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7章 東野廣峰死了 文 / 銀杏黃
白乙的手指沿著李遠之的腰線向下,從睡衣的下擺鑽進去,再沿著腰線向上,一路摸上他最下面的那根肋骨,然後沿著肋骨一根一根向上……
李遠之被他摸得渾身發抖,腦門冒煙,臉色紅得跟喝了兩斤二鍋頭似的,再看白乙難得一臉清淡的笑意,這,這……這是狐狸精上身了?
白乙自然不知道李遠之心中所想,繼續手上的動作,側頭,舔了一下他紅得滴血的耳垂,低聲問:「你覺得狐妖一定會禍害人嗎?」
媽的,要不要這麼勾人的?
李遠之心裡爆了一句粗口,難耐地偏頭,想要逃離他的折磨,呼吸急促,說:「也,也不一定,若是人心堅定,再美的外貌也只是一具皮囊,何談禍害?」
白乙突然沉默了下來,片刻後,輕笑了一聲,薄唇沿著李遠之微微揚起的下巴向上,吻上他的嘴唇,舌尖滑過唇瓣,越過牙齒,勾著他的舌頭,一點一點地深吻,纏/綿而煽/情。
李遠之覺得白乙今晚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迷迷糊糊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白乙這麼關心一個狐狸精幹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李遠之還沒睜眼,就接到他家太后的電話,讓他去接機,c市的冬天陰寒濕冷,他胳膊伸出去沒兩分鐘,已經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身旁的白乙已經不在,不知道去哪了,李遠之裹著被子又窩了一會兒,才起來,沒辦法,太后有令,不敢不從。
路上堵了一個小時車,從機場出來,李遠之拎了三個大包,全是太后從h市帶回來的土特產,這個量,不送人,能吃到明年。
李遠之任勞任怨,做足二十四孝好兒子,把李太后送回家,又陪她嘮嗑,暢談了h市旅遊的感想,等到吃過午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因為兩點有課,他又不得不馬不停蹄趕去學校。
兩節課後,下課鈴聲剛響,沈煜和安倍音彌就偷偷在後門開了一條縫,對著李遠之招手,讓他出去,李遠之示意他們等一下,快速的收拾好書本,出門,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安倍音彌臉色非常難看,陰沉得快要下雨了,鬱悶地說:「東野廣峰死了。」
李遠之愣了一下,昨晚不是還見到的嗎,怎麼今天就死了,他忙問:「死了?怎麼死的?」
沈煜合著手掌,放在嘴邊哈氣,搓著凍僵的手指,說:「今天早上小區保安巡邏,發現他死在了別墅後院的門口,皮被人剝了一半,裡面的身體已經發黑腐爛得只剩下骨頭。」
安倍音彌點頭,非常不開心地說:「最重要的是,那塊殺生石不見了。」
不見了?李遠之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想法,那塊石頭酷像七寶如意石,據說是個邪性的東西,但不能否認也可能是塊寶物,這是有人見寶起意殺人,還是他結了什麼仇家?
「警局那邊怎麼說?」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加上昨晚的人皮事件,市警局大概已經驚悚成一隻刺蝟了。
沈煜跺了跺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說:「剛警局打電話過來,讓我們三人去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一聽這話,李遠之就知道,因為昨晚的事,今早又正巧發生命案,如此巧合,不得不讓人多想,雖然他們覺得自己是無辜清白的,但沒有沒有新證據之前,他們絕對是炙手可熱的重點嫌疑犯。
三人驅車去了警局,秉著坦白從狂,抗拒從嚴的原則,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敢蹦出來,憋心裡,爛在肚子裡。
只是給他們錄口供的小片警不知道是不是剛上崗的,提問技巧欠佳,問了一串問題,他問得糊里糊塗,李遠之他們答得也糊里糊塗,所以所有人都一頭霧水,於是小片警第n次怨念地問:「你們說,那人偷了你們的東西,為什麼不報警,而是去私闖民宅?」
私闖個屁,我們那是正大光明的去找人要東西,不,是把東西搶回來,三人昨夜爬人牆頭,被小區的監控拍了下來,證據確鑿,百口莫辯,三人只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心想,他們能說,我對你們警察沒有信心嗎?能嗎?肯定不能啊,所以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要是讓這幫小片警上陣,指不定就陣亡了一大片……
