新片不久就上映了，所以特瑞西和卡切爾樂於這樣。
「你在說什麼？」洛威特裝著無辜的聲音傳來，「什麼新聞？」
布瑞恩怒笑了一聲，道：「不要忘了caa的企業化，不要忘了自己為什麼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
caa為什麼能是最強勢的經紀公司，因為邁克爾-奧維茨等5位經紀人創立公司之初，就把企業化定位為「團隊合作」，到現在100多個經紀人了，還保持著兩個caa之所以是caa的傳統：
一，每個簽約caa的藝人，都會有一個團隊為其服務。二，每個經紀人都及時互通消息，多多合作，避免競爭。
第二條是多麼重要，曾經避免過多少次今天的情況！但洛威特和特瑞西，聯合外人打壓caa新客戶，他們瘋了嗎！？
「洛威特，我們是給客戶找工作的，不是讓他們沒工作的，他們有工作，我們才有錢，這都需要我告訴你嗎？拿出些專業的經紀人精神來，我們要的是10%抽成，不是鬥氣！」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兩個女孩的經紀人不是我！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你肯定抱怨錯人了。」
布瑞恩望了望車窗外倒退的街景，話聲更沉了：「你要明白，葉惟很可能會是caa未來的一個重要客戶，只說一個，近年來中國市場越來越大，他有著天然的優勢，你懂嗎？如果你因為一點點私人恩怨，沒有看清楚這點，你是在做蠢事。」
「你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我早就沒再關注葉惟的事，你真的抱怨錯人了。」洛威特很無奈般。
布瑞恩突然高聲怒道：「不要搞那小子！漢克斯、斯皮爾伯格都要投資他，你搞得起嗎？」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起碼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到現在都糊塗著。」
一聽對方這口氣，布瑞恩知道這事不會和平解決了，可他又真拿洛威特沒什麼辦法。
caa的經紀人們名義上是完全平等的，大牌小牌都沒有職銜，儘管他半隻腳踏入了公司管理層，可是洛威特這一手太狠辣了。
沒有把漢克斯、威利斯等任何一個重要客戶牽涉進來，如果洛威特敢找媒體放風說漢克斯投資葉惟的事，那他就是闖大禍，但他還沒有那麼蠢，甚至沒有直接攻擊葉惟，甚至裝著沒參與！
其實他們兩幫人一直有著競爭，因為有時候資源是有限的，caa拿手的「整合捆綁」也解決不了，像印度信實娛樂公司有意投資好萊塢項目，通過caa做中介，這筆錢給誰？之前漢克斯的普雷通成功拿到投資，威利斯的夏延企業就沒有了。
還有公司管理層未來的位置……洛威特是個有野心的人。
看來，藉著打壓葉惟，這也是對付他的一次行動……
布瑞恩反而平靜了下來，說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做過，都別再繼續了，那樣我們還可以合作。」
後半句話沒明說：再繼續下去，大家就是死敵，你搞我，我也可以搞你！一旦抓住你的痛腳，就向管理層發力，把你踢出去！
「布瑞恩，我一直都視你為好朋友，你是知道的，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我真的沒再理葉惟的事了，但我的確不怎麼看好他，那小子太頑固了，戀愛炒作都不肯，很難打造得出來，很難！我有事忙，先就這樣吧，回聊。」
通話掛斷了，布瑞恩沉默地捶了車身一下，吃了這記悶棍，真是不好受。
只是一天！專訪的力量只維持了一天……如果在亮相這幾天黃金時間裡，沒有造成效應的話，後面的工作就難以開展了。
青少年們都很花心，還沒有真正消費「天才小子葉惟」呢，轉眼就可以跑得沒影，最後只會剩下一些亞裔粉絲，這樣不但人氣不會高，當時間一長，就會被貼上「亞裔群體偶像」的標籤，更難進入大眾主流。
怎麼辦？
《婚期將至》展映前都不宜過早宣傳，因為那樣會損害葉惟的天才形象，天才怎麼會讓家裡拍爛片？
但現在這麼下去，有沒有展映都難說……
而如果急著把《陽光小美女》推出來的話，那正中了洛威特他們的陰謀，因為現在推出只可能得到質疑、嘲笑，全是負面情緒，對葉惟沒益處，更會傷害漢克斯的形象。
湯姆-漢克斯，才是他最重要的客戶，漢克斯的利益，也才是最重要的利益。
還有一點，《賤女孩》臨近上映了，林賽和達芙的恩怨很可能會熱炒一輪，這就像打地鼠遊戲機，只要葉惟一出來，林賽和達芙就一錘子下去，