安倍音彌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烏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特謙虛,特誠懇地說:「警察同志,我錯了,我沒學過中國的法律,回去一定好好的研讀,您就饒了我們這次吧,我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們再丟東西,一定報警,絕不私闖民宅。」
還有下次?小片警臉都成黑貓警長了,內心扭曲成一股麻繩,心想這件案子涉及到外國人,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造成外交事件,還是得悠著點,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忙問:「安倍音彌是吧,你和安倍晉三是什麼關係?」
安倍音彌聞言,頓覺喉頭一甜,眼淚和鮮血同時湧了上來,舉著手,義正言辭地說:「我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請相信我,我很熱愛中國的。」
「哦,這就好。」一隻簽字筆被小片警轉得風生水起,說:「行了,這件案件還在調查當中,若是有新的證據發現,會通知三位,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三人一聽可以走了,幾乎要痛哭流涕,磕長頭以示謝恩了,尼瑪,三個小時的問訊,這他媽太折磨人了,下次絕對要換個技術純熟的人錄口供,若是在繼續下去,他們沒殺人的,都要被逼瘋,去殺人了。
出去的時候,李遠之和安倍音彌先出了警局,沈煜回頭找熟人,去打探內部消息,只是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他臉色難看地出來了。
李遠之見他這樣,心中一沉,問:「怎麼了?」
「剛才我去問了東野廣峰的死亡時間,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嗎?」沈煜臉色又臭了一分,說:「五個月前。」
「啊……」安倍音彌腦容量嚴重值得懷疑,幾乎被這個消息打蒙了,喃喃自語,說:「不可能,不可能啊……」
沈煜哼了一聲,說:「還有更不可能的事呢,監控拍到東野廣峰十點的時候,有從小區門口進來,之後便失去了蹤跡。」
李遠之的臉色變了一下,說:「十點的時候,我記得我們還在名爵小區錄口供,那時候警察還在,若他十點進小區,之後沒有出來,也就是說,兇手也許……很可能兇手當時就在名爵小區內了?」
三人一時沉默了下來,臉色俱是難看得要死,只是事實是不是他們猜的那樣,沒有新證據之前,誰也不能肯定。
回去的路上,李遠之把昨晚李馗出去找季言的事情大致和沈煜說了一下。
「季言也在名爵小區?」沈煜驚得彈跳了一下,動作幅度太大,頭撞在車頂,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他怎麼會在那裡?我記得他在名爵小區沒有房產的啊!」
李遠之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說:「有鬼看見他在那裡出現過,不過小叔和陳叔前天晚上出去蹲點,沒找到。」
沈煜一臉痛苦,揉著腦袋,說:「他娘的,怎麼一個個神出鬼沒的?這是要拍驚悚懸疑片,還是要拍玄幻神話片?」
李遠之沒有說話,不過,兩天後,老天彷彿聽到了沈煜的心聲,還真給他上演了真實版玄幻神話、驚悚懸疑的大片。
這事得從星期五下午的那頓晚飯說起,因為第二天就是元旦,學校放了三天假,所以一幫平日玩得好的同門師兄弟們決定趕在新年到來的最後一天,做最後的狂歡。
景程路的七號會所,三樓4號包廂,晚上九點,一群人飯也吃飽了,酒也喝足了,那麼接下來就該上點餐後助興節目,有人招手,叫來服務員,低聲耳語了幾句,很快,一群衣帶香風的小姐公子走了進來。
這群人穿著時尚,打扮細緻入微,外表看上去簡直就是白富美和高富帥的代言人,七女六男,其中有一位小姐特別引人注目。
她人走進來的時候,整個包廂都靜了兩秒,而後便是此起彼伏的口哨聲,這姑娘的身材絕對是讓男人噴血,女人嫉妒的魔鬼身材,筆直修長的腿,挺翹的臀,凹陷的水蛇腰,如同丘陵一般豐滿的胸部,皮膚更是細白如同上等羊脂玉,燈光下幾乎看不見毛孔。
更要命的是那張臉,垂首眨眼間儘是嫵媚妖嬈的風情,包廂裡好幾個人都看直了眼,沈煜更是丟臉地淌了兩管鼻血,李遠之還好,跟白乙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對於長得好看的人早就免疫了。
而且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心裡不知怎地,有些不舒服,這女人美的太有侵略性了,根本不像個人,他想,估計是整容流水線上下來,可看著又似乎不像整過容的。