，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布瑞恩想著打給了萊斯利-達特，共同商量對策。
……
「布瑞恩剛剛打給我了，他氣得想殺了我，呵呵。特瑞西，你勸勸他吧，他再這麼下去，早晚被調到海外做聯絡人。」
「他沒有打給我，布瑞恩的人其實挺好，可他真不適合摻和青春偶像這一塊，好好的服務他的老頑固們，什麼事都沒有。」
「是啊，萊斯利-達特也是，他們沒有辦法的，就不是做這種工作，就算那小子變聰明了，願意用戀情炒作的招數，一時間他也找不著女孩，莉莉-柯林斯沒名氣沒粉絲，沒用的。」
「吉爾-塔沃曼就不會同意，我早就想簽莉莉-柯林斯了，那女孩肯出來，都沒有達芙什麼事了。你都不知道迪斯尼多渴望給她出唱片和開電影項目，之前還邀請她給《熊的傳說》做客串配音，菲爾-柯林斯很樂意，可塔沃曼和她就不肯，說不想過早地踏足娛樂業，要做好學生。」
「呵呵，這就更棒了，不過那女孩會不會不顧母親反對，要給男朋友助威？」
「不會的，我有問過她要不要跟迪斯尼男孩約會？她喜歡哪個就哪個，可這種事情，莉莉-柯林斯的態度比塔沃曼還堅決，她不要在公眾視線下戀愛。」
「這很好，真的很好，兩個好孩子湊一對了，拒絕公眾視線，拒絕當偶像……那就當個白癡吧。」
「洛威特，有時候你挺幽默的。」
「我心情好的時候就會。」
……
今天星期六，哈佛-西湖初中部的學子們的空閒時間都多，追夢聯盟總部雜物房，葉惟、莉莉、康妮、列夫等近十個青春男女正分坐在沙發、椅子上，笑談著準備怎麼過本月中旬的春假。
春假是北美學生心中最重要的節目之一，沒有官方時間，一般集中在三月份，復活節之前，有十天左右的假期。大學生、高中生都會在春假和朋友、戀人出去旅遊，像加勒比海群島、夏威夷、邁阿密等熱門地方。
對大學生來說，那往往意味著狂歡；高中生則是人生頭幾回離開父母，遠離校園，獨自出遠門。
像葉惟、列夫這些九年級生，放公立學校已經是高一了，該出去旅遊了！
四大天王都已有了計劃，葉惟卻說：「我還沒有計劃好，我在想要不要出去……」
「天吶！惟哥，你千萬別想不開，這可是你九年級的春假，不去旅遊？你的人生就完了！」列夫頓時急得大吼大叫。
就算是最呆的呆子，對此都會點頭不已，九年級春假都不去玩，活著幹嘛？以後回憶起來，那年春假我待在家裡，好吧，真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做過植物人？
莉莉也勸道：「惟，別讓自己太忙了。」
「沒有，我不是工作狂，工作上時間也充足，而且我的劇組裡很多大學生，誰都奪不走他們的春假。」葉惟聳聳肩。
「是因為錢？！」巴德震驚，隨即有了好主意：「我們湊一筆錢，讓你和莉莉去夏威夷玩！」
「支持！」列夫第一個興奮地響應，那他送的生日禮物，惟哥肯定用得著！
翠絲特和康妮訝然地看著莉莉，「你們準備一起去旅遊？」莉莉無聲地做了幾個手勢，像在說「我不知道怎麼了！」雙眸餘光悄悄注意著葉惟……
「等等，我手機來電話了。」葉惟忽然說道，拿出振動的手機一看，就笑著接通：「嗨，布瑞恩，怎麼了？」
眾人都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工作上的事吧，有什麼好消息嗎？
不料卻見他的神色漸漸變得憤怒，說著：「我才知道，我很少看那些八卦，哈哈，找林賽-羅韓、希拉裡-達芙一起來對付我，我還真是個大人物。」
這下眾人更疑惑了，列夫和巴德驚訝地相視一眼！
「惟格，最糟糕的不只是這一次，是接下來每一次，你的報紙專欄，你的所有動態，都會被他們破壞，直至耗光你的能量。」
聽著布瑞恩的話，葉惟笑了笑，「那他們就打錯主意了，我是個電影小子，我的創作力就是我最大的能量！《婚期將至》會讓他們吃驚的，我有這個信心。」
「但這樣下去，《婚期將至》不會有展映，就算安排一家兩家影院給你，以你到時候的小小名氣，又是零宣傳費，會有多少票房？影碟錄像帶又會有多少銷量？惟格，沒有這一步，就沒有下一步。」
葉惟聞言沉默了一下，知道對方說得有道理，本來他出鏡演「婚禮之禮」是一個賣點，那是建立在他是個偶像，會有粉絲消費的基礎上，如果他不是……誰會被吸引進去影院？
三個月沉寂後，那僅有的一點點粉絲也忘記他了吧；影片本身又零宣傳，票房恐怕不會比第一次放映要好多少。
就算是好cult片，也只能靠著在dvd市場慢慢建立口碑，花上數年時間才可能回本，像蝸牛爬一般。
沒有名氣就沒有展映，沒有展映就沒有快速收回成本甚至盈利的機會，家裡的債務反而還多了10萬……
「布瑞恩，你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